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峻挑了挑眉頭,一開始他的心中就有些奇怪了,一進門他並不像榮少臻的麼擔心,反而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眼房間,發現屬於安梓欣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這說明一定是被人給收走了,可是這個房子,除了安梓欣之外,就不會再有其他人有鑰匙了,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安梓欣自己離開了。
不過僅憑這一點,他並不敢作出判斷,安梓欣到底是自願的還是被脅迫的,直到看到桌子上的這份心,這才大概心裡面有了底,要是被脅迫的肯定不會留下一封信,這說明她是自願離開的。
想到這裡,有些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畢竟自己的好友從進門開始的表現一直到現在,他可是都看在眼裡的。
平日裡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根本不見他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哪怕是那個女人不見了,恐怕他也最多,給了一個眼神就再沒有其他了。
這纔是真正的榮少臻,那個花花公子一般的男人,冷酷無情的榮少臻,表面上熱情似火,實際上骨子裡卻冷漠到了極點。對他自己不在乎的不相關的人,從來都不會多給她施捨一個眼神。
好不容易看他終於栽了一個跟頭,在感情上面也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偏偏這個女人是一個有夫之婦。如果僅僅是這一點也就罷了,畢竟有夫之婦還有離婚的時候。
可是偏偏這安梓欣,是一個身體有殘疾的瘸子,不僅如此,聽說多年前還因爲一場大火,導致她全身都有疤痕。這樣的女人別說是榮家無法接受她,哪怕是葉家,不是照樣如此的嫌棄嗎?
他心裡面很清楚,一旦自己的好友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女人,那麼以後的路還坎坷的很。
僅僅就是他父母,那關他都過不了,榮夫人平日裡看起來一副好說話的模樣似乎也並不講究門當戶對,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永遠自己的兒子,娶一個身體有殘疾的女人。
榮夫人說到底,還是一個比較在乎兒媳婦教養的女人,其實也算是降低要求的門當戶對,不要求對方家財萬貫,但是一定要言談舉止,都能夠合禮儀,最好也是一個大家庭出生的女人,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他兒子娶到的是最好的媳婦。
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爲自己的好友默哀了一分鐘,這才轉過頭對他說道:“別找了,估計人已經走了,這裡有一封信,應該是留給你的。”
榮少臻一聽頓時臉色一變,連忙大步走了過來,將桌子上的信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是清秀的字體。
可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手指慢慢的收緊,緊緊的抓住這封信,眼睛死死地瞪着,像是要將這張紙給瞪出一個窟窿一樣。
不過這也不怪他,因爲信上面寫着,安梓欣想要對他說的話:
榮先生,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了,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來幫助我。我的心裡面非常的感激,可是哪怕心中再感激,我今天也要離開公寓了。
葉晟已經跟我離婚了,並且給了我一筆錢和一個小公寓作爲補償,我之所以選擇不告而別,只用寫信來告別,是因爲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面貌去面對你。
感激你對我的照顧,可是我終究只是一個心有殘疾的女人,並且還是一個有夫之婦。我一沒有健康的身體,二沒有安定的工作,最主要的是,我還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我實在是配不上你,你是榮家大少爺,身邊有無數的美女作陪,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也許你對我只是一時的感興趣。
但是我只是想一個人安安穩穩的過下去,所以我離開之後你不用來找我了,也不要來打擾我。
以一句決絕的話作爲留言,最終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
嚴峻坐在榮少臻的旁邊,所以將信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看的清清楚楚。
一時間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安慰的拍了拍自己的好友的肩膀。追妻之路漫漫遠兮呀!
榮少臻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眼眸有些赤紅,手上的青筋暴起,他做了這麼多,最後竟然一句不配,就將他給打發了。
安梓欣你果然是好樣的,讓他簡直刮目相看,竟然還學會了不辭而別。
手上用力,將信撕成碎片,發泄一般的狠狠一丟,接着猛得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摔門走了出去。
嚴峻看到這樣情況,除了嘆息也不能夠做什麼了,雖然同情自己的好朋友,但是他卻無能爲力。
這會兒將他丟在地上的紙片給撿了起來,裝在了信封裡。一邊搖着頭,一邊關門追了過去。
酒吧。
光影重重燈火闌珊,這裡是放縱的天堂,許多人隨着這裡面動感的音樂,肆無忌憚地搖擺着自己的身體。他們或是老闆或是白領,或者只是普通的混混。
人羣之中卻有一道身影顯得那麼孤寂,榮少臻面無表情地半趴在吧檯上,對着服務生招了招手,又要了一杯烈酒。
嚴峻就在一旁看着,想要勸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還是讓他好好的放縱一下吧!也許放縱過後就不會這麼傷心了。
兩人從‘天逸公寓’出來,就來到了酒吧!榮少臻已經不知道,已經喝下第幾杯酒了,很快臉色有些發紅,整個人已經有了醉酒的狀態。
“呵,她安梓欣就是一個白眼狼,我對她這麼好,結果她兩個字就叫我給打發了。不配!全部都是藉口!”發牢騷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嚴峻一看這樣就明白了,自己這好朋友是喝醉了,一時間心裡面有些好奇,自己這好朋友到底喜歡安梓欣什麼。
“你跟安梓欣以前認識?”
榮少臻:“……”搖了搖頭。
嚴峻:“那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榮少臻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暗自像是在思索了一番模樣,但是最後卻認真又帶着苦笑的味道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
“也許什麼?”
“也許只是一個執念罷了。”所有的苦澀全部都化爲了苦笑,“我要忘記那個白眼狼,不配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