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什麼遮?”
男人低沉的嗓音貼着耳畔低低響起,如同百年醇香美酒,撩的人如癡如醉,而他溫熱的呼吸也隨之噴灑在了敏感的肌膚上。
夏晚根本就經不起他的挑逗,渾身就像過了電流一般,酥麻的厲害。
最親密的事不是沒做過,不過也僅限於在家裡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但現在……他們在馬路上啊,旁邊隨時會停下車的!
“喂!霍清隨!”熠熠水光好似在眸中流轉,夏晚又緊張又慌亂,“你……你放開!”
她說着便漲紅了臉去推他的手,而右手則下意識的想要護在胸前。
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男人竟會順勢握住她的手一同放了上去,看上去,就像是她捨不得他離開,按着他的手覆在上面一樣……
夏晚小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了!
“你……”喉嚨口堵了又堵,胸膛因羞惱微微起伏,半晌,她才咬牙切齒恨恨憋出一句話,“霍清隨!在外面呢,你……你別不要臉的耍流氓!”
混蛋!
他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就突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調戲自己?
啊啊啊!
“霍清隨!你……”惱羞成怒的抿緊了脣,夏晚眼見着說又說不通,推又推不開,心中一急,想也沒多想,低頭就要去咬他。
卻不想下巴被挑起,而下一秒,兩片溫熱的脣瓣緊緊的覆了上來!
“唔——”
夏晚呼吸不順,裸露在外的皮膚瞬間染上了薄薄的一層粉暈。
“小東西,你知道你剛剛的行爲叫什麼麼?”男人喑啞性感的低音在溫度升高的空間裡曖昧響起,貼着薄脣,挑撥着人心。
夏晚哪裡肯聽,左不過又是調戲她的話。
“你……”
男人低低的笑了,胸腔跟着小幅度的起伏,怎麼聽怎麼愉悅:“叫……口嫌體正直。”
轟!
夏晚從來沒覺得臉這麼燙過!
她也沒想過會從霍清隨這種冷漠嚴肅的口中聽到……口嫌體正直這幾個字。
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那麼誠實。
這還是之前在容城度假有次的晚上,她看小說看到這話,笑的不含蓄了點,霍清隨才湊過來瞥了眼,當時他明明對這個都不屑一顧的。
誰會想到,他不僅記在了心裡,居然還靈活運用在這種場合下來調戲自己?!
被撩的渾身酥軟的夏晚簡直欲哭無淚。
“唔……我沒有……”
霍清隨似笑非笑,狹長的黑眸裡卻像是有股火熱在燃燒。
“好吧,你沒有。”脣齒研磨間,他眼中含着笑意,一隻手悄然撫上她的腰肢把她往自己懷裡輕輕一帶,兩具身體頓時緊密相貼。
餘光裡,是她嫵媚勾人的桃花眸,粉嫩的想叫人捏一把的肌膚。
一時間,霍清隨只覺愈發的心猿意馬。
夏晚被他撩撥的早就一點力氣都沒有,但到底還是存了分理智,加之她剛剛把車窗搖下了一點,如今又有風吹進來,她身上的火熱降了降:“霍……”
“嘀嘀嘀——”
鳴笛聲乍然響起,猶如平地一聲驚雷,驚的夏晚徹底就清醒了!
睜開眼,她手忙腳亂的就要推身上人,卻不想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窗外竟響起了口哨聲,緊接着是笑意滿滿的打趣起鬨話語。
“擦槍走火了啊?”
“喲,這麼迫不及待?我說哥們兒,好歹等回家,或是找個沒人地兒啊。”
“……”
夏晚聽着,簡直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貝齒死死咬住脣,她心跳加速,趕緊將車窗升起來,卻不想還是有句話飄了進來。
“咦?剛剛的那是……霍少?那他旁邊坐着的是……他太太還是?”
夏晚:“……”
車窗終是搖上,徹底隔絕了外面的討論聲,而車子,也在被後面車輛的煩躁催促下啓動了起來。
但儘管這樣,夏晚還是覺得……丟人丟大了!
啊啊啊!
可偏偏,身旁的男人仍舊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只除了脣角帶着笑,好似很滿意的樣子。
夏晚一下就怒了。
“霍清隨!”
羞惱的情緒在心底亂躥,她氣呼呼瞪他,顧不上面紅耳赤,恨恨道:“都是你!能不能不要在大庭廣衆之下不正經?!混蛋!”
霍清隨聞言瞥了她一眼,眉梢微挑,笑道:“情難自禁在車上接吻的人那麼多,怕什麼,嗯?”
不要臉!
那能一樣麼?!
夏晚怒氣更甚,一雙媚眼裡霎時浮上了層水霧,脫口而出指控:“什麼情難自禁?明明是你不要臉!”
“難道你沒有滿足?沒有投入?”霍清隨笑意漸濃。
“霍清隨!”
流氓!
見好就收,霍清隨趁着空檔捉過了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輕緩摩挲,放低了聲音哄道:“乖,別生氣了,回去讓你親回來,嗯?”
夏晚條件反射就要把手抽回來。
奈何男人看似力道不大,實則握得很緊,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霍清隨瞥了眼她撅起的小嘴,脣角忍不住再次勾了勾,他自然清楚這個小東西不是真的生氣,而是在這種事上,臉皮一直都很薄,何況又被人看到了。
笑了笑,他再度放柔了聲音道:“其實也不是壞事對不對,正好打破離婚傳聞。”
離婚傳聞……
夏晚原本因羞惱而混亂的腦子倏地清醒了。
霍清隨繼續:“聲明的事,按盜號處理,沒有產生多大的影響,放心。”
最後一個尾音,帶着無限寵溺的味道。
夏晚聽着,竟很沒用的心跳加速了。
霍清隨瞥了她一眼,笑意沁滿黑眸,繼而哄道:“不要再生我的氣了,不管是在醫院,還是現在,好不好?回家之後,任由老婆懲罰,嗯?”
夏晚只覺心尖狠狠一顫!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懊惱,自責,以及羞愧,不約而同的從心底冒了出來,完美融合在一起後直擊她的心臟。
微染說的對,她真是被霍清隨寵的,越來越像孩子了。
不管自己怎麼鬧,率先低頭哄人的那個,總是霍清隨,明明在離婚聲明這件事中,他心裡也不會好受,他要承擔的不比她少。
可……
夏晚越想越覺得不好意思。
“霍……”
“不用說對不起,我會陪着你。”只需一眼,霍清隨就知道她想說什麼,不輕不重的捏了捏她的手,他笑,“再者,寵老婆是應該的。”
夏晚擡頭定定地注視着他。
“太太。”霍清隨幽幽叫她。
“……嗯?”
霍清隨嗓音低啞,意有所指:“你再這樣看下去,我會找個地方停車。”
找地方停車……
夏晚第一時間想到了剛剛別人打趣他們的話!
“你……”
霍清隨笑着換了話題:“還有,今天就不去祭拜媽媽,等你額頭上的傷好了再去,要不然,她也會擔心的,你說是麼?”
雖說車禍時她平安無事,但甩出去的時候她的額頭還是撞到了。
夏晚聞言下意識摸了摸額頭,想到媽媽,想到夏政陶,眸色暗了暗,最終同意了。
“嗯,好。”
她曾經在網上看過一句話,大意是,墓園是人世間唯一一處人鬼執念最深的地方,逝去的人到了這裡,能清楚的感知到親人們的念想。
所以撇開傷口不談,以她今天的壞情緒,她也不能去,她不想……讓媽媽知道。
同樣,她也不想讓霍清隨再擔心。
“霍清隨,謝謝……”迅速調整好情緒,她擠出一個笑容,甚至還朝他調皮的眨了眨眼,但突然間,她腦中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你的親人……”
那次他沒說是誰,但夏晚猜是極其重要的人吧。
“也改天。”霍清隨神色依舊。
夏晚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改爲點頭:“那好吧。”頓了頓,她又想到,“對了,左霆川……”
她睡着之前左霆川還在手術,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沉浸在自己的擔憂中,她絲毫沒有發現身旁人在聽到左霆川三個字時,眼底倏地掠過一抹濃稠的暗茫,隨即又很快消失不見。
“手術成功。”霍清隨淡淡道,目視着前方,不等她說什麼,他叫她,“晚晚。”
“嗯?怎麼了?”
霍清隨側眸望着她:“等他醒了,我們一起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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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她一個人單獨面對左霆川。
四目相對。
夏晚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好,我知道啦。”脣角情不自禁挽起,她笑道。
真是個小氣的愛吃醋的老男人。
“嗯。”霍清隨低低應了聲。
只是握着方向盤的手,有一瞬間悄然緊了緊。
沒多久,車子回到梧桐路別墅。
吃晚飯,散步。
兩人一如以往。
到了洗完澡後,夏晚心血來潮,登陸了微博,如預料般的,各種評論轉發私信幾乎將她淹沒。
不過她沒有看,而是轉發了霍清隨今天的微博,自己親自簡單解釋了下,然後配上了兩張圖,一張是如今她的手機桌面,也就是上次被拍的照片,另一張則是她剛剛偷拍的霍清隨工作時的側顏。
轉發結束後,她便退出了微博不再去管。
是夜,她在霍清隨的擁抱中睡了個好覺。
一夜無夢。
翌日。
生物鐘準時響起的前一秒,霍清隨接到了時俊語氣格外凝重的電話。
“霍少,兩份鑑定報告……結果都出來了。”
眸色瞬間變的深暗,他下意識朝還在熟睡的夏晚投去一眼,幽幽沉沉。
片刻後,他神情冷冽的出門。
“嗡嗡嗡——”
似醒非醒的迷糊之際,夏晚聽到了手機在不停的振動。
“喂?”她沒有睜眼,循着習慣接通了電話。
“夏小姐,您能不能……見我們Boss一面?他……”
Boss?
左霆川……
夏晚倏地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