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姨,你跟我媽說一下,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回來。”
紀然對一箇中年婦女打扮的保姆說道。
隨着紀然母親肚子變大,紀父也終於有些放心不下,不僅讓紀然母親停止了工作,而且還請了一個保姆專門在紀然家中照顧紀母。
正式紀然口中的張阿姨。
“我會告訴你母親的,小然出去要注意安全。”張阿姨答應了一聲,她並不知道紀然的身份,不過對於懂禮貌的紀然十分的關心。
紀然今天是第一次去拜訪傅冬暖的父親母親,他也聽傅冬暖說起今天是他們家族聚會的日子,好多人都在。
他的蘭博基尼在北京,而在渝都並沒有車,家中唯一一輛的車早已讓他父親開走,也只是一輛普通的代步車。
紀然想了想,還是買了一些禮物,然後叫了輛弟弟,朝着傅冬暖提供的地址而去。
車上。
“小夥子,你是要去拜訪什麼人嗎?”出租車上一個開車的中年司機與紀然攀談了起來。
“是的。”
“綠城別墅住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貴啊,我這樣的出租車估計進不去啊。”
“沒關係的,我有朋友住在裡面,她等下會出來接我。”紀然微笑着說道,前面的人並沒有認出紀然是誰。
此刻紀然回國已經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一頭精神的短髮早已經變成了半長的短髮,換了一個髮型,就連皮膚也比之前白皙喜許多。
整個人的氣質和在戰龍電影之中的富二代陽剛氣質又有些不一樣。
“小夥子,不是我打擊你,住在綠城別墅區那邊的人和我們不是一路人,我看你連車都沒有,身上穿的衣服又不是什麼大牌子。”
紀然帶的禮物很多,一看就不是正常的拜訪,尤其是紀然臉上偶爾露出的一絲甜蜜幸福的微笑,這讓中年司機一把就猜到了紀然是去見女朋友和家長之類的人。
“謝謝您的好意。”紀然也很無奈,他身上穿的衣服,可並不像司機所說的是沒有牌子的,這可是許攸南專門給他從國外手工定做的衣服,價值比國際的大牌子可昂貴得多了,只不過外表看上去讓人發覺不出來而已,而前一段時間紀然曬得有些黑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看上去倒不像什麼有錢人。
畢竟有錢人都是白白淨淨的。
“希望這小子最後不要掃地被掃地出門。”中年司機暗道了一聲,繼續把車子向綠城別墅區開去。
快到的時候,紀然給傅冬暖打了一個電話,出租車便順利通過了門衛。
“小夥子這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等一下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只要你多給點錢,我可以在這邊等你一會兒。”
在司機看來紀然頂多送個禮物就會被趕出去,他也樂意跑這麼遠的路。
傅冬暖的家住在別墅區,環境很不錯,但是很是偏僻附近連個公交站都沒有。
“不用了,司機大哥,我等下有辦法回去。”
這個司機開車挺不錯的,就是話有點多,中年司機十分的遺憾,只見紀然盯着一大堆東西,朝着傅冬暖家門口走去。
老遠的便看到傅冬暖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等待着朝着紀然揮了揮手,十分的開心。
“冬暖,快過來幫幫我。”
“你來就來,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傅冬暖說了他一句,但還是接過了紀然手中的禮物。
“畢竟第一次來見伯父伯母,空手太不好了,而且聽說你還有一些弟弟妹妹之類的,我可是買了很多東西,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
紀然的心情也有些忐忑。
“你管他們幹什麼?”傅冬暖顯然對他的那些親戚有些意見,立刻幫着紀然把大包小包給拎着朝着別墅區的裡面走去。
傅家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家族,傅冬暖的父親母親算是傅家混得最好的,身家足有上百億,主要的生意在東南部,以實業爲主,傅家的其他親戚一個個也算是身家過億,雖說沒有傅冬暖的父親那麼恐怖,不過每一個都不容小覷。
從傅冬暖的口中紀然也知道了,這個國慶節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大伯和她的三伯都一起回來了,此刻正在傅家的別墅之中,包括他的一些堂哥堂弟堂妹,而紀然也知道了傅冬暖還有一個親弟弟傅毅,不過體弱多病,所以一直在家中學習。
紀然擦了把汗,沒想到傅家的人這麼多,還好他買了很多的禮物,倒是怕不會送不上,不過內心更加忐忑了起來。
“紀然你可是片場的王者,把那麼多人都管的死死的,竟然還會害羞害怕?”傅冬暖打趣的說道。
“那不一樣,我只是當作演戲,我把那些人都當作空氣,畢竟你的父親母親還有你的長輩們,我肯定要尊敬。”
劇組的紀然可是十分的霸道的存在,說一不二,也沒有如何人敢忤逆紀然。
“你等見到他們你就知道了,他們也是很平易近人的。”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見我的父親母親?我們可是說好了,我來見了你父親母親,你就要回去見我的父親母親。”一想到傅冬暖見到自己的母親懷孕,估計也會驚訝不已。
紀然可沒有把他母親準備重新生一個孩子的事情告訴傅冬暖。
兩人正邊聊邊走,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二男二女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朝兩人而來。
別墅的外面是很大的一片綠色草坪,其中一個少年還牽着一隻半人高的大狗,看上去形象頗爲恐怖。
“暖暖,這就是你說的你的男朋友嗎?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說話的是一個長相帥氣的青年,看他的模樣,應該是衆人之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不過語氣卻十分不善,身高一米八五的他,比紀然稍微高一些,那居高臨下的眼神,讓紀然看得十分的不舒服。
“傅山,這是我的男朋友,不關你的什麼事,你們要玩,就出去玩吧,不要打擾我,我還要帶他去見我的父親母親。”傅冬暖語氣也十分的不善,冷冰冰的,似乎對這此人沒有好感。
紀然面對着傅冬暖的家人,倒是不好表現出來些什麼。
“堂哥你好。”他只好伸出手,微笑着說道。
沒想到傅山絲毫不屑的說道,“你從哪找的土老帽,穿的都是什麼東西,而且還拎着這麼大包小包,搞得像農民工返鄉一樣,真給我們傅家的人丟臉。”
“你。”
傅冬暖氣得小手都發抖了起來,就連紀然的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了一絲慍色。
“小火。”
傅山對旁邊那個牽着大狗的少年使了一個眼神,那少年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陰險之意,手輕輕一鬆,那隻大黃狗便朝着紀然撲了過去。
半人高的大狗還是十分有威懾力,不過他們敢這麼做,也是因爲知道這隻狗其實不會咬人,它從小就開始經過訓練,只是看着比較可怕。
狗的動作很快,紀然也沒料到傅冬暖的親戚這麼紈絝,竟一下子被大黃狗給撲倒在地,而將他撲倒在地後,立刻用舌頭在他身上舔來舔去。
紀然直接一個翻身將這狗摔在一旁。
“你幹什麼?竟然虐狗。”那少年立刻大叫起來。
“紀然你沒事吧!”傅冬暖把紀然從地上給扶起,關切的問道。
紀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至於買來的禮品則散落在一地,他縱然脾氣再好,此時也有些怒了。
“傅山,傅火你們是什麼意思?竟然敢放狗咬人。”
被叫傅火的那個少年,擺了擺手說道,“我可沒讓它咬人,可能是大熊聞到了什麼好聞的氣味,誰要他帶那麼多東西。”
傅冬暖明明聽到他喊了聲‘去’字,沒想到竟然當着她的面開始狡辯了起來。
正是此時,又有兩個少女跑了出來,手挽着即將發怒的傅冬暖。
“姐,你就不要再生氣了,給我們介紹一下你的男朋友唄。”
兩個女孩子都長得都很漂亮,一臉古靈精怪,一模一樣看不出來任何分別的女孩子。
紀然看了一眼,差點看花眼,但緊跟着朝傅山傅火說了句,“對,可能是我帶了什麼東西,讓這隻叫做大熊的狗給誤會了,我也不應該直接把他給推開。”、
此刻的大熊正在被傅火輕輕的撫摸毛髮,紀然內心則是輕輕的呼喚出了系統面板。
他之前得到過一袋桃太郎丸子,一共有十二個,糰子此刻才用掉一個,還有十一個,對於財大氣粗的紀然來說,好鋼也要用在刀刃之上。
“紀然,你幹什麼承認?明明是他們不對在先,你不需要因爲我跟他們忍氣吞聲。”
傅冬暖知道紀然的性格,也不想紀然爲自己受委屈。
只見紀然擺了擺手,給了傅冬暖一個安定的眼神,緊跟着緩步走到大熊面前,摸了摸它身子,大黃狗一臉享受的樣子,而正是此時,紀然藉着身子的遮擋,將乒乓球那麼大的飯糰放在了大黃狗的嘴巴前,直接被它一口吞入了自己的嘴巴里。
由於角度的問題,幾人並沒有發現看着,而很快,大熊的眼神便從木訥變的靈動,紀然也能感覺到它對自己有了親切感。
他知道吃了桃太郎飯糰之後的動物就會有一些變化,起碼對於自己變得更加親切了一些,也會基本聽從自己的話。
“這狗真不錯,看來剛剛真的是個誤會。”
紀然開心的說道。
“夠了,你可別摸我的狗了。”傅火是一個紈絝少年,直接把狗牽起來就要走。
既然傅冬暖都已經發話了,傅山和傅火也不好再繼續針對下去。
“我們也走吧,伯父伯母應該在屋子裡面吧。”紀然也站起了身子。
大熊對紀然十分親切,即使被繩子給拴着,也朝着紀然的大腿上拱了拱,不願被傅火牽着離去。
“大熊,你幹什麼?”看着自己養的狗竟然跟一個外人如此親近,傅火臉上立刻充斥慍色。
“他可能覺得我身上的氣味比較好聞,畢竟我剛剛帶來的東西之中也有很多吃的。”紀然隨意的說道。
大熊似乎越來越不聽話,半人高大大的狗力氣很大,讓傅火直接被那狗給拖着動彈不得,青筋暴起的他拖着不讓大熊在紀然的腿上蹭。
傅冬暖也很好奇的看了這一幕,剛剛大熊還朝着紀然撲過去,怎麼現在就變了。
“再不聽話我可打你了。”說着話,傅火直接踹了那狗幾腳,大熊立刻發出幾聲嗚嗚的狗叫聲,甚是可憐。
它只是看起來龐大,可從未咬過人,而且變得靈動之後,它更加不會傷害別人,畢竟他雖然知道紀然纔是它的主人,但傅火也養了他很多年。
“這狗的性格真的是太過於溫順了。”紀然心中暗道,看着狗被踢了好幾腳,只是在那裡痛叫着,也有些於心不忍。
而傅火的行爲並沒有起作用,只能不停的加大腳力。
無法把大熊從紀然的身邊給踢開,一旁的紀然卻是看怒了,狗也是一條生命,“夠了,你別再踢它了,它難道就不疼嗎?你說我虐狗,你此刻纔是真正的虐狗吧?”
紀然的語氣十分的平靜,但平靜之下卻暗含着波濤洶涌的憤怒。
“我管自己的狗關你什麼事。”
“對啊,這位小兄弟,你管也太寬了吧。”傅山也在旁邊附和着說道。
“狗畢竟也是智慧,你小心他狗急跳牆,咬你們。”紀然惡狠狠的在咬字上面加了重音。
有着桃太郎飯糰,他跟大熊在語音上面有一些精神上面的共鳴,而此刻他真這樣說的,話音剛落,大熊似乎聽到了紀然話語中的意思。
那就是咬。
“汪,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