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伯起了個早把我們通通叫醒,說今天他休息開車要送我們去學校。
在路上林伯一再強調在學校好好學習讓我多跟可兒親近一點,甚至當着童瀟的面說可兒以後就是我的媳婦,讓我照顧好可兒。
童瀟異樣的看着我跟可兒。我默默地說了一句,娃娃親。
童瀟哦了一聲。
汽車在我們的學校門口停下,林伯又叮囑了我們幾句便讓我們下了車。
學校門口和上次一樣站了一羣明顯是混混的人,而且這羣混混我看着格外眼熟。
“周瑾,童瀟!”
那個領頭的笑盈盈向我們走過來,對着我的胸膛捶了一下,對着童瀟說了句早上好啊。
“鬼頭,你怎麼來了?”
我以爲鬼頭這樣的人都是借了錢之後就會玩消失,更何況童瀟還一下子借給了他那麼多錢,他不躲着我們就是好的了。我怎麼也沒想到鬼頭不僅沒有躲着我們,還主動來找我們了。
我的心中有個疑問,他不會又是來借錢的吧。
鬼頭的話打消了我的顧慮。
他說他們昨天下午把事情解決了完了,今天也正沒什麼事,一想到你們這邊還有點事,就過來幫你們解決一下唄。
我看了一眼鬼頭他們,還是昨天那幾個人,不多不少一共五個。
五個人能在搞定那個山炮嗎?我心裡犯怵。
“童瀟啊,你的那錢過幾天再還啊。現在實在是手頭有點緊”鬼頭轉過身對一旁的童瀟說。
童瀟說沒事,她現在不缺錢,你們啥時候有錢了再還就行。童瀟還對鬼頭說了句謝謝,謝謝他們過來幫她處理事情。
鬼頭一聽,頓時不滿了。大聲說着童瀟說的什麼話,就衝你跟我拿出兩千塊錢的份上我鬼頭就把你當成朋友了,朋友之間還說啥謝謝。
我忙說童瀟禮貌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讓鬼頭別激動。
鬼頭卻對着我的胸口猛的來了一拳,很疼,疼的我以爲他要打我。
結果鬼頭卻說“周瑾,我是那麼心眼小的人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想。
鬼頭走到我身邊,摟着我的脖子。“既然這樣,以後就別給我說那麼客氣的話。”
我點了點頭,忙說不會了,以後不會了。
鬼頭哈哈大笑,說這纔對嗎。
小黑和其他三個人在一旁起鬨“周瑾,以後你跟鬼頭說話儘管罵,罵的越狠他越高興”
我心想難道鬼頭難道還有這癖好?
結果轉臉就看到鬼頭對着小黑他們一人踢了一腳,惡狠狠的說着“你們再敢胡說,踢死你們。”
小黑他們也不躲,說着我們說的是事實嗎?你還不讓說啊。
鬼頭氣的擡腿的幅度增加了許多,那一腳下去直接把剛纔還嘻嘻哈哈的小黑踢得捂着屁股蹦了起來,叫喊着“鬼頭,你好狠的心!”
一直在旁邊靜靜看着的林可兒輕輕的拉了拉我的衣服,問我鬼頭他們都是些什麼人?怎麼跟我很熟悉的樣子。
如果按昨天鬼頭說的,那我就是他兄弟。可是誰知道他是認真的不是認真的,我們可是才認識一天而已。
不過這話我都沒跟林可兒說。我只跟她鬼頭是我們剛剛認識的朋友。
“你們?你和童瀟?”林可兒看着我。
我說是啊,咋了?
林可兒沒有回答我,她跟我說了一聲我先回教室了,便離開了。
林可兒走了之後,我又問鬼頭他們站在這裡幹啥。
他們齊刷刷的白了我一眼,說堵人啊。剛纔我們已經去學校溜達了一圈,沒有看到山炮那小子,所以乾脆就在學校外面堵着他好了,也不容易把事鬧大。
我哦了一下,說他們來的挺早啊。
他們幾個人立馬就**了起來,說“周瑾啊,不是跟你們吹,我們五點就來到這了,絕對是你們學校出現的第一批人。”
我一聽五點就來了,不知爲何突然想笑。現在是七點,也就是說他們站在這裡已經兩個小時,還都穿着短袖,不冷嗎
“周瑾,你不知道把我們凍成啥了?鬼頭這不要臉的剛纔還想搶我衣服”
我一聽小黑這樣說,腦海裡浮想聯翩,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問他們吃飯了沒有,他們說早就吃了。然後小黑又給我指了指旁邊地上一個被人踩了無數腳,髒的不能再髒的包子。
“看見沒,還特意給山炮那小子留了一個。”
我一開始沒聽懂,然後想到童瀟昨天給他們說讓他們幫她做的事情暗歎一聲鬼頭他們真是用心了,童瀟說的每一句話都真正的放在了心上,這一刻我對他們的印象從心裡的改變了。
又閒聊了一會,鬼頭好像看到了山炮的身影,問我跟童瀟要不要留下來看看好戲。童瀟想也不想就答應了,還很記仇的對着那個一會山炮就要吃掉的包子補了一腳。
我站在童瀟的身邊準備跟她一起看看鬼頭他們到底會怎麼做。
我見鬼頭給小黑他們四個人說了些什麼,然後小黑說了一聲明白,領着那三個人走進了人羣中。
鬼頭勃爲瀟灑的斜靠在我們學校的鐵柵欄大門前點燃了一根香菸,很享受的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濃濃的煙霧。
“喂,山炮,好久不見啊!”
我和周瑾幾乎同時認出來了那個嵩再人羣中依舊那麼顯眼的山炮,鬼頭戲謔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誰知山炮一見鬼頭像是老鼠見了貓掉頭就跑,還邊跑邊打電話,看樣子是在叫人。
我心想鬼頭就他自己,山炮的塊頭那麼大怎麼那麼怕鬼頭?
那邊的山炮跑了,鬼頭也不着急,依舊斜靠在那個鐵柵欄的大門前抽着他的哪一根香菸,就在香菸快要燃盡的時候小黑他們四個提着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山炮走了回來,把山炮丟在了鬼頭的面前。
山炮驚慌的看着鬼頭,不停的跟鬼頭道着謙,說上次的事情是他不對,他該死,他嘴賤。他說着說着跪在地上還不停的抽着自己的耳瓜子。
從始至終,鬼頭都沒有看他一眼。
山炮在我們學校也算是小有名氣,現在正是上學的高峰期,路過的學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都好奇的看着這裡,慢慢的圍觀的人多了起來,簡直可以用水泄不通來說。
鬼頭這才睜開剛剛微眯的眼睛。他走到山炮的面前,俯視着山炮,二話不說直接就一巴掌抽在了山炮的臉上,山炮的腦袋還沒有從那一耳光中穩住,鬼頭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胸前。
山炮剛纔是跪在地上的,鬼頭的這一腳直接把他踹的仰翻了過去,要不是他用手撐了一下地面,恐怕後腦勺就撞在地面上了。
鬼頭的這一頓暴打直接把山炮打的瑟瑟發抖,老老實實的重新跪好,不停的求着饒。說着上次是有眼不識泰山,希望鬼頭他們能原諒他們。
鬼頭理都不理他,說剩下的讓小黑他們看着辦,便走到了我們這邊。
他向童瀟問道“怎麼,解不解氣?”
童瀟說“我要看着他把那個包子吃完。”
小黑那邊好像是聽到童瀟說的話了,四個人又圍着把山炮一陣拳打腳踢之後把他給拖到了那個包子前。
小黑說“鬼頭說了,只要你把這個包子吃了,我們今天就放過你。”
山炮看着那個包子,滯了一下,鼻青臉腫的臉扭曲着,然後猛的看向我們這邊,當他看到童瀟時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大喊一聲“鬼頭,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小黑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並威脅道有種你在給我說遍。
我都不知道山炮怎麼會那麼怕小黑,直接被小黑一句話嚇得立馬閉上了嘴。
“趕緊吃了完事,爺爺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乾耗着。”小黑又給了山炮一腳,把他蹬的趴在地上,臉正對着那個被人踩了無數腳的包子。
山炮的臉都綠了,拳頭握的緊又緊,又鬆開。
此時圍觀的學生越來越多,大多數都是來看好戲的,也就是看山炮出醜的。
我聽見旁邊有人說。
“這次可見到什麼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了”
“可不是,這個山炮平時就喜歡欺負人。上次無緣無故的把我給當衆打了一頓,要不是他長得太壯,我早就跟他幹了”
“不知道這幾個人是哪裡冒出來的,竟然那麼狠,讓山炮吃地上的包子。”
“你懂什麼?上次我在食堂見到山炮逼一個女生吃掉到地上的飯菜,這羣人我看就是那個女生找來報復山炮的你看,就是那個女生”
那個說話的人跟他的朋友指向了我們這邊,眼睛看着的就是童瀟。
他們討論的時候說的聲音很大,我能聽見,我身旁的童瀟和鬼頭一樣能聽見。
童瀟面無表情,靜靜地看着那邊的小黑逼着讓山炮吃那個包子。
鬼頭聽了之後明顯臉就黑了下來。他問我那個學生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剛點頭,鬼頭就氣勢洶洶的向山炮走了過去。
小黑還在那裡威脅着山炮趕緊吃了那個包子,山炮很不情願,一直在那裡求着饒,說什麼也不吃。
鬼頭推開小黑,對着跪在地上的山炮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腳直接踹的濺出了血花,給山炮的臉上印了一個大大的鞋印外加滿臉粘糊糊的血液。
山炮害怕極了,如同一隻綿羊見到了餓狼,捂着流血的鼻子,嘴角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鬼頭一點都沒有心軟的樣子,對着山炮伸出了三個手指頭。
“我數三個數,如果你沒有把地上的包子給我吃完,我打斷你的腿!”
“三!”
鬼頭喊出第一個數,山炮盯着那個包子咬緊了牙關,看着周圍那麼多圍觀的人,還在猶豫着到底吃不吃。
“二!”
鬼頭不急不慢的喊出第二個數字。山炮的身子一震,也不顧周圍各種看笑話的眼神,一把抓住地上的那個包子吞進了嘴裡,塞的嘴裡滿滿的。
周圍響起一陣唏噓聲,隨後又響起了手機拍照的聲音,還有一些人嘻嘻的偷笑。
鬼頭就那樣站在山炮的面前,看着他把嘴裡的包子一點一點的嚥下。
“滾吧!”
山炮慌忙的站起身,如釋重負,夾着腦袋就往人羣裡鑽,我看見他在跑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我跟童瀟,滿眼的都是恨意。
我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些混混的報復心極強,鬼頭不可能一直呆在我們學校幫我們,如果鬼頭離開了那我們豈不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