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陽坐在公堂之上,一拍驚堂木,正氣凌然說道:“來啊,將那假縣令給我找來,本縣令要與他當場對證!”
趙星河看到李卿陽這麼嚴肅的模樣,心說還挺是那碼事的,應了聲後帶着老二還有那名小弟去後院尋找陳百發的蹤跡。
沒一會的功夫,趙星河便拎着陳百發回到公堂。
“大人,這人就是那假縣令。”
李卿陽打眼望去,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也不客氣,直接審問道:“你喚何名?”
剛開始陳百發還是有些怕的,可是當看到縣令是個小孩後,內心的恐懼立馬就沒了,雖是跪着但臉上卻表現得相當傲慢,冷冷回道:“陳百發。”
“哦?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不想知道。”
李卿陽一聽就來氣了,心說這是沒給自己當回事啊;果斷扔出一根令箭:“來啊,給我先打!”
都知道衙內的衙役是陳百發的人,趙星河索性不墨跡,搶過其中一人的棍棒,踹倒陳百發邦邦就是幾棍;身邊的衙役們想上去阻攔,可是又懼怕那強橫的程儲,只得乖乖躲在一邊,任由自家老爺被打。
但別說,趙星河這幾棍子下去後真的管用,剛剛還蠻橫傲慢的陳百發這會也沒了硬氣,趴在地上哀哀直叫。
“我再問你,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這回陳百發學聰明瞭,連連點頭:“知道知道,您是州馬縣的青天大老爺。”
“恩,不錯。”李卿陽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扔出一根令箭:“既然你知道本縣令的事還敢私自‘篡位’,來啊,再賞20!”
沒有給陳百發任何解釋的機會,趙星河再次舉起棍棒打在他屁股上。兩邊的衙役見狀,心說得了,今天咱家老爺要交代這了。
打完之後,陳百發已不成模樣,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你想啊,他常年好吃好喝細皮嫩肉的突然來這麼一遭絕對承受不住的,唯獨能做的就是趴在地上嚶嚶抽泣。
見這人也太不經打了,李卿陽一時沒了興趣,隨手命令老二先把他帶下去,等有時間再審;就在即將把陳百發帶走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都給我住手!”
話音剛落,男人爬開人羣帶着幾名壯漢走了進來;此時外面也聚集了不少吃瓜羣衆,當看到這人過來後都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李卿陽見此人面向文雅,而且衣着乾淨,手拿一把摺扇像是個書生,於是便問道:“來者何人?”
男子先是深施一禮,隨後介紹道:“‘八面書生’趙鴻雲是也。”
“趙鴻雲?”
旁邊不乏有那種牆頭草的衙役,走到李卿陽身邊小聲解釋說:“老爺,這人是陳百發的結拜大哥,州馬縣出了名的土匪頭子。”
李卿陽一聽來了興趣,呵呵一笑:“怎麼?大哥過來幫小弟找場子了?你說巧不巧,我大哥也姓趙。”
趙鴻雲對於李卿陽的家事不感興趣,看了一眼陳百發,眉頭微皺略顯生氣的問:“你把我兄弟打成這樣的?”
“不然還能有誰?”
“你可知我是何人?”
“我管你是誰。”李卿陽同樣有些不樂意了,擺出一副就算你是土匪頭子我也不怕你的架勢:“別說是他了,連你我也照樣打!”
說完,李卿陽直接將竹筒內的所有令箭扔到地上;旁邊的趙星河知道自己又來活了,再次拿起棍棒就要打趙鴻雲。誰知趙鴻雲隨身而來的壯漢一把搶過棍棒,硬是將其折斷。
“找死!”趙星河自然不能忍,說話間兩波人就打鬥在一起。
別看趙鴻雲是個書生模樣,但身手卻格外了得,與趙星河竟打得有來有回;而趙鴻雲經過這幾下交手也知道了這夥人並非善茬,索性不再與其繼續耗下去,叫停手底下的人後,轉身看向李卿陽。
“李卿陽是吧?今日我趙某算是給你面子了,莫要不識擡舉!”
“滾蛋!”在李卿陽這裡哪有禮儀一說,對這種人就是想罵就罵想打就打,等自己爽了之後再說。
趙鴻雲這個氣啊,這還是他成爲土匪後頭一次吃癟,以往的幾任縣令看到他躲都來不及呢,卻沒想到今日竟被一個小屁孩瞧不起。
“給你兩條路,要不然放人我們今日一事一筆勾銷;要不然等我帶人打過來,連同你一併殺了。”
“看在你與我大哥都姓趙的份上,我也給你兩條路。第一條,現在束手就擒被我一刀斬了;要不然等我召集人馬攻陷你的山寨,連你一同殺了。”
“哈哈,無知小兒,口出狂言!”趙鴻雲徹底被激怒,當即放下狠話:“那好!既然你這小兒如此不識趣,那莫怪趙某狠毒。五天之後,我等必然血洗你這州馬縣!”
“別五天,我等不了那麼久。三天吧,三天後你就過來。”
“好,我趙某是言出必行之人,那就三天!”
說完,趙鴻雲便帶人離開了縣衙;等對方走之後,趙星河面露擔憂的過來問道:“二弟,你確定三天之後能夠有應對他們的手段嗎?要知道咱們纔來這裡,根本沒有人馬啊。”
李卿陽微微一笑:“大哥,別說三天了,他晚上過來打我們都能應付的,你別忘了,咱們有個寶貝呢。”
趙星河瞬間領會,對啊,自己這邊還有個殺人利器火銃呢,如果這些東西用在這羣土匪身上還不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李卿陽隻身走出大堂,面對着外面的百姓,大聲宣佈道:“好了,各位州馬縣的父老鄉親,你們也看到了,三日之後趙鴻雲便會帶着土匪來犯我縣。請各位不要驚慌,本官自有應對之策。我出來的目的只是想告訴各位,我叫李卿陽,今日起任州馬縣縣令一職,三年之內我必會讓整縣百姓衣食無憂,不再被外人侵擾。若是不能,我提頭來見!”
說完,李卿陽大手一揮迴轉身進屋,走到一半時又突然轉過身來。只是這次的他眼神中帶着些寒意:“忘記說了,如有不服者,皆可來衙門尋事。我等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