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事故一再改變,是什麼讓你有了堅定不移的決心,又是什麼使是擁有強硬不倒的信念。
前方的路盡頭,真的是你期待的景色嗎?還是爲了那明知而不願接受的事實,連命都看作稻草,值與不值在此時都是那樣的無所謂!
李憶陽這時的狀態以至巔峰,是從葉赬峰下來之後,最強大的一次攻擊。李憶陽含威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魍魎,身前的天驚劍發出前所未有過的光芒,當空劈下,帶着無窮的能量,一時間竟讓這層內狂風大作,吹得風遴等人緊靠牆邊,運起能量支撐着自己的身體。
然而在這巨力之中,魍魎還如先前一般,靜靜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不過此時的魍魎全身微有光輝散出,兩手不停的動作着,只是表情卻很是輕鬆,在李憶陽的天驚劍劈到面前之時,還面帶微笑的向着李憶陽搖了搖頭。
“轟!”,神塔也在兩股巨力的碰撞之下微微抖動一下,也許所爆發出來的聲音很是大,但身在其中的衆人卻如一點也沒有聽到一般,這巨大的響聲已遠遠超出了衆人的接受範圍,連耳朵都自然而然的在那一瞬間裡停止的工作。
光芒將整個大堂充斥的煞白煞白的,似強光烈陽,久久不逝,衆人跟本睜不開眼睛,也不知道結果到底如何,只能心急不已。
夏涵玉急切的大叫,但卻是發不出一點聲音,因爲剛剛的轟鳴使得他們的說話工能也暫時消退了。那巨大的顫動,將衆人震倒在地,夏涵玉顧不了許多,手腳齊用,踉蹌的向剛剛李憶陽所在的地方衝去。
一隻手無聲的伸到夏涵玉的身前,一把將之抱住,拉了回來。這隻手的主人儼然是風遴,他難過的表情,深切的眼神,說明了他此時和夏涵玉一樣的心情,但他卻死死的抱着夏涵玉,不停的向着她搖頭,示意她不要過去。
大堂的白芒還未消逝,眼睛雖然可以睜開,卻看不出一米之外的距離,這使得衆人更是心急如焚。這個大堂現下靜的出奇,沒有一絲聲響,這種靜法,讓衆人害怕了起來。
夏涵玉始終都在掙扎,一直沒有停過,她的目光深深的停留在李憶陽原先所在的地方,一刻也沒有挪開過,只不過,現在那裡什麼也沒有,什麼也看不到。越是這樣,夏涵玉就越是急切,張大的嘴只發出了沙啞的呼喊,不過卻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一絲的迴應。
風遴雙手抱得更緊了,生怕夏涵玉給掙脫了出去,那白芒包圍的地方,危險不定,說不定還有未散去的能量,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很久,到底是多久,沒有人知道,也許是一秒,也許是一天,或者更短,或者更長。那白芒漸漸散逝,一道鮮紅的光芒,在空中劃過一道悽美的弧線,在這若隱若現的白芒之中,很是明顯,一如一道絢麗的彩虹,從天邊穿過雲層至此。
跟着一道人影,在半空之中,晃悠顫抖了幾下,掉落了下來,就像那繁星點點的夜空中,一顆明亮的流星,畫過長長的星痕,掉落下去,最後消失不見了。
衆人看到這一幕,竟無一絲動作,整個神情呆滯,全身仿若石化,動彈不了,心似長河下流,一剎那間摔到了最底層。
“不!”夏涵玉看似異常的冷靜,只是輕輕的搖着頭,柔柔的從心深處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呼喊。接着風遴也如傻了般,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鬆開了對夏涵玉的限制。
一步,兩步,三步,這距離到底有多遠,用一生夠不夠,用一世再加一生夠不夠。夏涵玉擡起的腳,停在空中,久久不敢放下。這每前行一步,彷彿就要用盡夏涵玉全身力量一像,她走一步,停一會兒,走一步停一會兒,始終去不了那落下身影的地方。
“怎麼變,心不會變,變得強大是不想再有籬天鎮那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背後,你永遠都不需要再戰鬥。”夏涵玉不知爲何突然想起了李憶陽之前說過的話,猶如繞樑餘音,還在耳邊環繞,但心卻在不停的抽動,扭扯着,腳下的步子又緩了一緩,竟站在原在不也動彈了。
她腦子裡一片的空白,什麼也沒想,什麼也不敢想,整個人就站在那裡,前也不是,後也不是,及爲不自然。
突然夏涵玉猛的向前進了一步,卻又一下子退了兩步,心亂成一團,手足無措。就在這時,魍魎蒼勁的聲音響了起來,卻只是高喧了一聲佛號,什麼也沒有再說,衆人心更是冷了,特別是夏涵玉,彷彿一下子着了魔,三步並作一步的,奔到了李憶陽的身前,撲倒在他身上。
李憶陽安祥的平躺在地面之上,口角邊上有一絲鮮血的痕跡,不得而知,剛剛定是他噴出的鮮血,胸口已經沒有了起伏,連身體都冷了下去,一絲活着的跡像都沒有了。
“你不是一直都很程強嗎?怎麼不起來再打了?”夏涵玉生氣的說道,但卻是自言自語而已,倒下的李憶陽根本沒有一絲反應,“說話啊,你不是一直都有着說不完的理由嗎,怎麼現在不說了?”,夏涵玉竟吼了起來。
“我……”夏涵玉欲再說話,這時眼淚沒有一絲徵兆,狂涌出來,瞬間滴落在李憶陽的臉上,有一滴正好落在他嘴角的血痕上,緩緩淡化了那血痕,也如同那生命的印記淡化了一般。
夏涵玉半支身子,面對面的望着李憶陽蒼白的臉額,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着,背部一抽一抽的,強烈的悲傷使得她只有不住的哽咽,再也說不出一絲話來。
風遴總算是回過神來,雙眼圓瞪,眼珠似要裂開來一樣,血絲衝上眼眶,低壓着聲音道:“快去看看,現在只有靠你了。”簡單的一句話,將他所有的希望寄託在王維身上,在他所知,只要王維在,就不會有事的。
而風遴自己卻一步一步的向魍魎走去,每一步間,自身的能量就瘋狂的提升了起來,每一步都顯的沉重,緩慢但不間斷,能量帶起的空氣扭曲,使得風遴的身影有點些模糊。
在行動之間,“鏘!”的一聲,風遴彈開了他手中的丁焰,步伐愈來愈快,二話沒說,招起丁焰便向着魍魎的身上砸去。最強的攻擊,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只是,魍魎屹立原在,雙手合什,一層淡淡的能量光幕穩穩的罩滿全身,在風遴發瘋的攻擊下,竟然紋絲不動,也沒有還手,一直保持着那種姿勢,任由風遴攻擊。
那邊的王維和韓菨急急來到李憶陽的身邊,心痛的看了一夏涵玉一眼,卻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她好一點,當下全心着手對李憶陽的救治,因爲現在只有將李憶陽的生命挽回,才能讓夏涵玉恢復正常。
一見王維和韓菨的動作,夏涵玉的眼前一亮,像是希望之火再次燃燒了起來,黯淡無光的眼神中開始閃出異樣的光,身體上抽搐的頻率減緩了不少,表情從死灰變成了焦急,雙手也有了力氣,緊緊的握在了一起,視線不敢有一絲的鬆動,一眨不眨的盯着王維和韓菨。
“有他們,憶陽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夏涵玉心裡默默地念着,一直不停,也許這不僅僅是她安慰自己的語言,也是對上天的許願,更是生命的一種寄託,是她現時的希望之火的源頭,是她此刻所有的力量。對於她來說,天地都可以被毀,但眼前的這個男子卻不能出事,在她心裡,這個程強的,藉口良多的男人,比一切都要重要。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着,沒有人可以將時間這巨輪停下來,就是神也不行,沒有時間就沒有一切。而對於這時的風遴來說,是很難承受的,猛烈的攻擊,魍魎是一直沒有還手,但是自身的體力但不容他繼續攻擊下去,被迫停了下來,彎着腰大口大口的緩氣。過了這麼久,王維還在努力,這一點讓風遴的心沉到不能再低的位置,感覺全身突然冷了下來。
夏明鴻的家族是一個古老的異能家族,從很早很早的時候他們家族被發現有人擁有異能,而被收入了超凡精英會,雖然當時也許不叫這個名字,不過在歷史的推動下,到了如今,夏明鴻坐上了這個會長的位置,算上他,他們夏家在這超凡精英的發展演變之中,一共有六位坐過會長的位置了,在這會中也是一個無人能及的大家族,所以在夏家有一本家傳下來的筆記。
這本筆記是每一位當時的家主,記下那一時期的事和物,有的也記下了一些高深的印法和一些禁封的印法。就在這些印法之中,有着這樣一個印法,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時期的夏家家主記下的,它被寫在書殼的夾層裡面,至今可能都沒有幾位夏家人知道,包括夏明鴻也不知道。
但是,夏涵玉和風遴卻看到了。當時夏涵玉和風遴都是獨生子女,沒有親兄弟姐妹,兩人從小一塊玩到大,感情甚好,也是一次無意之間,兩人看到了夏明鴻的那本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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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命運吧,兩人跟本不知道這本筆記的重要性,搶來搶去,竟然將書殼扯掉了,也就因爲這,兩人一起看到了這個被當時禁封的印法,也許夏涵玉和風遴沒有在意,但是它卻深深的印在了兩人的心中,腦中,以至於到了現在……
“以血爲引,伸手撕開無邊天!”深沉的聲音從風遴憔悴的身體中發出,頓時他全身的血管竟膨脹起來,以鮮紅的顏色出現在了皮膚表面,如一條條紋身一樣,一道一道的刻在風遴全身上下,連臉部也如此,一時間使得風遴看上去是那樣的陰森可怖。
夏涵玉一偏頭,表情怪異,這似曾相識的字語讓她開始努力的回想起什麼來,根着眉頭皺得更緊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竟有了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以精爲引,跺腳撐破無限地!”深沉,幽然,風遴的聲音越來越詭異,單單是這兩句口決就能讓人毛骨悚然。
夏涵玉猛然一怔,終於想起了風遴唸的到底是什麼,緊急回身,準備向風遴那個方向趕去,口中發出嘶啞而尖銳的叫喊:“你瘋了啊,那是禁封了的印法!”。說話間,夏涵玉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向了風遴,生怕來不急了。
風遴的樣子猙獰起來,面色泛清,血管爆凸,一如地獄中的魔鬼一般,讓人看了都害怕。此時的他雙手飛快的打着印,口中再次念道:“煌煌神威,幽幽鬼怒。”。
“不要,你會死的,你忘了那上面是怎麼寫的嗎?你不能用的,會死的。”夏涵玉感覺自己現在真的是要瘋了,不顧一切的衝向風遴,就這短短的距離,她竟感覺猶如去月亮上一樣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