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西把頭髮剪了,削成了只到耳際的短髮。自出道以來,從來都是那一頭長卷的綠頭髮招搖過市的林楚西居然剪頭髮了!這一個消息被披露出來,粉絲們一家歡喜一家愁,有的說剪了那把頭髮就是把他們的心頭肉給剪了,有的說沒了那頭長髮,林楚西就缺少了一塊重要的東西,也有的說短髮的林楚西看起來更清爽有精神了,讓人耳目一新。總之,以全新造型登場的林楚西順勢把《逃離坎普斯》宣傳了出去,爲了這個電影,能把之前怎麼都不願意動刀的頭髮給剪了,所有人都抱着一股瞧瞧這究竟是什麼高級東西的態度開始關注《逃離坎普斯》。林楚西卻在自己的官方推特里說,他很喜歡這個造型,剪頭髮也不是導演強迫他的,相反他很高興能剪頭髮,因爲他終於接了一個相對正常的角色。
《逃離坎普斯》劇組不僅註冊了官方推特專門推送電影的最新進展,也公開了專屬臉書供粉絲在底下討論。林楚西粉絲量極大的推特更是充當了首席宣傳大使,幾乎所有的動態都是在將他的新片,上到今天合作的演員是誰,下到劇組今天的盒飯供應。往常林楚西是很少發這些東西的,在別人看來他實在高冷得不行,面貌高冷,性格也高冷,推特從來不賣萌什麼的。現在弄這麼一出,粉絲一度以爲這號是不是被盜了。
但無論如何,宣傳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再加上維力·克萊頓也學聰明瞭,知道請專門的公關團隊炒熱度,炒曝光度。時不時搞一點受非議的話題引起討論,又時不時曝光一些獨家報道。片子的名字就時常飄在大衆的眼前。
《逃離坎普斯》就在這樣亂哄哄的氣氛中不緊不慢地拍着。整部戲,幾乎沒有多少缺了林楚西的鏡頭,除非是純拍場景。所以,林楚西的工作量很大。別人能休息的時候他不能休息,別人不能休息的時候他也不能休息。武打鏡頭他從來不用替身,武術指導驚訝地發現他原本以爲只是柔弱少爺的林楚西居然真的有兩把刷子。
自從趙景和結婚之後,大衛一直覺得自己所處的位置挺尷尬。說到底他是boss送到老闆身邊的人,現在boss一結婚,老闆看到自己難道不會睹人思人,更加埋怨boss嗎。只是老闆沒趕他走,boss也沒招他回去,他自己是絕對不會說出什麼要離開的話的,只好一直呆在林楚西身邊照顧他。
大衛發現林楚西似乎變了,具體又說不上來是哪裡變了。林楚西以前從來不吸菸,拍戲間隙時卻總是叼着一根沒點燃的煙,坐在片場裡看劇本。有人過去想給他點菸,他又不許。
《逃離坎普斯》在洛杉磯取景,林楚西晚上卻沒時間回家,就近住了酒店。大衛時常看到他站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一邊喝酒一邊看外頭,大衛總覺的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事。
《逃離坎普斯》的開頭是在拍完中段劇情後纔開始拍的,因爲當時好像沒找到什麼合適的樣板房和寫字樓層做場景,現在劇務終於商談好這件事,開頭的拍攝就提上了日程。
《逃離坎普斯》————
我叫亞利·馬洛,是一個廣告公司的普通職員,今年二十三歲,沒有積蓄也沒有女朋友。朋友們說是因爲我總是不給那些女人好臉色,所以她們都不喜歡我。但我知道那並不是我的錯,因爲我就算是這樣也是有要好哥們的。如果女人都是因爲我的性格不喜歡我,那麼我怎麼可能會交上男性朋友呢。朋友們總是拿我開玩笑,說我要是再這樣下去,以後就是專職伴郎了。我不想理會他們,他們都無法理解我。我覺得我並不是那麼渴望女性。
今天早上,我像往常那般醒過來,臥室房頂的燈居然一直都亮堂堂的,我記得昨天我睡覺的時候分明關掉了燈。搖了搖頭,我打了個哈欠,抓亂了頭髮去衛生間刷牙,順手按了頂燈的開關,或許真的是我昨天睡前沒有關燈。進了衛生間,卻又看到一個奇怪的場景,我的牙刷插反了。我插牙刷在杯子裡的習慣和別人不一樣,他們都是把牙刷頭朝上,而我卻習慣把牙刷頭的那段□□杯子裡。這個習慣已經持續了十幾年,深入我的一舉一動裡,所以就算我當時昏昏沉沉也絕對不會弄反。
怎麼回事,這個早晨,好像有點莫名其妙。
給牙刷擠上牙膏,我有點煩惱地開始刷牙,好在牙膏是我喜歡的薄荷味,這一個沒有改變。
忽略掉這些奇怪的變動,出門前我習慣性地看了一眼表,七點四十二分,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和往常沒有差多少的時間。
從租的房子到公司距離並不遠,只需要步行三十分鐘,如果快得話甚至可以縮減至二十五分鐘。公司早晨上班打卡時間是八點半,所以在正常作息裡我從來沒有遲到過。但是今天走在馬路上,我卻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對勁。我擡頭看了一眼天空,坎普斯的天空,很藍,很高,沒有多少雲,太陽剛剛露出臉,陽光溫溫柔柔的。似乎又並沒有什麼不對。大城市的十字街頭向來都是這麼沒有人情味的,沒什麼奇怪。
扶了扶挎包,我加快了腳步,順帶在內心嘲笑自己的敏感。
來到工作的地方,我感到很奇怪,因爲公司居然一個人都沒來。我刷了卡進去,感覺往常熱熱鬧鬧甚至有些嘈雜的辦公室透着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我坐在自己的辦工作前,開了電腦開始處理一些堆積的工作,就算同事沒來,自己該做的還是得做。這樣一直持續到正點八點三十分,我的同事們終於來了。他們像是昨晚齊齊去聚了餐,睡在同一個地方,然後坐同一輛車來的一般同時出現在門口,刷卡進來。最重要的是,我注意到他們進來之後居然沒有任何交流。在我的印象中,維多利亞每次上班最先打開的並不是她的辦公電腦,而是她的化妝盒;薩米喜歡在早晨泡一杯又苦又濃的咖啡提神;而卡卡則熱衷於追求同事蘿絲,每天必須愛心早餐奉上。而今天,他們一樣都沒有做,而是快速地走到屬於他們的辦公桌前,坐下,然後開始工作。一直到中午十一點半下班,沒有任何人擅自使用工作時間幹工作以外的東西。下午依舊是這樣。一到十七點下班時間,所有人不管是在幹什麼,都立刻停下了動作,關掉機器,刷卡下班,就連加班狂人裡茨也是這樣。
我覺得匪夷所思,聯繫到今早起來後的那些事,又想到在街上看到的那些面無表情毫無人氣的路人,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錯。而這樣的境況居然一直持續了一週的時間,並且沒有要結束的跡象。
廣告公司需要的是活力和創意,而在這裡,除了頭兒的問話,大家都不聊天,我覺得自己快要憋瘋了。我感到無比的焦慮和恐慌,根本無法全神貫注地工作。終於,我搞砸了我手裡的項目。頭兒把我叫到辦公室非常嚴厲地教訓了我一頓,我在他毫不客氣的語句裡只能懊惱地一直道歉。
一切都亂套了,自從那一天睜眼開始。
後來有一天,我最好的朋友洛文敲響了我的房門。我快要忍受不住這樣的精神折磨,而洛文拯救了我。
我打開房門,洛文便站在門外,筆挺而正直。他一直都是個值得人誇耀的男人,英俊、風趣、體貼。不管誰都圍着他團團轉。
“洛文,我的朋友,你怎麼來了。”我站在門內,高興地說,說完卻又面露難色,我怕洛文也變成了我的同事那般的人。於是我又小心翼翼地去觀察洛文的眼珠,青灰色的。頓時,我感到冰冷的絕望。洛文和眼睛和那些人的眼睛並沒有什麼區別,而我記得,洛文以前的眼睛是很漂亮的翠綠色。
“我來看看你,亞利,我聽說你最近好像不是很精神,出了什麼事嗎?”洛文微微笑了一下,又說:“怎麼不讓我進去,難道你捨得讓我站在外頭和你說話?”
熟悉的說話調調讓我一瞬間紅了眼眶,我抓緊了門,抿着嘴請洛文進屋。他很不客氣地在冰箱裡找了一瓶啤酒出來,他知道我不喝酒,但是會爲朋友備着啤酒。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我有時候很怯懦,是的,我一直都不是什麼膽大的人。我坐在洛文對面,沉默不語,只是雙手緊張地背在了身後,抓緊了雙手手指。我小心地偷看他,在他把目光轉過來時又飛快躲開。但洛文是個很聰明的人,我的小把戲從來沒在他面前成功過。他果然又開始笑,喝一口啤酒後卻忽然面無表情。他站起身,反着這個房子裡的裝飾物,很快又回來了。
“聽着,亞利,我現在跟你說的話也許你會覺得很奇幻,但請相信我,我的朋友,我最真摯的朋友,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很疑惑是嗎,你覺得突然之間大家都變了,是嗎。”
洛文的眼神凌厲非常,我感到心悸,機械一般點頭。洛文拉着我的手去摸他的胸口,我覺得很奇怪,想要掙扎,卻根本掙脫不開,洛文的力氣出奇的大。我的手掌心貼近他的胸口,但是我完全感覺不到他心臟的跳動。我驚恐地擡頭,更加用力在他身上按,我不信,居然沒有心跳!可洛文真真切切地坐在這裡,還在衝他微笑。
我覺得我一定是在做一個奇妙地夢,夢裡洛文居然是個沒有心跳的活人。
“亞利,你知道……”
“不不,不要說!”我驚慌地站起身,在大廳裡慌張地亂轉。我直覺洛文接下來的話會完完全全破壞我的生活,我不想聽。 щшш● ttk an● ¢O
“你無法逃避,亞利。”洛文說着,從茶几上反手握了水果刀,很緩慢地一顆一顆解開自己西服釦子,然後是襯衣釦子,露出一片小麥色的胸肌和腹肌。刀尖對準了自己的胸膛。
“你幹什麼!你瘋啦!”我抓狂地衝過去要制止洛文的瘋狂行徑,那水果刀刺進洛文的胸口卻一滴血沒有冒出來。頓時,我一雙腳都彷彿被釘在了地板上,無法挪動絲毫。
洛文一點一點用水果刀剖開了自己的心,我緊閉了眼睛偏過頭去,不願意看那血淋淋的畫面。
“請看我,亞利。”
“我,不……”
洛文一下跨到我面前,板住我的臉強迫我睜開眼睛,我的視線立馬對上了他的胸口,但卻根本沒有看到所謂鮮血淋淋,但那畫面卻更加讓我手腳冰涼。
從剝落的血肉裡顯露出來的並不是跳動的心臟,而是一塊微型芯片在不停轉動,無數傳導線虯雜。
那一刻,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感覺到一股彷彿從極地傳來的寒氣灌注了全身。
作者有話要說:我今天也去剪頭髮了!!跟我家阿西一樣。
下一章節電影的劇情比重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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