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立刻叫醒妻子逃命的張涵見到這一幕愈發相信葉伶的能力。正如同對方所說的那樣,在這棟大樓的周邊被施加了強有力的結界。
客廳中的王雨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切,不知在何時忽然站立在自己身旁,與自己一樣觀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同的是,王雨看着面前的景象,並沒有像張涵那樣安心,因爲精通靈力的他已經看出眼前的結界因爲沒有得到靈力的彌補,根本無法經受面前數量衆多的妖怪不斷衝擊。
這是一個極其詭異的景象,一向勢不兩立的妖怪跟鬼靈竟然摒棄前嫌向着這共同的目標發動者攻擊。如果說這背後沒有人在縱,王雨無論如何不能相信。好在不論是妖怪還薯靈,都不是普通人類可以看見的東西,雖然數量衆多,卻沒有人爲此擔心。
讓王雨稍覺心安的是,衆妖們也沒有理會周邊那些低級“食物”的意思,仍就不停地衝擊着結界。已經將靈劍拿在手中,王雨時刻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因爲這既是自己的責任,更是對葉伶的承諾,無論如何也要保護身後的兩人到葉伶回來。
一直多時未再露面的靜逸,此時業已來到了與張涵王雨所處位置正對的大樓。悅耳笛聲再次響起,身爲鬼道大師的他藉助自己手中靈器的力量不斷催逼着衆鬼靈奮勇向前衝去。
印迦大師再次來到了禪房之外,向遠處眺望,感受到那密集的妖氣,使一向冷靜自若的他也不由心下略帶不安。
葉伶更是不用再次辨認方向,直接向着前方妖氣瘋狂聚集的地方奔去。全副武裝的劉豔更是在接到王雨的電話之後,便立刻施展瞬步向着小區趕來。與納蘭小舞佈置的結界不同,葉伶所佈置的結界對於試圖衝破結界的妖怪具備阻擋能力的同時同樣具備着傷害的作用,若非如此靜逸早就失去了在這裡繼續兒戲的心情。
王雨此時打開了窗戶,踏着步伐躍到了地面。將靈劍插在了地面,自懷中摸出了數張已經繪製好的符咒。
王雨手持符咒,口中吟唱道:“敬請九天諸神,施除魔之力,縛鬼誅邪,百邪不侵!”隨着言靈唸誦完畢,王雨將手中的符咒向外揮出,在自身靈力的催動下,符咒分向四方,形成了一道新的屏障。
也就在王雨剛剛佈置好的新的屏障之後,葉伶所施加的結界終於在羣鬼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之後,被徹底的打破。所有沒有受到傷害的妖怪跟鬼靈一窩蜂一樣涌向了王雨及其身後的大樓。誅妖符發揮着它應有的力量,將衝在最前方的妖靈徹底的毀滅在自己暗紅的光芒之下。
這一幕讓雀躍不已的衆妖再次停止了前進的腳步,轉而以極其怨毒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人。王雨拔出了地面的靈劍,走出了誅妖符的範圍之外,因爲自己清楚的知道誅妖符的效力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關鍵的戰鬥還在於自己。只有那些自己無力攔下的妖怪纔可以經受誅妖符的洗禮。
望着眼前同樣可口的“美食”衆妖互望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衝向了面前的人。
王雨沒有絲毫畏懼,奮不顧身的衝向前去,以手中的靈劍斬向面前的敵人。當自己的衣服沾染妖怪的鮮血同時,自己的鮮血也同樣在飄灑着。然而戰鬥已經開始便不會輕易結束,因爲這場戰鬥的結果便只能以敵對一方徹底被消滅而結束。
王雨奮不顧身的戰鬥方式激起了衆妖的兇性,衆妖嘶吼怒叫的同時向着王雨拼命攻擊。詭異的氣息,和強大的靈壓使得周圍居住的普通民衆一早便昏暈過去。也幸好如此,否則一旦發出幾聲驚呼,或者有誰無意中闖進這個血腥的戰場之中,根本沒有絲毫生存的希望。
靜逸停止了吹奏,微笑着看了一眼腳下的戰鬥,毫不猶豫的向着張涵所在的三樓走去。淡淡的靈動成爲了靜逸腳下的路,雖然身體漂浮在空氣中,然而看着對方優雅的步伐,讓人以爲對方是在馬路上散步。
具備靈力的張涵看到了面前的人正在逐漸靠近,望了一眼猶自在浴血苦戰的王雨,張涵決定即便是自己死去,也絕不能讓自己和妻子落在眼前之人的手中。
從自己隱約聽到葉伶跟王雨之間的對話後,張涵便意識到自己對周邊的人是一種極度危險的存在。存在的本身不在於自己,而是埋藏在自己體內的力量。靜逸雖然沒有了解到對面之人此時的心裡想法,但卻不意味着自己沒有一絲防備。
先前屢屢讓眼前之人逃脫,靜逸知道必定有一種未知的力量在保護對方,自己可不想一再領略失敗的滋味。只是微微虛空一抓,張涵便被靜逸從窗戶裡面帶了出來。
無形的靈動,如同一隻魔爪緊緊的攝住眼前的人。張涵雖然覺得自己十分難受,但意識到對方的目的僅在於自己卻又暗中鬆了口氣。被帶到了距離靜逸不足半米的地方,張涵停了下來。
靜逸微笑着望着眼前的人,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自己等人費盡心機,才成功的抓住了面前之人,怎能不讓自己感到欣慰。猶自在地面苦戰的王雨忽然見到這一幕,驚恐之下,完全不知道對方是怎樣避過自己施加的法陣。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靈劍作爲投擲的武器,向着空中的敵人奮力的投去。現在的王雨完全沒有想過失去武器的自己面對着數量如此之多的敵人應該如何繼續去戰鬥。
然而投擲的劍並沒有觸及到靜逸分毫,靈劍在來到離靜逸還有一米的地方便停了下來,然後就這樣墜落到地面之上。回顧了一眼腳下愚蠢的敵人,只是低喝一聲:“撕裂他!”接到命令的衆鬼靈便如同奉了聖旨般向着王雨衝去。
沒有再理會下方的敵人,靜逸向着眼前之人道:“我好想依稀記得你叫做張涵吧,對嗎?”說着靜逸以詢問的眼神望着對方。想要回答卻奈何喉嚨發不出聲音來,靜逸馬上意識到了這一點,連忙減輕了對張涵的束縛。
張涵微微喘息一聲,這才答道:“不錯!你爲什麼要抓我?”說完又接連咳嗽幾聲。靜逸的雙眼眯成一條細縫,然後微笑道:“很簡單,我們需要利用你的力量去幫我找一件東西。不過,那要看看你是否肯乖乖合作了!”說到這裡,靜逸微微向房間內不知道究竟是睡着還是在靈壓的壓迫下昏暈的張涵妻子望了一眼。靜逸這才續道:“你或許不知道,拒絕我們的代價可是十分嚴重的哦!”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興奮,亦或者是出於獵人戲弄獵物的心理,靜逸對待張涵的語氣就如同母親在哄着不聽話的孩子。
意識到對方話裡的含義,張涵艱難的轉頭望了妻子一眼,旋又向下方爲了保護自己而陷入絕境的王雨看去,張涵面露痛苦之色。
正當靜逸認爲對方已經屈服的時候,張涵忽然睜開了雙目,大聲喊道:“動手吧!就是殺了我跟我的妻子,我也不會告訴你們任何事!”說完這番話,張涵的眼神流露出無比堅定的神色。
聽到對方這麼回答,靜逸有些稍感意外,卻更加覺得有趣,細細的重新打量了對方一眼,靜逸再次微笑道:“你有些搞錯了!我所指的合作,並不需要你做什麼!而是隻取走你身體裡面一部分東西即可!”說完,靜逸伸出了右手,以銳利的指甲劃破了對方的衣服,露出裡面的肌膚。
張涵看到對方這一舉動,雖然已經下定決泄然赴死,卻依舊驚恐的道:“你!你要做什麼?”
聽到張涵的話,靜逸沒有停下來,而是徑自劃破了對方的肌膚,讓血液通過傷口流出。左手自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瓶,盛裝滴下的血液,口中淡淡的應道:“這還不明白嗎,我要的一直都是你的血液。經過那女孩靈力的啓發,你靈魂深處的力量被引發出來,也只有這樣得到你的血液纔會有用處。否則,你以爲我們費這麼大的周折只是陪你玩嗎?”說完話的同時,靜逸手中的瓶子也已經裝滿。
輕輕的扣上了蓋子,靜逸小心的將裝着張涵血液的小瓶放到口袋裡,然後望向了他,油然道:“是時候該送你上路了,你已經不具備任何價值了!不過,不用擔心,你一路上決不會寂寞,陪着你的不僅僅有你的妻子還有那個笨蛋!”說完,靜逸食指再次伸出,這一次刺向了張涵的心臟。
然而這一次沒有以往那麼順利,另一隻有力的手緊緊的抓住了他。靜逸有些意外撣頭看去,只見那讓自己一直深感戒懼的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而握住自己的手,也是逐漸的增加着力道。
葉伶一手抓住了靜逸準備施展殺戮的手,另一手斬斷了束縛張涵的靈線。然後將對方送回了房間之中。而與此同時,因筋疲力盡頹然倒地的王雨第一次感受到心底的無奈,準備接受即將到來的命運。
然而過了許久並沒有迎來那致命的一擊,茫然的他擡頭向前望去,不知何時那熟悉的背影正站在自己面前。劉豔此時回頭怒視了他一眼,恨聲道:“沒學會怎樣戰鬥,就別充大個學人家做什麼除魔師!”說完話之後,在王雨驚訝的注視下,隨手一揮,魂劍發出熾烈的勁氣,瞬間摧毀了趁着劉豔轉頭說話之際涌上前來的妖怪。
第一次見識到女友的強悍力量,王雨終於明白爲什麼那一直不怕自己的劉騰這樣畏懼自己的姐姐。只因爲在他那微不足道的力量面前,劉豔纔是真正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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