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派了任務的趙星河貼完告示之後就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整條街上都沒有幾個百姓他不知道要去哪裡探訪民情,可是又不想回縣衙見李卿陽。走着走着,趙星河便路過一家成年人比較喜歡去的地方,先不說州馬縣整體經濟如何,總之這種場所在什麼地方都會有。
這時,在裡面張羅的老鴇子看到趙星河經過,知道他是現在衙門的人,趕緊出來叫住:“哎呦,這不是縣衙的老爺嘛,這是幹嘛去啊。”
“額...隨便溜達溜達。”
趙星河本就對這種胭脂俗粉的地方不感興趣,想着隨便應付一句就去辦自己的工作,卻不料老鴇直接上前將他攔住:“害,這破地方能去哪溜達,還不如來我們春紅院喝口茶,你是不知道啊,我家姑娘都是個頂個的好女子。”
說話間,趙星河就被老鴇拉進來裡面;見自己莫名其妙就進來了,心想算了,反正也不知道去哪不如在這裡坐會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的手段。
老鴇子也知道這人是新來的官差,自然不敢疏忽,於是直接將他請到二樓雅間,所謂雅間無非就是與紅塵女子單獨相處的地方。來到雅間坐下後,老鴇子直接叫來一衆姑娘,趙星河打眼看去,確實都長得很不錯,只不過對於趙星河來說,這些人也就是好看罷了,完全讓他提不起興趣。
老鴇子一眼便看出趙星河在想什麼,揮手讓衆人下去,然後又笑着問道:“老爺,您說您喜歡什麼樣的,我叫人給您帶來。”
趙星河真的就是想單純的坐在這裡喝口茶打發打發時間,什麼姑娘妹子根本不去想,爲了不讓老鴇子繼續煩自己,故意說道:“我口味獨特你們這裡沒有。”
老鴇子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老爺,你不會...”
“你無不無聊?”趙星河翻了翻白眼,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只想一個人安靜安靜,讓人給我沏壺好茶,剩下的別來煩我。”
此時的老鴇子也知道這人心傲,若是不拿出點真東西恐怕討好不了他,於是笑着應了一聲便離開了房間;結果沒一會兒的功夫,一位妙齡少女俯身端茶走進。
剛開始趙星河並未瞧見女子長相,以爲只是單純過來送茶的,結果當女子擡頭後,趙星河徹底傻眼了。他從沒有看到過長得如此漂亮的姑娘,就宛如那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傾國傾城,美若天仙;不僅端茶倒水的舉止相當優雅,氣質方面也完全與之前那些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女子爲趙星河倒了杯熱茶,又看了看他,嫣然一笑:“這位小老爺,您慢用。”
“哦,好!”趙星河從失神中反應過來,紅着臉應了句後便拿起茶水喝,結果就被燙的啊呀一聲。
趙星河被燙到後下意識將手中茶杯打翻,女子見狀趕忙拿出貼身手帕爲他擦拭身上的水漬:“小老爺,您沒事吧?”
“沒...沒事。”
此時的趙星河大腦一片空白,眼睛直直盯着女子不捨得移開半步。
“那個,敢問小姐名諱?”
女子聽聞先施一禮,說道:“小女名叫月如。”
“月如,好名字,就像那夜晚的皎月般讓人如此動容。”趙星河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總之就是沒話找話唄,想着跟姑娘多聊上一會:“我看如月姑娘剛剛的舉止並不像這庸俗之地的人啊,你之前是幹嘛的?”
說到這裡,月如突然跪在趙星河面前,梨花帶雨抽泣起來:“不瞞小老爺,月如我有天大的冤情要報!”
月如本家姓沈,沈家在幾年前算得上是州馬縣的大戶人家,原本確實可以衣食無憂過一輩子,卻不料那年州馬大旱再加上家中小人陷害,導致家道敗落;而後沈老爺和母親因爲這件事相繼離世,自己也被迫成爲了商品,任由他人買到了這裡。
不過沈如月性格剛烈,從未做過任何有損人格之事,曾也有很多來客對她有不軌之心,但都被她以死相逼了事。而今日她本不接客在自己閨房休息,結果老鴇子過來求她並告知這人是從霞安殿來的,於是便親自過來相見趙星河,只爲了當面伸冤已告父母的在天之靈。
沈如月的遭遇讓趙星河大爲驚歎,沒想如此好看的姑娘會有這般悲慘的經歷,一時間心生同情;將她扶起,趙星河與她四面相視真誠說道:“如月姑娘,今日我等是受王爺之命前來州馬救苦救難。您放心,我自然會還給你家清白。”
“小老爺...”
“莫要多說其他,你現在就速速與我回縣衙,我們當即爲你伸冤!”
說完,趙星河就拉着沈如月想走,卻不成想屋外早已聚集了店裡的打手;這時老鴇子從人羣裡走出來,沒了之前的熱情,而是換做了一副兇狠模樣:“我說小老爺,你這樣做就不好了吧?”
“少跟我廢話,我今日本就是奉縣令之命過來探查民情,莫要干戈公事!”
“公事?”老鴇子嘲笑的指着趙星河問道:“就幾個小屁孩還真把自己當做人物了?陪你們玩玩得了,別不知好歹。”
趙星河明白這夥人絕對不會讓自己輕易將沈如月帶走,索性不再廢話,讓沈如月找個安全的地方先躲好,自己則做好了幹架的準備。
“看樣子你是不打算好好活着了啊。”老鴇子見狀也不再客氣,轉身離開並對打手們說道:“那就那他知道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打手們應了一聲緊接着涌進房間,就在馬上要開戰之時,門口突然殺進另一夥人馬,而走在當間的正是現任州馬縣縣令,李卿陽。
“秉公辦案,無關人員速速離去。”李卿陽揹着手威風八面對一樓的散客所了句,隨後擡頭看向二樓,突然笑了:“哦吼,沒想到我大哥還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