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葉伶帶着白狐坐在一家快餐店吃午餐,葉伶素來食量驚人,但是這家快餐店的食物並不合自己的胃口,因而葉伶吃得很少。然而坐在葉伶對面的白狐許久未用過筷子,好奇的拿着筷子嘗試着夾菜。
葉伶淡淡看了對方一眼,沒有理會後者這個看似幼稚的舉動。白狐此時上身穿着黑色西服,裡面配着一件白色真絲襯衫,下身穿着一件金色牛仔褲,再配上一雙同色短靴有一種說不出的動人氣質。
這套衣服雖然是時裝店的推銷員幫忙介紹的,但是同樣的一套衣服穿在白狐身上立刻顯得與衆不同。葉伶想起剛纔離開時裝店走在馬路上時,不知吸引了多少男性的目光。
雖然那名口才了得的推銷員在向葉伶推薦了這套衣服之後,又連續推薦了其他幾套衣服,但是葉伶並沒有理會對方,而是在付過錢之後直接牽着白狐的手離開了那裡。
因爲不要小看眼前這幾件衣服,它們的總體價格高達六千元。這相當於一個一個普通職員三個月的工資,葉伶不是冤大頭,雖然自己一向不喜歡跟人討價還價可也不意味着自己可以任人宰割。
因而在白狐換上那套衣服之後,葉伶沒有徵求對方的意見而是直接帶着她離開。雖然白狐這套裝扮已然極爲樸素大方,但是由於對方那傲人的身材再加上秀麗的臉龐彷彿仍帶有勾魂攝魄的魅力。
看了看快餐店的時鐘,時間已然是臨近下午一點鐘。葉伶向前俯低了身體,微笑道:“吃飽了嗎?狐……”
話一出口,葉伶忽然醒悟到總是這樣稱呼對方會很不適宜,想到這裡葉伶不由低聲問道:“對了!還沒有請教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白狐聞言不由愕然望向葉伶,沉吟了片刻方纔答道:“以前用過的名字我早就忘了,至於現在起個什麼樣的名字比較好,我真的一點不知道。”說到這裡,白狐眼珠滴溜溜一轉,學着葉伶的樣子靠向前去,在葉伶耳邊道:“不如,你幫我起一個名字,反正只要你叫着順耳就好,我剛纔聽到路邊一個女孩拿着一個奇怪的方盒子說什麼親愛的,不如你那麼稱呼我也可以!”說着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直視着葉伶。
沒有料到白狐會如此說,特別是見到對方說這番話時的表情,葉伶有生以來第二次臉紅,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兩人現在這副親暱的樣子落在周圍人的眼中,只把兩人當做熱戀中的情侶,特別是兩人都有着與衆不同的氣質,男的風采飄逸,女的姿色出衆。
不論任何人見到兩人在一起,心裡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天造地設這個詞語。不過片刻兒葉伶恢復過來,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坐直了身體,正容道:“這個問題待會再說,半個小時之後會有一輛通往武漢的長途大巴。我已經買好了車票,一會我們就過去,乘車返回武漢。雖然這樣時間會稍慢一點,但總比走路的好!”
白狐聞言伸出手指指向窗外,微笑道:“你說的大巴就是指窗外那種長盒子嗎?”說着好奇的目光再次投注到窗外那來回不停移動的“長盒”上。聽到白狐的話,葉伶再次嘆了口氣。雖然自己已經費了許多口舌跟對方解釋車子這種新時代的交通工粳但是白狐仍就很自然的以盒子來形容。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因爲白狐每一個反問都要使自己大費脣舌一番。例如“長盒子”爲什麼有四個輪子而不是三個輪子或者一個輪子,。又或者爲什麼路邊上豎着一個個奇怪的杆子,杆子之間還連接着一個個黑線。
葉伶已經被這種連小學生都明白的問題搞得焦頭爛額,有時候葉伶甚至不由捫心自問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善良,我爲什麼要救她出來。”不救對方脫困,自己也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也不用忍受對方提出一個又一個幼稚的問題。
在葉伶虎視眈眈之下,白狐終於結束了長達三個小時的午餐。看了下時間,還有十五分鐘,如果想步行而又不顯露行蹤的到達長途車站,便只有打開結界使用瞬步了。葉伶無奈稻了口氣,叫過服務生結了賬。
看了下錢包,還剩幾十塊錢,葉伶不由想着是不是先去銀行或者提款機取些錢。然而當一走神之際,發現白狐竟然跟不遠處一對正在領的女孩攀談起來,葉伶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並且快步衝上前去,不由分說的抓起對方的玉手向着店門外走去。
一出店門,葉伶立刻打開了結界,發動瞬步帶着白狐穿梭在擁擠的馬路上。大概十分鐘左右,兩人來到了長途汽車站入口。
葉伶此時放開了緊握着白狐的手,後者默默的低着頭,站在葉伶身後。葉伶有些奇怪的望了她一眼,輕吁了口氣。然而正當自己準備說話之際,一聲呼喚自車站候車大廳另一角傳來過來。葉伶聞言轉頭望去,見自己臨時起意參加的旅行團裡,那位導遊看到自己驚喜的跑了過來。
然而當對方的目光落在葉伶身後的白狐身上,一直洋溢着笑容的臉忽然暗淡下來。白狐自是察覺到眼前的女孩對待葉伶有一種超越常人的親密感,不甘示弱的她自葉伶身後走了出來,與女孩對視起來。
兩位女性的目光一經相觸,葉伶似乎聞到一股無形的火藥味。然而一向甚少處理這種事的他不知道該怎樣做纔好。自己不是木頭,自然可以感受到導遊對自己有好感,然而白狐這麼做其用意葉伶卻不甚明瞭。
其實這也難怪,葉伶並不知道丁丞揚預言的全部內容,也不知道自己解救白狐脫困對於後者來說有何等重要的意義。否則,以葉伶的精明豈會看不出白狐跟着自己的真實用意。
正當二女馬上就要展開大戰之際,檢票臺的入口打開,葉伶快速的掃了一眼,然後向着導遊歉然道:“對不起,我要趕時間,以後有機會再聊!”說着不等對方回答,拉着猶自瞪視對方的白狐向檢票口走去。
當兩人的身影從身邊快速閃過,美麗的導遊忽然覺得胸口彷彿被重物撞擊一般,黯然的望着葉伶快速遠去的背影,忽然心裡涌起一種感覺,自己再也不會見到對方了。
這感覺毫無來由,但有偏偏這麼真實。從剛纔女孩的眼神中,導遊知道對方與葉伶的關係並不親密,否則對方就不會以這種帶有敵意的眼光來看自己。然而對方比自己幸運的是,可以陪伴在那個人的左右。
安然坐上了通往武漢的長途客車,葉伶忽然涌起一種疲憊之感,不自覺的靠着車窗打起了瞌睡。而坐在自己旁邊的白狐則是十分興奮一隻手挽着自己的手臂,一邊透過車窗看着外面快速移動的景物。
第一次體會到不用自己出力就可以達到目的地的感覺,白狐只覺得非常有趣。剛開始葉伶還擔心對方鬧出什麼亂子來,但過了一段時間,發覺對方只是看着窗外的景物而已,葉伶便不再關注對方。
至於將自己的手臂抱在懷裡,卻是白狐剛剛跟距離二人座位不遠的一對情侶那學來的。葉伶雖然將手臂抽出了幾次,但是不過片刻對方又會再次將自己的手臂抱在懷中。見到這一幕,葉伶只有無可奈何的任由對方擺佈。
旅途需要幾個小時,自己可不想白白浪費這段時光,連忙抓緊時間恢復體力。白狐興奮了一段時間,許是受到身邊葉伶的感染,不自覺的將頭倚在對方的肩膀上也睡了起來。長途大巴穩穩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載着一車乘客駛向目的地。
靈臺禪寺內,王雨正在進行新一輪的訓練,十幾名靈臺禪寺的僧人圍繞他轉成一圈。淨明坐在距離訓練場約有三十步距離的石階上,兩隻手臂放在膝蓋上託在下巴,蠻有興致的望着正在跟師兄們進行實戰訓練的王雨。
這已經是王雨來到禪寺第十天的訓練,這期間王雨已然基本掌握了點功和瞬步使用方法。關於具體的指導方針,淨明仍然是按照葉伶留下的筆記來教導對方。
不過很顯然,王雨的確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學習的很快,從一開始無法躲過自己一擊逐步演變到可以招架自己一輪快攻。雖然自己沒有使出全力,不過這對於一個只學習靈力師徒手格鬥技不過十天的人來說已然十分不易。
此時,王雨再一次被淨明的大師兄淨雲擊倒。這已是王雨今天第四次被擊倒,比之以往不同被擊倒的人沒有像往常一樣快速的爬起,因爲交戰的雙方都是使用了靈力。因而雖然只是練習,但是王雨所受的傷害並不比實際戰鬥輕多少。二師兄淨念此時俯身檢查了一下王雨的傷勢,然後無奈的向着其他幾位師兄弟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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