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麒麟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意,目光再不向那些鬼靈望去,只是冷冷向飛雲道:“身爲地府八大神將之首,統帥近萬鬼卒竟然瞞着閻君在此處私鬥,飛雲你該當何罪?”
飛雲望了葉伶一眼,無奈的收回了武器,冷然道:“我犯了過錯稍後自會去向閻君請罪,不勞你費神!”說罷,轉向正西馳騁而去。火麒麟面對着葉伶,突然張開巨口怒吼一聲,聲浪夾雜着的靈壓向着四周擴散而去。
葉伶並沒有絲毫的恐懼,淡淡的看着對方,沒有因雙方的差異而有絲毫的避讓。只是空氣中瀰漫的靈葉伶便知道與眼前這位名列上古神獸的大神爲敵,自己沒有絲毫的勝算,但這並不會讓他就此放棄。
火麒麟顯是對葉伶沒有絲毫避讓感到欣賞,點了點頭,和聲道:“葉伶!帶着你帶來的人跟我來吧,閻君要見你!”葉伶聞言心中輕噓一口氣,收回了靈刃,一個瞬步來到許菲身旁,一抖手撤去了對方身邊的火牆。還有數個膽子稍大的鬼靈見葉伶收回了靈力,便飛上前來準備攻擊許菲。
葉伶剛擡手準備攻擊,卻見本已轉過身的火麒麟怒吼一聲,一團火焰自口中發出射到許菲與那幾名鬼靈之間。
只聽他冷然道:“誰敢擅自違抗閻君的命令,就讓他從此灰飛煙滅靈魂永遠的消失!滾開!”衆鬼靈一問此言吩咐做鳥獸分散避向遠處。火麒麟見衆鬼靈徹底消失不見,這才向葉伶道:“來吧!”說罷,一個縱躍便到了數十步外。
葉伶此時也不想再節外生枝,來到許菲面前,說道:“徐,冒犯了!”說完,攔腰將對方抱起,施展瞬步迅速跟上火麒麟的腳步。許菲驟然被葉伶抱在懷中,心臟不爭氣的砰砰亂跳,雖然知道對方對自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但心裡仍就暖暖的。因丈夫過世的痛楚不知不覺已然淡了許多。
鏡空此時站立在事務所的頂樓上向着遠處不斷的中情九局隊員望去,嘴角溢出一絲得意的笑意。自己在附近佈置了多重結界,僅是接近結界邊緣便已經讓那些中情九局的隊員焦頭爛額,這怎能不讓他爲之好笑。
看到這裡,心裡擔心着深入地府至今未歸的葉伶,鏡空的臉上呈現出擔憂之色。
徐怡帶領着三名隊員站立在一家商店的廣告牌處,不斷接收着手下隊員的回報。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之久,調查仍就沒有絲毫的進展。徐怡漸漸地有了放棄的念頭,畢竟現在沒有發現任何人類被攻擊的跡象,自己等人在這裡盲目的搜查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正在這時,一股異樣的靈壓傳來,這對於徐怡以及不斷的中情九局隊員來說異常興奮,徐怡趕忙一馬當先迅速向着靈壓散發的方向奔去。就在徐怡等人離開不久,鏡空出現在徐怡適才站立處,眼中閃過一絲疑色。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結界,鏡空向着徐怡等人的去向疾馳而去。
火麒麟帶領着葉伶與許菲二人來到了一處極爲幽靜的小亭旁,火麒麟停住腳步,向着葉伶道:“去吧!閻君就在亭中等你!”葉伶向着小亭望了一眼,慢慢放下了抱着的許菲,後者此時滿臉通紅不敢看他。
葉伶向着火麒麟微微躬身一禮,便向小亭中走去。小亭建在一個湖泊之中,湖泊四周種植着不知名的花草,但卻茂盛異常,顯是受到靈力之故,葉伶更能深刻的感受到這些花草樹木磅礴的生命力。
一條懸浮在空中的路直通向湖心的小亭,這條路所用的石材彷彿是夜光石一般,散發出淡綠色的光彩,更奇異的是石板彷彿是分開的,雖然只容一人通過,卻華麗異常。
地府是沒有陽光的,原本不能在這裡視物的許菲卻意外的可以看清這裡的一切,許是正是受到了這裡充滿生命力的靈氣所致,這裡的靈氣使得周圍的一草一木一石都散發着一種奇異的光彩。許菲見葉伶向着湖中心的小亭走去,剛跟隨對方走了幾步,便聽火麒麟溫聲道:“女人!閻君只打算見葉伶一個,你在這裡稍微等他一下吧,閻君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來意,他會滿足你的願望的!”說罷不等許菲回答,便這樣憑空的消失了。許菲聞言呆了一呆,站在那裡停住了腳步。
葉伶踏着散發綠光的石板走進了小亭之中,一個身穿黑色長袍一頭烏黑長髮的中年男子背對着葉伶負手站在小亭的中心。葉伶見了這權傾地府的最高統治宅也不敢過分無禮,施禮道:“葉伶見過閻王!”
聽了葉伶這番稱呼,中年男子微微嘆息一聲,轉過身來,望了葉伶一眼。只見對方英俊的臉龐上多少帶有少許無奈的表情,便聽他淡淡的道:“什麼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葉伶竟會變得如此謙遜多禮了。記得你第一次打進我的殿堂時,是多麼豪邁,那種氣勢更是我從未見過。記得那次我們聊過之後,我曾經對你說過只要只有我們兩人在的時候,你只需稱呼我凌夷即可!”
葉伶聞言微微一笑,道:“好!凌夷!”凌夷聞言這才露出笑容,高興道:“這纔對嘛!即便我是掌管萬物生殺大權的閻王,但對你葉伶來說便只是凌夷,只是你的朋友。因爲只有葉伶纔敢做我凌夷想做而沒有去做的事!”說到這裡,神情中無奈之色更甚,只聽他嘆息道:“說到底自從我坐上了這個位置之後,便後悔了!雖然起初我對掌管天下萬物生殺大權覺得十分有趣,但是失去的卻是無窮無盡的寂寞,得到是種種規戒與束縛。葉伶你爲什麼偏偏要做一個除魔師呢,明明憑你的力量可以輕易做到任何你想做的事!”
葉伶聞言呆了一呆,沉吟道:“一直以來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最近我知道只有這樣纔可以幫助那些我的同類,或許是同類的死亡使我興起了要保護他們的心吧!至少,目前我還沒有任何特別想做的事,或許以後有了我會換一個工作也說不定!”
凌夷聞言沒有對葉伶的答案做出任何評價,只是平靜道:“一直以來,地府中的鬼靈和長期居住於此的妖族對於你可以自由進出地府十分的不滿,特別是以飛雲爲首的鬼卒鬼將!雖然我早已下了嚴令不准他們騷擾你,但是他們私底下的械鬥仍舊是無法改變。如果你有機會的話不妨替我教訓教訓一下飛雲等神將,他們有些時候太過放肆了!”
葉伶聞言不置可否的道:“我可以問一下嗎,這是你的請求還是命令?”凌夷聞聽此言擡頭微笑道:“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敢在這裡這麼跟我說話的!不過你爲什麼會這麼問呢?”
葉伶沉聲道:“如果這是命令我拒絕,如果是請求,我選擇會考慮時機成熟時或者會去但不是一定會去做!”換成普通人聽了這番話後,一定會勃然大怒,但是凌引了之後心裡沒有絲毫波動,只是淡淡道:“隨你吧!最近你所居住的城市給我地府的工作人員帶來了過往一年也未曾有過的工作量,這可不符你以往的作風啊!”
葉伶被凌裔醒了一聲,不由開口問道:“這幫在上面鬧的這麼兇,你們難道不去管嗎?”
凌夷聞言哈哈大笑幾聲,這才笑答道:“換成一般人這麼問我,我必定不會輕易回答他!但既然是你,說出來也無妨,對於人類世界的存亡,決定權早就交到了人類自己的手中,是生是死只看你們自己選擇,我們神是不會插手的!”
雖然明知道凌夷會這麼說,葉伶的眼中仍然閃過一絲無奈的神色,人類自己的存亡只有考人類自己,早在不知道多久以前神就早已經將人類拋棄了,又或者人類人類拋棄了所謂的神。一時之間葉伶不知道要對這地府最高統治者說些什麼纔好,但是凌夷卻並沒有打算就此結束這次談話。
只聽他微笑道:“葉伶!你知道爲什麼我會對你特別感興趣嗎,第一個原因是你跟我很像。第二是因爲早在你來這裡之前,就曾經有一位長輩對我說對於你要特別禮遇,不要做任何企圖傷害你的事,因爲那對於我日後會非常重要!雖然他不肯明說是出於什麼原因這麼做,但是我相信他這麼說一定有一個充分的理由,因爲不論任何時候他都不會傷害我!說句實話,我早已經厭倦了這份工作,或許我們以後會人間界相遇也說不定,但不要問爲什麼,請好好保重自己。我不希望將來的生活中少了你的身影!”說完凌夷深深地望了葉伶一眼,倏地消失在葉伶面前。
完全無法掌握對方所使用的方法,但是葉伶看的出凌夷使用離開這裡的方法沒有參雜一絲靈力在內。此時無法深究對方話中的含義,葉伶一邊思考一邊向着來時的路走去。
見到了那個一直在路邊守候的身影,葉伶疾走數步來到了許菲面前。許菲的臉上露出了深切的關注神色,見到葉伶無恙歸來臉上那一瞬間流露出的欣喜之色絕非裝作,這些表情看在葉伶眼中,內心不由微微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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