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陽,你怎麼了?”看到遲遲沒有反應的李卿陽,村長戳了下他。
“沒。”等到系統再次消失,李卿陽從失神中反應過來:“想到可以當知府大人家的書童,太過激動,望大人不要建議。”
“哈哈哈,你不要緊張,只要你日後能夠讓我家女兒學有所成,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知府心想李卿陽果然還是個孩子,只是當個書童就能開心到這種地步,看樣子是個很好用的棋子。
其實知府叫李卿陽去當小姐的書童還有另一個用意,他確實看上了李卿陽的頭腦,如果能夠在他身上套取到他所知的一切,那麼日後在王爺面前自己指定能升官發財。等利用完李卿陽再把他隨手一扔,豈不美哉?
就這樣,每個人各懷着自己的小心思‘愉快’的定下這件大事。
吃過午飯,村長就讓李卿陽回家收拾行李,好讓他下午跟知府一起回去,省着夜長夢多到時候雙方誰又反悔壞了自己的計劃。
回到家中的李卿陽正看到母親張氏收拾碗筷,與第一次見到母親相比,過了這麼多年後的張氏臉上已經出現了些許皺紋,但依舊還是那麼花容月貌。
“娘,我回來了。”
此時的張氏已經知道李卿陽要去知府家裡當書童的事了,聽到兒子回來,張氏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走了過來依戀不捨問道:“孩子,你當真要去那知府家中當小姐的書童?”
李卿陽點了點頭:“娘,這也是知府大人賞識我,若我不去豈不是傷了知府的好意?”
張氏知道,現如今這社會,像他們這種普通老百姓是沒有資格和鄉紳土豪以及政府官員作鬥爭的,只要是對方看上你們家的誰誰誰,如果抗命不尊會招來不必要的報復。
“唉,爲娘只是不甘你做一介書童,你明明那麼聰明伶俐,等到了歲數考取一個功名也是甚好啊。”
“娘,此話差異,倘若我日後在知府家中某得一個好職務豈不省去了那些步驟?”
李卿陽說的不假,他早就想依靠自己的優勢抱上一個大腿,這樣不僅不用去做趕考這種事,而且還能更快捷的提前瞭解外面的世界。這種方法是他最擅長的,因爲上一世的他就是憑藉抱別人的大腿才成功把買賣做大,具體李卿陽那個大腿最後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自己兒子心意已決,張氏也不再好多說什麼,輕嘆一口氣:“哎,我也是捨不得你,既然你執意要去,我也就不再阻攔,記得以後有時間回來多看看爲娘。”
“娘您放心。”李卿陽轉過頭看向屋內:“我爹呢?”
“你爹知道你要走,就急忙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兩人正在閒談之際,李卿陽的父親李啓成匆忙跑了回來,而且身後還揹着一個不小的包袱。
“可算及時趕回來了。”李啓成喘着粗氣將背上的包袱打開:“兒子,這是你曾跟我說過的東西,知道你要走我特意跑到鐵匠鋪幫你打造的,順便還有一把劍。”
看着包裹裡的東西,李卿陽不僅佩服自己這位父親的才能,沒想到他真把這東西做了出來。
而被李啓成帶來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李卿陽曾經用過最多的武器——手槍。不過這手槍並沒有現代社會中使用的那麼先進,更像元朝時期盛行的火銃,不過模樣倒是更具有現代化水準。
對於造槍這種事,李卿陽並不陌生,畢竟曾經的他另一個職業可是世界最大的軍火商之一,像這種簡單的武器,他早研究透徹,如果現在有足夠的材料,別說火銃了,就連機槍也能造出來。
李卿陽拿起火銃對準一個點瞄了一下,別說不管是手感還是準度都很完美。不過當李卿陽拿着火銃瞄準時,不知爲何李啓成夫妻二人看着李卿陽竟有種寒意。
“那個,孩子這是何物?不會是什麼危險物件吧?”李啓成擔心的問道。
這也不怪李啓成害怕,畢竟自從李卿陽出生那天起,這孩子所做的事就早早超出了他認知範圍,就拿今天這事來說,其實很早之前,李卿陽就告訴過他,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離開這個家,等到時候一定要把火銃幫他造好。
李啓成當時還以爲是兒子開玩笑,畢竟他纔是個七歲的小屁孩,就算聰明絕頂又能跑到什麼地方去呢?結果知道今天他才明白李卿陽是什麼意思,嚇得他飯都顧不上吃,跑去鐵匠鋪去造槍。
“放心,這只不過是一把防身武器罷了。”李卿陽將火銃小心放好,然後又拿起李啓成爲自己特意打造的長劍:“這也是您鍛鍊的嗎?”
“啊,就是看時間還有些富裕,就隨手造了一把,本意是想你以後可以趁着空閒時間也練了練劍法。”
李卿陽有被震驚到,先不說火銃對於他們這些人的難度,就算能夠在一天時間打造出來,竟然還有時間再打一把劍。這要是換到自己那個世界怎麼說也是個技術大神啊。
“讓父親費心了。”回想起這幾年父親陪伴自己所度過的時光,這是他生前曾沒有感受到過的父愛。
“這有啥,記得常回家看看。”說着,李啓成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眼睛裡掉下來:“一想到我家孩子這麼小就要出去打拼,我覺得我這個當爹的好沒用啊。”
“...”
李卿陽無語,心想自己父親的玻璃心還是這麼嚴重。
“行了行了,怎麼說着說着就哭上了?”旁邊的母親看不下去了,嘟囔了一句後將早已準備好的行李交給李卿陽:“孩子,這裡面是你經常穿的衣物以及一切碎銀,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在那邊照顧好自己,想吃什麼就吃,別捨不得。”
“你們二老也照顧好自己。”
一家人還在不捨道別時,知府的轎子已經來到李卿陽家門口。村長急忙跑進屋叫李卿陽趕緊和知府一行人出發。
以現代方式擁抱了一下父母二人,李卿陽這才離開生活七年的家,隻身一人跟隨着知府的轎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