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利應該是趙婉婷的親信或是助手,花店爆炸一事,就是趙婉婷通過他實施的,”宋一帆收起手機,微眯雙眼,陰寒又冷冽,“我讓李光一定要把他抓回來,我要親自問他趙婉婷到底躲在什麼地方?”
喬希怡微蹙眉頭,思考了幾秒鐘後道:“你既然說他是趙婉婷的親信和助手,你覺得他會告訴你這些麼?反正我覺得不可能。”
這些聖陽教的人都通過常年的訓練和被洗腦,已經形成對主子忠心的狗性子,不會輕易屈服於他們的威嚴下。
“抓到了再說。”宋一帆覺得現在說這些沒用,他要見到人才有辦法實施自己的計策,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喬希怡挑了挑眉,不再討論這個話題,轉了話鋒道:“你還沒吃飯呢?我去給你拿點吃的進來。”
“不用,我到飯廳吃就行了。”宋一帆不想她在動胎氣之下再做其他的事,按住她道。
“要不我陪你到飯廳坐會兒。”喬希怡眨巴着一雙如同星辰般璀璨的眼睛。
宋一帆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喜歡!”
喬希怡勾着他的手,同他一起出了房間。
老夫人不在客廳裡,只有張嬌在,看到他們兩夫妻出來了,衝他們淺淺一笑。
他們回以微笑,然後進入飯廳,喬希怡就坐在他面前,雙手託着下巴,靜靜地看着他吃飯。
被她這麼盯着看,宋一帆還真有點吃不下去了,“你別這樣盯着我看,我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喬希怡收回雙手,靠向椅背,笑眯眯地看着他,那雙眼睛裡像泛着星光似的。
宋一帆無奈地笑了笑,卻很享受她這麼寵溺般的目光,低頭繼續吃飯。
宋世龍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宋一帆在吃飯,問他,“晚上你跑去哪裡了?”
“我去花店那邊看了看。”宋一帆拿過紙巾,印了印嘴角,如實回答道。
“有情況麼?”宋世龍拉開椅子坐下,傭人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沒什麼情況,一片灰燼,燒得什麼都沒有了。”宋一帆沒說他遇刺的事。
“我從公司回來的時候,也經過那裡,警方在搜查,周邊的人也圍過去看,但沒什麼可疑人物。”宋世龍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道。
宋一帆勾脣輕輕一笑道:“就算他們在圍觀,也不會讓你看出他們是否可疑,他們精得很。”
“說得也是。”宋世龍失笑,覺得自己走了這麼多路,吃了這麼多鹽,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居然還相信可以從中捕捉到異樣的人事。
宋一帆喝了口湯,又拿紙巾印了印嘴,不再吃了,“不過李光剛纔來電跟我說,趙婉婷還躲在國外,爆炸一事,是通過一個叫林太利的人人策劃的。”
“林太利?”宋世龍微蹙眉頭,念着這個陌生的名字,“什麼人來的?”
“應該是聖陽教的人。”宋一帆放下紙巾,姿態閒適地靠在椅子上,“只要抓到這個人,說不定可以知道趙婉婷躲在什麼地方。”
“那還不趕緊抓這個人?”宋世龍只想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這麼膽大包天在花店裡安裝炸彈,繼而威脅到喬希怡和母親的生命安全。
“我已經命令下去了,相信會在這兩天有消息。”宋一帆微眯雙眼,一道冷冽閃過眼底,手也不自主地緊握,指節泛白。
而這些,喬希怡全看在眼裡,以她對趙婉婷的瞭解,她一定會通知她的人躲到無人知曉的地方,避開宋一帆的追捕。
當然她也希望以宋一帆的實力和勢力盡快抓到這幫惡性的傢伙,從而得知趙婉婷所在地,再將丁良等人緝拿歸案。
*
這兩天,陳永超經常帶着警察來宋家,除了告訴他們花店爆炸案的進展外,就是告訴他們趙婉婷和丁良等人的行蹤。
據說他們已經開始制定回國的計劃,警方也已經展開緝拿的準備。
不過以宋一帆對他們的瞭解,他們不會出現在機場,港口這些地方等着警方來抓,而是會通過火車站,汽車站這些人流多的地方實施他們回國的計劃,至於怎麼實施,就不得而知了。
星期二的這天上午,宋一帆剛開完會,就接到李光打來的電話,說是他們已經抓到了林太利。
宋一帆跟宋世龍交待了幾句便離開了公司,開車前往座落於松山的一座別墅裡。
在門外等的李光看到宋一帆來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煙,然後扔到地上,用鞋尖摁滅。
宋一帆將車停了下來,推開車門下車,李光上前,恭維地喊了一聲宋總,宋一帆問:“人呢?”
“在裡面!”李光指了指別墅。
宋一帆大步走了進去,裡面站着幾名身着黑色西裝的保鏢,一看到他來了,立即直起身子。
宋一帆看到前面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林太利,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就是林太利?”
林太利四腳被麻繩捆綁起來,狼狽地坐在地上,時不時地吸着鼻子,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臉偏過去。
他眼角有條如同蜈蚣般大小的傷疤,粗壯的手臂上紋着青龍,栩栩如生。
“我們老大問你話呢!”李光上前,拍了下他的腦袋。
林太利斜斜地怒視李光,李光舉起拳頭,宋一帆立即阻止,李光只好收回拳頭,退到一邊。
宋一帆坐到沙發上,長腿交疊,如同王者一般高高在上,他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又問道:“你是趙婉婷什麼人?”
“跟你沒關係。”林太利不去看他,咬牙切齒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趙婉婷的手下,”宋一帆點燃一支菸抽了起來,吞雲吐霧道,“你幫着趙婉婷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並按她的話實施殺我妻母的計劃,雖然我妻母沒有被你們炸死,但她們也受不了不少的驚嚇,如果你想活命,就老實交待趙婉婷躲在哪個角落裡。”
林太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也不作任何的回答,但卻咬着牙,額前的青筋都暴出來了,彷彿細小的青蛇。
他本來長得就凶神惡煞,這臉經這麼一扭曲,更加可怖滲人。
宋一帆見他守口如瓶,臉色陰沉,眸中閃着冷冽的暗芒,不施加一點刑法,他是不會說的,“來人,把他吊起來。”
保鏢上前,將林太利拖到後花園,那裡有個起重機,重大的鉤子懸吊在上空,給人一種壓迫感。
一保鏢跳上去啓動起重機,鐵鉤緩緩落下,將林太利吊了起來。
林太利奮力掙扎,但嘴裡就是不吭一聲,一股堅韌的氣勢在他那張凶神惡煞的臉上展現出來。
在還沒有把他吊上去的時候,宋一帆上前,冷冷地看着他道:“趙婉婷遲早都會被判死刑的,如果你想跟她一起被槍斃的話,那我就把你吊在上面三天三夜,最近的天氣很冷,晚上更是達到六七度,雖然沒有北方那麼冷,但也能將人活活凍死,何況還是吊在半空中。”
林太利一聽,身體不禁打了個寒顫,臉色煞白,即使如此他仍舊不肯透露趙婉婷的藏匿之處。
宋一帆見他如此忠心,朝李光使了個眼色,李光向操縱起重機的保鏢揮了手,起重機再次啓動,鐵鉤勾着林太利緩緩高升。
林太利的身體懸在半空中,看着距離地面十幾米,眼裡滿是驚慌和害怕,臉色亦是慘白無血。
宋一帆望着上空的林太利,脣角噙着一抹陰冷的笑容,“在上面還好吧?”
林太利動了下,胳膊便傳來陣陣劇痛,彷彿下一秒就要脫臼了似的,他開始有點受不了了,“放我下來。”
他終於求饒了,不過宋一帆也沒想要放他下來的意思,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姿態閒適地靠在椅背上,勾脣淺笑地望着他問道:“放你下來之前你得回答我剛纔問的問題。”
“我不知道她躲在哪裡,我只知道她過幾天就要回國了。”林太利表情痛苦,忍着來自手腕以及胳膊上的疼痛,咬牙切齒地回答道。
宋一帆眼前閃過了什麼,“那你知道她回國的確切時間嗎?”
“就這兩天,但確切時間,我就不清楚,她沒有給我電話。”
“那你知道她坐什麼交通工作回來?”
“不知道!”
“你怎麼一問三不知啊!”李光站出來,皺着眉頭望着他,不耐地說道。
“我知道的話,肯定跟你們說,但我真得不知道,她做什麼事從來只佈置給我們去做,從不告訴我們原因,而且她對我們也不是百分百的信任。”林太利整個臉都漲得通紅了,額前的青筋再次爆了出來。
“她不信任你們,你們爲何還替她賣命?”李光嘁了一聲,十分不解。
林太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看着悠然自得的宋一帆,“我已經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了,你們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宋一帆站起身,雙手插進褲袋裡,脣角雖揚着笑容,但眸子卻冰冷如霜,“我覺得你還有事情瞞着我們,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想想,我明天再來看你。”
“我真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喂,喂,放我下來……”
任由林太利怎麼叫喊,宋一帆已經步出了後院,從正門出去,突然想到了什麼,交待李光,“找幾個人看住他,今晚肯定有人會跑來營救他的,順便佈置個天羅地網,將他們一干人等抓住。”
“是。”李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