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驗行麼?
答案當然是不行!
爲了鞏固自己在孤逸面前的魅力值,就是沒種娃的心情,也必須證實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嫌棄了,夫妻感情愈見冷淡什麼的,絕對要不得!
於是乎,孤逸被趕鴨子上架,扭捏幾下,最後還是從了!
事畢,花嬈揉着已經看不見的腰,瞪着一臉饜足的絕色男子,嘴角狂抽道:“騙子!你就是個騙子!”
孤逸頗爲無辜,“嬈兒,主動的不是我。”
花嬈:“……”
沒錯,主動的是她,可吃虧的還是她!什麼被嫌棄都是孤逸的假象,就衝他如狼似虎的狠勁兒,這哪裡是嫌棄自己,根本是假裝不願意,讓自己主動讓他耕種!
假哭幾聲,花嬈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孤逸你忒缺德了,連孕婦都不放過!”
面對花嬈的控訴,孤逸俊容抽/動一下,什麼叫沒理也要咬出三分理,花嬈就是最典型的例子,都服軟說別考驗他,非要強烈要求他種她,這不種完了,還怨上了他。
將情緒小幽怨的孕婦抱在懷中,爲了避免她抓着自己的錯處不放,孤逸一邊爲她按摩,一邊轉移話題:“彆氣了,現在跟我說說,你今天特意打扮成這樣,到底爲了什麼。”或者說,又想提出怎樣讓他不願意滿足的要求。
被他一提醒,花嬈頓時將那點不滿拍飛,笑盈盈的圈住孤逸脖頸,眨巴着小眼神,“孤逸,我想恢復武功,你答應我好不好?”
自打花嬈因爲移情珠的關係,中途拓拔殘怕她逃跑繼而廢掉了她的武功,到後來蒲牢解開了移情珠,孤逸也沒恢復花嬈武功的心思,實在是沒有武功的花嬈就能折騰,這有了武功日子跟沒法過了。
“不行。”孤逸想都沒想直接否決,花嬈雖沒預料的翻臉,但卻危險的眯起了眼,“真不行?”
知道她不高興,孤逸微冷的俊容漾着暖色,擡起她的下頷,問的頗爲無奈:“嬈兒,恢復武功對你是無害處,但是你不喜歡被我保護麼,還是你認爲我無能的,連你都保護不好?”
這話說的就有點嚴重了,若是胡亂回答,可就是傷了孤逸的心,花嬈搖了搖頭,撇了撇嘴巴:“你那麼強,被你保護我很開心,只是你再強,也有疲憊的時候嘛,我不想你太累。”
孤逸眸中一閃精芒,似笑非笑睨着口是心非的頑徒*,什麼不想他太累,根本就是看念恩來訪,聰明猜到祥瑞與星耀要打仗了,她考慮到了緋月的問題,才急着想恢復武功。
不過……頑徒*不想明說,他就當不知道,孤逸溫柔親了親她的額頭,“不要緊的,就是我真累了,還有逢魔的下屬,他們都是我一手調/教,保護你絕對沒問題。”
花嬈:“……”
“再者,只要你不偷偷跑出我的視線範圍,我想危險應該找不到你。”孤逸笑的從容,輕柔將他放在榻上,爲她蓋好被子,說道:“休息一會,我去給你煎一副固胎的藥羹。”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花嬈若是執意要求恢復武功,根本就是告訴孤逸我另有打算,是以花嬈乖巧的點頭,聽話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待孤逸走後,花嬈則爬下*,急急忙忙去找念恩。
“恢復武功?”
念恩頗爲意外的看向花嬈,“你記憶都恢復了,他居然沒幫你恢復武功?”
按照道理不能啊,以孤逸在乎她的程度,別說是恢復武功,就是廢了別人的武功都是眼睛不眨一下。這時,大巫見念恩疑惑,不由出聲笑道:“他一定是防備嬈兒有了武功亂跑,要麼就是去挖別人的祖墳。”
念恩恍然,他到是忘了,花嬈根本是個閒不住的人,有了武功逃跑的機率更是加大,也難怪反對呢,不過現在眼看孤逸跟拓拔殘要掐起來,爲花嬈恢復武功相對來說,也是有保障。
“就是,就是,可孤逸就是不肯答應。”
念恩笑着搖頭,看向她臉上的幽怨,哪怕知道是做戲,也是於心不忍的安慰:“別不開心了,孕婦最重要的是心情,他不許,我來給你配藥。”
“就知道你夠朋友。”花嬈高興的捶了他一下肩膀,轉身笑米米的看着大巫,眨巴着秋後算賬的小眼神,大巫見此頓時明瞭,“說吧,你想怎樣。”
“你究竟是什麼時候揹着我,和孤逸勾搭上的?”
重塑之法,所需材料必須有佛祖舍利骨做藥引,孤逸有多排斥他,花嬈比誰都清楚,如今孤逸都大方的將佛祖舍利切了一塊給他,可見兩人的關係,已經沒有初見時的劍拔弩張。
“我們一直有書信來往,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大巫輕笑,一點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如果我不是確定他是真心待你好,你認爲我會放心你跟着他走麼?”
雖說大巫的職責便是服從王的一切意願,但這必須有個前提,那就是任何意願不能包含傷害她自己,若孤逸不是真心,縱使花嬈再喜歡孤逸,跟孤逸生再多的孩子,大巫也不會放任。
“真沒勁兒,這種事也瞞着我,難道你不清楚讓我知道孤逸怎麼對我好,我會多高興麼?”女人就是這麼複雜的動物,明明確定了對方的心意,還是喜歡聽別人對自己未來另一半的評價。
大巫無聲失笑,遞給她一塊桃花酥,“你少知道一兩件,難道孤逸會對你差麼?”
那到不至於,不過她就是喜歡從別人嘴裡聽到孤逸對她有多好,這大概是每個女人都有的虛榮心吧,非要嘚瑟一下,讓別人知道自己找了個多麼好的男人。
花嬈啃着大巫給的桃花酥,臉頰一鼓一鼓的,像只胖胖的松鼠,讓人衍生愛憐之於,更是生出了幾分歡喜的心情,這麼個逗趣的傢伙,終於從小娃娃變成亭亭玉立的小女子,再一晃神,小女子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孃親了。
大巫頗有一種嫁女人的感慨,也有一種爲人父的感慨,看見自己一直輔佐的王,終於迎來了幸福,不管日後她和孤逸命裡批示,如何絕了紅塵,應該都是幸福的。
“大巫?”沾上糕點屑的手在眼前晃了晃,大巫回過神來,“恩?”
“你有心事。”玉手落在他不知不覺緊蹙的眉間,花嬈關心的望着他,“大巫,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自打有記憶來,大巫的臉上從未出現過這般低落的表情,更是不會在人前露出一絲一毫不符合他身份的愁容,尤其是連自己皺眉都未知的情況,可見大巫的心事絕非一般。
意識到自己在聰明的花嬈面前失態,大巫眉梢上挑,板起說教的樣子,“確實是有心事,我爲如意推算過,她的一生雖然衣食無憂,卻苦在一個情字上,而那時……”
大巫平和的聲音驟然一頓,染上幾許惆悵之感,“而那時,我已殯天,就算想幫忙也幫不上,你有時又太過粗心,我自然擔心如意的未來。”
類似這樣的話,蒲牢也是說過,尤其是如意一親近董永,蒲牢每每都是搖頭嘆息的樣子,是以花嬈並沒有懷疑大巫,拍了拍小胸脯保證,“我還以爲什麼事能讓你愁成這樣,不就是一個情關麼,不經歷風雨的感情,又怎麼能長久,就像我跟孤逸,不也是磕磕絆絆才走到了今天?”
大巫莞爾一笑,“你還好意思說,你和孤逸在一起,你拍良心說說究竟是誰在吃苦?”若不是他護着,怕是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花嬈被解了老底,不由撇了撇嘴,“說的好像孤多委屈似的,我當他徒弟一開始也是挺苦逼的嘛!”見她隱隱有翻臉的小模樣,大巫聰明的轉移話題,“是是是,最委屈的是你。”
“本來就是嘛!”
大巫不置一詞,而是注意到她的疲態,做出趕人的架勢:“快回寢宮休息去,孕婦就該有孕婦的樣子,恢復武功的事,念恩不會忘記的。”說罷,被點名的念恩笑了笑:“就是,瞧你困的眼睛都快合起來,回去休息吧。”
“好。”
等花嬈離開,念恩纔看向變得異常安靜的雪發男子,“你真的不擔心緋月麼?”
雖然無法理解男人之間的愛情,但是他在與他們接觸的同時,確實看出大巫對待妖孽俊美的緋月不同,如今緋月被人做成了人彘,手眼通天的大巫卻還有心情跟花嬈有說有笑,怎麼都覺得奇怪。
若是他沒看錯,其實看似不爭不搶的大巫,實際上是個佔有慾非常強的男人,若是不在意,又怎會心甘情願委身於人?並且,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不滿之色?
一個人的僞裝再好,也有細微的破綻可尋,何況是面對緋月能露出那麼溫柔的笑容?
被問的大巫還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你們似乎都非常好奇我的私事?”
“我只是出於關心花姑娘而已。”花嬈對待緋月的態度是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那種自然無比的熟稔,以及全然的信任,簡直快趕上孤逸了,緋月若是和大巫出事,花嬈定是要傷心的。
“我只能說,你們的擔心都是多餘。”大巫當下杯盞,做出了結束話題的提示,念恩也是聰明人,知道再問下去,也得不到答案,便起身離開,去找孤逸商量商量怎麼坑星耀軍的事情。
彼時,星耀國內每座城市每天都會出現人口丟失的案件,大量人口丟失,四處搜查連個屍首都尋不到的結果,很快在百姓心中引起了恐慌,導致星耀的上空每天都籠罩着一層不安。
每當夜晚降臨,每座城鎮內在一個偏僻角落都有一個祭壇,黝黑充滿妖邪的玉柱,每每都綁着鮮活的生命,一點點擦蠶食人的血肉與精華,通過秘術將力量反饋給星耀皇宮裡的凝漾身上。
隨着日子的推移,閉關不出的凝漾面容出現了改變,血一樣的眼眸,過分蒼白的脣,妖嬈的面孔明明美麗雅緻,卻是說不出的邪惡,尤其是那雙眼看着你的時候,會讓你聯想到了地獄。
墨非白每次看見凝漾妖女都發自內心的打怵,實在想不用通她居然會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居然能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她現在這副尊榮,莫說贏得大巫的喜歡,就是博得大巫的好印象都不可能。
除非大巫自虐,否則絕不可能腦抽的喜歡上一個殺人如麻的女人,哪怕她的確是個美人。
禮貌的衝凝漾妖女點點頭,他來到被釘在冰牆上的緋月面前,將太醫剛剛煉好的續命丹餵給他,確定他還吊着一口氣,一時半會死不了,便打算離開。
自打大巫三番四次闖來,並在緋月身上下了強大的無巫術禁制,導致任何巫術都傷害不了緋月,凝漾妖女就開始用刑,因爲巫術無法救治的關係,每次都是她把人快點折磨死了,再找他們來送藥,可見她有多殘忍。
因爲知道花嬈在乎緋月的關係,拓拔殘特意交代了他不能死,讓凝漾妖女下手有點分寸,但墨非白見最近緋月的求生意志越來越弱,連離開前,還是不情願的對凝漾妖女說:“差不多就行,眼看就要打仗了,他若是死了,對我們並沒有好處。”
聞言凝漾妖女鬼氣森森的挑眉,“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我是管不着,也管不起。”墨非白沉下臉,“但是凝漾我必須提醒你,縱使你用鮮血與生命換來了強大的力量,殘還是有辦法剋制你,好賴話你總能聽明白,他怒了,你的日子並不好過。”
凝漾妖女面色一冷,手中的鐵釘恨恨的釘在了緋月右胸的位置,轉瞬身上巫力暴漲,強橫的力量剎那便將牢房內的東西摧毀成塵,唯獨沒事兒的,除了緋月就是墨非白。
見狀,墨非白的小心肝顫了顫,捻起蓮花指尖着嗓子跑開了,“你,你,你,你等着!”
緋月:“……”
對於孤逸的這個二師弟,他是真心接受無能,太特麼的娘炮了!
不過見他處處維護自己的樣子,怕是孤逸有所交代吧,最近墨非白來看自己的次數過於頻繁,想必星耀與祥瑞開戰在即了……
忽地,皮膚驟然一緊,緋月擡起眼就對上了凝漾妖女惡毒而嫉妒的目光,毫無意外的,一枚寒冰釘穿透了骨頭,耳邊則是失去理智的風言風語,“爲什麼是你不是我!爲什麼他寧願躺在你的身下,也不願意看看我!”
這個世上任何人都能變得狠毒,只要你嘗過嫉妒。這話說的真沒錯,只是緋月卻苦笑幾聲,大巫都表明態度跟他親近是因爲花嬈的關係,這個凝漾要女友能嫉妒成這樣,可見他有多冤枉。
被一個男人的追求者牽連,並且搞的這副慘景,這也算別開生面的體驗麼?
寒冰釘連續落在身上,錐心刺骨的疼已經麻木,曾經過往的一幕幕,卻異常清晰。緋月虛弱的身體漸漸承受不住過於頻繁的疼痛,陷入昏迷了……
青山蒼翠,霄穹如洗。
祭壇上,熟悉的清逸身影手持權杖,光芒萬丈的樣子宛若神祗降臨,他站在法陣中,低吟着什麼,似在卑微的祈求,又似在對什麼傾訴,一直以高雅聖潔示人的表情,首都出現了悲滄之感。
雪白的髮絲也在以緩慢的速度滿滿變黑,而那雙充滿深邃神秘的眼眸也不再幽深,並且傾瀉出複雜的七情六慾,這樣的大巫到是顯得比較像人。只是眼前這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夢,這又預示什麼呢?
緋月自嘲一笑,一定是他受刺激過度,纔會做到如此怪誕的夢,大巫若是能像普通人一樣,還是大巫麼?那就是一個盡知天下事的神棍,什麼都未卜先知,他又怎麼可能變得平凡?
雖然,那法陣中的俊雅男子比任何時候都真實,可這畢竟不是現實。
緋月抗拒的去看前方,想從夢裡掙扎醒來,卻發現一股力量困住了自己,便氣惱的閉上眼,不去看那個讓自己心情糟糕的人。忽然,輕風拂面,顯得異常真實的俊雅男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緋月,愛我可好?”
只剩下軀幹的緋月聞言妖孽一笑,充滿風情的笑了笑:“好啊,除非我死。”
大巫眸光一黯……
彼時,房中盤膝而坐的雪發男子悠然睜開深邃的眼,身上的巫力不受控制的洶涌溢出,摧毀了精美的裝飾,化作了一地塵埃,聽到聲響得到消息的人很快趕來。
望着那凝然而立,一身無法遮掩風華的男子,衆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強大,那是一種無法識別的強橫,那種強彷彿超出了大巫身體的承受能力。
聽見腳步聲,大巫默然轉身,輕輕一笑:“抱歉,修煉進步太快,毀了你們的宮殿。”
“沒事,孤逸又不差修房子的錢。”花嬈朝前走了幾步,待感受到那股強橫到恐怖的力量橫在前面,不由詫異的看向大巫,“你受刺激了?沒事把自己搞的這麼強幹嘛?”
大巫凝了凝神,封住不斷溢出的巫力,笑着走到花嬈身邊,嗓音充滿了安撫人心的味道,“要打仗了,總要爲你出點力的。”
“孤逸很行的。”花嬈充滿自信的說道,隨後挽上了大巫的手臂,如女兒家撒嬌,“大巫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知道輕重緩急,我跟孤逸的家務事你就少操點心,也該爲你自己想一想嘛!”
話說的隱晦含蓄,雖是心裡隱隱替緋月惋惜,但還是管不住自己,總想試探一下大巫的口風,可面對大巫優雅的微笑,花嬈就充滿了無力感,這隻死鴨子到底是不是最硬啊?
“嬈兒,我聽念恩說做好了恢復武功的藥,他給你了麼?”
“這麼快?大巫你先自個逛逛,我先找念恩要藥去。”
轉瞬,急於恢復武功的花嬈便腳步飛快的沒了影子,大巫則好笑的朝孤逸所在地勤政殿走。不需通報,自然有人爲他引路,孤逸見大巫不請自來,微微挑眉屏退了朝臣,親自爲大巫烹了一壺茶。
歇腳榻上,茶香四溢,棋桌上黑白旗子錯落有致,儼然是一副僵局,顯然彼此誰都拿對方沒辦法,已是旗鼓相當的局面。
“看來你是勝券在握了。”大巫沒再落下棋子,端起孤逸紆尊降貴爲自己烹飪的茶盞,神情頗爲愉悅的抿了一口,孤逸微微揚眉,動作優雅的爲他蓄了一盞,“我自然拼盡全力讓嬈兒一生無憂,那麼你呢?”
大限將至,人生已經開始倒計時,現在卻有閒情和他下棋品茗,看起來絲毫不受任何事的影響,甚至能平靜的在這最後的時光,都不忘自己的職責,爲花嬈排憂解難。
但是,大巫能欺騙所有人,卻未必能瞞的住孤逸,因爲大巫可是從他手裡拿走了裝着緋月關節的錦盒。既是動了情,卻能忍着不去見,還能冷漠的無視緋月被人殘忍對待,孤逸不得不承認,大巫的心腸比他的硬。
“我?”大巫飄忽一笑,“我一個將死之人,能有什麼過多的要求?要說有,也是不放心你對待我的嬈兒不好。”
“請注意措辭。”孤逸非常排斥誰說花嬈是他的,臉色微沉道:“她是我的,我想你的擔心有點多餘。”
“那麼拓拔殘呢?”大巫臉上笑容轉瞬染上了嚴肅的味道,“凝漾自然有我來收,但是拓拔殘卻有很多遺失千年的神物,你一個普通人,憑什麼說自己有能力保護好嬈兒?”
“我自有安排。”
“說來聽聽。”
“佛祖舍利骨。”
大巫眉梢一挑,看待孤逸的目光越發戲謔,“你真能放下你的佛祖麼?我聽說嬈兒說,你還是比較喜歡悟道。”
“那是因爲我想和嬈兒永遠在一起。”凝視面前絕世男子堅定的面容,大巫勾脣輕笑:“包括能放下你的兒女,並且你能保證嬈兒也和你步伐一致麼?”
修仙一路,靠的是天賦與悟性,脫離塵世紛擾,便意味着徹底割斷塵緣,他一點都不擔心孤逸飛昇,他擔心的是花嬈,那個頑劣的小女子是聰明,悟性也不錯,但面對枯燥的悟道能否堅持下來,大巫不敢說。
並且他早就批示出花嬈的命格,其中命格最後一條是絕了紅塵,孤逸又是如此執着悟道,萬一兩人只有一個飛昇,花嬈就……
“嬈兒不會丟下我。”大巫能想到的,孤逸自然能想到,是以他道出了一句比較低姿態的字眼,大巫聞言笑了,“也是。嬈兒這個人一項不喜歡吃虧,有機會能強過你,自然不會錯過。”
孤逸:“……”
又是過了數日,皇宮內依舊平和安逸,花嬈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養胎節奏,她看着每天輪班來陪自己的甄風留、念恩、大巫偶爾皺眉的樣子,也知道國情愈發緊張。
好在,她悄悄跟念恩要了恢復武功的藥,如今再也不是手無寸鐵的廢物,關鍵時刻也是能上陣殺敵滴!
正想着,若是真打起來了,她可以趁亂跑去營救緋月,耳邊就響起了蒲牢吐槽的聲音,“你消停會吧,都跟你說了,緋月會安然無恙。”
尋聲看去,就見張揚少年難掩疲憊走來,見此花嬈吩咐宮人去準備膳食,好奇的問道:“真是稀奇,你這是打哪回來啊,不是說要遊山玩水麼?怎麼好似被人抓去做苦役的樣子?”
撈起茶壺牛飲一通,蒲牢擦了擦嘴邊的水漬,“我還能幹什麼去,當然是去找道友要法器唄!”
“找法器幹嘛?你跟誰結仇,需要法器防身麼?”蒲牢一聽,頓時瞪着吃糧不管穿的花嬈,沒好氣道:“你才結仇呢!我找他們要法器,當然是爲了你和孤逸!”
“我們用你操什麼心啊!”花嬈嘖嘖撇嘴,翹起二郎腿,慵懶的向椅子裡靠了靠,“孤逸說了,到時候把佛祖舍利骨切一切,再叫修道能者來坐鎮,根本沒你們什麼事。”
“切了佛祖?”蒲牢驚呼出聲,一臉苦逼的道:“祖宗,佛祖舍利真身是隨便就能切的麼?你也不怕佛祖怪罪下來,搞的你和孤逸永生永世都要分開!”
花嬈不以爲然,“這又不算什麼事兒?再說我們切了佛祖真身,也是讓無數百姓脫離水深火熱的生活,這是做好事,他就算真生氣也站不住腳。”
“話是這個理,但切了佛祖真身就是不敬!”
“不敬就不敬。”花嬈的樣子擺明支持孤逸的決定,後見蒲牢一副抓狂的模樣,挑眉說道:“別愁眉苦臉的,我跟你說佛祖脾氣好着呢,上回在精國古剎佛祖顯靈,我跟佛祖說讓孤逸少拜他,省的破壞我們夫妻感情,佛祖都沒生氣。”
蒲牢:“……”
這廝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佛祖顯靈都這麼不着調,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既然連調侃佛祖的事都出了,並且佛祖也沒生氣,想來切了佛祖真身,並且在沒有形成事實的前提下,佛祖不會真的生氣滴。
“沒良心的,你少在那給我添堵,老子四處奔波給你們找來了法器,就是爲了避免你們得罪佛祖,佛祖真身不能切,知道麼?”
花嬈點點頭,“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蒲牢:“……”
他算看出來了,花嬈就是個沒心沒肺!
蒲牢歸來,得知這貨帶着大量法器回來,瞧孤逸理所當然的樣子,且眉眼間的平靜,橫看豎看都讓蒲牢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話說,這貨是不是早就摸透了他的心思,繼而故意說要切了佛祖真身,然後讓他着急上火,順便幫他解決了對抗拓拔殘手中法器的問題?
真相麼,請將視線轉移到那對奇葩夫妻身上,花嬈笑彎了眉眼,“孤逸,你說蒲牢要是知道打從一開始你就沒想過切了佛祖真身,你猜他會不會氣的找你拼命?”
孤逸挑眉,眨了眨眼,無辜的說道:“我有請求他幫我想辦法麼?”
蒲牢:“……”
稍後,只見聽人家夫妻牆角的蒲牢抓狂的捶地,大巫與念恩十分同情他,心道:“原來神獸聽起來威風,實際上只是個光有力量不長腦子的。”
哎哎哎,看來以後遇見孤逸這樣缺德的,還是原來爲妙,省的哪天被賣了,還要傻乎乎替孤逸數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