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老爺們一起共浴會發生什麼,把這個問題發quora上大概會得到那些行業大咖們各種稀奇古怪笑料百出的回答。林峰讀大學的時候很喜歡翻牆去刷quora,專門挑一些獵奇又帶着小黃爆的問題回答。現在終於輪到他享受一次這種尷尬得只能匿名跑網絡上尋求幫助的好問題了。
明明很正常不是嗎,在中國的大學,尤其是北方大學裡,男生們一起去澡堂子洗澡那是友情的證明,相互搓背可是建立男人交情的手段之一。林峰大學時也沒少和室友在澡堂子裡耍葷段子,怎麼現在碰上趙景和就不一樣了。
該死的,肯定得不一樣好嗎。趙景和是大學室友那羣隨便彈蛋蛋也沒關係的糙老爺們嗎,是那種可以一起看a片當葫蘆娃兄弟的人嗎。
不是!
可衣服都脫了,人都進浴缸了,好意思走嗎。
林峰硬着頭皮問趙景和要不要搓背,探身去拿沐浴『露』,兩人的大腿一摩擦,林峰瞬間不敢動了。你問他爲什麼,有根粗棒子頂着你,你要還沒心沒肺『亂』動是想被艹爆嗎。更難以啓齒的是,他自己也硬了……
林峰連忙安慰自己一定是水太熱……水太熱。
兩人就這麼僵持不下。
趙景和可是好,一言不發好像什麼沒發生,依舊好好的坐浴缸裡,可苦了林峰動也不是,不動自己懸在半空中又累得慌。只能強行繃直了表情對趙景和說,你硬了。
趙景和挑眉,目光滑落至林峰腹部下三寸,好像在無聲地說,你不是也硬了,彼此彼此。
林峰登時怒了,也顧不上得罪不得罪趙景和,說:“都是因爲你硬了我才硬的!我不管,你想個辦法搞定啊。”
趙景和『露』出一個看傻子的表情,說:“擼了不就行,急什麼。”
林峰一口惡氣憋肺裡,臉都漲紅了。他沒有在別人面前自\\慰的癖好好嗎!一陣心理爭鬥後,林峰心不甘情不願地伸手下去,還沒握住自己老二,就有另一隻手率先覆了上去。
林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趙景和,誰知趙景和麪『色』平靜,說:互相幫助是良好品德。林峰聽了差點沒破口大罵去尼瑪的互相幫助啊。勞資寧願自己來!
可是……可是,林峰又不得不承認,趙景和『摸』得他快爽飛了。男人就是這種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老二舒服的時候可以無視掉腦袋裡爆表的羞恥度。他倒是還有力氣咬緊牙關不呻/『吟』,伸手過去報復似的不讓趙景和舒爽。
林峰彷彿回到了海水裡,被溫柔地包裹着。南太平洋的陽光像金子,海浪一波又一波衝在他身上。鹹溼的風鑽進他的血管和細胞,鼓脹起來,胸口和大腦有一種充血的滿足。他們忽來忽走,一進一出。林峰好像被吹上了浪尖,隨着海浪高|『潮』低|『潮』瞬間飛昇又瞬間落地。他好像掉進深海洞『穴』中,痛苦得不到釋放,前面有光,他忍不住去追逐。越往前海水越熱,他渾身的血『液』都好像要被燃盡一般,滾燙滾燙的。這是一場祭祀,帶着瘋狂和痛苦,在耗盡每一寸皮膚和髮絲。林峰急不可耐地往前遊,在終於抵達光亮重點時,無數星辰爆炸在他眼睛裡,這個世界終於化成了一道萬丈光芒徹底炸裂。
“啊……”
林峰『射』出來後,癱倒在趙景和肩上,他溼漉漉的頭髮滑落在趙景和臂膀。
緩緩回過神來,林峰悲憤地一口咬上趙景和肩頭。尼瑪,他變成魚後的第一次啊,第一次就這麼沒了!!隨後他不甘心地朝趙景和大喊,不公平,爲什麼你還沒好!
“因爲你不行。”
趙景和一句話把林峰給點着,林峰此時腦袋裡只剩下一個念頭,他被人鄙視了他被人鄙視了他被人鄙視了,還是被鄙視男人最重要的那方面!
林峰冷靜不了了,今天他非要讓趙景和知道到底是誰不行。
三十年沒有擼過管的老處魚,爲了捍衛他身爲一個雄『性』的尊嚴,徹底投入於如何讓趙景和快速爆發、快速完事、快速不行。但是他明顯太低估萬年悶『騷』龍的功力了。他坐趙景和身上忙活半天,手裡那東西都沒要軟的跡象。
有沒有搞錯,這根本不符合人類生物學設計!林峰哭喪個臉想道。
終於,趙景和大發慈悲地對林峰招招手。
“做什麼?”
“靠過來。”
林峰聽話地靠過去,趙景和一下將兩個人的老二交疊握在手心。林峰腿一軟差點沒倒下去。
“你別『亂』搞啊。”林峰啞聲喊着,眼看着自己那不爭氣的老二又鼓脹起來,只能妥協地任人搓扁捏圓。
趙景和手活太好了,弄得林峰欲仙欲死,幾近抓狂。他雙手掐住趙景和肩膀,微微張脣,燒得眼珠泛紅。趙景和空出一隻手緩慢又輕柔地撫『摸』他的側臉,流連忘返的滑至他背部頸椎,順着椎體線條滑下。林峰渾身酥麻得直打抖,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抱着趙景和直說,別,別……
趙景和收回手,捏住林峰下巴,輕輕含住林峰下脣。黑『色』眼珠在這一瞬間化成青金,堪堪對上林峰溢滿淚水的綠眼睛。就在這時,兩人同時釋放。林峰悶哼一聲,眼淚嘩啦啦落下來。
趙景和退開,用手指揩掉林峰眼淚,無奈地說:“怎麼哭了。”
“我這是生理刺激,條件反『射』懂不懂!換誰都哭。”林峰死不承認自己是爽哭的,趙景和也不揭穿他。
這麼一番折騰,浴缸的水又涼了。林峰完全沒了洗澡的心情,從浴缸站起身就要走人。他也不怕趙景和看,反正破罐子破摔。
“你走了,我不行。”
林峰很想說一句,管你去死啊,混蛋。卻還是在擦好身體裹了浴袍後幫趙景和從浴缸出來,全程伺候他擦身穿衣回輪椅,再到牀上。
原本林峰想直接鑽被窩一覺睡天亮,萬事好商量,被趙景和勒令去吹乾頭髮。林峰彆彆扭扭地找吹風機,完事了回來見趙景和半靠在牀頭,手裡端着酒店提供的無聊雜誌。牀頭燈橘『色』的柔光,映得趙景和那張帥臉直想讓人跪『舔』。
隨便把吹風機塞回原處,林峰鑽牀上,平躺着。他感覺到身邊的趙景和在他上牀之後便放了手上的雜誌,關掉牀頭燈,很快躺下。
房間徹底黑了下來。林峰閉上眼睛,回想到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羞得差點沒把被子矇頭上去。
他能聽到趙景和一深一淺的呼吸,彷彿和他融合了一般,平靜的身體又燥熱起來。
完了完了,這下是徹底完了。林峰心裡這麼想。
————回憶結束
林峰捏着手機,看一眼上面的短信內容,放下手去,過一會又看一眼,再放下手去。反覆折騰之後終於給趙景和回了一條。
【沒有,我就回來。你想吃什麼,給你帶】
很快趙景和回信【不用,路上小心點】
林峰看了短信,直接把手機『插』褲兜裡往酒店那邊走。趙景和並沒有待在房內,林峰一進酒店便看到他坐在酒店大廳茶座裡喝茶,身邊站着一位陌生女人。那個女人躬身附耳在趙景和跟前,似乎在聽趙景和說什麼。趙景和看到林峰,朝他招手。林峰注意到那個陌生女人用一種非常微妙的眼神看他,可林峰可以肯定他絕對不認識這個女人。
朝那陌生女人淡淡點頭示意,林峰坐趙景和對面。
趙景和問他吃了什麼,林峰隨手拿起桌上的雜誌漫不經心地回了句。趙景和斜他一眼後纔好好說自己剛纔吃了什麼,又解釋說在外面看了會晨報纔回來得這麼晚。
林峰問:“衣服合身嗎,我也不太清楚你平常穿的碼子。”
趙景和說:“可以。”說完招了侍者過來給林峰點了一杯熱牛『奶』,林峰不滿了:“幹嘛給我點牛『奶』,我要咖啡。”
“咖啡傷胃,別多喝。”
“那你怎麼不以身作則一下。”林峰指着趙景和麪前的咖啡。
“我中午的飛機回蘇黎世,巴黎這邊可能不會這麼快讓你出境,當點心。”趙景和忽然說,成功轉移話題。
林峰知道他是在說宴會槍擊案那件事,瞭然點頭,又驚訝趙景和居然這麼快就要回去。
“你不在巴黎多待幾天嗎。”
這個時候侍者上牛『奶』,林峰嫌棄地拎着銀勺攪了攪,感覺自己被當小孩子對待了。趙景和沒立馬回答,旁邊站着的女人頓時着急起來,生怕老闆一下又改變主意不回公司處理那已經快堆積如山的文件。
莉莉·科恩斯小心翼翼看一眼坐老闆對面那孩子,想着這個漂亮小鬼該不會是老闆的新歡吧!!聯想到老闆透『露』出來的丘比特『性』別,莉莉·科恩斯實在忍不住對號入座。感慨林峰長相確實和老闆般配,又驚訝這孩子居然能和老闆用這麼日常的口氣說話。
“boss……”莉莉·科恩斯小聲喊一句趙景和。趙景和擺擺手,跟林峰說身邊事情太忙,改天抽出時間來看他。
林峰撇嘴,心說,誰要你來看啊。
適時,林峰兜裡手機來了電話,和趙景和打了個招呼,林峰跑一邊去接電話,看來顯是維力·克萊頓。
林峰剛接起電話就被那邊維力·克萊頓的大嗓門給震得有點耳鳴,把電話舉遠了,林峰擰着眉頭『揉』耳朵。那頭維力·克萊頓打了雞血般的嘶喊沒得到迴應也消停下來,問林峰還在不在,林峰這才覺得耳朵危機已過,把手機重新貼回耳邊。
“等等,說清楚點,威尼斯電影節怎麼樣?!”林峰問,維力·克萊頓的語速太快,他甚至來不及聽清這傢伙到底說了些什麼,只能零零星星捕捉到一點信息。
“我們的電影入圍電影節的地平線單元了!!入圍了!!”
…………
林峰手一快把電話給掛了,雙手緊緊攥着手機站在酒店大廳角落,忽的便手抖得不行。他捂住臉蹲地上,有細小的顫音從他指縫中泄『露』出來。接着他抖着手給維力·克萊頓回電話。那邊先是咋咋呼呼問林峰怎麼突然就掛了電話,又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吧,沒騙我尋開心?”
“上帝的內褲,我根本不需要拿這個來騙你!”
林峰深吸一口氣,閉着眼睛長長吐出,穩下聲音問:“首映日排在哪天了?”
“第四天,威尼斯那邊是8月17號。你……”
林峰又一次還沒等維力·克萊頓說完便掛了電話,他飛奔回趙景和那,撐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看着趙景和。用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說。
“8月17號有時間嗎。”
“我請你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