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接下來趕路的日子,花嬈除了怨念佛祖,又多上了各路神仙!
一路上,孤逸連番下達命令,逢魔精英便從各地馬不停蹄奔來,送來了各種《道德經》《南華真經》等等道家書籍,總之離開了佛法,孤逸又迷上了道法!
翻起各種道家孤本,原來老子就是傳說中會煉丹的太上老君,看到這裡花嬈看了看孤逸,腦中蹦出一個坑爹想法,這個孤逸該不會是覺得“立地成佛”不能叉叉圈圈約束太多,改走神仙路線了吧?
看着記載雷公電母什麼的,想來成爲神仙是沒禁慾這一說的,不然關於雷公電母的記載也不是多數以夫妻介紹了。
只是……
花嬈四十五度角望天,話說孤逸這麼執着“悟道”究竟是爲啥?
“不許偷懶!”
“啪”的一聲,絕色男子手中戒尺打在溜號的花嬈屁股上,花嬈小肩膀直抽抽,欲哭無淚的問:“孤逸,你能不能換點別的愛好?”
“不行!”戒尺又不客氣的落在了另一瓣屁股上,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不會腫,卻會淤青,保證你能坐姿端正,走神亂動一下,疼的你蹦起來!
這種待遇,花嬈很久沒領教了,她可憐巴巴望着再度舉起戒尺的絕色男子,“孤逸,你是不是忘了,我不光是你徒弟,還是你這輩子的娘子?”
倏的,戒尺隨着花嬈的話停在半空,絕色男子定定望着一臉“不帶這麼虐待我”的花嬈,最終是收了戒尺,伸出手臂將人撈到懷裡揉搓,“嬈兒,我不光想這輩子你是我的妻,我更希望下輩子,下下輩子,不論到哪裡,你都是我的妻,明白嗎?”
花嬈聞言哭笑不得,這到像孤逸的作風,憑他對自己的佔有慾,絕對說到做到,而她也不反對孤逸有這想法,不過咱能不能別這麼捉急?
日子還長呢,幹嘛非要把日子過的苦逼?
一旁,也被逼着看各種道書的小酷哥擡頭,不由搖頭嘆氣,隨後他也捱了一尺子,“不許偷懶!”
小酷哥滿臉委屈:“你想和孃親相親相愛,爲什麼一定要拉上我?”
孤逸揚眉:“你孃親是我的,你也必須是我的。”
小酷哥:“……”
敢情這還是無差別的“要求”,要做父子就得生生世世?
看了看父皇嚴肅的面容,小酷哥抱起書下了馬車,可憐兮兮的鑽進了大巫的馬車裡,嚴重表態:惹不起我還躲不起?
稍後,馬車裡又坐進了一個護衛做監督,想偷懶的小酷哥表情龜裂……
當晚,無良父母回房,受不住“悟道”的小酷哥收拾好包裹,手裡多出一把盜墓鏟,直接在房間裡挖盜洞,逃之夭夭!
經過*的折騰,孤俊終於通過盜洞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無良父母,這時他不得不感謝妹妹的不着調,跟着她學會了盜墓的手藝,免受了荼毒!
鄉間包子鋪,如意看着哥哥灰撲撲的俊臉,以及背上的包裹,忽然開心的笑了,“你也有今天啊!”
孤俊哼了哼氣沒搭話,隨後就見如意高興的伸出小肉手衝掌櫃甜甜一笑,“老闆再來一籠肉包子,我哥好不容易離家出走一趟,怎麼地我得替他慶祝啊!”
書生:“……”
這得是多讓人操心的一家子,才能教出這麼奇特的孩子?
孤俊看書生那表情,以爲他認爲自己是吃白食,當即說道:“放心妹夫,我會當個好哥哥,管你們夫妻吃飽。”
書生:“……”
他說錯了,這已經不是用操心來形容,而是揪心了!
如意聽見哥哥這麼說,當即萌萌噠坐到小酷哥跟前,又是爲他夾菜又是端茶倒水,“哥,你絕對是我親哥,我愛死你了!”
孤俊滿意的勾了勾脣,故作小大人狀,摸了摸妹妹的頭,書生更是嘴角狂抽,默默的找個角落保持沉默的進食。
彼時,當花嬈等人啓程時,看見房裡的盜洞紛紛挑眉,花嬈更是第一個激動的猛拍大腿,“我擦,我也是夠笨的,怎麼沒想到這招?”
孤逸頭疼的撫額,扣緊了她的腰肢,冷淡的提醒:“嬈兒,兒子這是離家出走。”你的反應難道不是擔心麼?
“我知道啊!”花嬈燦笑盈盈,“男孩子麼,總要放出去闖蕩一下,不然老是被我們護着,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雛鷹只有放飛,才能變成真正振翅翱翔的雄鷹,再說憑兒子的武功跟個性,一不會惹禍,二隻要不是遇到高手,哪裡有挨欺負的份兒啊?
看她樂的屁顛顛的樣子,孤逸涼涼道:“看來你是忘了拓拔殘這號人。”
花嬈臉上笑容一寸寸龜裂,當即掙開孤逸,就要帶人去找兒子,卻被孤逸一把抓回來,“就知道你不靠譜,我早就叫人傳信給負責如意的護衛那裡,我想俊兒很有可能去找如意作伴。”順便近距離觀察董永到底怎麼做學問。
繼續踏上回京的路上,小半天的功夫便傳來了消息,確定兩個孩子在一起,花嬈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回過頭,就見孤逸手中的戒尺舉起,花嬈嘴角抽搐的拿起《道德經》繼續“參悟”!
該死的成仙得道,這分明是不讓人過好日子的節奏!
看她不再分神,孤逸收好戒尺,重新翻看手裡的書……
馬車外,透過神識知道兩夫妻的動態,蒲牢微微挑眉,臉上暈開了一抹笑容,這情景很多年前也曾出現,只不過當年的孤逸上神,卻沒現在客氣。
每每他總是聽到花嬈抱怨,每每又是不甘的回到孤逸上神身邊做個“聽話”的徒弟,有時候蒲牢也奇怪花嬈究竟看上了他哪裡。這孤逸上神除了長的勾魂奪魄,性格卻是頻頻讓人皺眉。
現在看來,孤逸上神不是性格討厭,而是那些人入不了心,也就看不到他對心上人的付出……
想的正出神,忽然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下一刻便感覺一雙手緊緊摟緊了自己的腰,緊接着蒲牢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危險,連忙扭過頭看向笑容燦爛的花嬈,“有你這麼坑我的嗎?”
“我就是好奇你沒了修爲以後,到底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嘛!”
“……”目測孤逸以風速閃掠而來,看其一身殺氣,很有活剮他這個“吃”花嬈豆腐的架勢,蒲牢不由氣的跳腳,連忙撕開花嬈,開始落跑!
靠!他是沒了修爲,也不怕凡人的轟炸,但是老子五感皆在,也是會疼的!
況且,他萬一下重了手,孤逸有個好歹,花嬈還不找他拼命?
就在孤逸追蒲牢的空檔,花嬈則出現在了大巫的馬車裡,望着男子精緻清逸的俊容,額間鈴佩隨着馬車搖晃發出輕微的細響,這熟悉的聲音,讓花嬈想起許多以前的事情。
每次她淘氣闖禍,俊雅男子總會溫柔的摸着她的頭,跟她說:我的王,一切有我,別怕。
那鈴佩發出清脆的細響,蕩着男子無盡的包容與溫柔,像鄰家哥哥溫暖,爲她撐起一片不受迫/害,又能盡情胡鬧的天空。
如今,她卻把大巫在意的人搞丟了,不知他醒來會不會生她的氣?
戳了戳大巫的臉頰,花嬈像以前大巫醒着的時候,“大巫,我命令你現在給我醒來!”
大巫:“……”
等了一會,看大巫沒有反應,花嬈慢慢俯下身,貼在他的耳畔,輕聲低喃:“喂,別睡了好不好?大巫,我有件事要向你懺悔,不過在懺悔前,你一定保證不生我的氣,好麼?”
詢問落地,大巫還是沒有反應,依舊睡容莊嚴清雅,最後花嬈嘆了口氣,不情願的小聲道:“大巫,對不起,緋月讓凝漾巫官抓走了。”
聲落,安睡的男子微微蹙起了眉,好似夢到了不開心的事,花嬈則滿眼的詫異,看來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她命令他沒反應,說到緋月到是有了反應。
這是不是說明,在大巫心裡緋月比她重要?
想到這種可能性,花嬈低聲失笑,原來大巫的性格也挺彆扭的,一開始爲了自己硬纏上了緋月,結果纏着纏着還纏出感情了……
忽地,感情兩個字眼出現腦中,花嬈皺了皺眉,似乎小時候大巫跟她說過,身爲古塞國的大巫是不能談感情的!
不能……談感情!
我擦你個粑粑球滴,大巫會不會因爲不能談感情,才逃避的不願醒來?
如果是,她就罪大惡極了!
不行,她得想想辦法,下了馬車,花嬈卻錯過了沉睡男子深深皺起的眉宇,以及微微掙扎輕微動彈的手掌……
轟!
突然乍響,只見林中樹木接連被強橫的力量轟擊而倒,濺起的煙塵裡,絕色男子行雲流水的出招,而張揚少年則跟吃了大力丸一樣,扛起一根根粗壯的樹木當武器胡掄!
這樣的畫面,怎地一個糟心了得?
花嬈小臉直抽抽,最後翻身上馬跑到戰區,成功制止了兩人的對掐!
“別打了!”
“你不是要看我和蒲牢誰厲害?”
睨着挑起戰爭同時又來勸架的花嬈,孤逸忽然覺得手特別的癢,真是不像話,想看他和蒲牢打架直接說就好了,要不要直接跟蒲牢貼的那麼近!
不好,有殺氣!
花嬈邁進的步伐徒然停止不肯寸進,隨後轉身以光速撤退!靠,孤逸生氣了,不跑的是傻瓜,不過很快花嬈就悲劇了,因爲蒲牢大爺現在也很火大呢!
陷害他是吧,拿他當猴子耍是吧?
拎着落跑的花嬈,蒲牢笑的特盪漾,“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普通人的區別麼?”
花嬈:“……”
“我現在就告訴你!”
“唔……”
脣被惡狠狠的封,花嬈肝膽俱裂的看向親吻自己的蒲牢!你妹的,你這是要孤逸拆了我的節奏啊,不就是和你開個玩笑麼,你特麼的是聖獸,還真能被孤逸搞死?
在心裡怒火朝天咒罵時,花嬈就見蒲牢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轟飛,然後以自由落地的方式,將地面砸出一股深坑,坑的邊緣還冒着滾滾濃煙。
緊接着,花嬈便落入了孤逸懷裡,“嬈兒,你真能保證上輩子和蒲牢沒私情?”
完了,孤逸吃醋了……
吃醋的男人是沒理智的,尤其是佔有慾特強的孤逸!
一陣天旋地轉,花嬈被摔到馬車裡,再然某人連衣服都懶得撕,直接用內力震碎,上來就是極具爆發力的——種娃運動!
嗚嗚嗚,不帶這麼玩的!
“孤逸,要我說多少遍,我喜歡的人是你!”
“蒲牢親你,我氣。”
“你明明知道他在捉弄我!”
“那也不行!”
“……”
彼時,當缺德相公抓着小*貫徹“從娃娃抓起”的人生方針時,外面另一輛馬車裡,一直陷入沉睡不曾甦醒的雪發男子微微動了動手指,隨後他緩緩睜開了神秘而幽深的眸,還來不及弄清楚身處何地,忽聽到那些細微忽略不計的聲音,不由勾了勾脣角,放棄了找人詢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