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這曾經掌管南海水系的龍王提起自己的大哥時,竟怒氣勃發。白狐顯然是那種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類型,一聽龍神此言,不由微笑道:“是嗎,原來你是敖廣的弟弟。難怪這麼不中用,說起來敖廣早年就是我的手下敗將,你年紀比他小輸給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聽你的話,你們兩個關係似乎不太好,可以告訴我是因爲什麼嗎?”說着這番話的同時,白狐露出了好奇之色。
聽到白狐話的龍神不由因爲發怒瞪大了雙眼,剛要發動攻擊,卻見主人擋在面前,向着自己緩緩搖了。看到這一幕,龍神唯有將怒氣壓在心裡,然而自己不能攻擊對方,卻不代表自己不可以反脣相譏。
在自己心裡,那個一無是處的大哥又怎能跟自己相提並論。因而龍神怒斥道:“你懂什麼,那個老小子貪生怕死,爲了保全自己,竟然甘願向敵人卑微屈膝。我可沒有他這麼軟骨頭,直到最後一刻兒我依然拼命在戰鬥!”
白狐沒有計較對方言語裡的諷刺之意,而是繼續問道:“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呢,你們龍神不是一向十分太平嗎?”龍神聞言怒視對方一眼,將頭轉向一爆不再理睬對方。
看到這一幕,葉伶也不由有些尷尬,連忙打圓場道:“哦!敖欽那你就先回去吧!”龍神聞言如奉大赦,連忙一溜煙回到了葉伶的護腕之上。好在二者都是靈體,否則龍神這樣長期附着在葉伶身爆對宿主必然有不利的影響。見到自己被忽視了,白狐倒沒有不依不饒,反而益發提起興趣來了。
葉伶可不想兩人將來接下深仇,畢竟說到底兩人都是自己的同伴。爲了不使兩人的關係將來惡化,葉伶少有的勸解道:“他脾氣有些暴躁,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有機會我會勸勸他的!”
聽到了葉伶溫柔的話語,白狐忽然來到葉伶身旁,將身體依偎到對方懷裡,柔聲道:“只要有你關心我,即便是再多的委屈我也不怕!”
沒有特別提防對方,葉伶對白狐忽然的舉動有些吃不消。然而卻不能就這樣推開對方,葉伶口中道:“我離開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或許可能趕不及在預定的時間回去,我們要抓緊了!”接着說話的功夫,葉伶十分微妙的脫離了白狐的掌握。
白狐像一個溫馴的小女孩一樣點了點頭,那表情彷彿將葉伶當做了唯一的依靠,而自己則完全聽從眼前之人的命令。
葉伶當先而行,在白狐立刻了關押自己數千年之久的石室後,將機關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看了一眼面前的石龜,葉伶不無感慨,然而卻沒有說話而是迅速離開了這裡。
白狐對這裡沒有絲毫留戀,亦或者是自己沒有在脫困之後徹底毀掉這裡便已對得起列爲道家先祖了。兩人很快來到了古墓的最上面一層,還是跟第二層的石室一樣,葉伶關閉了通往第二層石室的入口。
多少年後,或許還會有某位慕名而來的道家弟子,自己之所以封閉所有石室,主要目的是不想石室的秘密輕易被人發現。如果對方有能力破解古墓之謎,那即便是自己如何安排,都難逃對方慧眼。
可如果對方不具備如此能力,就是得到古墓下方記載道門至高法術的典籍也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因爲能力不足肯本無法掌握這一切。二人出了大殿,葉伶下意識的向樓梯上的一衆石像望去。
自己在登上這裡的時候曾被眼前的石像攻擊,自己可不會輕易忘記這件事。
白狐沒有像葉伶一樣停止腳步,而是徑自赤足走向下方的石階。一見到這一幕,葉伶剛要提醒對方,卻見白狐已然走了十幾級石階,石像依舊沒有發動任何攻擊。見到葉伶在石階頂端發呆,白狐不耐煩起來,連忙喊道:“你不是說時間所生不多嗎,爲什麼還不下來?”聽到白狐的話後,葉伶醒悟過來,小心翼翼滇防着腳下的石像再次發動攻擊。
白狐見到葉伶的表情終於明白對方畏手畏腳的原因。一想到這一點,白狐不由微笑道:“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攻擊你的。
這裡的石像叫做試煉之石,抒成子專門來考慮有哪些人有資格到自己古墓之中。這裡的石像只會在來訪者前進時發動攻擊,只要有人成功的自試煉石前經過,回來時便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
廣成子纔不會做無謂的事,既然對方可以穿過自己佈下的石陣,那在對方歸來時再次阻攔對方又有什麼意義。”聽到白狐的話後,葉伶露出恍然之色,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跟上了對方的步伐。
兩人毫不費力的再次穿過結界,來到了結界另一面的樹林之中。白狐再次呼吸到帶有清新氣息的空氣,露出了滿足的神色。
然而葉伶卻不由眉頭一皺,因爲自己從脫離結界後便沒有發現那個被自己佈下五芒星陣困在前方不遠處樹林之中的青年。
有些擔心對方的安危,葉伶施展瞬步轉瞬來到自己佈下星陣的地方。不知爲何,自己的星陣竟被人自外側以力量強行打破。能夠做到這一點,對方的修爲必定在千年之上。
事實上若非自己的五芒星陣對內不對外,要以對方的實力就算是可以破解自己的結界,但也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可是既然星陣已經被破解了,那就只能按照客觀的理由來分析地方是如何強大,竟然能直接將自己的成果就此毀滅。
白狐來到葉伶身爆感受着周圍花草樹木散發着的異樣之靈,悠然道:“又發生了什麼了嗎?”葉伶有些疑惑不解,但卻正容道:“沒什麼?只是一個不聽話的被人救走了而已!”
葉伶疑惑不解的不是對方逃脫,事實上自己也正打算這樣做。只是讓葉伶感到奇怪的是對方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阻攔自己。白狐沒有再理會葉伶,而是徑直去採了些熟透的果子,坐在一角大吃起來。
看到白狐這一舉動,葉伶也不由被帶起飢餒的食腸。想起自己也已經多日未曾進食稍做補償了。
當白狐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葉伶來到一棵銀杏樹上,將樹枝上已經成熟的銀杏摘了下來。一連吃了十幾個,葉伶才覺得是時候離開了,畢竟銀杏樹的果實不能當飯吃。一想到這一點,葉伶連忙招呼不情願的白狐離開這裡。
對方此時手上猶自捧着十幾個果實,一邊吃一邊跟在自己身後。經過半個小時的前行,兩人終於回到了地面。葉伶鬆了口氣,再次見到刺眼的陽光,第一次感覺這麼美好。白狐也有恍如隔世之感,經過了這麼久自己終於有機會再次見到外面的世界,這全都要拜眼前之人所賜。看着伸展着雙臂葉伶的背影,白狐暗暗決定,自己要以一生來保護和守候眼前的人。
兩人一前一後穿梭在陡峭的間,過了一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人類比較密集的地方。葉伶看了一眼只穿着自己西服上衣,猶自露出修長美腿的白狐,囑咐道:“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給你買幾套衣服!”
畢竟對方這樣走近人羣之中必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白狐聞言卻不由微笑道:“有必要那麼麻煩嗎,只要我們展開結界,普通的人類怎麼可能看到我們呢?”說着白狐當先在身體周圍張開了結界,葉伶一想也對,自己在與對方在一起後不知爲何思維竟變得有些遲鈍了。
看着只穿着上衣的自己,葉伶不由也張開了隱藏身體的結界,跟隨在興奮不已的白狐身後來到了荊州城區。二人在離開大洪山脈之後,便首先來到了這離大洪山最近的荊州城中,一來稍作休整,二來葉伶許久沒有進食,沒有看到白狐吃東西之前自己還可以勉強忍耐,但從跟着對方吃了十幾枚銀杏樹的果實後反而覺得食慾大開,迫不及待的想去大吃一頓。
然而見到了新事物的白狐卻沒有像葉伶那樣的念頭,好奇的打量着周圍行走的路人,白狐不由覺得原來這世界真的變的讓自己無法想象了。
看着一個個穿着的女性,白狐顯然也想像對方一樣修飾自己。然而一直緊隨白狐身旁,生怕對方惹出什麼亂子的葉伶看到白狐此時臉上的表情連忙喝道:“不許你像她們那樣穿!”
白狐聞言愕然望向葉伶。後者不自覺的移開了目光,雖然自己這樣做有限制對方人身自由的嫌疑,但是葉伶無法想象以白狐此時的相貌和身材如果像剛纔路過的那幾名女性一樣打扮的話,自己與對方在一起,還怎樣像以前一樣隱藏身形,不成爲衆人目光的焦點纔怪。說到底,葉伶可不想後半輩子都張開結界過隱形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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