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怎麼眼前的一切又紅了!
我只記得我在m國航母實驗室裡醒來後是這個樣子,然後一覺醒來時便恢復了正常,可現在這怎麼解釋?
但這個並不讓我吃驚,真正讓我吃驚的是。身邊的一切都慢了!
準確的說,老頭扭頭看向我的動作在我眼中已經慢了很多,我突然不要命爆發出來的慢視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產生了突破。
我爹即將站起身,但老頭已經拔出帶血的利刃。一驚之下如風一般向我衝來!
這一次我完全看清了他的動作、他的軌跡,即便他的速度仍然很快,但我已經有信心能全力一拼。
“你纔是一坨屎!”我爆喝一聲側肩跨步,貼着任老頭的寒芒就錯身斜上。然後腰身一扭,足底發力帶動全身,一拳沖天炮以無與倫比的威勢就由下而上直搗老頭的下顎。
只聽“咔嚓”一聲,就在我細看時,任百生竟然被我一拳直接打的飛了起來,整個人幾乎要撞到三米高的房頂,然後急速落下。
他絕對斷了骨頭!
我不敢多做停留,就在他身子落到半空中時,我後撤兩步一個小衝,然後右腳飛速掄起,一下就抽在他的腰上!而他卻如同一個炮彈一般,“轟”的就撞在牆上跌落在地!
“你不是背棄盟誓嗎?你不是害我爺爺嗎?你不是又讓我們全家離散嗎?我在你眼裡是一坨狗屎......那現在的你在我眼中又是什麼!起來繼續啊!”我一步衝到任百生的身前,看着不停吐血無力起身的他瘋狂怒吼。
此時此刻,我剛纔被壓抑的情感如同火山一樣噴發了。雖然我沒想到自己竟然在一瞬間得以突破能將他傷到這種地步,雖然我不曾料到他竟然無法起身,但此時的我,只想將滿腔的怒火撒到他身上,我甚至現在就向奪下他手中的利刃將他千刀萬剮,以泄仇恨!
“哈......呵呵......陳、陳富貴啊陳富貴,咳咳......你終究是年輕。你和你爹一樣是一根筋......我......我只問你,我若早對你家有所企圖,我爲和會不在你最弱的時候動手將你擒獲作爲人質,然後用以脅迫你父親現身將小鼎交出?你覺着我像是那種心慈手軟,或者計算錯漏的人?我,咳咳、咳咳......”任百生一邊垂頭吐血,一邊斷斷續續的說着,他似乎在爲自己的行徑做最後的辯解。
“我的一隻胳膊斷掉,你就不想想我是怎麼斷的?你可以、可以問問你爹,這是不是他們所斷?你爹說什麼你就信,你爺爺說什麼你爹就信,難道你們都不動動腦子!難道你們真的以爲當年你爺爺出走全完是我的錯?他既然那麼爲我着想,他既然那麼大義凜然,那他爲什麼要帶着至關重要的九龍小鼎藏匿?那他爲什麼要帶着九轉龍膽逃走?這樣就是未大局負責?這樣就是未龍騰或者九龍宗好?你要知道,龍騰的掌舵人不是我任百生,而是老大何世業!以前是,現在也是!你爺爺完全可以將其中的不對和那個正義到死的老頭詳細訴說!”任百生稍稍喘息了一口氣,艱難的舉起手示意棋語他們不要亂動,然後死死的盯着我,那眼中竟然看上去沒有一絲作假的成分。
我聽了以後慢慢搖頭,他第一段話我可以不理,那時候他還沒有完全摸清我家裡的狀況所以不敢貿然下手;而第二段話......聽上去就真的有那麼一絲道理了,我爺爺爲什麼要帶着龍鼎走?難道只是爲了給我吃裡面那顆九轉龍膽?
任百生連咳幾口血卻置之不理,而是慢慢擡起頭來對我繼續說:“你可能還不信......你可能覺着我還是在胡說,我最後問你兩點,你若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我今天死到你手裡一點都不冤!我、我問你,我斷了一臂,在這個歲數尚能如此功夫,而你爺爺呢?當年只不過是傷了腿,卻未斷筋骨,他爲什麼從不展露武功然後病死?你覺着你爺爺病死了嗎?我告訴你,我現在都覺着他沒有死!你去問問你的爹,盯着你爹的眼問他,你爺爺死了沒!”
“其二!陳富貴,你有想過那把鑰匙的來歷麼?你曾經和我、柔柔還有國慶都說過,你覺着那把鑰匙簡單麼?你覺着你小姨爲什麼會拿到那把鑰匙?你覺着你姨夫一介玩算盤的,有什麼資格碰這麼秘密的東西!”
“陳富貴,你去問你自己,你去問你的父親吧!若是你能搞懂這件事,也許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避免!我話說完了,你想打想殺,悉聽尊便!”任百生說完之後又是哈哈大笑起來,變得肆無忌憚。
不知道爲什麼,這最後的兩個問題如同兩把重錘,突然就砸在我的心頭,這讓我的自信、我對家人的信任突然就裂開一絲縫隙。
我沒有去理會老頭,我轉身走到渾身是血的爹身旁,想了想就要張口去問。
可還沒等我張嘴,只見我爹本已無比痛苦的面容突然就猙獰起來,他突然雙手伸出將我抱在懷中,喊了一聲“小心”,然後迅速轉身!
我只聽到“噗”的一聲響,然後父親緩緩將我鬆開,有些搖晃的抓着我的肩頭說道:“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話,這個世界上沒有父母害孩子的道理,你一直是你爺爺、我和你孃的心頭肉,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知情,不要被他迷惑......你,保重!”
就在他很奇怪的說完這句話後,突然就向我倒來。
我雖然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麼,但看他面如白紙的樣子,想來是爹是血過多,要休克了。
可就在他撞入我懷中的一瞬間,我只看到在父親身後不遠處慢慢站起身的任百生,那嘴角帶着一絲上揚!
我越過父親的肩頭一看,只見任百生的那把利刃,正刺入了父親的後背,一抹更加鮮豔的殷紅,正從那利刃如入肉處......流淌出來!
任百生又用陰招?剛纔他只是在迷惑我然後向用利刃飛起想將我刺死,而父親則是在救我!
“爹、爹,我、我不......”我看着父親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和身上那一處處刀洞,竟然結結巴巴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一股悲慼升起,與之同生的,則是滔天憤怒!
“任、百、生!!”我全身顫抖起來,血液沸騰!
“砰、砰砰!”就在我暴走的剎那,三聲槍響將我打了個激靈。
我猛的轉頭看去,只見副局老頭正用槍指着我,而在那手槍前堵着的則是巍子!
他的手堵在了槍口,他的手背上有一個又黑又紅的大洞,無數的血絲肉沫正從那裡掉落。
而他,慢慢的轉過頭來盯着我,咧嘴笑道:“做你該做的!”
血紅!
我放開了父親的身體,讓他倒在地上,整個人如同一頭猛獸倏然便閃現在任百生的面前,然後雙拳如雷,轟轟轟的砸向他的面門!
一拳,他的臉皮破裂!
兩拳,他的骨頭碎開!
三圈,他的臉都凹陷了下去!
無盡的恨意在拳頭中揮出,我只希望這拳頭永遠不要停!
“去!死!~”我張口怒吼,右拳猛的拉起,然後全力搗了下去!
可在我以爲他必死的那一剎,只聽到“咔嚓”、“咔嚓”數聲連響,我手上的感覺我不是打到了任百生的面門,而是一團柔軟!
我睜眼一看,我突然發現一個女人正撲在了任百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