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用鼻子嗅了嗅,老人續道:“說起來,這裡的空氣中蘊含了太多複雜的靈氣在內,你想讓我怎麼做。對方既然可以將自身靈力近乎完全的屏蔽起來,即便是我也沒辦法找到他的蹤跡,除非知道對方的氣味!”葉伶聽後,沉吟片刻,隨即道:“我有一點線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準確。妖怪之中有可以控制天氣的存在嗎?”
“控制天氣?”聽到葉伶如此的說,老人皺起眉頭,嘆然道:“好久沒有聽到這種事了,六百年前,我一個族人被奇怪的殺死,但出奇的是對方既沒有攝取他的靈魂,也沒有吞噬他的血肉。我們天狗一族,在妖族中屬於出名難纏的角色。除非是跟我們有深仇大恨,否則是不會選擇我們作爲食物的。因此當我帶領族人趕到的時候,便十分不解。但卻根據對方遺留在族人身上的氣味,追蹤了對方七天七夜方纔發現了對方的蹤跡。”
葉伶靜靜諜着,沒有中途插言,但他從老人的語氣中感受對方的恐懼,那一定是一次極爲恐怖的經歷。老人以一種低沉的聲音,緩緩的講述着自身的經歷:“那是在雁蕩山深處一座破落的古廟中,現場遺留着數百具妖怪的屍體,他們的屍身都被近乎瘋狂的撕裂開來,對於嗅覺特別靈敏的我們來說,那種氣味簡直令人作嘔。”
說到這裡老人不自覺吞嚥了一口口水,然後繼續的說道:“那時在場還有十幾個法力較強的妖怪繼續與他對持着,空氣中已完全被他那才充滿殺意的靈氣所覆蓋,以古廟爲中心大約方圓十餘里的地方下着小雨,似乎是因爲靈力幾近耗盡的關係。但我看得出,即便如此在場的十幾個妖怪也沒有絲毫的勝算,相反的卻是沒有逃走的勇氣。我不敢接近那裡,因爲我知道以我的能力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就在我剛剛踏出離開的腳步時,對方發現了我的蹤跡。我永遠忘不了那恐怖的眼神,那一瞬之間我全身幾乎癱瘓,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就在我以爲生命就此結束的時候,周圍的十幾個妖怪發起了攻擊,近乎瘋狂的撲向那個人,對方收回了目光與他們搏鬥着。恢復正常的我,以平生從未有過的速度逃離了那裡。說起來,從那以後我便失去了振興吾族的興趣,轉而過着近乎隱居的生活,只是因爲我害怕有朝一日會再次碰到對方。”
葉伶聽完老人的講述,突然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將老人牽涉到這件事中。他沉聲道:“或許你該跟家人一起離開的,我不應該把你拉進這件事裡。對不起!”
老人緩緩的搖了,嘆道:“不要這麼說,三年前,你救了我跟家人的性命,若不是你我們天狗一族便幾乎敗亡了。幫助你是應該的,況且我早就想過了,這麼多年滌避或許是錯誤的,我應該去學着面對,畢竟我有這個責任!”說到這裡,老人猶豫道:“雖然我記得對方的氣味,但是這座城市中並沒有這種氣味的存在,否則早在你找到我之前我就帶着家人離開了。”
“說的不錯!我也感覺你所遇到的人可能與這次的事並沒有什麼關係。我帶你去看一具屍體,我懷疑這具殺死這具屍體主人的人就是我要找的人!”葉伶沉思道。
老人聽後點了點頭,正容道:“那我們快些去吧,你不是說對方跟你約定在黃昏之前找不到他的話,就會拿城市裡的人開刀嗎?”“不錯!我們要快點了!”說到這裡葉伶看了一眼天空中但陽。
二人隨即展開行動,有如鬼魅般在城市中穿梭着,有位懷抱着一大摞文件去複印的青年,不由被二人經過身邊帶起的風颳落了幾頁紙,青年有些鬱悶的彎腰去拾,卻發現頭頂上酷熱但陽,周圍根本連一絲風也沒有,青年只覺得老天在故意捉弄自己,口中咒罵了幾聲彎下腰去費力的撿起掉落的文件。
辦完事的中情九局隊員重新彙集到葉伶的事務所,鏡空不由忙碌起來,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原本一直守候的許菲自也出了她的一份力,擔當起主人的責任。
不過有兩個人的眼光卻讓她十分的不自然,一個是李童。李童看到舉止打扮高雅大方的許菲,不由暗想道:“葉伶這小子,把自己打發出去辦事,自己卻泡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妞。還在自己面前屢屢扮起假道學,骸看他回來之後我不好好教訓他一番!”
李童這麼想如果說情有可原的話,那徐怡足以殺人的眼光落在旁人的眼中便變得毫無來由。只見徐怡不停地打量着許菲,雙目射出恐怖的眼光,貝齒更是被她咬的吱吱作響。
一旁完成工作正準備向她回報的組員見到她這副表情,一個個不由躲得老遠,生怕惹火上身。
李童這時打開電視,看着自己喜歡的節目,正在這時節目內容中突然插入一條消息,女節目播報員用她標準的普通話說:“本臺現在插入一條氣象部門地別消息,關於近期西伯利亞冷空氣侵入我市,與我原本侵入我市的海洋季風相遇,匯成了多股低壓氣流,使我市局部地區出現了罕見的冰凍現象,氣象專家預測該現象將在未來三天內逐步消除,不會對居民生活造成影響,但仍請市民注意安全。”
看到這條新聞,李童不由向着一旁的徐怡微笑道:“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們中情九局的善後能力,連這種鬼話都編的出來!嘿!西伯利亞冷氣流,真是有趣!”自己的魂劍所散發出的冰雪之靈,使得城市內局部地區被冰雪覆蓋,但卻被說成受到冷氣流的影響,怎麼能不讓自己好笑。
徐怡沒有因李童的這番話感到自豪,只是淡淡的道:“這沒什麼,只要有合適的理由,誰會去懷疑理由的真實性。的生活壓力使得人們根本不會去關心與自己生活無關的事!”
與李童的話不同,徐怡講述的是事實。正因爲了解這一切,中情九局纔可以屢屢隱藏起那麼多駭人聽聞的真相。
李童聽到這番話後,臉上失去了調笑的表情,正容道:“邵陽此時該已經到了吧!”徐怡自是知道李童話中的含義,點了點頭,回答道:“應該到了。或許正在向總局的領導彙報着這裡的情況!”
事實確如徐怡所料,將食指三人移送總局的看管人員之後,邵陽便徑自前往隊部向隊長彙報着自己此行的工作,出於級別所限,自己還沒有直接向總隊長和局長彙報工作的權利。
聽完邵陽的陳述,聶天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帶着邵陽直接向着局長的辦公室走去。出於職責副官昌古跟隨在二人身後,一行三人向着很少有人涉足的那位於地下二十六層的局長辦公室。
一路上邵陽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這裡是中情九局的核心地帶,防範外敵入侵的措施多的讓人咋舌。雖然表面看似沒有一人防守,但是邵陽從隊員口中流傳的消息知道這裡隱藏在很多惡毒的佈置,其中不乏被局內以禁制控制的妖魔駐守在這裡。
與邵陽不同,昌古已經來過這裡數次,很多事情早已見怪不怪,只是出於好意向邵陽吩咐道:“不要觸摸周圍的牆壁,也不要離開自己二人太遠,否則會有危險!”
邵陽聞言,收回了好奇專心的跟隨二人之後向着通道的深處走去。通道中昏暗的燈光,益發的顯示出這裡的不安分靈動,讓人感覺特別不舒服,邵陽突然想盡快離開這裡。
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聶天敲了敲厚厚碟門,沒有任何應答聲傳來,但聶天卻感受到了門裡麪人的意思。轉身向身後的二人吩咐道:“在這裡等我!”說着,瞬間將靈力匯聚到右手推開來那扇厚厚碟門。
鐵門在打開的一瞬間,裡面吹出一股冷厲的寒風,讓邵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反觀之聶天和昌古,二人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僅看這一點邵陽知道自己與二人的修爲還有很大的一番差距。
聶天略帶深意的看了邵陽一眼,似乎有些奇怪,但卻沒有提出任何疑問,徑自走進了鐵門之中。讓邵陽奇怪的是,鐵門中漆黑一片,裡面似乎有很多的空間,邵陽並沒有如願以償的看到局長神秘的身影。
雖然早就聽聞局長那些近乎傳說的神奇故事,但是邵陽與很多中情九局的隊員一樣從沒有見過局長的真面目。雖然之前也曾問起過隊長和昌古,但是二人出奇的對此事保密。
時間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鐵門重新被打開來,聶天臉色沉重的走了出來。微一點頭示意,二人跟隨在他身後離開了這令人壓抑的地方。
回到了專屬的辦公室,邵陽連椅子還沒有坐穩,便聽到緊急廣播中,廣播員通過各隊隊長及其副官立刻趕往隊長專屬會議室,廣播中還特別提到了邵陽的名字,命令他也一同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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