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種思維複雜的生物,多數在男人眼中是嬌弱易推倒的柔弱代表。然而,今天耀月湖畔的女人們卻用事實顛覆了你的認知。
如果女人嬌弱,那是沒遇到觸動她潛力爆發值的人!
譬如,遇到了孤逸這類讓人見過就心跳狂飆的美男子!一個個看似嬌弱的姑娘們,張牙舞爪的去搶孤逸束髮的玉冠,那模樣猙獰的可怕!
“公子,我家有良田萬頃,你就娶我吧!”
“滾開,你家有良田萬頃算什麼,我還是城中首富的千金呢!”
“你敢跟我搶男人?回頭我叫我爹弄垮你家!”
爭搶着,扭打着,姑娘們甭管出身書香門第,還是世家閨閣千金小姐,爲了孤逸那叫掐的血流成河,形象全無!
孤逸:“……”
掃了眼面前混亂不像樣子的畫面,孤逸就在懷疑花嬈欣賞男人眼光有很大的問題,爲什麼別的女人看見自己都能從小綿羊化身母老虎,而花嬈當初卻十分嫌棄自己?
哪怕在後來互訴情意,也沒見他家頑徒*把他多當一回事兒!
當然,孤逸忘記了,最初和花嬈成爲師徒時,他可是頂着錚明瓦亮的大光頭,衣服也是僧袍不離身,且還缺德的抓着花嬈天天打坐唸經,更加兇殘的讓她守清規戒律!
試問,遇到這樣朽木一根的男人,哪怕再漂亮又有幾個女人會心動?
當然,現在孤逸是有往正常男人範疇發展,但是這還有一個花嬈忘記了過去的前提,若是等花嬈哪天想起來了,孤逸會不會又恢復以前那打坐唸經的生活,也未可知。
“公子……你低下一點身子,就讓讓我搶走玉冠嘛……”
耳畔嗡嗡作響,絕色男子臉色微沉,極其不耐煩看了眼就跟窮兇極惡般惡徒的姑娘們撲過來,冷冷警告道:“讓開!”
極致的冷冽,沒有一點屬於男子風度的冷斥就跟刀子一樣刺人,甚至隱隱含了煞氣,但是聽在這羣卯足勁想嫁給孤逸的姑娘們耳裡,自動自發忽略了言語之中的凌厲!
於是乎,姑娘們悲劇了!
拂袖一揮,澎湃似海的內力化作了強勁的狂風,硬生生把姑娘們轟的飛上了天,緊接着便聽到刺耳的尖叫,導致孤逸頻頻蹙眉,就這一驚一乍的樣子,還敢妄想做他的妻?憑她們也配?
孤逸大大鄙視了一下,隨後不疾不徐的邁步,四處尋找頑徒*的身影,絲毫不理那些被他轟到半空,很有可能摔成骨折的傻姑娘們!
彼時,注意到孤逸被惹的發飆,他的師弟們頓時心又憐憫的齊齊打出一道力量,緩解了那些摔在地上姑娘們的衝力,避免了此地成爲兇案現場的可能。
再回頭,孤逸遇到的場景,此時也輪到了花嬈的身上!
“姑娘,在下乃是當朝狀元,門楣還算顯赫,你讓我搶走腰帶玉扣可好?”
“迷人的姑娘,也請聽聽我的自薦,在下祖上三代是當地有名的妻管嚴,你若是嫁了我,保證你讓我向東,我不敢向西,你看像我這麼疼妻子的男人上哪找,不如讓我奪了你的腰帶玉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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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嘰嘰喳喳的毛遂自薦,一個比一個離奇,看着男人們爭前搶後的要搶自己的腰帶玉扣,花嬈與孤逸的反應截然不同,那叫一個自豪啊!
女人麼,誰不希望被男人圍着獻殷勤?
花嬈被圍住的剎那,便察覺了這地方風俗有點不同,便聰明的左躲右閃,不讓人搶走孤逸今晚送她的腰帶玉扣,臉上卻是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
沒辦法,遇到一個天生不會表達的孤逸,花嬈也就能在這些腦袋眼裡只有美人草包男人身上找找存在感,誰叫孤逸面對她從來都是一副沒表情的樣子?害的她以爲自己不美呢!
結果,經此一事證明,不是自己長的不夠好看,而是孤逸欣賞的方式與別的男人不同而已。
一隻鹹豬手偷襲而來,花嬈不客氣的揮拳拍開,若是讓這羣歪瓜裂棗搶了玉扣,那怎麼行?就算她初來乍到,不清楚此地風俗,通過這羣男人的表白,也能看出來這玉扣就跟那些拋繡球成婚有關呢。
好在,這羣書呆子沒功夫底子,花嬈三拳兩腳的給他們幾下,到是沒讓人得逞,可是讓花嬈鬱悶的事情發生了!
在她意識到孤逸給她的驚喜與求婚有關,便折返回去找他的時候,卻見一個模樣豪爽的女俠趁亂摘走了孤逸束髮的玉冠!
“都不用搶了,這男人是本姑娘的了!”女俠輕盈落地,揚了揚手中的玉冠,對着一衆扼腕的姑娘們喊道,卻叫孤逸黑了臉!
這時,孤逸正要搶回玉冠,卻聽一聲嬌喝響起:“呸!你說他是你的就是你的了?”
似紅浪翻飛的裙襬旋起,絕麗女子似輕逸的蝶,踩着無數女子肩頭而來,言語大膽而火辣,“就算搶到玉冠又如何,這個爺們跟我還睡過呢,到現在我都不敢說他是我的,你到是挺大言不慚呢!”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整齊劃一的噤聲了,縱觀古今,見過搶親彪悍的,但沒見過如此搶親還不要臉的!所有人齊齊看向嬌容含怒的花嬈,只見她一步步走來,衆人下意識的給她讓出一條道來。
女俠聞言,臉色到沒見惱怒,反而有着江湖兒女的豪氣,“按照耀月湖的規矩,女子奪走男子的玉冠,被搶者去女方提親,父母皆不可反對,不過我不用他來提親,我直接娶他好了,所以沒有破壞規矩,這男人我要定了!”
女俠就是女俠,這不拘小節,媲美男子的強硬,着實叫人唏噓不已,不過這女俠再特立獨行,還能比的過花嬈嗎?
孤逸聞風趕來的師弟們,見到中途出現這插曲,不由看向那根沒事人一樣的大師兄,見其俊容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衆師弟們暗笑不已,看來他們的大師兄還挺享受啊!
見女俠打定主意搶自己男人,花嬈可不是一般來氣,眉梢一挑,狂野一笑道:“這麼說,你是偏要和我過不去,要跟我搶男人了?”
“是又如何?”女俠拋了拋手中的玉冠,隨後很是鄙視的道;“本來這男人就是我先搶到手的,明明是你偏要跟我搶,不過我不介意有挑戰者,只要你能打的過我,這男人就是你的了!”
喲呵!這話說的很是狂妄呢!若是平時,花嬈一定和她拜把子做姐妹,不過爲了她家的粉糰子,甭管自己到底武力值有多高,她勢必要把孤逸搶回來滴!
她家的粉糰子是不能有後娘滴!
“好,一言爲定。”
花嬈也不是矯*,當即爽快應聲,說罷就露胳膊挽袖的要和女俠掐架,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孤逸卻出聲了:“我反對。”
準備動手的女俠跟花嬈齊齊變臉,看向導致讓她們掐架的始作俑者,怒道:“你爲什麼反對!”
“因爲放眼天下,就算我落魄需要下嫁,想嫁的人只有一個。”絕色男子邁步優雅從人羣走出,一步步走向了那豔麗無匹,似個小戰士彪悍的小女子跟前,一字一頓道:“這個人就是你,我孤逸此生唯一的徒弟,我也只認定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
孤逸話音落地,女俠訝然挑眉,隨後就見那被表白的小女子表情很是傲嬌,歪着小腦袋笑道:“喂!就算你想嫁,我有說要娶麼?”
這人真是的,說是今晚給她一個驚喜,結果喜沒有,到是“驚”一堆,求婚求的這麼失敗,這孤逸也算是有本事了!現在還要她爲了他,跟一個女人搶人,這口氣不出怎麼行?
見頑徒*拒絕自己,絕色男子似早就想到花嬈會如此般笑道:“早就知道你會拒絕,不論是我娶你,還是我嫁你,你都不會乖乖的點頭。”
花嬈哼了哼氣,心道這廝還挺了解自己呢,隨後她淺笑盈盈,“既然知道我不會輕易答應,那你可是想到了說服我的方法了?”
“想到了。”
“那是什麼呢?”
輕慢的笑聲溢出脣齒,絕麗小女人非常期待,這個媲美悶葫蘆一樣的男人,究竟打算用什麼方法打動自己,而打算搶花嬈與孤逸的一衆才子佳人,此時也明白這對璧人情投意合,也紛紛沒再搗亂,靜觀其變。
夜色朦朧,湖畔銀光閃爍,不跪天不跪地的絕色男子緩緩單膝下跪,音色磁沉而性感,衣袖微動,天空剎那煙花四起,渲染的夜空極其美麗,映的他格外風華難掩。
“嬈兒,我知你不在乎皇權富貴,也不在意尊榮顯赫。在衆人眼中我最大的優勢,在你眼中形同浮雲,而我孤逸唯一能打動你的,唯有我自己。我願意給你我一生的忠誠,敬你、愛你、疼你、護你、直到我的生命終結,盡我所能給你最大的幸福與快樂,不知如此,我的頑徒*,你是否願意給我一次機會,笑納我孤逸今生唯一一次的求婚,你可願娶我?”
注意!孤逸說的是娶我,而不是嫁給我!
孤逸的求婚如他的人般,沒有所謂慷慨激昂,有的只是簡單而乾脆,直白的讓人感動,因爲孤逸從不許諾他做不到的事情,他骨子裡就是個務實的男人,哪怕求婚都是樸實無華。
他沒有說自己身爲帝王,會給花嬈什麼江山共享,也沒說他爲花嬈肅清後宮等,他給的承諾,是拋卻出身與身份,許諾的僅僅是他孤逸本人。
此刻,他不是祥瑞的皇帝,也不是逢魔的當家人,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平凡男子,訴說他最純粹而直白的心聲,願意放下驕傲,甘願把一切上風都給了他這輩子最愛的頑徒*,以一個男子身份求婚,並且下嫁給她。
孤逸一直知道,花嬈總想贏自己一次,而他認爲今生以男子之尊,嫁給他的頑徒*,足以讓花嬈以後在無數日子裡,拿這件事炫耀自己輸給了她。
寂靜中,絕色男子依舊姿態優雅的跪着,一不尷尬,二不氣惱花嬈的沉默,只是淡定從容的等待着,一雙清冽的眸,倒映着花嬈的美態,神情專注而真誠,氣度雍容。
“如何?嬈兒可願娶我?”
良久,孤逸看頑徒*愣愣的傻萌樣子,不由輕聲重複了一句,花嬈頓時回過神來,小表情糾結了下,“孤逸,你這是爲難我嘛!讓我娶你,我哪養得起你嘛!”
衆人聞言一愣,隨後恍然大悟,暗笑這絕麗小女子還真會給那俊美男子臺階下,而孤逸也抿脣一笑,俊容煥發的幸福之感,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就在這時,兩道奶聲奶氣的小嗓音由遠及近傳來,“孃親,你也忒矯情了!”
衆人好奇看去,只見不遠處手牽手走來一對粉妝玉砌的粉糰子,那模樣分明就是這對璧人的弱小版,不過這對兄妹的裝束着實可愛滑稽的緊!
光溜溜的小腦袋,哥哥小表情酷酷的,妹妹憨俏圓嘟嘟的,那股子可愛勁兒,恨不得讓人摟在懷裡揉搓一頓,小和尚繃着小臉道:“混蛋孃親,我現在命令你立刻答應!”
小尼姑也點頭附和道:“孃親快快答應,別管你們倆誰娶誰,總之你們快快成親,我和哥哥就能喝你們的喜酒了,快答應嘛!”
孤逸:“……”
花嬈:“……”
半晌,一雙粉糰子見他們倆還是沒有下文,當即分別一人牽一個,宛若現代花童牽着自己爹孃的手,然後就跟按手印似的,讓孤逸與花嬈雙手十指緊扣,然後笑米米道:“搞定!”
“妹妹,你說孃親肚子裡會不會被種出弟弟或者妹妹?”小和尚還在嫌棄小尼姑,非常執着孤逸跟花嬈再給他生個弟弟或者妹妹。
小尼姑見哥哥那笨笨噠的模樣,搔了搔光溜溜的小腦袋,撅嘴說道:“說你笨還不承認,爹爹要是放過洞房花燭還能叫男人麼?”說罷,還不解氣的給小和尚腦袋來了一記,“我孤婷怎麼會有你這麼個笨哥哥!”
被妹妹來了一下,小和尚臉一黑,“放肆!敢跟哥哥動手,一點家教都沒有,看我不揍死你!”
說着,兩個萌萌噠的孩子作勢要掐起來,孤逸和花嬈連忙一人抱走一個,紛紛板起臉道:“不許給我胡鬧!”
此時,兩個粉糰子露出殲計得逞的狡猾笑容道:“那你們到是成親嘛!”
花嬈與孤逸對視一眼,隨後笑道:“這就舉行!”
“耶!終於能喝到喜酒了!”
啵啵啵,兩個粉糰子抱着孤逸跟花嬈一頓猛親,月色下,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好不溫馨,也叫沒搶親成功的衆人惋惜,原來人家根本是一家子。
誒?不對啊!孩子都這麼大了,怎麼到現在都沒成親?難不成……
乖乖,這一家四口脾氣奇葩,作風也挺驚世駭俗啊,人沒成親,到是越過步驟先把孩子生了!
“諸位,我家師兄今天大喜,還請各位賞個薄面來喝杯喜酒,禮金一切減免,圖的就是個熱鬧,不知諸位可否賞臉啊!”
此話一出,忽然一道清雅嗓音響起,“當然要賞臉,我的王大婚,本巫這主婚人怎麼能不到場?”
衆人回頭,就見清逸男子噙着笑,挽着一臉不情願模樣卻異常勾魂奪魄的妖孽男子走來,神逍盟師弟們一見,頓時笑着迎他們上船,心想大師兄的婚禮已經到來,那大巫與緋月公子的婚禮怕是也不遠了吧?
“喲!是大巫啊,快快裡面請,小師嫂知道你來,一定很高興!”
孤逸師弟們笑着迎人上船,隨後意味不明的掃了眼那仙姿玉貌的兩個男子手牽手的姿態,以及大巫觀望婚船的佈置時,深邃眸中閃過一縷深思,或許這位號稱算無遺漏的男子,一個弄不好也跟他們大師兄一樣即興而爲,舉行一場婚禮呢。
少許,雅緻大氣的樓船招待路人上船參加孤逸與花嬈的婚禮,隨後便響起了迎娶新娘的溫馨喜慶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