安歌接過杯子,杯上的溫度溫暖了她冰涼的手。
“靠這些,就能上位嗎”
安歌問道。
“和整個黑庭的勢力比起來,我帶來的人是微不足道的,只能控制住一個莊園。”席南星說道,“最好當然是有Alina的支持,位置才能坐穩,但現在不可能了,只能靠自己。我這個兄長算是做到家了,如果你們過不了這一關,我就得在這給你們陪葬。”
這個時候跑也不行,只會成爲黑庭的箭耙。
安歌看向權墨。
權墨握住她捧住杯子的手,輕輕擡起手,喂她喝下咖啡。
“學長,謝謝。”
安歌喝下一口,衷心地感謝席南星。
權墨的勢力都沒了,不是席南星,連一個莊園都控制不住,更別說整個黑庭。
“繼續。”
權墨凝視着安歌,讓她多喝咖啡取暖。
安歌搖了搖頭,“不想喝了。”
權墨便接過杯子,將剩餘的咖啡全部飲下,修長的手優雅地將咖啡杯擱在茶几上,驀地,揚手一推。
咖啡杯迅速朝茶几那端滑過去。
“我權墨半生都在算計,該死早死了,我就不信我過不了這最後一關。”
權墨的聲音冷冽如冰,眼眸銳利如刃,透出濃烈的深沉。
咖啡杯在茶几上滑着。
茶几的盡頭處,咖啡杯穩穩地停了下來,露出三分之一,並未掉下去……
安歌看着那隻杯子,抿住了脣,更加依偎向權墨的胸膛。
一定過得了。
一定的。
風雨漫天,就象黑庭目前撲朔迷離的局勢。
權墨和席南星要談穩住黑庭上下的事情,安歌一個人走出薔薇廳,黑庭上下是不是服權墨很難說……
就怕又會掀起一陣掀風血雨。
學長說,如果能得到Alina的支持才能坐穩位置,但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找到殺害羅先生的兇手,證明權墨和她的清白。
安歌走到關押Alina的房間,一羣人正拿着槍守在門口,個個嚴肅而立,她問道,“醒了嗎?”
“醒了。”
安歌擡起腳走進去,偌大的牀上,Alina躺在那裡,兩條手臂成一字形被綁在牀的兩端,動彈不得。
她的身上已經換上白色的長裙。
是安歌讓人趁昏迷替她洗澡擦身的。
Alina躺在牀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上面的天花板,眼裡露出恨意,紅脣抿緊……
安歌慢慢走過去,在牀前的椅子上坐下來,“不是我們做的。”
“恭喜你們,殺了我父親,奪了黑庭。”
Alina盯着天花板,冷笑一聲,眼睛透着濃烈的恨,眼珠子幾乎突出來,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不是我們做的。”安歌淡淡地道,“Alina,我答應過你,絕不傷害你的父親。”
“你們的承諾都是垃圾!”Alina猛地轉過臉,雙眼充斥着血紅,痛恨地瞪向她,“有本事殺了我!不殺我,我要你們兩個狗男女死無葬身之地!”
安歌被她瞪得心中一寒。
窗外,雨不停地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