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理直氣壯地看着他,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好像不曾在他身邊逃走一樣……
她真的很有能耐
。
看似膽小,卻把他耍得團團轉。
“你來了啊。”朱教授見到安夏,嘆了口氣站起來說道,“你和你哥好好談談,他這幾天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做什麼錯什麼。我去授課。”
說完,朱教授便擡起腳步離開辦公室。
安夏看着權岸,權岸站在那裡,面色泛白,他看了她一眼,不露表情地低頭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一件一件,修長的手毫無章法地收拾着。
“哥。”
安夏走過去,心裡很多話要問,但過了整整一個星期,再見到權岸,她突然也不知道問什麼了。
權岸仍是收拾着桌面,將筆一支支從筆筒中抽出來,打開筆蓋,然後又放了回去,連他都沒查覺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片刻後,權岸說道,“爲薛貓和徐生的事而來?”
聞言,安夏找到了說話的突破口,將揹包往椅子上一擱,說道,“哥,你知道薛貓和徐生……”
“不用試探,就是我做的。”
權岸擡起眼,冷漠地看向她,寒眸沒有一點溫度。
“……”過
安夏呆住,怔怔地看着他的臉,好久才反應來他說了什麼,“什麼?”
真是他做的。
他讓徐生和薛貓隨時面臨着被退學的可能?這一週裡,他到底做了什麼?
“什麼
。”權岸重複着她的疑問,眼神透着一抹陰鷙地看着她,“你想問什麼,問我怎麼弄得到違禁藥品?還是問我爲什麼要陷害他們?”
“……”
安夏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都想問是麼。”權岸替她回答,聲音冷淡,手上仍是重複着把筆拿出拿進的動作,“我身爲朱教授的關門弟子,能進出醫學院裡很多地方,弄點藥改良一下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困難的事。讓他們尿檢呈陽性就更不是難事了,只要讓他們誤食一些東西,再及時舉報就行了。”
安夏站在那裡,聽得完全驚呆了,身體一陣發冷,“你這是在犯法。”
學校正在檢查,一旦查出來是他做的,他的前途也會跟着完了。
“是啊。”權岸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寒眸隔着鏡片凝視她,“那你去舉報我吧,我把弄錯的藥無意間流失出去,不知道判多大的罪?”
說着,權岸冷笑一聲,深瞳陰沉。
“你……”安夏張目結舌,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他那一張臉上佈滿了她不認識的情緒,她甚至覺得這張臉陌生。
可又有什麼陌生的呢?
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他從小就喜歡整人,尤其是針對她,什麼手段沒用過,只不過這一次更狠而已。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好久,安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理由你不知道麼?”權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冽地道,“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會出現在我眼前?”
“什麼?”
安夏茫然。
“不知道那兩個人的前程值不值得你用訂婚來換?”權岸淡漠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