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安梓欣離開之後,便打車來到‘天逸公寓’,想着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她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了,當初與嚴峻繼續挽留她留在這裡,就是爲了她的安全着想,誰也不太清楚葉晟會不會在那個時候狗急跳牆,直接威脅安梓欣。
畢竟連顛倒黑白這樣無恥的事情都做了出來,似乎已經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不過現在好了,兩個人都已經離婚了,再也沒有了什麼關係,而看葉晟今天的情況,他似乎也已經接受了事實,想到這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她父親那邊,她是不打算再回去了,一時因爲對自己父親的失望,另一方面是因爲繼母的原因,只怕她要是真的這樣回去了,一定會受盡嘲諷,而且保不準繼母會再一次的將她當做籌碼送出去。
那樣的情形是她再也不想經歷的事情,畢竟再來一次誰又能夠知道會不會比葉晟的情況還要差。
葉晟當初看起來也是儀表堂堂,可是爲了一個李曼,給自己的屈辱還少嗎!再來一次,說不定是一個賭鬼或者是酒鬼,誰又能夠清楚呢!
安家那邊是肯定回不去了,至於‘天逸公寓’自己也不能夠待下去,一開始是因爲沒有地方可以去,再加上榮少臻的盛情邀請,如果再三拒絕有些駁了他的面子。
不過現在好了,自己有了葉晟補償的一個小公寓,總算也有一個落腳的地方了,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哪怕她現在沒有地方去,她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留在這裡了。
畢竟那天晚上的事情,讓兩人的關係也跟以往不太一樣了,安梓欣知道了榮少臻對待自己的心意本來就有些躲着他,那天晚上兩人更是發生了親密的關係,要是在繼續留在這裡,見面時難免會尷尬。
而且安梓欣也不打算再給對方,留有任何希望的可能,只有這樣才能夠斷的乾乾淨淨,不會讓對方越陷越深,到時候那場面就太過於難看了。
其實從另一方面來說,安梓欣對待自己也不太自信,經過這麼多的事情,讓她知道,想要一份真摯的感情是多麼的不容易。
榮少臻比葉晟的家庭情況還要顯赫,哪怕是胡芬都對待自己嫌棄不已,要是換了哼哈尊貴的榮夫人,只怕會更加的不看好自己吧。
想到一開始的那段時間,自己的榮夫人相處的還比較愉快,若是榮少臻堅持跟自己在一起的話,只怕那一段愉快的時間就只能成爲過往。
想到這裡眼神不由的黯淡了下去,接着要自己給自己打氣,反正她現在已經離婚了,擁有更自由更美好的未來,離開這裡她可以找一份工作,這樣一來就可以自己依靠自己了。
越想心中越發的欣喜,將自己的所有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其實她的東西並不多,原本來的時候,就只是從醫院裡,帶了幾件薄薄的衣服,現在要離開了也沒有什麼要多帶的。
只不過卻非常留戀,這屋子裡的一景一物,人就是這樣的複雜的感情動物,面對一個地方住久了之後,心裡面總是會有些戀戀不捨的情緒。
只是也許她自己都在心裡面沒有發現,她留戀的到底是這裡的一景一物,還是留戀這屋子裡所有的回憶,或者是留戀某個經常會到來的人。
磨磨蹭蹭的將所有東西全部都收好,想到自己離開這裡,也沒有當面跟榮少臻說清楚情況,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不會同意自己離開。
說不定還會因爲自己的失蹤而滿世界的尋找,無論怎麼樣,她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總該道別的,想到這裡拿出了一張紙,思索了一番之後,這纔開始留言。
將這一切全部都準備好了,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接着提着自己的行禮,拉着這屋子裡的景物,嘴角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下一秒毫不猶豫的慢慢關上了門。
將鑰匙放在了門口的毯子下面,這才轉身離開,打了車到了葉晟補償給她的小公寓裡。
打開門發現這裡並沒有‘天逸公寓’大,但是隻是住她一個人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這屋子看起來更加的更加的溫馨,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理的原因。
不過就是因爲好久沒有居住的原因,導致這裡看起來有些髒亂,而且這灰塵都已經落在了厚厚的一層,安梓欣畢竟是一個女人,看見眼前這樣的情況,心裡面就忍不住了,挽起自己的袖子,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一邊,這纔拿起了抹布,開始一點一點的打理這屋子,看起來並不大的兩室一廳,不過打理起來還是讓她累的夠嗆。
正在此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安梓欣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榮少臻的,一時間有些猶豫了起來,不知道這該不該接,最後想到兩個人的關係,要是接通了又能夠說什麼呢!想到這裡乾脆就掛斷了。
這邊榮少臻和嚴峻兩個人站在‘天逸公寓’門外,手機沒有打通,讓榮少臻的心裡面多多少少有些泛起了嘀咕,
剛纔兩個人按了門鈴也沒有人來開門,這讓兩個人心裡面都有些奇怪,忽然之間榮少臻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猛然間一變。
接着就拿出了備用鑰匙打開了門,一進門就尋找安梓欣的身影,卻發現屋子裡面空空如也,一時間心裡面更加的着急,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還是葉晟將她給怎麼樣了。
越想心裡面更加的不安穩起來,此時光顧着着急了,根本沒有發現,屋子裡屬於安梓欣的東西已經不見了。心裡面知道今天她跟葉晟去離婚了,莫不是葉晟惱羞成怒的做了什麼?
有些話說的好,關心則亂,嚴峻不喜歡安梓欣,所以此時他是最冷靜了,仔細觀察了一下房間,心裡面感覺有些奇怪,“你找彆着急,我覺得安梓欣應該沒事。”說完,看見榮少臻還是一副焦急的模樣,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轉身就眼尖的看見了,被壓在玻璃杯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