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還震驚於剛纔看到九龍門的那一瞬,我不用想,我不用猜,剛纔看到的那個畫面絕對就是九龍寶藏!
不說其宏偉幽遠。只看那龍門上的遊動的九條龍,只聽那一聲龍鳴,只是那驚鴻一瞥就足以證明它的存在。
可我剛纔是怎麼到那裡的?我記得李詩詩的爺爺說過寶藏在另一個次元中,只有具備了魂穿能力的人才有機會觸碰並打開。
但爲什麼那些被實驗後死去的人卻飛到了那九龍門面前?我一邊想問題一邊被黑衣老太拽着跑。全然沒有在意她口中的“他來了”。
“我說過......不要下來!你爲什麼不聽!”黑衣老太突然就在我耳邊低吼了一聲,那聲音幾乎要鑽進我的腦子。
我一邊揉耳朵一邊氣急道:“不語姐,是你告訴我今晚有約,是你帶着那麼多信給我。是你拍着球引我下來的!”
“放屁!那是她,不是我!我們共用一體,這個聲音纔是我的!這裡根本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難道還嫌我、大媽二媽爲你付出不多嗎?我們爲了你連命都搭上了,我都被他們實驗了!你居然還來這個罪惡之地!”黑衣老太的聲音過於震撼,她那聲音是“直”的,是直接在你腦海裡炸響的那種,她這一段話下來,讓我都有些吃不消。
當我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今天一夜發生的離奇事情太多太多,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不夠用。讓我震驚的事情接連發生,我已經對一些看起來不那麼震驚的事情產生了免疫。
她口中的那個富貴就不是我,我根本就沒有出生在那個年代。而她說自己、還有兩個女人爲了讓另一個富貴活下來卻犧牲了自己,如果真有這回事,他那個富貴到這年代也差不多老死了。
這一切並不是偶然,我就不信自己好巧不巧的魂穿到那個富貴身上並沾染了他的氣息,從而惹出來這麼多的事情,甚至連九龍宗的寶藏都讓我看到一眼。世界上沒那麼多巧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所有牽連在一起的事情,肯定有一個幕後黑手在操縱。
也許他並不能像我一樣附着在死去之人的靈魂上,也許他並不能像我一樣直飛九龍寶藏大門,但他必然知道這樣去做是一個正確的方向。他要藉助我的能力、力量以達到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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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旁的黑衣老太沒有說話,她彷彿在躲避什麼,將自己虛實結合的身子蜷縮起來藏在土墳堆後,看起來十分害怕。
直到此時我纔想起她口中那一句:“他來了。”
他是誰?爲什麼她這麼怕他?難道他是那個從虛空中伸出手抓他的人?
這個墳地被火把照的通亮,我擡起頭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看到。但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個黑衣老太卻越發的害怕,我能明顯感覺到她身體抖動的幅度逐漸增大。
“不語姐,你到底怎麼了?你說的那個他,在哪裡?”我又看了一圈還是什麼都沒發現,只得張嘴問她。
可我的話聲剛落,她就像瘋了一樣突然竄起,張開嘴露出一口黃牙尖叫了起來。黑衣老太就像被人抓了起來,直接就掙扎着離地,然後慢慢的升上天空。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腦子卻開始針扎一般的痛,直至再度暈去......
“現在怎麼辦,是送他去醫院還是帶回家?我們總不能讓他直挺挺的躺在這裡不管吧?”這是胖子的聲音,他吼吼起來最有特點,那一口老北京味兒特別濃。
“我覺着還是別動他好。萬一有一些我們不能理解的事正在這81號發生,我們隨便動他的身子,那豈不是害他?”妖男也開口了,但意見與胖子相左。
“真是急死個人。”磊子的聲音也傳入了我的耳朵。
最後一個是凌夜軒的聲音,很簡單:“別動他!守着!”
一陣涼颼颼的風吹過,貼着我的脊樑骨就穿了過去,我能感覺到我此刻正躺在堅實的地面上,我也能聞到夜裡新鮮的空氣。
我可以感覺到,我已經不在那個地下室,此時此刻我應該在鬼宅外面。
慢慢的睜開眼,夜空沒有星星,只有一彎月牙掛在那裡。就在我睜眼的那一刻,他們全都發現我醒來,一個個興奮的像個孩子。
“咱們回家!”我吐出一口濁氣,揮揮手示意他們先不要提問,然後慢慢起身一起打車回家。
凌晨2點47分,我們五個人暫時來到學校旁邊的公寓裡。安然應該一直和凌夜軒都有聯繫,所以她知道我們今夜去朝內81號的事情。這也導致了楊咪和南音都沒有睡覺,愣是在客廳裡耗着等我們回來。
8個人,將寬敞的沙發坐了個滿滿當當,沒有人大聲說話。所有人都等着我將剛纔的經歷說出來。
可是,我有苦難言,這裡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九龍宗、寶藏、靈魂擺渡、還有那個地下墳場。每一件事都那麼匪夷所思,每一件事都有牽連,甚至其中有一部分我還沒想清楚。
雖然我已經退出了龍騰,九龍宗的一些事情我也可以拿出來說說。但是寶藏的事情我卻不能說,看着他們期待的目光,我將其中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摘掉,將其它的都講給他們聽。
講完之後我找了個身體累的藉口直接回了臥室,讓他們在客廳裡發揮各種想象力去了。
然而我回到臥室並沒有睡覺,我一直在想,那個控制黑衣老太的人是誰。我也一直在問,朝內81號是不是極爲特殊的地方,似乎那是一個死地,可以引起靈魂的波動。
累,來自身體,來自心,來自靈魂。
我此刻想做的,只想這些沒完沒了的煩心事拋在一邊,然後大睡一番。直至第二天早晨九點多醒來,家裡已經空無一人,我收拾了一下,竟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去哪裡。
想了一下還是先去了學校,因爲不知道之前的通緝令事件學校到底是怎麼處理的,所以我打算先找到同學們碰個頭探聽下消息。
書在宿舍,課程表也在宿舍,我一路溜達回宿舍樓,用鑰匙開門後打開一看,我的牀鋪竟然空了,所有的書籍、被褥、還有一些小用品全都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張空空如也的木板。我打開牀下面的抽屜和衣櫃去看,裡面也是空空如也。
心情頓時變得有些糟糕。
“艹!”我罵了一句,暗忖學校是不是已經做了處理。
走出宿舍向旁邊同班相鄰的宿舍照去,好不容找到一個從網吧包夜回來的同學,當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本是惺忪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連嘴裡的油條都要驚訝的噴了出來:“哎媽呀,你不是那個、那個陳......富貴嘛!那個被通......哦不,沒事,你咋回來了呢?”
我咧嘴苦澀的笑笑:“剛處理完事情,所以趕回來看看。同學我問你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咱們班在哪裡上課呢,第二件事兒是學校怎麼處理我的?”
“你還上課?......不是我說啊,陳富貴,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你難道不知道學校已經正式把你開除了?我艹,這可是昨天轟動了咱們大一的大事。不過你要問的話......咱們班今天上大課,小班都一起上了,在a-201,系主任的課。”他一邊說一邊回頭倒退幾步去看了看牆上的課程表,說完用手指捅了捅嘴裡的油條不讓它掉出來,臉上那八卦的神色越來越濃。
我說了聲“謝謝”後轉頭就走,早上醒來的清爽勁兒瞬間全無!
一路陰着個臉走到a樓的201教室,只是從後窗一看,便看到階梯教室坐了滿滿當當不下兩百三四十人。而各個班的班主任也坐在最後,系主任則是在最前面的講臺上,戴着個擴音麥克講課。
我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門,直接奔着講臺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