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父兄

染墨站起來,撿起地上的劍,舉劍就去掀那黑衣人的面罩,只是她還沒觸到那個黑衣人,就又有人躍入了房間之中,用劍抵住染墨的脖子,低聲命令:“放了他。”

染墨的劍正指着面前的男人,她轉頭,對上那個男人的眼睛,笑着看着他,手中的劍卻一點都沒有偏移,甚至,那劍端離那人的心臟更近一些。

剛纔的那石子,肯定不是這兩個黑衣人的,所以,她知道,如果自己有危險,肯定有人會站出來,所以,她不怕,她只等着他們現出本來面目。

自己剛剛以安和公主的身份來到楚國,不至於會有這麼多的仇家,她不顧抵在脖子上的利劍,猛提劍,劃破刺客臉上的黑色面罩。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染墨拿着劍的手不由得抖動,她看着面前的人,臉上的淚水,竟然簌簌落了下來。

即使她算盡了天下,總不會想到,這個拿着劍對着自己的竟然是他。

在染墨劃開面罩的那一剎那,身後的那人,也撤回了自己的劍,他只是不想讓面前的人暴露,而他的威脅,卻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整個鳳藻宮,在幾聲低語之後再次陷入了沉靜,蕭一秋臨走的時候就吩咐下來,讓所有的太監丫鬟都退出去,讓染墨好好休息,只是誰都不會想到,就在染墨入住鳳藻宮的第一天,就回有人將利劍對準了染墨。

而且要將染墨置於死地的竟然是他同父同母的哥哥—離程遠。

“哥哥。”染墨輕聲地喊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面前這個和自己留着相同血液的男子。

他人長的魁梧,也很是體貼照顧妹妹,只是這一次,他卻……

曾經多少次,染墨覺得,這個世界上最疼自己的除了孃親,就是哥哥了,可是哥哥,竟然趁着自己睡熟的時候,要殺了自己。

她看着離程遠,強忍着腹部箭傷的疼痛,靜靜地看向離程遠,高聲的問了一句:“爲什麼?

染墨曾經恨過離程遠,在自己出嫁的時候,他曾經以母親做要挾,讓自己選擇放手,從此之後,自己和幸福陰差陽錯。

後來,在母親的墳頭,她看着他的無助,決然的離開,其實那時,楚玉就在自己的身邊,她想要離程遠的命,易如反掌。

可是她放棄了,直到後來,她嫁給了楚玉,回家的時候,他和自己一起爲母親爭取入祖墳的權利,當時,她覺得有哥哥真好。

可是,就是有這樣的一個好哥哥,在間接的害死了母親之後,將劍對準了自己。

她想知道爲什麼,她想知道,是什麼,讓自己的哥哥變成了這個樣子。

“染墨,哥哥只有你一個妹妹。”離程遠看着染墨,一臉的歉意,染墨漸漸走近保持着舉劍動作的離程遠,猛地回頭,看向剛纔威脅自己的黑衣人。

“父親大人,難道還要女兒親自給您解下面罩麼?”染墨輕聲地問道。

離程遠詫異的看向染墨,染墨看向解下面罩的離笑原,問了一句:“爲什麼?”

“你不是我離家的女兒。”離笑原最終還是解下了面罩,他聽話的解下面罩,不是因爲懼怕染墨,而是這鳳藻宮外,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在埋伏,他剛纔慌亂的出現,也是怕離程遠暴露了身份。

“所以,您就要殺了我,爲你們離家的女兒掃平道路,是不是?”染墨笑着看向離笑原。

在知道要殺自己的人是離程遠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們要爲煙歌掃平障礙,真是好哥哥,好父親。

他們的心不在自己身上,總是掠奪自己的東西,原因,竟然是她不是離府的女兒。

她現在也盼着自己不是離府的女兒,那樣該多好,可是母親臨終前的話,言猶在耳,不管多少人不信你是離府的女兒,都不要對離府的任何一個人下黑手,因爲你和他們骨血相連。

一直裝癡傻的母親,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敏的人,她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

情,可是她卻不說,只是用癡傻來掩蓋自己的傷心,卻將傷害留給了染墨。

母親對誰都好,對離府上下的每一個人,唯獨對自己不好,明明知道離笑原懷疑,卻不解釋,母親的心中,肯定和現在的自己一樣,帶着一股傲氣,身上全是傲骨,哪裡會祈求別人的可憐……

“我現在只恨我是離府的女兒,只恨我答應了母親,不管你們做什麼,都不對你們下手,你們走吧。”染墨想到母親,眼中帶淚,她雖然心中憤恨卻只能放他們走。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瀕死的母親不會騙自己,她也希望自己幸福,她說出真相,只是爲了避免手足相殘,發展到不可遏制的地步。

那時候,所有人都悔之晚矣。

離程遠沒想到染墨會放自己走,在離笑原很是乾脆利落的離開之後,他還站在染墨的面前。

“染墨。”離程遠輕聲地喊了一句,染墨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不說話,他一聲妹妹,叫的染墨的心都碎了。

染墨低頭,不去看他,她還是固執的站在那裡,不走,也不說留下,只是看着染墨,許久,才說了一句:“只要你不傷害煙歌,以後,我不會傷害你。”

離程遠是猶豫了很久之後才說的,染墨聽得出來,他好像做了很大的思想鬥爭。

染墨不說話,也不回頭,她想讓離程遠自己離開,現在,她雖然不殺,但是她可以傷心,可以絕望,可以發誓和這些人再無關係。

可是離程遠一句話,讓她不由得回過頭,她看着離程遠,看離程遠眸光中突然閃過的幾分失落和哀傷,她緩緩走進離程遠,很認真的說了句:“你放心,鳳藻宮明天開始就是冷宮,左皇后位同虛設。”

染墨的話簡單,但是離程遠卻有些興奮的看向染墨,這是他要的結果,如果早知道結果是這樣,他肯定會勸自己的父親,他對染墨的殺意,自許久之前,他在冠景樓倉皇的走下來就有了,直到現在那殺意都沒有削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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