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上了,之前的緊張心情突然都不見了,在看到那個被全身捆綁,嘴巴上貼着膠帶的男人,一臉緊張的看着我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被人給耍了的感覺。
衝着站在旁邊的一個兄弟說,給我看着他。
然後一回頭就對上了那個之前站在舞臺中間的男人,那個男人此刻被我的人圍在了中間,看起來也一點都不慌亂,這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他們會不會還有後手。
這樣一想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站在了不遠處大喊:都給我住手,不要命的話都給我站住,不然你們會死了的很難看。
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冷冷的看着我。
張大山此刻已經控制住了現場,我的人也站在了不遠處,朝着那個人看了過去。
這個時候,那個被我救下的人突然開始說話了,之前他的嘴巴上貼着膠帶,我離開之後,我手下的那個兄弟便將那個人嘴上的膠帶給撕了,現在聽到那個人說話,我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之前梅子給我消息的時候說過,說是那些人在那個人的身上綁了炸彈,我剛開始以爲是林伯,心裡着急也沒有來得及想那個問題,現在既然那個人不是林伯,我也變得慢慢冷靜了下來,之前沒有想到的事情也想到了,於是急忙看了過去。
那個人衝着我們大喊:別打了,快救救我呀,我手上有炸彈
與此同時,那個拿着遙控器一樣東西的男人衝着我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後說:打呀,你們繼續打呀,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那個男人的話說完,周圍突然衝上來了更多的人,那些人雖然都穿着便衣,不過從他們的身手還有表情都看得出來,他們肯定是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
張大山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怎麼辦?
我稍微想了一下,既然那個人質不是林伯,我又何必出頭呢,有關部門的人多着呢,幹什麼的沒有?
想到這裡,我衝着張大山使了一個手勢,意思就是我們的人悄悄的退出。
這個時候,圍觀的那些羣衆也意識到問題有些不對,一個個的驚慌失措的開始逃跑,我們藉助那些人的掩護,悄悄的溜出了人羣,朝着一邊撤退。
等到兄弟們都撤退了之後,我悄悄的站在人羣的外面,跟張大山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那個拿着遙控器的男人開始脅迫有關部門的談判人員,手裡的遙控器被他死死的抓住,成爲了他唯一的保命符
有關部門的專家已經解開了那個人質的衣服,果然他的身上綁着一個東西
還有一些人正在做着疏散人羣的工作,這個時候,一個人站在了我的後面,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大吃一驚,急忙回頭,發現是一個穿着黑色衣服帶着鴨舌帽的男人,那個男人對我說,是周瑾吧,今天的事情怎麼樣?
我不敢回頭,因爲此刻,一把類似槍支一樣的東西已經頂在了我的腰間,那個人繼續衝着我說:不要回頭,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他的話剛剛說完,那個拿着遙控器的男人突然在遙控器上摁了一下,然後那些拆彈的人大叫一聲不好,朝着一邊倒了下去
剩下的人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幾乎第一時間都放棄了手頭上的事情,一個個的全部倒了下去
我看的清楚,在那些人倒下去的時候,那幾個恐怖分子以極快的速度衝出了人羣,然後消失不見了。
後面應該有接應他們的人
一聲巨大的爆炸將臨時搭建起來的舞臺給炸的不像樣子,周圍傳來了羣衆的驚叫聲,以及孩子的哭聲
一時間好不熱鬧。
站在我後面的那個男人看了一眼舞臺上的情況,衝着我冷冷的笑了一下說:怎麼樣,是不是很精彩?
說完,不等我的回答,接着對我說,走吧,我們老大叫你,跟我走吧
此刻,站在我旁邊的張大山跟我的狀況一樣,被兩個拿着槍的男人給你死死的逼着,衝着我喊了一聲,周瑾,你沒事吧?
便收到了他旁邊站的那個男人的警告,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我衝着張大山搖了搖頭說,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抓住我,肯定不是想要我的命
我這麼一說,那個後面的男人衝着我說,廢話少說,趕緊跟我走
說完,帶着我朝着廣場外面走了出去,走到了一個角落裡,然後一個帶着白色帽子,穿着一套休閒服的男人就站在那裡等着我。
他在看到我的時候,就好像見到了老朋友似的,衝着我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要跟我握手,對我說:周瑾你好,我們終於見面了
我現在只能以不動應該萬變,伸出手跟那個男人握了一下手說:這位先生您說笑了,我周瑾只是一個學生,想見我還不容易嗎?
我這麼一說,那個男人哈哈一笑說,周先生客氣了,要是所有的學生都像您這樣的話,那這個世界就都變了,說完,衝着站在我後面的那個那個人說:你們先走吧,我跟周先生有話說。
那個男人在我的臉上看了一眼,有些不放心的對那個戴帽子的男人說:軍哥,你
後面的話那個男人沒有說,直接被軍哥給阻止了,衝着那個男人揮揮手,冷冷的說: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不管,再說了,周先生是個聰明人,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在聽到軍哥這麼說的時候,我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這個男人跟我談判跟林伯被綁架有關
不過雖然這樣猜測,但是並沒有說出來,只是衝着那個男人看了一眼,然後說,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那個男人衝着我笑了一下說:周先生果然痛快,知道我有事情要說,既然這樣,咱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你要找的人的確是在我的手上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是被那個男人說出來的時候,我的心還是猛地跳動了一下,有些迫切的問:林伯真的在你的手裡,他現在在哪裡,怎麼樣了?
那個男人看着我,等着我說完之後別有深意的衝着我笑了一下說,周先生,你還是太着急了,我這不是正要跟你說嗎。
說完,直接對我說,你放心好了,你要找的人沒事,我們正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呢。
不過你也應該慶幸,自己出現的很及時,要不是因爲周先生的話,今天廣場上的主人公就真的是他了。
在聽到今天的綁架對象是因爲我才改變了的時候,我心裡有些生氣,但在生氣的同時又有些慶幸,要知道對方抱着必死的決心要策劃這起恐怖事件,如果真的是林伯的話,我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林伯死在我面前嗎?
不,不能這樣,這樣的話我不甘心。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直接對軍哥說,你說吧,怎麼才能將林伯交給我,我需要做什麼?
這說好聽點是一場談判,其實根本就是一場要挾,我從來不覺得這一場談判有什麼公平可言,最大的希望就是那個人不要提太過分的要求,至少要我知道纔好。
這樣想的時候,那個男人衝着我又笑了一下說,周先生果然聰明,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放心好了,我既然誠心想要跟你合作,自然不會提太過分的要求,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
說到這裡,我稍微愣了一下,然後衝着這個男人看了過去,然後說,你說吧,只要我能夠做到。
那個男人叫了一聲痛快,然後對我說,周先生,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是不是有人跟你談合作的事情了?
想到之前跟東哥的談話,我吃驚的看着那個男人說,你怎麼知道?你在東哥的身邊安插了人?
那個男人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接着對我說:我們擁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這一點還希望周先生不要打聽,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我想了一下說,是的,東哥的確找我談過。
那個人點了點頭說,我要你做的很簡單,那就是做我們的內應,將對方要你做的事情,以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怎麼樣,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其實在軍哥提到我昨天跟東哥談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心裡並不是很吃驚。
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要假裝很爲難的說,這個,有點難吧,你知道我的能力,東哥這種人物,我還是得罪不起的。
看到我這樣說,軍哥冷笑一聲說,周瑾,希望你擺正自己的立場,現在說好聽點是我們談判,說難聽點其實就是要挾,你根本就沒有權利跟我談條件。
說着,冷冷的看着我,沒有了之前佯裝的那種奸詐,多出來的只是一股冰冷是生命如草木的冷血。
我看到這裡,知道那個人說的也有道理,於是衝着那個男人說,既然你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是不準備跟我談判了,既然這樣,你又何必擺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