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欣心裡面憋着一股悶氣,想到今天的狀況,就讓她一陣陣的感覺到難受,自己的父親竟然對自己這麼狠心,上一次他推自己入夥看自己都沒有再說什麼了,這一次竟然想讓自己離婚。
他也不想想,如果自己離婚了,自己一個女人帶着孩子能夠去哪裡。而且又怎麼生存怎麼立足?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乾脆拿起電話去催債,問問他父親錢準備的怎麼樣了?
等到他將電話打通之後,那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只是不斷的喘息聲在旁邊響起,還沒有等他來得及問什麼的時候,那是喘息聲也消失不見了。手機那邊安靜的不像話,就像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面一樣。
“喂!別以爲你不說話,那錢就可以不用還,剛纔可是你自己答應的,連本帶息絕不抵賴。”安梓欣說完這些之後,發現那邊還是沒有動靜,不由得皺起眉頭,心想不會是因爲錢還沒有籌集完畢,所以不敢說話吧!
“喂?你到底在做什麼?爲什麼不說話?別以爲你這樣做,我就會心軟,將這件事情當做沒發生,你別想我再那麼傻了,以前我傻也就算了,這一次我可不會那麼傻了。”
安梓欣說完這些之後,發現那邊還是沒有聲音,隱約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微微的皺起眉頭,眼神裡閃過一抹疑惑,整個人也有些焦躁不安,接着猛然間站了起來,眉宇間是揮不去的擔憂。
榮少臻看見她站起來,將手機掛斷之後,心裡面有些疑惑,“怎麼了?這是突然之間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實際上岳父那邊你也不要逼得太緊,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父親,雖然他今天做的事情確實讓人生氣,可是這血脈親情是割不斷的,更何況就是這些事情,也不是他本來的意願,都是劉美芳那個女人挑撥的。”
安梓欣聽見榮少臻的勸說之後,心裡面並沒有放心下來,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但是又被她忽略了,猛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擡起頭,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榮少臻,我要回家。”
“好好的突然要回家?好好好,不就是回家嗎你彆着急,我現在就叫別墅的人開車來接你回去。”
榮少臻心裡面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要回家嗎?怎麼突然做出這樣一副緊張的模樣來。
“不是回別墅,我是要回我爸爸那裡,他好像出事了,剛纔我打電話過去,那邊就喘息聲,後來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了,肯定是出事了。”
說完,腳步匆匆的就向着外面走去。榮少臻也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將他護在自己的懷裡,匆匆忙忙的隨着她一起下樓,到了車庫去出車。
“你彆着急,現在我就開車帶你一起去,放心你爸爸肯定會沒事的。更何況他是跟劉美芳一起回去的,如果你爸爸出了什麼事情,劉美芳一定會打電話告訴你的,現在劉美芳一個電話都沒有,說明你爸爸肯定是好好的,也許是有什麼事給耽誤,沒來得及說話吧!”
安梓欣感覺到自己心慌的厲害,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斷的在心底裡蔓延,世人常說人擁有超級準的直覺,特別是在自己的親人身上,更能驗證出這種直覺。越是親近的人,越是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
安梓欣此時就感覺自己心慌的厲害,總覺得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所以她心裡面在強烈的不安,記得她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還是在小的時候,後來她母親就自殺身亡了。那麼這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又是因爲什麼呢?
很快兩人就到了安志海的房屋前,安梓欣腳步匆匆的下了車,按了兩三下門鈴,便沒有人來開門,着急之下榮少臻直接將門給踹開了。
兩人進門之後就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安志海,來不及詢問什麼?直接將人給送進了醫院。看着急救室的燈一直的亮着,安梓欣心裡面擔憂不已。
剛纔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血液簡直有些觸目驚心,榮少臻看見她的不安之後,走了過去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相信我會沒事的。
就在此時,急救室的門打開了,安志海被推進普通病房,經過一番搶救,總算性命無憂了。
安梓欣守在牀邊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心裡面有些不是滋味,這個人終究是自己的父親啊,雖然自己心裡面非常討厭他,也無比的恨他,但是也改變不了,血脈相連這些事實。
安志海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自己的大女兒正守在自己的牀邊,想到他昏迷時候經歷的那些事情,忍不住的眼眶一紅,明明一大把年紀了,但還是沒有忍住的老淚縱橫了。
“欣欣呀!爸爸,這麼多年來實在是太對不起你了。”
安梓欣看見他醒了之後,心裡面一陣欣喜,連忙鎮定了下來,接着就起眉頭詢問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說了,都是父親瞎了眼,被劉美芳那個女人給騙了!安梓桐根本不是我的女兒,當年我也沒有酒後亂性,這一切全部都是她設計的。可笑我這麼多年來,身邊躺着一個蛇蠍婦人,養的女兒也是別人的。今天就是那個毒婦,叫我給推倒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沒有想到她對我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情,看到我受傷之後,就和她那個女兒將家裡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拿走,逃跑了。”
說到這些安志海心裡面就無比的愧疚,也無比的難受,“這些年來,我對不起你媽媽,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哥哥。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夠早一點的發現這些事情,也許你母親就不會去世,也不會讓你受這麼多的委屈了。”
一邊說一邊掉下了眼淚,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就在此時嚴峻走了進來,令人欣喜的說道:“少臻,你的案情有了新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