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歌立刻緊張地拼命揉着自己的臉,然後對着視頻調整角度,讓自己看起來臉小一些,“這樣呢?這樣呢?”
“別再揉了,你在勾-引我麼?”
權墨深深地凝視着她,屏幕上,安歌各種擺造型,眼睛水汪汪的,小巧的脣或抿或咬,分明是在勾-引他。
“我哪有。”安歌窘。
“別動。”
“……”
權墨一聲命令,安歌真的沒再動了,僵直地坐在沙發上。
只見權墨的手再次伸向屏幕,她只看到他的手臂在輕輕移動着,又在摸她的臉麼?
屏幕上的臉冷冰冰的,有什麼好摸。
安歌乖乖地一動不動,正要說話,就聽權墨低啞的聲音傳來,“我們家安歌的眉毛細長,眼睛很大,鼻子小巧,嘴巴……”
他的聲音就像是臨睡前的呢喃,喑啞、磁性、性感,並且深情。
“嘴巴怎麼樣?”安歌的心跳得有些快,盯着屏幕中權墨的俊龐,一臉期盼地問道。
“嘴巴……欠吻。”
權墨勾脣。
“……”
安歌無語了,雙手罩住臉,臉頰發燙得厲害,“不和你說了,流-氓,你快去睡,我關視頻了。”
“等……”
不想再被他調戲,安歌匆匆關掉。
想了想,安歌又彈過去視頻,權墨很快接起。
“我等你回來!”安歌飛快地說完,紅着臉撅起嘴對着屏幕親了下,然後又匆匆斷掉視頻通訊。
“……”
希科爾小鎮——
房間裡,權墨看着屏幕上安歌,迅速按了截屏,將畫面卡住,卡得正好,是安歌撅嘴對着屏幕親吻的樣子。
權墨的手指停在她的脣上,眼裡的深情濃得化不開。
等他。
爲了她,他一定回去。
“權總。”
一個聲音傳來。
權墨轉眸望去,地上橫着一具屍體,是那日主動請纓代替他去試探對方虛實的保鏢,死在對方的槍下。
屍體剛剛運回,安歌便要開視頻聊天,權墨只能讓人把屍體移到視頻看不到的地方,自己洗掉沾上的血跡。
“肖一死了,但他至少帶回了消息,證明先生夫人確實被關押在山上,現在山已經被我們封住,請權總下指示。”
保鏢們看向地上的屍體,心情都極是沉重,像是在看自己的結局。
菲德島損兵,希科爾損兵,再損下去,權墨最精銳的手下已無人可損。
“安葬肖一,給他家人撫卹。”權墨站起來,看着地上的屍體,低啞地吩咐。
“是,權總。”
“明天進山。”權墨交待第二道指令。
“是,權總。”
“不想去的留下,我權墨不逼手下送死。”權墨淡漠地說道。
“願爲權總赴湯蹈火。”
保鏢們立刻道。
權墨離開的第五天——
沒有電話;
沒有短信;
沒有視頻。
“……”安歌等得身上快長毛了,眼皮又從昨晚開始一直跳,讓她連睡覺都不能好好睡。
“少奶奶起的真早。”
一進餐廳,傭人們朝安歌點頭,有些歉意地道,“早餐還沒準備好。”
“沒事,你們慢慢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