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酒店套房,幽天海都沒有和林凌月說一句話。林凌月心裡有愧,也沒敢做聲。一進房間,幽天海便頭也不回的走進臥室。林凌月在客廳裡呆站了一會兒,也只好回到自己房間。伊芙琳跟了進來問道:“林小姐是否現在沐浴?”
“嗯,好的。對了,洗完澡,能幫我送點簡單的晚餐到房裡嗎,我還什麼都沒吃呢。”
伊芙琳同情的點點頭:“這種舞會就是這樣。您洗完澡,可以按一下浴室中的服務按鈕,我會將晚餐送來。”說着,轉身吩咐女僕準備洗澡水。林凌月將項鍊摘下,有些猶豫的四處看看。
伊芙琳忙說:“小姐,項鍊可以放在梳妝檯的抽屜裡。這間臥室除了二少爺和我,沒人能夠單獨進來,您儘管放心。”
林凌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因爲這不是我的,所以我怕丟了不好交待。”她早就想好了,這一年裡幽天海送給她的所有東西,她都會在一年後退回去,因爲那些從來都不是屬於自己的。至於那筆鉅額報酬,林凌月打算只留下50萬英鎊,這還是因爲擔心,如果未來自己和家人發生意外或者生病,這筆錢至少能當救命稻草。畢竟,她還沒有清高到不識人間煙火。
等女僕離開房間,伊芙琳問道:“需要我幫您解開禮服拉鍊嗎?”
林凌月背過身說:“那再好不過,我都快透不過氣了!”等了一會兒,伊芙琳還沒有動手。她心裡有點奇怪,正想回頭看看,就感覺拉鍊被輕輕拉開。她大大的喘了口氣,剛想道謝,突然感到那雙手沒有拿開,反而在自己的後背上下滑動着。林凌月忙轉過身,幽天海正站在身後。他已經脫下外套,只穿着白襯衫,領口鬆鬆的敞開。林凌月忙拽着搖搖欲墜的禮服退了幾步。
幽天海站在原地沒動,只是將雙手插入褲兜看着林凌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的說:“你一定很滿意自己今晚的表現。”
“什麼?”林凌月沒聽懂。
幽天海嘴角一扯,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約瑟夫剛剛給我打了電話,邀請我明天去吃晚餐。有趣的是,他一再強調要我帶上你。我還收到消息,工藤現在正站在廣場上,癡情的向這個房間張望呢。”
“工藤?”林凌月轉頭看看窗外,外面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他在廣場上?忽然想起昨晚從陽臺上看到的黑影,“難道是他?”林凌月低語道。
“怎麼,你們早就認識?怪不得舞會上配合的如此默契,也許他打算半夜偷偷潛進來。”幽天海冷冷的說。不會吧!林凌月吃驚的看了幽天海一眼。幽天海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林凌月慌忙往後一退,結果踩到裙襬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幽天海一個箭步抓住林凌月的手臂,然後一用力,將她推倒在牀上。林凌月立刻拽着禮服縮到牀上。禮服經過這番撕扯,搖搖欲墜。
幽天海站到牀邊,開始一件件的脫衣服。林凌月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但很快就有些害臊的把頭扭到一旁。幽天海俯下身,用手捏住林凌月的下巴,強迫她轉向自己:“爲什麼把頭髮盤起來?”
這個問題有點出乎意料,林凌月愣了一下,看着他說:“我想盤起來,這是我的頭髮!”
“你的?你的人都是我的!”
林凌月怒目瞪着幽天海沒有說話。幽天海忽然用手輕輕撫過林凌月的髮絲:“這麼辛苦盤上的頭髮如果弄亂多可惜…”說着,往牀上一躺,將雙手交叉放在腦後,閉上眼睛說:“到我身上來。”林凌月愣住了,她看了看幽天海。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現在就像一座表面平靜的火山,實際上已經暗流涌動,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也許還是不要激怒他的好。
林凌月想了想,將身上的禮服脫下,找出睡裙穿上,然後彆彆扭扭的坐到幽天海身上。幽天海沒有睜眼也沒有動,林凌月想,難道他還指望我會主動做點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有點無聊的四處張望着。幽天海嘆了口氣,睜開眼,突然抓住林凌月的腿,讓她前後摩擦起來。林凌月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雙手按在他結實的腹肌上,想要掙扎卻使不上力氣。
很快,林凌月就覺得幽天海身上變得越來越熱。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幽天海一下衝了進去。林凌月叫了一聲,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幽天海雙手再次交叉放在腦後,眼睛一閉,不再動彈。林凌月吃驚的看着他,想起身離開又不敢,只能僵硬的坐在幽天海身上。過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熾熱,一陣酥麻的感覺不斷涌遍全身。她不自覺的開始扭動腰肢,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林凌月雙手按在幽天海身上,眼神迷離的看着牀頭上的油畫。她感覺好像漂浮在海面上,快樂的感覺如同海浪,一波波的不斷涌來。她急促的喘息着,不時咬緊嘴脣生怕叫出聲。幽天海睜開眼,看了林凌月一會兒,突然坐起身子緊緊摟住她的細腰。兩人的胸膛緊貼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劇烈的心跳。林凌月雙手環抱住幽天海的脖子。好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麼久,兩個人筋疲力盡的相擁躺在牀上,久久沒有說話。
洗完澡走出浴室,林凌月發現伊芙琳已經在壁爐前的桌子上擺好兩人份的晚餐。她走到陽臺前,撥開窗簾向外看了看。雨還在下,廣場上漆黑一片。回過頭,幽天海已經坐在椅子上開始吃飯。林凌月在他對面坐下,喝了幾口礦泉水,將雙腿蜷縮在椅子上,從桌上隨意拿起一盤龍蝦沙拉放在膝蓋上,慢慢的吃起來。幽天海瞪了林凌月一眼:“看來得給你請個禮儀訓練師了。”林凌月笑了笑,沒有改變姿勢,反而從桌上又拿起一片面包嚼起來。
過了一會兒,林凌月有些遲疑的問:“那個工藤…,昨晚我在陽臺上,好像看到廣場上有個人盯着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如果是,他爲什麼要監視我?”
幽天海想了想,慢慢的說:“像工藤這種頂尖的獵人,對異類氣息是非常敏感的。一旦他們察覺出附近出現新的異類,便會立刻前去察看。”
“你是說他也打算捕獵我?”林凌月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身體。
“當然不是。你是異類混血,又不是異獸。”
“有什麼區別?”
“異類和異獸之間的區別就好像人類和飛禽走獸的區別。一般的獵人現在已經不會去抓異類和異類混血了,既危險又違法。”
“那..不一般的呢?”林凌月盯着幽天海問。
幽天海輕輕一笑:“萬事都有例外。人都可以殘殺同類,更不用說對異類了。不過你放心,你是我的女人,這個消息已經傳出去了。至少在這一年裡,沒人敢動你。”
林凌月本想問那一年後會怎麼樣,但轉念一想,一年後自己和幽天海便無半點瓜葛,他當然沒必要繼續保護自己。又何必問這種愚蠢的問題讓雙方尷尬呢。看來,凡事還是要依靠自身的力量啊。林凌月肯定似的點點頭,繼續大口吃着沙拉。幽天海看看她,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
吃完飯,幽天海站起來摸了摸林凌月的頭髮:“這幾天讓導遊帶你四處玩玩,我把奧圖留給你,讓他當你的保鏢。”想到那個巨人似的大漢當自己的保鏢,林凌月覺得安心了些。“乖,早點睡吧。”幽天海說完便走出房間。林凌月伸了個懶腰爬上牀,很快進入夢鄉。
第二天,剛吃完早飯,伊芙琳便進來說:“林小姐,您的導遊到了。現在叫他進來嗎?”林凌月點點頭。女僕領着一個穿着一身運動衣的男人走進來。
男人一見林凌月,友善的臉上立刻綻放出大大的笑容,他熱情的用中文自我介紹起來:“嗨,美麗的小姐,我叫姜愛龍。雖然是炎黃子孫,卻自幼長在巴黎。您想去什麼地方遊覽我都可以帶您去。大的小的,明的暗的,只有您想不到,沒有我去不了。”林凌月有些吃驚的想,這算什麼開場白啊。不過,她很喜歡姜愛龍活潑俏皮的口吻。
林凌月笑了笑說:“那…去埃菲爾鐵塔?”
“遊客纔去。”
“巴黎聖母院?”
“正在內部裝修。”
“香榭麗大道?”
“您打算去購物嗎?”
嗯?林凌月皺了皺眉,什麼嘛,還誇下海口說哪裡都能去!嘆了口氣,林凌月不抱希望的說:
“那…盧浮宮怎麼樣啊,是不是也去不了?”
“去得了,當然去得了!不過得晚上去。”
“晚上?晚上不關門嗎?”
“當然關門,就是關門後纔去嘛。”
林凌月睜大了眼睛:“關門後纔去?怎麼可能?!”
“別人不可能,我可能。”姜愛龍得意的笑笑。
林凌月突然想到,一定是幽天海提前和盧浮宮那邊打好了招呼,以幽家的實力這似乎不成問題。她又看看姜愛龍信心滿滿的樣子,勉強點點頭。姜愛龍立刻活躍的說:“就是嘛,白天都是遊客,擠得很!晚上一個人也沒有,林小姐可以慢慢欣賞。對了,白天您想去什麼地方?”
林凌月轉轉眼珠:“白天嘛…你不是對巴黎很熟嗎,你來帶我四處看看吧。不要旅遊手冊上的那種,我想看看真實的巴黎。”
“明智的選擇!巴黎有太多地方可以玩啦,這樣,今天我先帶小姐瞭解一下巴黎的歷史,它的每一棟建築背後都有故事。可以嗎?”
林凌月高興的點點頭:“我換好衣服咱們就出發!”說着跑進臥室。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中一些激情的描寫是作者受到網站警告,所以作者只能胡亂的改改,如果大家覺得不太通順,請見諒,以後的章節中也會出現同樣問題,請大家習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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