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站立的地方,已經不是他們的大明,別人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別人的一念之間,也可以註定自己的未來人生。
在染墨走下祭壇的時候,已經有十幾個女官上前,圍住了染墨,簇擁着染墨回宮,並且將染墨帶進浴室清洗,染墨幾次推脫,卻終久還是被他們解了衣裳,清洗了身體。
他們爲染墨還上清透的衣服,將他帶到皇上的寢宮。
皇上的寢宮很是素靜,卻和蕭一秋的寢宮有異曲同工之妙,她心底擔憂蕭一秋的事情,更無法改變自己現在的處鏡,現在,她心底記得是對蕭一秋的承諾,還有楚黎,對着自己點頭時候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記得楚黎讓她相信自己,說一定會將蕭一秋帶回來,他做到了。
這次,他對自己點頭,就肯定有辦法救自己,所以,她選擇相信,她安然的躺在牀上,等待着楚黎的到來。
楚黎來的時候,染墨都睡着了,她是被楚黎的酒氣給薰醒的,楚黎見染墨睜開了眼睛,不由得一笑,然後將染墨從被子裡拎出來,抱在了懷中。
“太子殿下。”染墨有些不適的看着楚黎,楚黎卻只顧蒙着眼,手在染墨的衣服上游移,他的手,有灼熱的溫度,但是這溫度,卻讓染墨的身體突然如沸騰一般,變得綿軟不已。
染墨從來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激情,但是她心底,還有殘存的理智,她一遍遍告訴自己,他是蕭一秋的女人,是名正言順的延德侯夫人。
“太子殿下,您喝醉了。”染墨輕聲的喊着,話剛說完,她的聲音就被楚黎吞入了腹中。
“染墨,我知道你的名字,你說我醉了沒有。”楚黎的話,好像是夢囈,更像是的清醒的呢喃。
染墨覺得自己很可恥,一邊推脫,卻一邊忍不住將自己的身體靠近楚黎,她的身體熱得好像着了火,只想找到一個冰冷的依靠,只有這樣,她的心纔不至於這樣的洪荒無助。
“殿下,蕭一秋他……?”染墨被楚黎的身體壓住,一點點吻着她的脣,她掙扎着說出了這一句話。
“一切有我,染墨,你的事情,我沒有辦不成的。”說完之後,他
再次將染墨的脣吞入口中,那樣柔軟豐潤的脣,有攝人心魄的力量。
染墨不再說話,只是閉着眼睛,努力的拒絕着撩撥着自己的身體,他身上冷冽的寒氣,讓她清醒,讓她撐起手臂,爲自己和楚黎,留一片安靜的空間。
楚黎顯然是喝醉了,他完全不顧染墨的拒絕,一點點的靠近染墨,攻城略地一般,嘴角帶着滿足的笑意,他輕聲的喊着染墨的名字,好像是喊着心底裡,心愛女子的名字。
染墨努力的拒絕楚黎的靠近,他想挽救蕭一秋的性命,但是她更知道,如果縱容楚黎繼續下去,即使蕭一秋活着,自己怕都沒有臉去見他一面。
她是蕭一秋的女人,是延德夫人,和楚黎不能有任何的關係。
在楚黎溫熱的舌尖衝撞入染墨的口腔,他火熱的激情衝撞着染墨的貝齒,染墨緊緊咬住,激情終於冷卻,楚黎的激情好像被冰封一樣,他放大的五官落在染墨的眼中,舌尖的痛意不時的傳來,他卻忘了掙脫。
他從來沒想到,對於自己的激情,染墨竟然會選擇拒絕。
他一直認爲自己對染墨不薄,可是染墨,還是拒絕了自己。
用血的方式,用痛的記憶。
從來沒有女人這樣拒絕自己。
誰不知道,能嫁給太子楚黎,那是楚國女子的理想。
可是她,卻對自己不屑一顧,甚至,咬了自己,爲了拒絕。
染墨終於鬆口,楚黎猛的抽離自己的舌尖,可是疼痛,一點點滿蔓延,席捲了所有的理智。
“染墨。你……”楚黎想說什麼,可是當自己的手指指到染墨身上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
染墨這樣聰明的女子,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從來沒說過拒絕的話。
可是,當她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自己以爲終於得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卻這樣直接的拒絕了。
她讓他疼痛。她用這樣的方式提醒他,他沒有得到她的分毫。
這個女人,有着禍國的容顏,卻有着不屈的堅持和倔強。
“染墨,我的心底想的,你應該清楚,現在,蕭一秋都臣服
了,你還不願意麼?”楚黎認真的問道。
他覺得這個時候,染墨最應該做的,就是投懷送抱。
可是顯然,他低估了這個女人。
染墨看着楚黎,許久都沒說話,其實不說,自己的容貌,被這麼多的人詫異,他也應該明白,自己和他的母妃,有着莫大的關係。
他不追問,卻只是想將自己佔有。
她覺得,這不是自己認識的楚黎了,楚黎,應該是心思縝密,應該是將一切都運籌帷幄,而不是現在,一個情動無法自已的莽撞男子。
宛妃,那是自己的姨娘。是自己孃親嫡親的姐姐。
楚黎,才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她最親的人不是麼?
“哥哥,我的心思,你比誰都明白,我是延德夫人。”染墨很認真的答道,楚黎安靜的看着染墨,不說話。
她叫自己哥哥,自己是聽得到的,安和叫自己皇兄,只有姨娘的女兒纔會叫自己哥哥。
她終於還是知道了。
也是,蘇君就在她的身邊,她怎麼可能一直矇在鼓裡。
可是,今天的他不願意承認染墨是自己的妹妹,他想成爲染墨的親人,卻不是兄妹的形式。
所以,他纔不聞不問,他以爲不聞不問,所有人就都可以置若罔聞。
可是,就連染墨自己都承認了這個事實。
“我不管你是誰,我喜歡你,就要讓你成爲我的妃子,楚玉不能給你的,蕭一秋不能給你的,我都能給。”楚黎終於穩定的心神,很認真的說話。
楚黎的話,說的斬釘截鐵,楚玉的柔弱,蕭一秋的偏執,自己都見識過,自己不會這樣對染墨,因爲染墨因此受的傷害,自己都見在眼中。
自己想讓染墨成爲自己的女人,卻不先讓染墨再有任何的不測。
他愛染墨,和他們不同,他要保護染墨的周全。
“哥哥,現在,還完全不是咱們該談情說愛的時候,姨娘的死,你不管不問了?能不能順利登基,你不管了?”染墨知道,在這樣固執的說下去,事情還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可是現在,哪裡是說兒女情長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