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飛見到葉伶點了點頭,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連忙從椅子裡走了出來,興奮的伸出手道:“葉……葉先生!久仰大名了!我,我是……”
葉伶伸出了手,微笑道:“不用自我介紹了,來之前我已經看過你的詳細資料了!馬隊長!”說完,兩隻強有力的手握在了一起。馬騰飛聽到葉伶如此稱呼自己,連忙自謙道:“不要這麼稱呼我,太見外了!直接叫馬騰飛或者老馬都行!”話一出口,隨即想到對方年齡要比自己小的多,這麼叫自己似乎很沒面子,要是哪一天對方當着下屬的面這麼叫自己,自己的老臉還真不知道往哪放。
好在葉伶並沒有這種想法,要讓自己這麼稱呼對方,不禁對方覺得彆扭,自己也是十分不自然。雖說名字和稱呼只是起一個代表性的作用,但好的稱呼和名字卻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因而葉伶在聽到馬騰飛的話後,猶豫了一下,最後道:“我想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還是稱呼您馬大哥吧!”說着葉伶以徵求意見的目光望向對方。馬騰飛顯然沒有料到葉伶這麼通人情世故,聞言連忙大喜道:“不介意!不介意!那我直接叫你葉老弟好了!”葉伶聞言微笑着點了點頭。
馬騰飛此時心情大好,雖然還沒有見識到葉伶破案的技巧,但從剛纔的情形看來,對方絕非泛泛之輩,加上從張翼那聽來關於對方鳳毛麟角的故事,自己相信那些“小案子”在對方眼中絕對算不了什麼。
正想着該如何開口讓對方幫自己解決眼前的難題,卻忽然想起對方折騰了自己半個晚上,還不知道對方的來意。想到這一點,馬騰飛連忙問道:“不知道葉老弟今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說着詢問的目光落在葉伶的臉上。
聽到馬騰飛的話,葉伶忽然覺得有些臉紅起來,原本想用半威脅半勸說的方式逼對方就範,達成自己幫助張涵安然離開的目的。怎料對方竟事先知道自己的身份,看對方的表情顯然抱着和張毅同樣的念頭,若非如此眼前此君怎會對自己大獻殷勤。
雖然看透了對方的想法,眼下葉伶只能暫時妥協,權且當做幫武漢父老鄉親的忙了。心中計議一定,不由微笑道:“的確有些小事要麻煩馬大哥!”馬騰飛見果如自己所料,不由更加高興,在他想來只要自己有恩於對方,那是再讓對方幫助自己做點小事豈不是更加容易。
想到這裡,連忙豪爽的道:“說!說!只要大哥能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雖然兩人認識還不到一天,但馬騰飛說這番話卻彷彿和對方感情很深一般。葉伶自是不會輕易被對方的話打動,先入爲主的他絕不會親信眼前之人的任何一句話。
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葉伶靜靜的望着對方,等待對方的答覆。馬騰飛得知葉伶是要自己放棄對張涵的調查並解除對方的管制後,頓時眉頭一皺。這不可不是輕易能辦到的事,
金融公司一案,唯一的線索便着落在此人身上,如果自己果如葉伶所說撤回了監視張涵的人,並不在關注對方,那金融公司的這個案子還如何調查下去。
看了葉伶一眼,馬騰飛原本升起的退去了不少。回到了辦公桌前,輕輕敲擊着桌面,思考着葉伶的話。葉伶看着對方的表情,再將此事前後聯繫起來很快便意識到馬騰飛的“難處”。但是雖然知道了這一點,
葉伶卻有些無可奈何,因爲此案的兇手不是人類,而且作案的鬼靈很可能已經被李雪馨吞噬掉了,自己根本無法將兇手交給對方。想到這裡,葉伶乾脆直截了當告訴了馬騰飛實情,並將自己掌握的一些線索一併告知了對方。
葉伶這麼做無非想讓馬騰飛死心,因爲不管他怎麼調查下去都不會查到任何結果。弄清了葉伶跟張涵的關係,再聽到葉伶對此案調查的結果,馬騰飛仍不由半信半疑。多年的刑偵經驗,讓處事多年的刑偵隊長心裡仍有許多疑問。
馬騰飛坐回了辦公椅上,臉上露出深思之色。葉伶心中暗歎,卻也毫無辦法,即便是不獲此人允許自己也只有先將張涵夫妻送走。說不得以後只有藉助中情九局的力量施壓強行了結此事。
馬騰飛此時打開火機摸索着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找東西,見到這一幕的葉伶醒悟到自己尚未解除施加在這間房子裡的封印。右手連忙打了一個響指,所有阻斷外界跟這間辦公室的聯繫立刻被消除。
葉伶施加封印的方法是跟鬼靈及妖怪學來的,因爲靈力的釋放回形成一個強大的磁場,在這個磁場之中凡是不具備靈力的東西都會失去他的效用,包括電力設施和通訊設施。葉伶用自身靈力模擬靈壓施展出造成的磁場,又使用結界暫時阻隔了通往辦公室的路,因而在自己馬騰飛的辦公室之後,這裡便成了一個普通人無法涉足的地方。
電燈突然恢復光明,馬騰飛反而嚇了一跳,看了葉伶一眼,隨即明白是對方所爲。將對方展現的能力與先前自己的所見所感一向呼應,馬騰飛由半信半疑變成了有七成相信對方。但是已然摒棄了傳統的鬼神觀念已久,要讓相信科學的自己再次承認這一點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然而此事的問題卻不在於自己,關鍵是即便自己相信葉伶所說的話,可是結案報告又怎麼寫,自己又怎樣向死者的家屬交待。而且由於案發地點是武漢城中十分引人注目的地方,又有大量的死亡人數,要想將這件案子不了了之都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這些無法解決的難題,馬騰飛再次將自己埋在文件堆裡。過了片刻意識到辦公室裡還有葉伶存在,有些無奈的道:“這件事不是我不幫你,關鍵問題在於這個案子如果交不出兇手,不論是我,還是上面都無法交待。事實上,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張涵不是此案的兇手,可是目前所有不利的線索都指向他。他人在武漢市區,我還可以保證他。一旦他離開這裡,便等於不打自招,反而證明了他跟此案有關。那時,無論我怎麼說都可能再無法保證他像現在這樣安然無恙。”說到這裡,馬騰飛臉上帶着無奈和歉意望向葉伶。
聽到這裡,葉伶忽然反問道:“你的意思是,只要給你一個兇手,你便可以了結此案對嗎?”葉伶的話很奇怪,使得馬騰飛有些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之前葉伶已經明確說過引發這場兇案的兇手可能已經徹底的消失了,現在竟然又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心裡雖存在疑問,馬騰飛依舊點了點頭。葉伶聞言吁了口氣,臉上重又展現出輕鬆的神色,欣然道:“好吧!最遲明天早晨,本案的兇手便會到警局投案,不過之後的事情我可不會再管了!”說到這裡,葉伶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馬騰飛一聽會有人主動投案自首,想到可以順理成章的瞭解此案,立刻大喜道:“你說的是真的?”見葉伶點了點頭,便興奮的坐回了椅子裡。只是馬騰飛心裡涌起了疑問,懷疑道:“你不是說兇手已經……”說着馬騰飛有些奇怪的望向葉伶。
葉伶看了看一旁的落地鍾,上面顯示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鐘,想起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立刻站了起來道:“這件事暫且不說了。明天我會在中午的時候送張涵夫妻離開武漢,這之前的時間應該足夠你結案了吧?”說到這裡,葉伶反望向馬騰飛。
馬騰飛聞聽此言,立刻拍道:“這沒有問題,只要抓到了兇手,張涵的嫌疑便順理成章的解除,之後他想去哪裡都是他的自由,警方自不會再橫加干涉!”
聽到馬騰飛做出的保證,葉伶點了點頭。想起時間的緊迫,向着對方揮了揮手,就這樣從打開的窗外直接躍了出去。馬騰飛見狀吃了一驚,連忙跑到窗前,卻發現早已不見了對方的蹤影。
而樓下的地面上也沒有發現有人墜樓的樣子,看着漫天鏽的夜空,馬騰飛只覺背後涼颼颼的,一直在心裡排斥這一切的他終於相信了這一切。
然而沒等他發表完感慨,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馬騰飛嘆了口氣,走回辦公桌前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是商闡的聲音,“喂!隊長,我現在位於張涵居住的小區。據最新的調查顯示,從昨天黃昏開始,張涵夫妻便一直住在一個據說是他們朋友的人家裡,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查一下他那個朋友的底細?噢,您的電話是不是壞了,從一個小時前便一直佔稀”
馬騰飛聞言立刻明白了商闡所指的朋友是誰,沉吟了一下,隨即道:“不用了!這件案子有了新的進展,沒必要再在張涵的身上浪費時間了。你們也累了一天了,都回去休息吧。還有,派去監視張涵的人都撤了吧!”
電話那頭的商闡沒有料到這麼短的時間案情便發生瞭如此的轉變,但一向謹慎的他仍然小心的道:“一個人也不留嗎?”馬騰飛聞言有些不耐煩的道:“讓你撤,你就撤!哪來那麼多廢話!”說完馬騰飛講電話向着母機放去。電話那頭得到了隊長的肯定答覆仍然傳來了商闡“是!”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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