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花香馥郁,花色滿島的世界裡,有兩個美少女在徜徉着。原本她們過着無憂無慮的日子,以前的開心與不開心的事情都是在這個島上。此島對着桃花島,天氣好的時候還可以看清桃花島那裡有個巡邏小夥子的樣子。天氣不好的話,也能看見落英繽紛的片片落紅化成流水之狀。
一羣女子正猜測着最近島裡的一件新鮮事情,其中有一個扁核桃形臉的女人,銀杏嘴巴,還有兩顆水晶葡萄般大小的眼睛看上去就是一副靈俐的樣子。她亦步亦趨的問道:“師姐你說我們的荷花聖母后會送誰去綠林芷與綠林芷的新島主結好呢?”
那個與一個面容姣好,水靈靈的荷花公主並排走在一起的女人道:“最近聖主是讓我籌劃一莊喜事,不過這可是荷花凹與綠島連姻之事。雖說不用在這島內孤老終身,不過去那狼窩之地未必我好下場。哎!女子苦命也!”說這話的人正是歐陽芝琨的大寨主夫人陳美靚。
荷花小公主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舉手投足之間與那些皇宮之中的妃子公主們氣質和禮儀絲毫不差,只是沒有那些貴族人的嬌橫之氣。沒錯她們都曾是皇宮之中的公主,只不過武則天當政之後,王妃們都逃離了出來,所以她們不可能享受從前的待遇。
陳美靚慢語輕聲道:“師妹聖主是捨不得讓你去,這島內上下就差你這雙剪刀手修整全島的花花葉葉的。”這是因爲她在島內只能裝乖露巧,要是跑出這個圈子那就是另一個自己了。
葉春豔一聽她這麼說,心裡美滋滋的笑道:“那到是,這全島可少不了我葉春豔呢?要不然哪有這花花世界。我纔不去那兒呢?那些男人們整天打打殺殺的,可惜,我們這個荷花凹裡的都是女人,女人是最溫和的一種人。也是最脆弱的一類,受不了一點兒傷害的人。”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反正輪不到她的意思。
陳美靚笑了笑道:“不過我們的公主妹妹呢?就是荷花凹裡最美麗也是最寂寞的一個,但是女人最終是要出嫁的。”
“出嫁。”她一臉驚愕彷彿不知道有這回事一樣。
陳美靚想起來了她是從小生長在這荷花凹裡的人,從沒有見過男人的女人。可是一向在衆人面前文文靜靜的小公主老是三更半夜的偷跑出去,並不是一生下來就呆在閨閣之中小女子。
陳美靚看出了她的詫異與恐慌,就實話相告道:“對,公主你是要出閣了,女人最終的歸屬是男人。我們姐妹們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只要我們派去的聯絡員回來,那也是你……。”
公主不解其意的問她二師姐道:“男人,師姐你有男人嗎?男人是什麼樣子的,有沒有春豔這好看。”
葉春豔故意的嚇唬她道:“他們哪能跟我比呀!哦。那肯定是沒有我漂亮的,都是一些如奇怪山上的猴子和黑猩猩一樣的人。長成那像的還叫有點人樣子的,有的就是個惡魔,就像你做夢看見的那個恐怖的傢伙一樣。”
“媽呀!”身後的紅花一聽,傳說中的男子是這樣的,不有的大吃一驚,少見多怪的叫了起來。
陳美靚傻笑了一下道:“我不和你們一樣,朝夕相處在一起來,怎麼會有男人。別聽葉師妹瞎說,其實男人和女人一樣。有奸邪的,有可惡的,有壞的,也有好的。自然也有醜如猴子如猩猩,當然也有像美玉似珍寶一樣的。”
紅花想起了前些日子的憨憨,傻傻兩個人,用窺一管而知全豹的插話道:“是不是那些經常在湖邊偷魚的,那些人是男人嗎?如果是那麼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他們就知道偷腥,別人的東西都是好東西,不過那男人都長的不怎麼漂亮嗎?”
陳美靚原本就是要小公主作好心裡準備的,不想你一句我一句把這話題放大了,露出個兩臉肉來說道:“你們兩個就別癡心妄想了,這嫁人的好事自然落在你們的身上,那鳳冠霞披也穿戴不到你們頭上。別老是一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樣子。老男人當然了不好看,還有那些年輕的後生們。那些男人高大英俊的樣子不輸於女人的美貌,比如高大魁梧,英姿態颯爽,盛氣臨人,只不過不叫漂亮叫帥氣。比如一個男人好看,你就可以叫他帥呆了,酷斃了,無法比喻了。這就是男人的形容詞,或者比你大一點的就叫大帥哥。”
紫霞若有其事,想入飛飛的道:“那比我小一點的呢?”
“公主那你就叫他帥弟嗎?”紫霞這丫頭又打諢道。
“還是紫霞丫頭說的對。”陳美靚見這個小公主似乎沒有否定笑道。
公主疑惑的道:“紫霞,我看你這滿臉霞光的,那你一定看過男人了。快告訴我在那裡偷看的,究竟是誰。”
“看過,只不過差一點點看到帥哥了,只是聽到那男人的粗粗的聲音罷了。”紫霞神情專注的回答道。
“小姐我看過男人。”紅花紅着臉兒道。
公主想知道她們看到的桃花島裡的男人是誰,是不是自己不顧一切,半夜三更時偷渡去看的情郎哥万俟煙雲,問道:“好哇!你看過,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那說說你看的男人是什麼樣子,要不然可有你苦頭吃了。”
陳美靚淡淡的笑靨,還有那輕風送爽,撥動長綢,確實有幾分繚人的姿色。這裡確實是讓人神往的聖地,怪不得江湖上有人稱之爲荷花凹是“男人的天堂”之地。
她笑她們是那麼的幼稚,但這也是伺空見貫的事。
紅花越解釋越口吃的道:“他,他,他很逍遙的樣子,相貌堂堂,還有那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她花癡的說了一大堆,就是不知道怎麼形容纔好,她一邊回憶一邊道。
她想到的看到的那位男子,當然是隔水相望一個青年俊秀的男子,於是她陷入了深深的回憶泥潭之中。她想的那男子正是桃花島內第四代第子藥王宋大山的小徒弟,人稱桃花詠春的章藤。
她向衆人解說——有這麼一個男人。
他通常穿着粉紅衣的衣服,很帶有女性的味道。桃花嵌成的花衣裳,他手裡也不離的拿着一根桃樹枝條。枝條的另一端排開的桃花,最前面的一機是燦爛的美女的笑靨、第二朵是靦腆的微含的蓓蕾的澀女郎、第三朵則是待春風吹拂蓇葖含粉的少婦,只要一點溫情彷彿就會激情的燃燒。
“哇,男人真的有這麼神奇,這般偉大嗎?”紫霞入勝的大聲道。
陳美靚不屑的輕咳了幾聲,紫霞把則才伸的長長的頭縮回去了。
陳美靚見如此,就打住她們的花心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談男人了。其實男人一般都是些臭男人,他們身體上都有一股的味道。”
她輕聲嘰咕着,公主還在想着她的情郎道:“男人嘛!沒見過還真是個難題。”
陳美靚要跟她正兒八經的說道:“也不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公主心有所屬故意的問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嫁是什麼東西。”
陳美靚見時候到了,第一次試探的問這一次切是跟嚴肅的說道:“不是東西,就是這次師父要把我們當中的一個女人家給綠林芷的新島主。”
“那新島主就是男人了。”公主不解的問着。
陳美靚含緊了嘴脣,她們各自思索緩行着。不知不覺的她們來到了聖母潭,荷花公主跪下請安道:“女兒,胡姍姍拜見母后。”
陳美靚跪下道:“徒兒拜見師父。”
紫霞,紅花也各自向他們請安道:“拜見荷花聖姑。”
這潭被煙霧繚繞着。有假山流水,一片碧波,依稀的有兩個女人站在旁邊若隱若顯的。聖主也披着白紗蒙着面上坐在塑雕的大荷花上道:“你們都起來吧。”
胡姍姍道:“謝母后。”
“謝師父。”
“謝聖姑。”
她們依次謝禮之後,站在那裡聽這個島主的吩咐來着,荷花島主口齒清楚,說話有三分勁道:“陳美靚與綠林芷結好的新人我已想好了。”
陳美靚滴溜溜的眼睛看着周圍站着的人道:“不知師父想讓我們當中的是何人去與綠林芷新幫主結好。”
聖主嘆了口氣道:“就讓我的寶貝乾女兒胡玲玲去吧!”
胡玲玲聽道這話如睛天霹靂一般的擊在頭上向下跪道:“母親我不去,我不去那裡。那裡就是個虎狼窩裡,我不去。”
她苦憷的聲音喊聲,荷花聖主不容她道:“這由不得你,你不知道父母之命不可違嗎?”
“但是你怎麼能把女兒的終生幸福,交給那些整天打打殺殺,粗俗無理而且面目猙獰的臭漢子呢?”胡玲玲一心有十二個不願意的說道。
“放肆。”聖主提高聲音道。
胡珊珊也跪下去道:“母親妹妹還小,不懂的多少大道理。請母親寬宏大量,不要讓她去了。”
島主冷麪強言的說道:“我不怪她但是我們荷花凹屢次受桃花島的人欺侮,我們只有與綠林芷聯姻才能抗橫桃花島的人。這就脣亡齒寒你們懂什麼,只有這樣才能保全我們整個荷花凹。而綠林芷就是我們的助手,你應該多爲荷花凹想想纔是。”
“可是……母后……。”胡玲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好了,你不嫁也得嫁,嫁也的嫁。就算爲我荷花凹作貢獻力量。”島主一言九鼎,胡玲玲聽不下去了跑了出去。
胡珊珊嚷着道:“妹妹,你去哪裡,回來。”
當然沒有聖母的允許,那是誰也跑不出這個荷花凹的。不過,陳美靚有務任在身,她帶着兩個丫頭往對岸的黑烏山去了。她們乘着荷花大舟劃破泠泠的水面蕩起一陣陣瀲灩,荷花舟靠了岸,陳美靚走上了岸嚦嚦的山鳥在歌唱。
她吩咐紅花和紫霞道:“你們就在這而等我。別亂走動。”
“是。”兩個丫頭齊聲道。
看來她們並不是那麼的老練,陳美靚走過那彎曲上路。這一路上的叢林都有騷動的霽色,不知是這莽莽的地方太雜亂,還是有故人所爲。
她走到半路上,突然從那大草叢中飛出一個拿大刀的人撲過來。陳美靚早已瞄見,他用長綢一飛看住那人在空中圈了幾圈,那人落下來,在地上小聲的叫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