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宿舍的門關好,張芸不自禁的捏了捏外套口袋裡的那枚硬幣。確認對方確實呆在自己的口袋裡,張芸才放心的下樓而去。
王雨也是很早的就起牀了,決心調查出真相的他,決定重新再去看看那面鏡子。爲了再防止被偷襲的事情發生,王雨在行動時都在身體周圍張開了低級的保護結界。王雨感覺到這一次的對手,決定要比自己想象的更難纏。
一向輕裝出行的他,這一次更是打開了牀底下那塵封已久的箱子。這箱子裡裝的都是師父年輕時作除魔師時用過的東西,其中尤以那把匕首最爲重要。因爲那是師門留給師父唯一的一件東西。
王雨曾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每當看到師父仔細擦拭那把匕首的時候,臉上總是帶着淡淡憂愁,然而這憂愁之中卻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欣喜之意。
王雨不知道這匕首到底有着什麼樣的故事,但是這個故事已經伴隨着師父永遠離去。想到這裡,王雨微微嘆了口氣,將匕首放進自己腰帶上劍套內。
這時,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很少看見你這麼小心啊,這次的事很棘手嗎?”王雨慢慢將箱子重新推回牀底,不用看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劉騰沒有這種可以接近而又不被自己發現的能力,自己所能想到的便只有劉騰的姐姐——劉豔。王雨慢慢的站起身,隨手拍掉了因爲打開箱子而粘在衣服上的灰塵,正容道:“是有些麻煩。不過應該可以處理,但如果我真的沒有再回來箱子裡還有幾件可以賣錢的東西,就權作我拖欠你的房租吧!”說完,王雨沒有看對方的臉一眼,就這樣筆直的離開了房間。
雖然馬上就要步入女人三十的殿堂,但是從外表看去仍就如同高中剛畢業青春勃發的少女一樣,透着美麗青春的信息。英氣逼人的劉豔就是給人以這樣震撼人心的感覺。
聽到對方如此的回答,劉豔沒有說話,只是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哀怨之意。此時劉騰的聲音自遠而近,正要伸手拍向姐姐的肩膀,怎料連頭也沒有回的劉豔瞬間抓住對方將要碰到自己左肩的手,僅用了一隻右手便將他摔了出去。
劉騰只覺自己猶如騰雲駕霧一般,但隨即摔到地上的痛楚又讓他再次大聲呼喊出來。絲毫沒有顧及弟弟的感受,劉豔像王雨一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而此時剛剛來到樓下的王雨聽到了劉騰有如殺豬般的嚎叫,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王雨一邊向前走着,一邊在腦海裡回憶這兩姐弟的奇異故事,尤其是姐姐劉豔。還記得剛見到劉豔時,自己幾乎被對方的美麗傾倒,但隨即知道了對方真實年齡後,自己卻不由在心裡暗暗咋舌。能保持這種從骨子裡發出的青春氣息,那不是任何美容產品可以辦到的。
毫無疑問,劉豔顯然跟自己一樣是精通靈力的人,而且對方靈力的強度絕對要比自己要高。但是就是這樣一位女性,卻只是經營着這樣一家店鋪,但自己卻從不露面。而是另外聘用了一名女銷售員,也正是張芸早先見到的那位。
想到這裡,王雨收了收心神,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案子上。自己目前關於此事唯一的線索就是那面鏡子,這一次不論用什麼方法,也一定要挖掘出那面鏡子的秘密。
想到這裡,王雨不由加快了步伐,向着張芸家中的古宅走去。沒有乘坐出租車,精通道術的自己,只覺乘坐那種東西對自己而言是奢侈品。自己全速走動的話,絕對要比時速五十公里的汽車要快。已張開了結界,根本不慮普通人可以看到自己,王雨盡情的在大樓的屋頂上與路燈的頂端盡情的奔馳。
然而就在不遠處,劉豔遠遠的望着王雨遠去的背影,不屑的道:“骸真是摳門的可以,連公交車也不坐!”沒有任何擡腿作勢,身形陡得一逝,迅速尾隨對方而去。若是葉伶李童等人在此,必定會爲對方所施展出的瞬步感到驚異。因爲如此的速度,已經可以達到中情九局隊長的級別。
張芸來到一家大型書店,選購必要的書籍。將懷中一大摞書籍吃力的搬到書店左邊供購買者觀看的長案上,張芸吁了口氣坐了下來。
沒有立刻打開書觀看,而是想到來書店前見到懷捧骨灰陸明的母親那悲痛欲絕的表情,張芸的心裡便不由深深。
強忍流淚的舉動,張芸將注意力轉向面前的書籍。這是自己目前唯一所能想到的轉移注意力的方式。然而就在自己打開書本剛要閱讀的時候,一股冰寒的氣息從身後傳來。
這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比以往幾次更加猛烈,張芸只覺自己的身體彷彿瞬間墜入冰窖一般。掏出口袋裡的金幣,緊緊的握在手中。
張芸回頭望去,然而身後並沒有任何人的存在。自己所處的書案附近,只有稀稀落落幾個人的存在。而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面前的書上。然而這種讓自己感到無比壓抑和恐怖的氣息,卻彷彿越來越靠近自己。雖然自己沒辦法看清對方的所在,但直覺告訴自己手中的金幣可能並不能像上次一樣保護自己。
張芸沒有理會面前的書籍,隨手抓起挎包,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自己在這股莫名的壓力下,神智已漸漸模糊不清起來。勉強分辨着前方的景物,張芸快步向外衝去。
的壓力並沒有因此便輕易放過自己,緊隨自己而來。周圍選購書籍的人似乎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的存在,對方的目標似乎針對自己。然而就在這時,張芸不經意間撞得一位正在書架前看書的男士身後。對方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撞到自己,見狀不由愕然轉過頭來。
張芸正要說對不起。卻忽然發現在自己撞到面前之人後,納對自己窮追不捨的氣息完全的消失了。發現這一點的她,瞬間失去了支持下去的動力,雙目一閉就此昏暈過去。
面前的男士沒有讓張芸摔到在地,而是在她昏暈的瞬間便抱住了她。先是看了一眼懷中的人,葉伶緩緩的掃視了周邊一眼。眼中的神芒爆閃了一下。納隱藏在暗處的詭異氣息,在被男士的目光掃射到時,禁不住全身顫慄,霎那間逃的無影無蹤。
男士無奈的看了懷中的張芸一眼,一手攙扶着對方,另一手拿着自己選好的書,慢慢走向收款臺前付過了賬。收款臺的售貨員見到男士身邊的張芸,眼中露出好奇的目光。
男士見狀微微一笑,解釋道:“沒什麼,女朋友這幾天熬夜熬過頭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售貨員聞言露出會意的眼神,男士沒有再理會對方徑自扶着張芸向外走去。若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抱着對方不太雅觀,男士肯定會直接抱着對方。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張芸慢慢的醒了過來。自己俯身趴在一張桌子上,面前放着一杯還是熱着的咖啡。自己顯是在一家咖啡廳內,擡頭向自己對面的位置望去,一位身穿黑色風衣相貌英俊氣宇不凡的男士坐在自己面前,對方此時正在專心看着手中的歷史古籍。
察覺到張芸的甦醒,男士放下手中的書,禮貌的問道:“身體好些了嗎,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面對着對方如此親切的詢問,一向落落大方的張芸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立刻坐直了身體,張芸嬌羞道:“謝謝你!好多了!”
男士微笑點了點頭,將一張紙幣放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書,起身道:“這樣就好,我還有事先行離開了。你最好休息一會再住
張芸聞言,不由站起身愕然望着對方,忽然醒悟到自己還沒有請教對方的名字,連忙問道:“我叫做張芸,還沒有請教您的名字,如果方便的話,可以找個時間請您吃頓飯作爲答謝嗎?”
男士聞言微笑着轉頭道:“不用了!我叫做葉伶。”剛邁出一步,葉伶又轉回到張芸的身爆在對方耳邊附聲道:“你口袋裡的那枚金幣已經被我重新加註了言靈,千萬不要弄丟了啊!”說完再次轉身離去。
張芸望着對方消失在門外的背影,口中喃喃道:“葉伶?”忽然醒悟到對方剛纔所說的話,心中陡然一驚,心想:“難道說,剛纔是他救了自己。對方的身份莫非跟王雨一樣!”想到對方所說的話,張芸不由再次抓緊了那枚硬幣。
葉伶走在路上,腦中回想着剛纔在書店裡感受到的詭異氣息。這股氣息與以往自己經常打交道的妖氣不同,着是另一種氣息,一種死亡的氣息。根據自己的經驗,剛纔那名女孩顯然被這股邪惡的氣息盯上。
自己究竟該不該插手到這件事呢,若非發現女孩手中緊握着的那枚帶有驅魔靈力的金幣,葉伶定會介入其中。但是現在自己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去做。想到這裡,葉伶不自禁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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