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炬有些疑惑，一架載人訓練一架轉運，哪裡會不夠？
“您看，您說要的急，那失重訓練絕對很多對不對？”
林炬點點頭，時間緊迫，當然要多飛幾次。
王志馬上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就對了，圖154它畢竟是老飛機了，實話跟您說每飛一次的保養流程要比新飛機更長更仔細，像現在的民航一樣高強度飛行是有風險的，尤其是還要做連續拋物線飛行。
所以我建議您最好兩架輪換，大大提升安全性，也能少消耗一些機體壽命。而且價格不貴，我們整備好一架飛機要換不少備件，差不多一百八十萬；之後每飛一次，飛行員地勤工資加上保養燃油加起來一共十……二十萬。
這個價格絕對比航司便宜，而且我們上天不需要審批手續，96533管的着的地隨便飛，就算申請航線也只是打個招呼方便得很，直接給你們免費。”
林炬心中算了算，三架飛機整備540萬，飛一次20萬，500萬就能飛25次，完成訓練和航天飛機專場是綽綽有餘的。
這與他準備投1000萬預算的目標是相符的，甚至感覺有些便宜。
聯繫的幾家民航要麼不願意，要麼就是獅子大開口，那麼老的737飛一次35萬，還不願意深度改造，航線和飛行時間也不好安排，簡直就沒有誠意。
況且爲了安全考慮也是應當的，雖說客機保養得當用四五十年的都大有人在，但圖154吧……
不過爲了顯示自己的資本家本色，林炬還是得砍砍價。
“王隊長，這三架的費用超出我們預算了，恐怕一架180萬的價格是不能接受的，這都能買大半架飛機了。
這樣吧，一口氣三架500萬，您看行不行？”
王志開始聽到林炬還價心中一緊，尤其是知道自己報價虛高後也有些心虛，結果一聽到林炬給的最終報價，霎時繃住了臉，用咬牙切齒的表情握住林炬的手：
“林先生，您這個價確實讓我們比較爲難，不過誰叫我們軍民魚水情呢。
整備飛機我就不賺錢了，之後每次飛行能有點結餘給同志們加加餐就行。”
林炬看着機場上的一片破爛，再聯想到烏蘭哈山在大草原深處的偏遠，完全相信面容近乎猙獰的王隊長是狠下心來只賺點辛苦錢，再說人家還免了空域申請的費用呢。
“謝謝，謝謝您王隊長，有你這是我們這樣的民營公司的幸運啊！”
“不謝，這都是爲了我們載人航天的崇高理想。
那個誰，小張！快去牧民家買幾隻羊，晚上我們要請林先生嚐嚐大草原鮮美的牛羊肉！記得買小羊犢子，別牽了老羊回來！”
“是！”
迫於烏蘭哈山修理廠的同志們的熱情，林炬也只好留下來吃了頓豐盛的烤全羊、酸酸的馬奶酒，還體驗了草原風情的跳舞和篝火。
等深夜林炬困的不行在基地的房間睡下時，壓抑了一整天的王志回到營房，握緊雙拳仰頭大笑，嚇得來打聽情況的幾個軍官都一縮脖子。
放肆地笑了好半天，王志才春風滿面地看向找自己的幾個上尉、中尉，完全不復白天苦哈哈的形象。
“隊……隊長？”
“哦，是你們幾個，來來來，再去拿盤花生米，我告訴你們咱賺大發了！”
幾個尉官聽此也是十分激動，連忙拿來下酒菜，
聽王志說明交易的詳情。
“我跟你們說，新遠公司要了三架飛機，你猜他們願意出多少錢整備？”
看着幾人搖頭，王志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萬，整整五百萬啊！張副隊長，你說說咱們能賺多少！”
“嘶！”
被點到的副隊長倒吸一口涼氣，掰着手指頭計算：
“那圖154老是老了點，但是電氣管路修整一下頂多兩三萬，發動機……庫存不算錢，修整一下一臺算10萬，缺部件找友軍協調不要錢，人工……咱這才值幾個錢，一架飛機就是換個遍再升級一下航電也不過五十萬，三架一百五十萬。
五百萬，五……五百萬，啊。”
“副隊，副隊你怎麼了！”
“快掐人中！”
好半天張副隊長才緩過來，撫着小心臟定了定神又問道：
“那飛行呢，飛一次多少錢？”
“二十萬！我們成本頂多7萬，一次就賺十三萬！”
“啊！”
張副隊長又躺了過去。
……
第二天林炬要走，王志很還表示很遺憾，因爲有一架圖154已經完成整備，如果再等一等試飛一下，都可以帶林炬飛回去體驗一把專機。
雖然後者很心動，不過一想到圖154的幾次重大事故……算了，小命要緊，於是婉言謝絕。
他得回工廠，觀看新遠一號乙的試射。
新遠一號乙，兩級液氧煤油火箭，一、二級直徑3.5米，高度39米，縮寫代號X1B。
它採用了K120V型可重複使用發動機：K120本身就有很大可重複使用潛力，只是小改了點火系統，地面試車一週後就搬上了火箭。
最重要的還是新遠一號乙地步四個貼着箭體的黑色支架，它將在火箭回收時落下作爲支撐腿。
新遠一號的核心，就是來自系統的回收控制系統和超越目前人類1553B的RX01數據總線。
它相比1553B帶寬更大，抗干擾能力更強，多信道同時處理能力翻倍，可靠性全面提高。
新遠一號乙的首射非常激進，一次性要實驗新的3.5米箭體、實驗K120V型可重複使用發動機、格柵舵控制精確落點降落、高強度支撐腿等多個項目，激進程度堪比蘇聯發射N1火箭。
但是系統工程師有充足的信心，因爲按照他們的經歷與系統可靠的技術資料，新遠一號乙的發射成功率是98.9%，回收成功率是97%，完全值得一賭。
再說了，一起測試不是省錢嘛！
最後一點成功說服了林炬，於是批准了新遠一號乙的發射。
發射應該問題不大，回收的地方在荒郊野地，就算炸了就幾噸燃料，液氧煤油也不存在污染，地方政府也能批准。
發射前三天，火箭在總裝車間最後測試準備轉運，新遠宇航同時也對外公開了此次發射。
實打實的火箭擺出來，立刻又掀起了航天界的波瀾，就連老馬都在小藍鳥上轉發並點贊：
我炸了那麼多火箭，總算有人來陪我一起受冷嘲熱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