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消息徹底讓李卿陽沒了睏意,抓着傭人的肩膀質問道:“你說什麼?葛老死了?怎麼死的?”
傭人有被驚嚇到,顫顫巍巍的說:“就...就是今早鄰居去他家取東西,發現葛老在牀上一動也不動,等過去查看才發現葛老已經死了,據老郎中診斷好像是因胸痹(心臟病)而死。”
“不可能!昨晚我還與葛老在酒館吃飯,怎麼會無緣無故突然病死?”李卿陽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葛老不是突發疾病,而是被人害死的;而害死葛老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陶府的人。
“我騙你做什麼?不信的話你可以去他家看看,估計這會兒老人家還沒入葬。”
李卿陽顧不上多想,隨便穿了件衣服馬不停蹄趕到葛老家中。當來到葛老家後,意外發現何管家也在這裡。
“何大哥,您怎麼也過來了?”
何管家被突然地招呼嚇了一跳,有些驚慌回道:“啊,是卿陽兄弟啊。這不是老爺知道葛老去世了嘛,所以特意派我過來安頓一下。”
李卿陽特意留意了下何管家的表情,很古怪,而且還有藏不住的慌張。
“葛老人呢?”
“還在屋裡,只不過身體已經僵硬,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看了,怕嚇到你。”
李卿陽沒有聽取何管家的建議,意味深長拍了拍他肩膀,隨後走進屋內。
此時葛老的屍體正蓋着白布停放在牀上,李卿陽走近將白布掀開,看着這位慈祥的老人閉着眼靜靜躺着,一時心中有股說不出的難受。
“先生先生,昨日您還與小輩把酒言歡,卻不成想今日你我二人便陰陽兩隔,真是造化弄人,老天瞎眼啊。”說着李卿陽噗通跪在地上,哀痛欲絕道:“雖我不是您子女家眷,但在陶府這幾日深受先生照顧,小輩在這給您磕頭了,願您一路走好。”
‘砰砰砰’三個響頭狠狠磕在地上,再等李卿陽站起身,這才注意到,葛老的左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指着炕上的櫃子。
李卿陽看了看外面,確定無人後,悄悄來到那櫃子旁;快速翻找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葛老,您到底是何意?”李卿陽習慣性問道,只可惜二人早已陰陽相隔,怎麼又會回答他呢?
沒有任何收穫的李卿陽只好簡單幫葛老收拾下儀容後離開屋子。因爲葛老一生無兒無女,所以陶老爺爲了回報他這十幾年對陶府的貢獻,便親自帶人過來爲他送行,也算是對得起這麼多年的感情。
等所有後事都處理完後已經是午飯之後了,昨日就定好今天要去霞安殿參見王爺,於是陶老爺便給李卿陽安排了兩名護衛陪他一起。當然李卿陽也爲自己留了後路,他不知道這一路會發生什麼,於是在昨天去見陶珍珠時就已經成功哄騙讓她和自己一同前往,這樣有了陶家小姐這張底牌,路上那些人也不能對自己做些什麼。
雖說陶老爺對於這件事是反對的,可是奈何拗不過自己這個女兒,也只好同意。
就這樣李卿陽,陶珍珠以及兩名護衛從陶府出發,去往那霞安殿。至於葛老這件事以及趙星河比武都是後話,現在先說李卿陽去往霞安殿的事情。
路上,李卿陽聽陶珍珠介紹才知道,霞安殿位於長河縣,是整個煦州最繁華的地方;原本霞安殿只是秦衡王爺的住處,先皇駕崩之後,無奈才改成了行政單位,掌管整個煦州事務。
不過台山縣距離長河縣並不太遠,算下來的話也就走上兩天便可以到達。可是別忘了同行的還有陶珍珠,對於從小就沒出過遠門的她來說,這次去往霞安殿可是自己千載難逢的遠足機會,路上走走停停着實耗了不少時間。
一直到了傍晚,一行人才抵達附近的城鎮。
此鎮名爲門涇鎮,是長河縣管轄內的一座小城鎮,雖說沒有縣城面積大,但這裡卻是連接煦州和泰州的交通要塞,每日都會有很多兩州百姓來這裡做生意,進而讓這小城發展的不錯。
先是找了個旅館,一行人安頓好後,陶珍珠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李卿陽出去玩。李卿陽本想拒絕的,可是看到身邊兩名護衛氣勢凜人的眼神,也只能哭喪着臉跟着去。
還別說,門涇鎮夜生活確實很豐富,換做台山縣,這個時間點街上早已沒人了,但這裡依舊熱鬧。
閒逛了一會兒後,陶珍珠感覺餓了,就找了家看上去還不錯的飯莊進去吃飯。
就在他們等待飯菜端上來時,大廳裡一位中年人手中拿着一個紅木做的盒子吆喝道:“各位老爺,各位官人,瞧一瞧看一看了。我手中這件寶貝名爲玄武盒,爲什麼叫玄武盒呢?你們一看便知。”
這不由引起李卿陽的好奇心,反正呆着也是無聊,就走上前過去觀瞧。
只見那人把紅木盒子放在桌上,然後放進一顆小鐵球,又將盒子關上;等再次打開後發現那個小球竟消失不見了。
“各位客官是不是覺得很神奇?”中年人得意介紹道:“這就是我玄武盒的神奇之處,倘若您有什麼貴重之物想要保存,就可以放在我這玄武盒之中,保證不會被外人找到。”
李卿陽聽着中年人玄乎介紹那盒子如何如何厲害,輕蔑一笑。心想,這東西也就騙騙別人,其中奧秘我比誰都清楚,無非就是盒子裡有兩層隔板,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關上打開那個明板就會被替換。現代魔術常見的道具罷了。
“等等!魔術道具?!”想到這裡,李卿陽狠狠拍了下自己腦袋:“哎呀,李卿陽李卿陽,你怎麼就這麼傻啊?當時在家中爲何沒想到這一點,葛老所指那櫃子不就和它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