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衝着那個屋子看了過去。
那個屋子並沒有因爲突然多出了幾雙眼鏡變得特別起來,看到沒有什麼動靜,賈青山還有大牛,甚至包括張大山都有些吃驚的看向我
而我的目光依然盯在那個屋子裡,然後等着那個我心裡想的人出現。
就這樣等了大概一分鐘的樣子,屋子裡傳來了有節奏的拍手聲。
隨着那個聲音出現,一個留着鬍鬚,看起來精神不錯的男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一邊走一邊拍手,一邊衝着我說:不錯,不錯,不過我有些奇怪,你怎麼會知道我就在這個屋子裡?
我看了一眼賈三,衝着賈三就說,你就是賈三?
賈三對於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有埋怨,反而是一副笑面虎的樣子衝着我點了點頭說,年輕人,火氣大了對身體不好
我沒有理會賈三對我說的話,直接對賈三說,有些人天生就擁有一些直覺,雖然看不到,但是直覺一直是準確的。
聽到我這麼說,賈三若有所思的衝着我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沒錯,你是周康的兒子,自然不會太差到哪裡,擁有這樣敏銳的直覺本來就沒有錯。
說完,便將目光從我的身邊拿走,朝着大牛看了過去。
大牛在看到賈三的那一刻,整個人都開始哆嗦了,叫了一聲師傅之後,直接跪在了地上,將頭低下去,一句話都不敢說。
賈三直接問大牛,剛纔發生的事情跟我說一下
聽到要大牛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賈青山急忙不可思議的擡起頭衝着賈三看了過去,叫了一聲乾爹,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賈三冷冷的瞪了一眼賈青山,衝着賈青山說,你給我閉嘴
賈青山雖然不服氣,但是也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這邊收拾完賈青山之後,賈三將目光盯在了大牛的身上,等着大牛說話。
大牛雖然依然很緊張,不過還是開始跟賈三開始講之前發生的事情。
大牛說,本來他是要找賈三彙報情況的,只是被賈青山給攔住了,說是賈三午睡呢,一切事情有他呢,就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聽到大牛這麼說,賈青山的整個身體都哆嗦了一下,然後衝着賈三說,乾爹求您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
賈三冷冷的衝着賈青山看了過去,然後問賈青山說,青山,大牛說的這件事都是真的?
賈青山雖然害怕,不過他不敢對賈三撒謊,於是點了點頭,然後緊接着說,不過我
後面的不過應該是他給自己的找的自作主張的理由,不過賈三貌似根本就不停他的理由,衝着賈青山說,你給我閉嘴,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你最近可是越來越過分了,平時家裡的小事你喜歡自作主張,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沒想到你在這件事上也敢自作主張,你知道周康是誰嗎,你就敢這麼對待他的兒子?
賈青山聽到賈三這麼說,這個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我的目光呀在他提到周康的時候,被吸引過去了,有些好奇,接下來這個賈三會這麼說。
讓我有些失望的是,賈三沒有接着說周康的話題,而是話鋒一轉衝着身後的一個男人問,你是他們的大師兄,告訴你的師弟,不聽師傅的話,擅自做主,打架鬥毆應該怎麼處罰?
那個男人聽到賈三這麼一說,臉色瞬間就變了,急忙衝着賈三說,師傅,青山師弟只是年紀太所以才犯了這樣的錯誤,您就看在他是初犯的份上,原諒他吧。
聽到大師兄這麼說,賈三冷哼一聲說,說到初犯,你們以爲我不知道,他平時做這樣的事情還少嗎?都是你們包庇了他吧,年齡你覺得他現在還是小孩嗎?
說完,衝着後面那個大師兄冷冷的說,告訴我,你是他們的大師兄,他今天犯的這些錯誤,應該怎麼處理?
賈青山聽到賈三一點情面也不講,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急忙站了起來,衝着賈三走了過來,直接跪在了賈三的腳下,衝着賈三說,師傅,求求您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再也不會犯了?
賈三理都沒有理會賈青山的求饒,再次逼着站在後面的那個大師兄說,說,應該怎麼處罰?
大師兄被賈三這麼一說,最終沒有辦法了,衝着賈三用只有他們倆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什麼?
賈三聽到大師兄這麼說,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用更大的聲音對大師兄喊,你的聲音啞巴了嗎,你給我大點聲說。
大師兄看了一眼賈青山,衝着賈青山說,對不起,青山師弟,大師兄我得罪了。
說完,用洪亮的聲音說,青山師弟犯了師門第一條,擅作主張,以及第四條,挑事鬥毆的罪名,按規定,要廢除武功,趕出師門
大師兄這麼一說,賈青山不可置疑的看和賈三,直接坐在了賈三的面前,用哆哆嗦嗦的聲音說,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呢?
說完,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忙跪在了賈三的面前,抱着賈三的大腿說:師傅,您不能怎麼殘忍,您這麼殘忍讓我怎麼辦?我可是您的義子呀,您怎麼可以將我趕出師門呢?
說完,直接眼淚鼻涕一把抓,我從賈三的臉上也看到了一點動容。
只見他衝着賈青山看了一眼之後,長嘆了一口氣說,青山,你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爲我太過寵溺你了,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師門的規矩不容忽視,今天這種下場,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不能怪我
說完,衝着後面喊了一聲來人
站在後面的那幾個應該都是賈三的徒弟,此刻一個個的都走上前來叫着師傅,就在賈三要衝着他的那幾個徒弟說什麼的時候,我突然站了出來,衝着賈三說,慢着
賈三到嘴邊的話聽了下來,吃驚的看着我說,周瑾,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衝着賈三點了點頭說,賈三爺,今天的這些事情都是因爲我引起的,這裡,我有必要跟你說聲抱歉。
聽到我這麼說,賈三抱拳對我說,周瑾,你跟我太客氣了,以我跟你父親的關係,你不用這麼跟我客氣。
我搖着頭說,你跟我父親的交情是你們上一輩的交情,跟我沒有關係,我今天來拜訪你只是想要問你一些問題。
在這裡,除了我跟張大山之外,都是你們自己人,當着我一個外人處理你們師門內部的事情,對於我,對於你們來說都是不合適的。
所以,我有一個小小的提議,不知道賈三爺能不能考慮一下。
我說的客氣,賈三在聽了我的話之後,稍微愣了一下,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等我說完之後,衝着我點了點頭說,周瑾你有事就直說吧,跟我不必太客氣。
我衝着賈三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爲他說我不必客氣就不客氣,也沒有因爲他說的那句不必客氣,我不僅不客氣反而變得更急拘謹。
相反,我依然是我之前那個樣子,完全沒有因爲賈三的一句話而改變自己的意思。
我衝着賈三說,賈三爺,我今天冒昧來找你是因爲有些事情想要問一問你,你能不能先將自己家裡的事情緩一緩,現將我的事情處理了,然後在關起門處理你們家裡的事情?
我的話說完之後,一時間現場變得異常冷靜,就連之前恨我入骨的賈青山也看着我,眼睛裡多了一點感激。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賈青山,沒有因爲他的動容有一絲一毫的改變,換言之,我之所以這麼說,也不是因爲賈青山。
我之所以這麼說當然不是沒有原因的,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其實我一早就看出來了賈三的意思,賈三這是用自己處理家務事的鐵血手段告訴我他自己的做事原則。
這是提前給我打預防針呢,要是我一會兒問出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到時候他就可以這樣來拒絕我。
賈三的這一招我怎麼會看不出來呢,所以纔在最關鍵的時刻打斷了他的計劃,讓他的計劃稍微出現一點改變。
至於賈青山的話,也算是他運氣好吧,說不定關上門處理的時候,他的那些師兄師弟們給他一求情,賈三真的就將他給原諒了還不一定呢。
不管怎麼樣,賈青山都是賈三唯一的乾兒子,從賈青山的做事手段上我也看得出來他平時的爲人,這樣的爲人要不是賈三慣出來的,說出來我就不信
當然,這些心思只是在我的內心中一閃而過,賈三在盯着我了許久之後,突然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周瑾你說的對,讓你看我處理家務事實在有些不禮貌,來來,這邊請,我們進去說
說完,衝着張大山看了過來,在賈三的目光盯着張大山的那一刻,我能夠感覺到張大山的動容,畢竟賈三是他小時候最佩服的一個人,要不是賈三不同意的話,張大山已經成了賈三的徒弟了。
張大山從小沒有父親,師傅就是父親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