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蕭再次住進了只有師團級領導以上才能住進的特護病房,這不禁讓他感慨着這一幫無法無天的小姑娘的能力。記得上一次,他只是因爲做出重大戰功,並且重傷垂危纔有幸住進來的。不過反過來想想,這特護病房對自己來說是高不可攀,而對那幫小護士來說,也根本算不了什麼事。
話說這些丫頭啊,哪個背後不是站着師級幹部朝上的靠山?反正把自己弄進了這檔次的病房,那自己就好好享受一番就是了,其它事,輪不到自己操心。
至於自己入院的一切相關手續,根本不用自己出面,全數有這些丫頭給一手操辦了。
晚上,這間病房裡,尤其熱鬧,一幫姑娘們個個都帶來了大包小包的食物,給雷蕭進行接風洗塵,而姍姍那丫頭更是大膽,直接給雷蕭整來了一箱二鍋頭,這讓雷蕭眼睛放亮,大聲的讚美姍姍的懂事賢惠。當然了,晚上也少不得給這幫丫頭們將一些他在四方城的事兒,直把這些丫頭一會逗的樂不可支,一會引的緊張兮兮,再加上雷蕭的嘴又刁,專挑她們愛聽的說,直讓這些丫頭將雷蕭當做偶像一樣來崇拜。
接風洗塵結束了,這幫丫頭還死死膩在雷蕭這裡不肯走,這讓雷蕭以若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才費勁的將她們送走。
而姍姍則是在臨走之前悄悄的對雷蕭說道:“我還是你的特護。”這讓雷蕭頭大了起來,他能預感到,這接下來住院的日子不會太輕鬆。
第二天早晨,天剛矇矇亮,雷蕭就換上了迷彩服,穿上陸戰靴來到操場開始每天例行的十公里。這每天早晨的長跑,他已經養成了習慣,要是簡短一天,都會覺得心裡像是少了什麼似的。
好久沒有呼吸這樣的空氣了。雷蕭跑的滿頭大汗,順着跑道慢慢的溜達着。這個時候,天已經放的大亮,人們都開始新的一天的忙碌。
“啪”,雷蕭點上一根菸,愜意的抽了一口,靠在正對大門的一棵樹上,瞧着外面繁華的街道。他很想走出去在街上溜達一圈,但是又不知道上街了又該幹嘛,他突然發現這喧鬧繁華的都市雖然近在咫尺,但是又顯得特別陌生。好像現在自己已經徹徹底底成爲了一個門外人,面對現實社會,會感覺到這一切離自己很遙遠。想想新兵的時候,自己還渴望回到現實社會當中瀟灑着活着,可現在根本就提不起來一點精神,他覺得彆扭,哪都彆扭。他看到時髦的姑娘大冬天穿着短裙,就忍不住想問人家這是誰給你交的穿法,一點都不含蓄;看到年輕人留着長長頭髮,就恨不得把人家抓過來,給他理上短短的平頭。總之,顛倒了,完全顛倒了,自個已經跟門外的那些人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了。
雷蕭再次點燃上一根菸,饒有興致的瞧着門外街道上的各種車輛,和服裝形形色色的人羣,覺得很有意思。自我嘲諷道:“唉,我這就是站在山頂,笑看腳下的動物世界···”
“看什麼動物世界呢?”耳邊傳來了好聽的女聲。
“嘿嘿,想趙忠祥老伯伯主持的節目呢。”雷蕭笑着看到小護士姍姍走到自己跟前。
“哎,雷蕭,你抽菸的姿勢特帥哦,有一種滄桑的感覺。”姍姍盯着雷蕭刁在嘴裡的煙把子說道。
“帥嗎?”雷蕭將菸頭用舌頭捲進嘴裡悶滅,然後再用舌頭卷出來,隨口吐出,菸頭劃過一條漂亮的弧線準確的落在不遠處得垃圾箱裡。
“太帥了!再來一個!”姍姍滿眼冒着小星星。
“不來了,不來了,抽上兩根就了不得了,不然,不知道還得跑多少里路才能把肺活量跑回來。”雷蕭臉上帶着笑容,接着問道:“這麼大早的,有事?”
“我是來告訴你,你的心理診療要等三天後,到時候會有全國最負盛名的心理專家來對你進行聯合會診,所以,這三天你是一點事都沒有的哦。怎麼感謝我呢?”姍姍漂亮的臉蛋上露出淘氣的表情。
“我們的姍姍姐姐,姍姍公主這是還沒怎麼着呢,就開始敲詐我這個窮當兵的了?”雷蕭衝姍姍燦爛的笑着,笑容充滿了真誠。他知道,專家對他會診,那鐵定是這丫頭不知道用什麼手段促成的,對方爲自個做這麼多,怎麼着自個也得承人家的好是不?
“說吧,我的姍姍姐姐想要我怎麼感謝,上刀山,下火海,咱不敢說;摘個星星月亮什麼的,咱也沒那本事;手指頭大小的翡翠鑽石你也看不上。那我只有服從命令聽從指揮了,您老指哪,咱打哪!”雷蕭滿臉嚴肅的,打着手勢,一嘴的油腔滑調。可偏偏姍姍這小丫頭就吃這一套。
只見這丫頭被雷蕭指手畫腳的摸樣,和說出的話語口氣逗得咯咯直笑,捂着肚子大叫不行了,不行了,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裡笑出了眼淚。
“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剛好這幾天休息,你就陪我逛街吧。”姍姍笑完,直起身對雷蕭說着。
“逛街?”雷蕭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呼不行,轉而繼續說道:“姍姍姐姐,您老行行好,就我這土包子走出去還不把人給嚇到了?我是三裡的孩子,你們可都是四里的呀!”
“哈哈哈···”姍姍又被逗得笑的彎下了腰。這傢伙太能逗了,還整出了什麼三裡(山裡)四里(市裡)。
“不行,必須去,你剛纔說了,要服從命令,聽從指揮的。否則,我叫一幫姐妹來好好收拾你!”姍姍威脅着雷蕭。
“投降!逛街!”雷蕭馬上表明立場站好隊伍。說實在話,那些小丫頭們,他是一個都招惹不起。自己莫名其妙招惹了一個吧,都已經被虐的毫無男人尊嚴了。這小子想起了落落,嘴角揚起一條弧線,露出溫暖的笑容:話說那小妞雖然着實彪悍了一點,但着實是個敢愛敢恨的好姑娘,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她如潮的感情···
“壞笑什麼呢?別學楊崢嶸。”姍姍撇撇嘴提示雷蕭不要好的不學學壞的。
“嘿嘿,哪有,哪有,我一直都很純潔的。”雷蕭趕緊正色,笑着與楊崢嶸拉開距離。
“哼!走,現在出去吃早飯,然後逛街。”姍姍嘴裡透出興奮,她天天呆在這醫院裡也會煩悶的。
“現在就去?”雷蕭指着自己身上的迷彩服問道,他覺得必須得換便裝,這樣才符合紀律。
“就這樣啦,趕緊走吧。”姍姍拖住雷蕭的胳膊拽出了總院大門。
大街上,一個穿軍裝的漂亮姑娘在前面蹦蹦跳跳的,一個穿着迷彩服,滿臉嚴肅,眼睛裡時刻透着懾人精光的小夥子緊緊跟在後,彷彿隨時都會向獵豹一般,將靠近前面這個漂亮姑娘的生物撕碎一般,那模樣,不像軍人,更像···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