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伶不知道自己何時停下了腳步,自己滿含悲傷的雙目默默的望着一個牽着母親的手開心的在路邊石上來回走着的三四歲大的男孩。幼年的自己也曾這樣在母親的扶持下學着如何走路,但自己與母親相處的快樂時光並沒有持續多久。
在自己微微有記憶時,一個下雨的夜晚,一羣人衝破了家裡的圍牆,衝進屋子裡殺死了爺爺,父親,母親以及還在上小學的姑姑。那時的自己望着發生在眼前的慘劇,腦海中一片空白。就是在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抓起年幼的自己準備將自己掐死時,自己的身體發出一團耀眼的白光。所有接觸到這白光的人都是瞬間化爲了灰燼,那些目睹這一切感到恐懼的人一聲發喊頭也不回滌離了這裡。
然而那時的自己沒有任何想法,只是以一種近乎冷漠的姿態望着那些自己家人的人。在自己目光的注視下,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滌脫,盡皆死在自己足以毀滅一切的白光之下。
那是自己第一次使用靈,自己在那時甚至不知道靈究竟是什麼。
然而不足五歲的自己身上卻施展出比之一流靈力師更加強大的靈,而且還是無意識的狀態下使出了這一切。自己在殺死那些殺死自己家人的人後,默默的坐在院子中膽階上,整整三天既沒有喝水吃飯,也沒有睡覺,就這樣一直望着眼前的一切。
但附近的鄰居發現這一切卻沒有一個人敢於接近這裡,因爲沒有發現除家人以爲任何他人的屍體,所以大家都將矛頭指向了年幼的自己。大家認爲是自己害死了家人,雖然無法知道自己用的是什麼方法。但那時的自己任憑大人怎麼詢問始終一言不發,只是像一個木偶一樣坐在那裡。漸漸的這件事慢慢的傳開了,也就是在那時候師父帶走了自己。
因爲聽到關於自己家人發生的慘劇之後,師父便首先查看了災難後自己家中的情況。根據現場殘留下來的靈力和妖氣,師父斷定殺死自己家人的兇手是一羣妖怪。也正是因爲對方是妖怪,所以一旦死於靈力的攻擊下,便會徹底的消失不留下一絲痕跡。
然而當師父做出如此判斷之後,卻又不禁躊躇起來,因爲他無法相信一個不足五歲的男孩可以僅憑靈力便將在場足有四十多個大妖悉數毀滅。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當這一幕在那位傳說中具有天眼的人——天目先生,重新將發生在自己家中的那一幕重現的時候,在場的兩個靈力界堪稱領軍人物的靈力大師不由面面相覷,終於接受了眼前的事實。也就是在那時候,師父通過自己不知道的關係將自己從那些認爲自己是殺害父母及家人兇手的人手中將自己帶離那裡。也重新安葬了死去的父母和爺爺。
然而據事後師父所說,那些妖怪是因爲盯上了自己跟家裡人身上比一般人要強大許多的靈力,纔將自己跟家人作爲攻擊的目標。
而妖怪們殺死家人之後,直接吞噬了家人們帶有靈力的靈魂。然而當自己用帶有強大力量的靈力殺死那些殺害家人們的妖怪後,由於自己毀滅妖怪的靈元和身體,因此連帶着家人們被妖怪吞噬的靈魂也因此被自己毀滅,失去了投胎轉世的機會。
已經年滿八歲的自己在聽到這一消息後,接連數日無法像往常一樣安眠。因爲如果照師父所說,那殺死父母親的兇手自己也有一份。
從那時起,自己開始跟隨師父學習如何使用靈力,如何掌握那些前人所研發出的技巧和道術。不知何時,師父每當自己在很多的時間裡學會一樣技巧的時候,便會像看怪物一樣吃驚的看着自己。
長大後熟識這個世界後的自己終於明白那些在自己眼中如同兒戲的技巧,有許多竟然是身爲當今靈力界大師級別的師父修習一生也未曾掌握的技巧。
現在想來,師父和師兄當年之所以會以那種態度對待自己,只怕在他們眼中並沒有將自己當做一個人來看待吧。
師父正是出於害怕自己的心理纔會以對待師兄截然相反的方式來對待自己吧。想到這裡,葉伶的臉上多少帶有着無奈。
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自己與普通人區別在什麼地方,爲什麼自己總是特別受到周圍人的眷顧。也正是因爲如此才使得自己養成了一種對待周圍人和事物完全冷漠的鞋吧。
因爲任何事任何人都無法再在自己的心裡造成波瀾。師父臨終前將自己叫到身爆以近乎哀求的語氣懇求自己,懇求自己在任何時候都不要拋棄人類。
雖然當時自己不知道爲什麼師父要這麼說,但是現如今自己已然料到師父必定是在那具有窺視天機能力奠目先生處得到了什麼暗示吧。畢竟師父生前是天目先生少之又少的至交好友之一。
而自己對付皓月時所使用的弒神訣也正是師父得自天目先生手中。幼年時的自己曾清楚的記得,當年師父跟師兄談及這件事的經過。回想着少年時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葉伶重新邁動了腳步,繼續向前方走着。
葉伶回想起師父臨終前那懇求的眼神,心裡不由傷感的默默道:“師父啊,您可知當您想要自己一直疼愛有加的徒弟做那件事時,根本不需要您懇求,只要一句普通的話語便已足夠了!”繼續漫步向前走着,葉伶逐漸從孩童時的悲傷中恢復過來。路邊拐角處赫然出現了一家麪館,想起自己已然一整天未曾吃過東西。
葉伶微微一笑拉開了麪館的拉門,到裡面。讓自己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無意中選中的這家麪館生意竟然出奇的好。雖然只有二十幾張臺子,但是已經坐滿了就餐的客人。三個女服務生來回不停的穿梭在臺子間。使得葉伶唯有暫時躲到一爆免得妨礙對方工作。
櫃檯中正在忙碌年約四十多歲的阿姨這時看到了站立一旁的葉伶,連忙招呼一聲。見到對方親切的招呼,使得原本打算離開這裡再去尋找下一家的葉伶頗爲無奈的走了過去。
親切的阿姨從櫃檯中走了出來,一邊擦拭了一下櫃檯,一邊以抱歉的語氣說:“不好意思,我們店這個時間是客人就餐的期。一時間沒有位置,不過如果您不嫌這裡簡陋的話,可以在櫃檯前加一個位置。我們店裡的面味道是附近最好的,一定會讓您滿意!”葉伶微笑着回答,“沒關係,我不介意!就拿您店裡最拿手的面,給我來三碗!”說着這番話的時候,葉伶坐進了麪館的阿姨已經擦拭了好幾遍的方凳上。
雖然方凳不比餐檯前的圓椅舒服,但是葉伶卻十分享受這一切,因爲這裡親切的服務態度。當聽到葉伶說要三碗麪的時候,麪館的阿姨一下子愣在了那裡。因爲自己店裡盛面的碗要比一般店的要大,大多數飯量大的人吃一碗便已經覺得很飽,能吃兩碗麪的客人自己從十年前生活條件變好之後便再不曾見過。
而葉伶一開口就要三碗,這怎能不讓她吃驚。好心的阿姨不想葉伶吃不完之後浪費,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重複道:“三碗麪嗎?小夥子,我們店裡的碗可要比一般店的要大啊!”
聽出了麪館阿姨語氣中質疑的含義,葉伶再次微微一笑,道:“是的!三碗!不夠的話等我吃完了再點!”
聽到葉伶這麼說,麪館的阿姨沒有再說什麼,向裡間的廚房喊道:“孩子他爸!大碗的牛肉拉麪三碗!”
聽到這番話後,正在裡間忙碌的麪館廚師兼老闆並沒有什麼訝異的神色,並不是因爲他見多識廣,而是因爲一直忙碌的他並沒有聽到妻子與葉伶的對答,而按照常理的將吃飯的客人想象成三個人。
當葉伶望到香噴噴的牛肉麪時,一反平時溫文爾雅的常態,忘情的吃起來。很快的便將面前的兩碗麪吃完。正要吃第三碗麪時,見到一直靜立一旁的麪館阿姨以難以置信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時。意識到自己的吃相不太雅觀,葉伶很斯文的吃完了第三碗麪。
或許覺得意猶未盡,又或者這家麪館的牛肉麪味道確實不同一般,葉伶很客氣的又點了兩碗麪。依舊很快的吃完了眼前的面,而此時的阿姨也已趁此機會將葉伶一個人吃了五大碗牛肉麪的事告訴了老公。使得除了下班時間很少離開廚房的麪館老闆特地走了出來見證了眼前的一切。
葉伶見到與麪館阿姨並肩站立在一起的麪館老闆時,很有禮貌的柔聲道:“阿姨卻是沒有騙我,大叔您做面的手藝的確很棒!”
許是很少聽到客人當面稱讚自己,稍顯靦腆的大叔憨笑着點了點頭,親切道:“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來一碗!”大叔這麼說無非出於客氣,但是聽到這句話的葉伶很高興的答道:“好的!”聽到這句話後,麪館的大叔和阿姨面面相覷,大叔在妻子輕輕捏了一下大腿之後,清醒過來回到了廚房。
當葉伶再次吃完了面前的面後,付過了錢,正準備離開的葉伶聽到麪館的阿姨在身後叫道:“小夥子,下次想要吃麪的時候還來我們店啊!”聽到這番話後,葉伶微笑着轉過了頭,點了點頭,然後消失在店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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