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有一種天都塌陷的感覺,無力的蹲在停車場的門口,就那麼看着車來車往,心裡想的只有童瀟,想不通爲什麼童瀟會躲着我。
噠噠噠的腳步聲打攪了我的思維,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纖長的小腿讓我忍不住想要一路往上看,在看到小紅的時候,我纔想到我好像已經在這裡很長時間了,小紅應該是等着我吃飯,等不及了才找到這裡來的。
我急忙站了起來,衝着小紅看了過去,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小紅說,對不起小紅姐,我給忘了,走吧,我們吃飯去……
伸手想要拉小紅的時候,卻拉到了空中,看到小紅朝着後面退了一大步,然後雙手抱拳的看着我……
我被小紅看的有些心虛,又說了一聲對不起……
接着,便聽到了小紅的嘆氣聲,她衝着我說,周瑾,不要勉強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單我已經買了,你走吧……
在聽到小紅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在慚愧的同時又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就那麼看着小紅,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在小紅也沒有多說什麼,瀟灑的轉身,然後朝着不遠處的車子走了過去,快到車子跟前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再次對我說,你快點呀,不陪我吃飯也就算了,難道還不準備送我回去嗎?
被小紅這麼一說,我頓時回過神來了,於是便一路小跑朝着小紅那邊跑了過去,一路無語,車子直接停在了會所的門口,小紅也沒有說什麼,直接下車朝着會所走了進去……
等到小紅消失在我的面前之後,我並沒有急着讓司機開車,而是給盧軍打了一個電話,直接對盧軍說,之前讓他調查謝航的行蹤,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線索。
盧軍知道我跟童瀟的關係,自然也知道謝航這件事,於是直接對我說,周瑾老大,這件事有些難辦,我們只監聽了謝航的電話,從謝航的電話裡面,重大不到任何的線索。
聽到盧軍這麼說,我直接對盧軍說,不可能,謝航絕對不是那種吃啞巴虧的主,他肯定會想辦法報復童瀟的,還有,他應該也不會放過我……
我這麼一說,盧軍沉默了,於是便直接對我說,周瑾老大,我有一種猜測,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直接對盧軍說,有什麼話就說吧,沒事的。
聽到我這麼說,盧軍便直接對我說,我只監聽了謝航的一個電話,要是他還有一個號碼的話,我們也會一無所獲的……
被盧軍這麼一提醒,我便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於是直接對謝航說,你有什麼計劃?
盧軍聽到我這麼說,便明白我已經懂得了他的意思,於是直接衝着我說,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盧軍身邊的人入手,說不定會找到什麼線索的。
你直接說吧,有什麼線索,說來我聽聽。
跟盧軍接觸這麼長時間了,我還是比較瞭解他的,盧軍這個人絕對不會浪費時間說這麼沒有用的廢話,既然他提出來了這個問題,那麼肯定就有解決問題的辦法,所以,我才直接這麼問。
果然,我的問題剛問出來,盧軍就直接跟我說,他在監聽謝航的電話的時候,發現謝航跟一個女人的聯繫比較密切,從他們談話的內容來看,謝航似乎也很信任這個女人。
聽到盧軍這麼說,基本上不用盧軍再說下去,我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於是直接對盧軍說,將這個女人的資料給我發過來,還有她的電話號碼。
盧軍說了一聲好的,便直接將那個女人的資料給我發了過來,我打開手機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基本上便已經有了方案。
跟我猜測的有點區別的是,那個女人是謝航包養的一個大學生,而且已經包養了差不多一年了,也就是說,在謝航追求童瀟的時候,他已經跟那個大學生在一起了。
想到這裡,我直接讓張大山派去了連個人跟蹤那個大學生,看看那個大學生平時都做些什麼,跟什麼人接觸,然後找到我們動手的契機,到時候就可以深挖出一些謝航的秘密了。
跟蹤對於我的人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所以在張大山接到我的電話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派出了兩個兄弟,去跟蹤那個大學生。
本來我以爲這件事沒有這麼快結束,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我的人前去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就給我傳來了消息,說是盯着那個女學生的除了我們的人之外,還有一撥人。
聽到那個兄弟這麼說,我一時間也想不通是怎麼回事,於是直接問,我們的人有沒有被發現。
那個兄弟說,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我們是出租車,目標比較小,在加上我們去的時候比較小心,對方還沒有發現我們。
聽到他們這麼說,我才慢慢的放下心來,雖然這樣,可還是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於是問了一下地址,讓張大山來接我一下,我也想要過去看看。
張大山說了一聲好,十分鐘之後,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拉開車門上去之後,車子走了大概幾分鐘的樣子,張大山就指着前面的一個小區說,就是那個小區。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房子是租的,籤合同的也是謝航,這個大學生每晚都會回來,謝航只是偶爾過來住。
聽他們的鄰居說,謝航最後一次來是在三天以前,兩個人似乎還因爲什麼起了爭執,當時吵得很嚴重,最後謝航直接摔門離開了。
再問他們因爲什麼吵架的時候,那個鄰居又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後來謝航也沒有再出來過。
只是今天那個大學生一邊開門一邊打電話的時候,鄰居剛好買菜回來,聽到了兩句,那個大學生好像提到了醫院什麼的。
這些消息是張大山花了五百塊錢從那個鄰居哪裡買來的,可以保證絕對沒有問題。
現在的問題就是,外面的那些人是哪裡來的,還有就是我剛纔聽到的一個關鍵詞,醫院。
這個女人去醫院了還是,什麼人生病了?
這些都是一個迷。
正在我這樣想的時候,我跟張大山已經假裝成路人走進了那個小區,張大山指着其中兩個穿着黑色體恤的男人對我說,這兩個人就是。
我斜眼看了一下那兩個男人,想着該怎麼去做,才能夠在不讓謝航懷疑的情況下,得到事實真相。
走了一圈之後,我跟張大山隱藏在了人羣后面,藉助花園裡的一棵小樹做掩護,看着那兩個穿黑衣服的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比較瘦,只見他衝着那個胖一點的男人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話,便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還提着褲子……
我看了一眼張大山,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張大山自然也知道我的意思,衝着我點了點頭,然後平心靜氣的等着那個男人到來。
因爲天黑,小區裡的路燈並不是很亮,那個男人並沒有發現我們,只在站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開始撒尿。
趁着那個男人撒尿的機會,張大山直接溜到了那個男人的後面,一隻手捂住那個男人的嘴巴,不要讓他發出聲音,一隻手將那個男人的脖子勒住,死死的將他控制在懷裡。
我看到這裡,急忙跑過去,拿出腰間隨時準備着的刀子,直接抵在了那個男人的脖子上……
那個剛剛撒完尿連那玩意兒都沒有裝進去的男人,瞬間便明白怎麼回事了,因爲嘴巴被張大山捂着,發不出聲音,只能利用雙手做出求饒的動作。
看到這裡,我便直接對那個男人說,我可以放開他的嘴巴,不過他不要企圖驚動其他人,要知道遠水解不了近渴。
那個男人也是識相的,聽到我這麼說之後,急忙衝着我點了點頭。
我衝着張大山看了一眼,示意張大山可以鬆開手了。
張大山這才試探着將自己的手鬆開,不過神經並沒有鬆懈下來,小心翼翼的注意着那個男人的一舉一動,我敢肯定,要是這個人不識時務,企圖大叫一聲,張大山一定會第一時間將他敲暈。
事實上那個男人還是很識相的,等到張大山放開手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大喊大叫,而是朝着我看了過來,然後小聲的對我說,兩位大哥,不知道小弟有什麼地方得罪兩位了?
果然是道上混的,一般的人情世故還是懂的,這也不用浪費我們時間了。
張大山看到這裡,朝着邊上走了一點,小心翼翼的幫我盯着,審問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我直接問那個男人,爲什麼要監視那個女大學生。
聽到我提到那個女大學生,那個男人的臉色大變,吃驚的看着我說,兩位,你們跟這個女大學生什麼關係?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接着問,廢話少說,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哪來的那麼多問題?
被我這麼一說,那個男人的臉色又有了一些變化,討好般的對我說,兩位大大哥說的是,是小弟逾越了,只不過那個小妞是我們大哥看中的人,所以我纔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