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揪不屑的對着風遴笑了笑,與此同時,他身上的能量爆發出來,強大的氣息讓在場的衆人都深感壓抑,只見他左手二指指向秀林國上方的雲層處,右手捏着法決,隨之他全身的能量都順着左手襲向了那片雲層。
風遴見狀,不知道他們想搞什麼,又不敢輕意出擊,只能靜觀其變。不消一會兒,只聽南揪大吼一聲:“天火,結印!”,秀林國上方的雲層彷彿也聽見他的命令一般,頓時像抽筋一樣洶涌的翻滾起來,突然一道驚雷咋現,雷鳴之聲震耳欲聾,緊接着一團巨大的火球急射而出,落向秀林國內。
“不好!”風遴和夏涵玉雖不在同一個地方,但看到此情景,不約而同的一起喊了出來。風遴欲轉身回防,可在他剛轉身時,那黑人琅
環不知什麼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明顯是阻擋着他回去。而夏涵玉則是在第一時間登上城樓最高處,用混身的能量爲秀林國築起了一道巨型能量罩。
“砰!”的一聲,那團火球擊在夏涵玉的能量罩上面,化爲了塵埃,看來是有驚無險,只不過身體剛剛全愈的夏涵玉還是被這一撞擊打得混身一顫,可想這火球的力度多大,要是落到了地上,那下面的民衆決對無一人生還。風遴和夏涵玉兩人雙雙鬆了口氣,可是好景不長,剛以爲就這樣就完了,而那雲層之中再一次射出火球來,這次就不再是一個了,那密集的程度如同流星雨一般,看得兩人臉色大變。
“完了……”風遴絕望的低聲自語,不過他依然不會就這樣放棄了,手上丁焰火光猛現,橫目瞪着面前的琅環,下一刻,他再一次和琅環戰在了一起,他知道,如果贏不了他,那什麼都完了,所以明之不可能但還是得一拼。同樣沒有放棄的還有夏涵玉和整個秀林國的士兵加民衆,在國主老人的帶領之下,他們無畏的衝向了落沙國那邊,哪怕今次是二十門能量大炮。而那天空中落下的火球也在南揪的操控之中,改變的方向,那雲層就如長了眼睛一樣,隨着秀林國士兵的前進而前進,夏涵玉當然不會讓那火球落在秀林國人之中,一直在他們的上方用能量罩苦苦支掙,誓要把所有的火球都擋下來。
可是那火球跟本沒有落完的時候,每一團火球擊在能量罩上面,夏涵玉臉色都會變得難看一些,面部也越來越蒼白,真不知道她還能支持多久,緊咬的牙關將嘴角都咬破,一絲鮮血緩緩的流了出來,只是他倔強的目光依然直直停留在那片雲層處。
“小玉!快撤了能量罩,不然你會沒命的!”風遴不管怎麼努力都還是突不破琅環的防線,被他緾得緊緊的,抓狂的他只有對着夏涵玉
大喊道,可是換來的卻是夏涵玉那倔強神情下的一絲淡笑,那微笑好似秋風吹過,飄落的殘葉,無助,淒涼,卻誓死不放棄自己生命的價值。
風遴知道夏涵玉的個性,也猜出她此時此刻心中的想法,腳下有這麼多危在旦夕的生命,她是不可能因爲自己而放棄他們的,倔強的她一定會堅持到最後,堅持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正因爲知道這些,風遴才更着急,他決不能讓夏涵玉有閃失,不是要對誰有交代,而是他作爲哥哥的責任,從小到大,風遴都對夏涵玉愛護有加,生怕她受一點傷害,哪怕陪上自己的生命。
話說紅溷在夏明鴻的安排之下跟着重成練習,差不多也有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紅溷被重成折磨得快不像人了,李飛揚,夏明鴻幾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不過這紅溷卻是很喜歡這種方式,因爲每一次被重成虐待到半死的時候,重成總是能在那種時刻將他的潛能激發出來,以至於等他身體恢復過來了之後,會發現自己又上了一層次。重成雖然一直不肯收紅溷爲徒,但是從沒有因此而少教他東西,原因沒有告訴紅溷,但是重成卻對夏明鴻他們說過。
“這小子各方面都還行,只是他身上的這一肩重擔註定了他的發展,只要他到達了一個瓶頸之後,就再也不可能有所突破了,你說我怎麼收他作徒弟,那不是找個人丟我的面子嘛,不行不行。”這是重成對夏明鴻說的原話。這句話對夏明鴻來說,可算是深有體會,自從自己當上這個什麼會長之後,說實話,異能就再也沒有多少長進了,始終在那個瓶頸處停留不長了,無論他怎麼修練,卻終是無功,這可能就是重成所說的有擔在身吧。
夏明鴻這段時間很喜歡和重成聊天,因爲每次都會有不小的收穫,看來重成這一千年可真不是白活的。今天天氣不錯,紅溷因爲昨天傷勢太重,在家裡養着,重成也就空閒了下來,竟主動找到了夏明鴻。
“我發現現在的這個酒啊,可是比以前喝過好喝多了,讓我都不願意離開這裡了。”重成就喜歡喝個小酒,所以每次和夏明鴻在一起聊天的時候都得喝上一點。
夏明鴻聞言,猜想重成可能有什麼心事,便同他幹了一杯才問道:“怎麼了,你要走?”。
重成哈哈笑了兩聲,道:“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多心了,你還是想想辦法讓自己突破當前的瓶頸吧。”。
說到這個,夏明鴻搖搖頭,苦笑道:“談何容易,這麼多年了,也就近段時間長進大一些,不過還是遠遠不夠的。”。
重成悠然地道:“置於死地而後生!”。
“什麼意思?”夏明鴻連忙問道,“你可是有了辦法?”。
重成擺了擺手,神情嚴謹,道:“你自己不也說過近段時間有長進,爲什麼呢?你就沒想過嗎?”,頓了頓,才又道:“當人在危險關頭和生死邊緣,就會激發出自身的潛能,從而有所突破。只不過,這可是個玩命修練辦法,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哎!”夏明鴻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危險,差不多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了,只不過是下一輩子再成人了,像他現在有着平常人沒有責任和重擔,根本是不可能去嘗試這種修練的,所以重成和他都知道這只是說說而已。
就在兩人閒聊的時候,秘書通知夏明鴻,說是紅溷求見。紅溷這時候不在家裡好好休息,跑來幹什麼,夏明鴻和重成兩人都想不出原由,一同去了書房。
“你不好好休息,來這裡幹什麼,喝個酒都喝不清閒?”重成對紅溷一直都是這種口氣,剛一進書房就見紅溷已經呆在那裡了,便開始發起牢騷來。
紅溷一見重成也來了,趕緊向重成行了個禮,“老師,你也來了啊。”。
夏明鴻走在重成的後面,這纔剛進來,滿副疑問的道:“紅溷,那外面那個人是誰?”。
紅溷從開始到現在臉色都很沉悶,顯得有些壓抑,說話的時候好像有點小心翼翼的感覺,“他就是我來的原因。”說着向夏明鴻靠近了一些,“紅景的死有點眉目了。”。
“真的?!”夏明鴻聞言大喜,急忙抓起紅溷的手道:“快說說。”。
紅溷將那書房外面的人叫了進來,這人年紀不小了,看他那已直不起的腰,想來應該有五,六十了吧!“這位是……”夏明鴻打量着這老人,發現他不是異能者,也難怪會老成這個樣子。
紅溷在夏明鴻的示意之下,安排老人坐了下來,才向夏明鴻和重成介紹道:“這是假叔,以前一直負責紅景的起居,飲食等各方面的日常生活。”,紅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老人的來歷,然後進入了正題,“這兩天我在會上把那幾個叔叔震住了一次,纔有機會開始着手調察起紅景的死因來,這兩天我都在問假叔,直到今天他才說出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是什麼?”夏明鴻急問道。
“紅景在死之前曾與禁魔者有過聯繫!”紅溷神情難看的說道,禁魔者和超凡精英會不交好,這是個人都知道的,而紅景竟然私下還去他們有交往,難免有些不太光彩。
果然,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夏明鴻很是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不過瞬間恢復過來,既然人都已經死了,還生他氣幹什麼,夏明鴻搖
了搖頭,淡淡地道:“這樣就好,只是你怎麼知道紅景聯繫的人就是禁魔者?”,夏明鴻心中的疑問還是很大,便問向了那叫做假叔的老人。
假叔咳嗽了兩下,清了清嗓子,才緩慢的道:“老主人在上一次和那人交談,待那人走後,曾在我爲他送茶的時候發過牢騷,說要不是夏明鴻,一定可以把禁魔者收歸帳下。”。假叔話不多,說完便再也不發一言,根本讓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夏明鴻皺着眉頭,一語不發,也沒有其他的動作,而重成則是一直盯着假叔,用他那明亮的眼睛看能不能看出其中是否會有陰謀。兩人都長久無語,紅溷作爲一個小輩更不好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書房內一下子變得靜悄悄地,彷彿落地一根針也能聽得見一般,靜到了一個嚇人的程度。
終於,那假叔坐不住了,在這種情況之下,沒有一點定力,是不行的,一個平常人怎麼可能和另外三個異能者相比。“咳咳!”假叔不時咳嗽出聲,以掩飾內心的慌亂,雖然不是心中有鬼,但這情景太尷尬,他也平靜不下來心,“那個……要是沒事,我能先走了嗎?”,忍了很久,假叔實在是支持不下去了。
夏明鴻悠悠的看了過去,才問道:“你知不知道紅景曾經有見過一些特別的人嗎?就是那種一看就讓人難忘的。”。
假叔聞言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方向一樣,安靜的坐在那裡,陷入了沉思之中,當然,另外三人是不讓找撓他的,他現在可算是個寶了,能從他身上找出點線索,那紅景之死就有眉目了。夏明鴻很是關注這事,他隱隱覺得這其中牽涉的東西很多,不單單只是要嫁禍給超凡精英會,也不可能只是想把會中搞得四分五裂,他總是感覺背後的這人目標不在精英上,也不在他身上,只是他怎麼也猜不出來,才如此煩悶。
良久,假叔突然高聲叫道:“啊……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一定是他!”。
“是誰?”夏明鴻瞬間回問道。
假叔微微有些激動的道:“一個全身都包裹在黑衣裡面的人,頭上又是帽子又是眼鏡,還帶着口罩……反正一點也看不到裡面的樣子,他在老主人出事的前一天來過一次,然後老主人第二天就帶着人出去了,這就再沒有回來過了……”越說聲音越低,神情悲傷不已,看來紅景和他也不僅僅是主僕的關係吧,假叔在紅家的時間可能比紅溷的那幾個叔叔都長,這麼長的時間,再是傭人也會有些感情,也難怪他如此傷心。
“他?!”夏明鴻驚道,假叔形容的這個人是這麼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