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淹醒來了動彈了幾下發現腳已不聽使喚了,他的脖子不能扭動了,他的頭被白布縛了一圈又一圈的。他開始出現這朦朧的世界裡看見那鐵剛在眼前化做一團炎焰,正對他濤濤不覺的說着恫嚇的話語。他揚起手來右手也麻木,他痛苦的驚叫了起來。
方丈、慧通、慧永還有幾位少林高僧,他們都來看看這個已經殘廢了的少林弟子,他怎麼會能成這樣的問道:“姚淹,姚淹你怎麼了,誰把你傷成這樣子的。”
姚淹只因爲想法子報負鐵剛不想弄巧成拙把自己真個搭了進去,就狠下心來手舞足蹈的道:“不要,不要,不要殺我,鐵剛師弟,我不會把你跟那女人交好的事情說出去的。”
慧通聽說是鐵剛與外面的女人有交往,上前按住那姚淹使他鎮定下來,替他作主的問道:“姚淹你說清楚是誰要殺你,誰要殺你快說,師父在這裡爲你出頭。”
姚淹看了看周遭那些師叔師伯們似乎還有所遲疑,就裝癲癲瘋瘋的不回答的大叫着。慧通見按捺不住了他就點住了他的穴道,這才鎮住了他的人。然後通過勸導這樣姚淹也停止了大叫,他仔細的看清楚了。姚淹懷疑的問道:“師父,你是師父嗎?”
慧通見狀沒想到他這麼嚴重,真個心痛不已的說道:“是的,是師父在此,姚淹快告訴師父誰把你傷着這樣的。”
姚淹不急的回答而是盡情的博取他們的同情心說道:“方丈,你是方丈嗎?”
方丈憐惜的道:“孩子別怕,有方丈爲你討回公道,直管大膽的說出來。是誰傷了你,方丈一定爲你作主。絕不辜惜那個人,剛纔說你的是……。”
姚淹抖抖的嘴脣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抖抖乎乎的說道:“同門相殘,難道新住持的位子真的這麼重要嗎?他居然不顧及同門手足之情,暗中勾結朝庭中之人被我發現了就要殺人滅口的。他好狠毒的一個人看上去平時老實本份,其實肚子裡一肚子的壞水。這樣的一個人留在少林寺,那將給少林寺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
慧通看着他喃喃自言了半天,就急了問他嘴裡說的那個人是誰,問道:“姚淹快說話啊!”
他的嘴脣抖的更厲害了,慧通解開了他的穴道道:“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別藏在心裡。”
姚淹看見他們的情緒都被他感動了,於是他顫顫的道:“本來我不想說的,是他,是他們。”
“他們,什麼意思,有幾個人嗎?”慧通一聽他話裡有話。
“他們。”方丈也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是誰。”那些師叔與師伯重複的反問着他。
他更哽咽的道:“是鐵剛師弟,他把我打成這樣的了。”
“鐵剛有這等事。”慧旦走進來好奇的問道:“他不是一直再打理菜園嗎?怎麼會害你呢?況且他一直以來都很乖巧,並沒有噁心之人。難得真如常人所說的‘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麼,快說說因何事而起衝突。他又是爲何要殺害於你,要是是他的話,那麼他又爲何要救你回來。”
方丈思索道:“是呀!鐵剛不可能啊!是他把你從山下揹回來的。”
姚淹哽咽的更兇了道:“是他……,就是他。兩臉三刀的人,別看他平日裡老實的一個人。其實他是少林寺的臥底,他是神龍教之人,所以我們的少林寺藏經閣經常有盜賊正是他正其中作祟。”
慧通不分青紅皁白的大罵道:“原來如此,現在我說呢?那個鐵剛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水落石出了鐵剛你這個畜生,連你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兄你也出手傷他這麼重,到底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殺人滅口來着。對待師兄這般的恨毒,我找他算帳去。”
慧旦攔住了他,慧通不理解的道:“師兄雖然你是戒律院首座,但是姚淹好歹也是我手下最好的徒兒,我要鐵剛解釋清楚他爲什麼要這樣的作,順便要他血債血償。”
他欲衝出去,慧旦又攔住了他。他倆個動起手來,方丈大喝道:“夠了,還嫌不夠亂嗎?小的鬥起來,老的也鬥起來了,你們還當不當少林寺是一回事,還當不當我這個方丈一回事。”
慧旦要把這件事情弄明白,他也想有一個真真的答案,可是姚淹平常的表現也是不怎麼樣,這是他看在眼裡的,說道:“師弟別衝動,我們把事情的原由弄清楚了。鐵剛是說假話就臉紅真的,他假惺惺的做好人是想表演一個假象來着,讓大家相信他是無辜的,他製造假象是來騙我們的。”
“可是,你不能只憑猜測而臆斷結論,何況,鐵剛一向來都是老實巴焦的一個人。我們都知道真象是什麼樣的,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的。”慧永懷疑的道:“姚淹你能把你所看到的說出來嗎?讓我們幾個師叔師伯們再權衡一翻,要是他真如你所說,那麼就殺了鐵剛也不爲過。”
“鐵剛表面如此其實他一肚子的壞水,我早就跟慧正師弟說過,只不過慧正師弟不管不問。鐵剛沒有想到姚淹能夠奇蹟般的活下來,這是他的失算。”慧通繼續的道。
方丈走近的問道:“姚淹你說他們是什麼意思。”
姚淹表情極痛苦一樣的道:“方丈……,他們就是……,是鐵剛和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被我發現了,就怕影響他的好事,於是就有殺我的歹心腸。”
“鐵剛有沒有出手打你。”方丈又問道:“女子你確信是魔教之人嗎?”
姚淹看着慧通過了一個道:“他沒有,他怎麼會下手了還揹我回來了,他是借刀殺人。”
“那,那女人武功一定很厲害。”方丈又道:“我想……。”
他搖了搖頭,方丈這時納悶了又能道:“那你是被誰所傷。”
“是他們設了一個計。”他咳嗽了幾聲,又連連的痙攣一陣子,讓這些師叔師伯們爲他的生命提心吊膽的,捏了一把汗水。
他繼續道:“是那女人的兩名手下……的殺手,我被他們偷襲了。之後我就被打暈過去了,在我暈倒之前我看見鐵剛和那女人……。”
“和那女人怎麼樣的。”慧通道。
“他……他……他。”他又把話嚥了起來。
方丈也道:“他只管說出來,衆師叔師伯會爲你討個公道的。”
“當時我朦朧的看到他們媾和在一起大笑着,之後我的身體就有一種刺骨割心般的痙攣陣痛的感覺。”他嗚咽的更厲害了。
他淚流滿臉的說道:“沒想到我一醒來就成了這個樣子,鐵剛師兄還在我腦袋上動了手腳。可是他的試驗並不成功,所以我還記得先前的事情。啊!我的頭好痛師父救我,方丈你要爲我討回公道要爲少林寺的安危着想。”
那些師叔師伯們大都都相信了,方丈也當既大怒起來。他又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看見那女的給了鐵剛師弟一匹手帕,如果師叔師伯能在鐵剛身上發現手帕,那就說明……是他乾的。”
他沒有聲音和氣力說下去了,慧通又無法忍下去當既上了菜園子裡的門,慧旦慧通和慧永來到這裡。鐵剛很喜歡那手帕,又不能拿出來怕其他的師兄弟們看見說三道四的。他一邊想一邊走的來到水缸旁打水,他產生了奇想把這手帕放在這中間的那隻大水缸下面,反正這水缸是終年不動的。
他打定主意趁人不注意的把水缸舉起一邊來,他把那紫荷花手帕拿出來貼在心上。他不捨的把手帕放下去了,又拿了起來,又放下去了,又拿了起來。如此反覆猶柔寡斷之人,他看見下面很溼怕這手帕被弄壞。
慧通帶着北院的五個大弟子向菜園子走來,慧旦和慧永還有三五個和尚緊跟着後面走來。菜園中有兩個和尚在水缸處看見鐵剛又在那裡做古怪的樣子。一個是平常他也作對的和尚說道:“鐵木頭水缸裂了。”
另一個笑道:“鐵剛師兄你又在犯傻了。”
鐵剛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鬆了力氣,那水缸壓住了他的右手的食指。他“啊!”的一聲把手指撥了出來疼的道:“我的手指。”
他的食指冒出血來了,兩個和尚見找到了心裡的滿足就道:“鐵剛師弟下面的活你幫我們倆幹了吧。”
鐵剛點了點頭道:“可是我的手食……。”
他看見他們倆正說笑着,突然一個大叫道:“鐵剛。”
木棍已經飛了過來,鐵剛前面一躍,反過身來看見那木棒被慧正師叔給接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