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山從醫院出來,表情有些沉重,在他和蘇心甜在病房待的那段時間內,他並沒有發現蘇心甜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蘇心甜對秦卓遠昏迷不醒的着急和擔心都不像是在作假,完全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擔心。
而且,很明顯她對車禍這件事也並不知情。並且聽她話裡的意思,她甚至在懷疑這件事是老爺子做的。
如果真的是她要陷害悠然,自然不會在他面前暗示他是老爺子做的,顯然,車禍這件事她是並不知情的。圍圍木才。
可如果不是蘇心甜,陷害悠然的人會是誰?
而做這件事對誰的益處最大?
許南山有些心煩的點了一根菸。猛的抽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在他眼前嫋嫋升起。
男人沉思良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把菸頭扔進菸灰缸裡,拿着車鑰匙,開車出了門。
蘇心甜從醫院裡剛回到酒店洗了個澡,準備晚上早點休息,這兩天一直在醫院裡,她滿身的疲憊。
正準備從沙發上起身回臥室的時候。秦國峰從外面回來了,滿身的酒氣,明顯的喝了酒。
他在蘇心甜身邊坐下,說話的時候口裡散出的酒味讓她很不舒服,甚至是有些厭惡。
他湊過去去要親她脣瓣的時候,蘇心甜一躲,秦國峰的吻落在了她的下巴上,他伸手要扯過她的肩膀,蘇心甜皺着眉頭推開他的身子:“國峰,不要這樣,卓遠現在還在醫院,我真的沒有心情!”
“那你對什麼有心情。我有多長時間沒有碰過你了,你每次不是推三就是阻四。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國峰,不是這樣的,小遠現在在醫院,我是真的沒有心情!”蘇心甜無辜的搖頭,整個人顯得楚楚可憐,她試圖用以前的方式來平息秦國峰的怒氣。
“蘇心甜,在你心裡還有我的位置嗎,現在你的心裡不是你兒子就是許南山,你有沒有想過我?”秦國峰從沙發上站起來,看着蘇心甜,滿臉的怒火。
蘇心甜有些懵,秦國峰從來沒有用這種態度對她說過話,而且從她小產和自殺後,秦國峰一直對她很遷就,還說過要幫她向許家討回公道。
可是自從小遠出事後。他倒是像變了個人一樣,小遠出事給他打電話,他也就在醫院待了兩個小時,然後一整天就不見了。
她本來以爲他是要處理工作,來不及給她打招呼飛市了,卻沒想到他居然去喝酒。
沒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秦家也不缺口吃的,可真發生了什麼事,就沒有那種感同身受的感覺了。
果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就是不放在心上,若是換了秦晴,怕是日夜不離的在身邊守着吧。
小遠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他去喝酒就算了,還要和她做,她有那個心情嗎?
最關鍵,她今天下午才見過許南山,腦子裡全都是他的影子,她真的越來越無法忍受和他做那種事。
“這是我們一家人的事,和許南山又有什麼關係,我怎麼沒有想過你,國峰,你想想,若不是我一門心思的想着怎麼幫秦氏爭取這個合作,小遠怎麼會出了車禍,國峰,看着小遠躺在牀上,我的心都要碎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內疚,我好恨自己以前爲什麼沒有多陪陪他,爲什麼沒有好好照顧他!”
蘇心甜現在最內疚的就是以前對兒子的態度太冷淡了,她現在甚至忘了兒子小時候的樣子了,若是小遠這次有事,她會恨死自己。
“蘇心甜,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要把我當傻子!”秦國峰冷笑。
她自殺後,他心裡很內疚沒有保護好他們母子,她在醫院裡昏迷了那麼久,他甚至做出那麼不理智的事,打電話給許南山出言威脅。
甚至不惜要和許家鬧翻也要幫她。
可是她呢?
她做了什麼?
她根本就是在利用他的信任。
他本以爲她勸他回公司是善解人意,可結果,他剛走她就去找許南山,那樣深情的看着許南山,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她對許南山根本就是舊情難忘。
她讓秦卓遠認回許家根本不是爲了幫他,而是藉機想要和許南山重修舊好。
他現在纔是她的丈夫,可她卻想着別的男人。
就是他太傻,纔會覺得蘇心甜是爲了他才自殺。
“國峰,你到底怎麼了,我知道,你一向對小遠視如己出,因爲小遠的事,你心裡也難受,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哼,你也知道我對小遠視如己出,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照顧你們母子,對小晴都沒有這麼上心,可你是怎麼對我的,你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到底是他在報復你,還是你對他根本舊情難忘還!”
蘇心甜矢口否認:“當然沒有,我和他怎麼可能,小遠發生這樣的事,我是不會原諒許家人的,怎麼可能和許南山再有糾纏!”
秦國峰臉色一變:“不要再拿小遠做藉口了!”
說完,怒氣衝衝的甩門而出,蘇心甜覺得秦國峰這一通脾氣發的莫名其妙,什麼把他當傻子,難道他知道了她的想法?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從她自殺之後,秦國峰對她是深信不疑的,後來,她爲了怕他發現就讓他回了市,他不可能知道。
或許今天只是因爲求而不得,所以發了一通火,畢竟就算是老男人也有身體需要的,不然當年也不會娶了年輕的她。
蘇心甜不想再爲這件事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她現在就想先好好睡一覺,等醒來的時候再想怎麼哄秦國峰吧,她明天還要去醫院照顧小遠呢。
她剛準備從沙發上起來回牀上躺着的時候,旁邊的手機滴了一聲,她以爲是自己的手機,隨手拿了起來,才發現不是自己的,應該是秦國峰剛纔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掉到沙發上的。
蘇心甜準備他手機放好的時候,上面顯示的那條短息引起了她的好奇【最後一筆款什麼時候到賬!】
蘇心甜皺眉,什麼最後一筆款到賬,秦國峰欠了別人什麼錢嗎?
蘇心甜拿着手機,眉頭確實緊緊的皺了起來,一邊拿着他手機把玩一邊向臥室走去。
蘇心甜好像想到了什麼,手中的手機一下子掉在地上,砰的一下。
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如同魔鬼一般,讓她想要進一步探究下去,蘇心甜撿起地上的手機,按了開機鍵。
看着亮着的屏幕,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終於手機開機了,短短的十幾秒卻像是幾個世紀那麼久。
蘇心甜的手有些顫抖,她有些不敢往下想下去。
她顫巍巍的用手指點出剛纔的短息,撥通那個號碼,那邊很快接通,不待她開口說話那邊的人就問道:“秦總,撞死那個孩子的時候你說,只要嫁禍給那個人,就會再打一百萬,現在那人已經被抓了,如果你再不打錢,我們就魚死網破!”
那邊說完就掛了電話,蘇心甜懵了一樣的站在原地,連哭都忘記了。
是他,原來是他。
她雖然不愛他,但一直拿他當自己的恩人一般,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可他居然,居然想要害死她的孩子。
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蘇心甜像是瘋了一樣從臥室往外衝,她要找他問清楚,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那麼對小遠。
小遠他那麼乖,對他也很孝順,他喜歡畫畫,經常在本子上畫他的肖像。
他怎麼忍心對一個孩子下手!
蘇心甜跑的太快了,再加上這兩天在醫院沒吃什麼東西,一下被沙發腿絆倒,頭狠狠的撞在茶几腿上,半天趴在地上起不來,可人卻因爲這一跤冷靜了下來。
她剛剛一直想着是秦國峰讓人撞的小遠,可好像忘記了他好像還說了句,現在那人被抓了。
誰被抓了?
蘇心甜大腦快速運轉着,這個人的話什麼意思。
難道案情已經有了進展,秦國峰已經把小遠的車禍嫁禍到了別人頭上。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蘇心甜已經完全接受不了這一切了。
她整個人無力的坐在地上,想想秦國峰剛纔說的那些話,難道是他已經發現了她對許南山的感情,所以,纔想報復她,讓人撞了小遠。
可是他還要嫁禍誰,那個人已經被抓了?
難道那個人說的是許南山?
秦國峰撞死小遠然後嫁禍許南山。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蘇心甜拿起自己的手機打許南山的電話,可是打了兩遍都沒人接。
糟了,難道南山已經被抓了?
不,不能這樣。
秦國峰你這個混蛋,絕對不能這麼做。
她又打了一遍許南山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蘇心甜有些無措,突然想到了趙勇,對,趙勇就是刑警隊的,昨天晚上去現場去的警察就有趙勇。
只是當時因爲她情緒激動,兩個人當時並沒有說幾句話。
對,找趙勇問問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她和趙勇在一個孤兒院長大,從小就認識,他肯定會幫她的。
趙勇的電話很快接通,蘇心甜問的很急:“趙勇,我問你,小遠的肇事者找到了是嗎?”
趙勇自然不肯告訴她,隊長交代過,這件事要對外界保密。
“小甜,這件事是隊裡的機密,真不能告訴你,等有了確切的證據,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趙勇,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問你這件事,完全是處於一個受害者的母親,小遠到現在都沒有醒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們把這個案子給破了,我不是逼你違反紀律,你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蘇心甜在那邊哭了起來,趙勇其實也很同情蘇心甜,可是這真的的是隊裡的機密,他不能說。
“小甜,我真的不能告訴你,我們是有紀律的!”
“趙勇,我保證,在你們正式結案之前我就算是知道也絕不鬧事,你也知道,我一個弱女子,能怎麼鬧,你知道我的情況,我有很多苦衷,如果那個嫌疑人權勢通天,我也好有心裡準備!”
“那個人確實身份特殊,不太好處理!”趙勇話音剛落,蘇心甜心裡咯噔一下,趙勇的話什麼意思?
身份特殊,難道真的是許南山?
“難道真的是他!”
蘇心甜喃喃自語着,在電話裡哭的厲害。
“好吧,我可以給你透露點消息,但這件事還沒有定案,你一定不能去鬧事知道嗎,會影響以後取證的!”其實今天他審案的時候就是因爲受害者是蘇心甜,又同情她的遭遇纔有些失控。
“我不會去鬧的!”蘇心甜整個人力氣像是被抽光了,如果許南山真的被抓了,她只會想要找到證據救他,怎麼會有心情鬧事。
“是許南山的老婆,蘇悠然,估計你也猜到了吧!”
“你說什麼?”蘇心甜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沒聽錯,就是那個女人,因爲這件事,許南山今天下午還大鬧審訊室了!”趙勇想起這個就覺得有氣。
“趙勇,謝謝你,我不會鬧事,如果我這邊能找到證據,我會配合你們的!”
蘇心甜說完掛了電話,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居然被抓起來的是蘇悠然。
秦國峰派人撞她的兒子固然罪該萬死,不過,現在看來,他倒是也做了一件好事。
她一直以爲秦國峰是個好人,卻沒想到,男人狠毒起來的時候絕對比女人狠毒百倍。
讓自己現在的老婆撞死他的兒子,讓他一下子失去兩個親人,他倒是真夠狠毒的。
只是
小遠現在還躺在醫院裡,若是小遠能醒來就好了。
不過,警隊現在還沒有定案,那就是蘇悠然那邊證據還不足。
秦國峰做事一向穩妥,自然不會把一件事這樣不上不下的放在這裡。
他手中肯定還有確切的證據,要麼是打算過幾天再放出來,要麼是用來威脅許南山。
不行,她一定要拿到那份證據,不讓他有機會威脅到許南山,而且,既然小遠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總要有人要爲這件事付出代價的。
想起那天蘇悠然說的話,蘇心甜就嫉妒的發瘋,她不是很得意嗎,那就讓她後半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
蘇心甜拳頭握得緊緊的,這次,連老天都在幫她。
不過,秦國峰那個老東西,到底把證據放在哪了?
她要怎麼才能找到。
蘇心甜雖然又困又累,可是這個時候儼然沒有了睡覺的心情。
她在房間裡等秦國峰迴來,秦國峰迴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一點多了。
蘇心甜一聽到門響,趕緊開門,本來還以爲他一晚上都不回來了,沒想到真給她等到了。
她忍着心中的恨笑臉相迎,過去扶着他:“國峰,都是我不好,對不起,我不該和你吵,我們夫妻一體,我該多爲你着想纔是!”
蘇心甜刻意引誘,秦國峰自然扛不住,一番雲雨,秦國峰滿意的睡去。
蘇心甜卻睡不着,心裡有着自己的打算。
第二天蘇心甜醒的比秦國峰晚,她昨晚輾轉反側,天微微亮的時候才睡着。
秦國峰以爲她還在睡覺,在陽臺上打電話讓人轉賬到一個賬戶。
蘇心甜卻聽的清楚,不過這倒是歪打正着,昨天她看完之後,爲了防止被秦國峰發現,把那條短息已經刪了。
秦國峰是市人,自然比在這邊要熟,所以,他找的人一定是市人,看來她要回市一趟。
而且,如今蘇悠然進去了,再有證據坐實她蓄謀殺人這件事的話,這輩子別想出來。
若是她能在這之前和秦國峰解除婚約關係
蘇心甜覺得真的要苦盡甘來了。
果然,秦國峰對蘇心甜的態度好了很多。
“心甜,今天不能陪你去醫院照顧小遠了,我要回市一趟,有些事情需要我親自回去處理!”
蘇心甜想了想,便道:“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來B市也好長一段時間了,也想回家看看,不如我陪你一起。”
秦國峰有些意外,難不成她是真的想通了?
“小遠一個人在醫院,你能放心?”
“小遠現在還在無菌病房,我進去看他一直昏迷也是更加心疼,回去一趟也好,醫生護士他們都很負責,我去也幫不上忙,而且,過幾天就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想陪着你,而且,你回去了,我一個人留在B市也覺得孤單單的,等小遠醒了,我們就幫他辦理轉院回市你說好不好!”
秦國峰雖然心有疑問,但她有這份心思,自然高興,過幾天,確實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兩個人各懷心思,一起上了飛市的飛機。
因爲蘇心甜這段時間都在B市,從那次小產之後就再也沒有和秦晴見過面。
秦晴顯然沒有想到蘇心甜會回來,有些意外,倒是蘇心甜,一副不計前嫌的樣子主動給秦晴打招呼:“小晴在家呢?”
“怎麼,這是我的家,我出現在這兒很意外嗎?”
秦國峰看兩個人一見面就掐,輕咳了一聲:“你身體還沒恢復,先上樓休息吧!”
蘇心甜大度的點了點頭,絲毫不帶情緒的上了樓。
可是一關上房間的門,蘇心甜就換了副面孔。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再也不要見到這兩個人。
蘇心甜在臥室想着怎麼才能找到那些證據,秦國峰的重要東西都放在書房的保險櫃裡。
秦國峰迴來不久就去了公司,秦晴回了房間,因爲秦晴在家,所以蘇心甜並不敢明目張膽的去秦國峰的書房。
直到下去六點,秦晴纔出門,蘇心甜正想去書房的時候秦國峰卻回來的。
蘇心甜沮喪的要命,可是也不敢流露出來,只能和秦國峰虛以委蛇。
半夜秦國峰睡着的時候,蘇心甜悄悄起來去了秦國峰書房。
保險櫃的密碼她想了想,用了秦晴的生日,果然,很快打開。
裡面除了現金,還有一些文件,蘇心甜在最下面找到了一個盤,保險箱裡不會無緣無故放這個東西,而且還這麼新。
她把盤拿出來,先看看裡面什麼東西。
果然,她猜的沒錯,盤裡有一段視頻,一個戴着帽子,口罩的女人進了停車場開走了車子,時間顯示是七點二十五分,那個車子蘇心甜自然認得,視頻上女人開的那倆車子正是那倆肇事車輛。
顯然視頻上的女人就是蘇悠然,如果有這個視頻作證,蘇悠然就死定了。
她另外拷貝了一份把盤放好,才從書房裡出來。
蘇心甜拿着這份證據,暗道,如果許南山答應娶她,她或許會放過蘇悠然一馬,如果他不答應娶她,那麼她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現在真的是萬事俱備,只欠
蘇心甜看了一眼睡的毫無知覺的秦國峰,恨不得掐死他。
只要和他離婚,那麼她以後就海闊天空了。
只是,若是她提出離婚的話,秦國峰未必肯答應,就算是答應了,也會淨身出戶。
有錢,很多事情纔好辦。
許家敢那麼欺負人,秦國峰敢買兇殺人都是因爲他們有錢。
秦國峰那麼對她兒子,若是不分走他一半的身家,她絕不罷休。
蘇心甜早上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秦卓遠醒了,她自然要馬上飛B市,秦國峰倒是沒有攔着,蘇心甜現在還有一件大事沒有做,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和秦國峰鬧掰。
安慰他道:“放心,我一定會在我們結婚紀念日趕回來,我還要送你一個大大的驚喜,若是醫生說小遠現在可以轉院的話,我就帶他回來,到時候你幫我聯繫好醫院!”
“好!”秦國峰覺得那天兩個人吵架之後,蘇心甜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看來她是想通了。
一家人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好,只要蘇心甜能回心轉意,不再迷戀那個許南山,蘇悠然的這件事就當是給許南山一個教訓,那個僞造的視頻他不會再交出去,只要她安安心心回了市,他就把視頻銷燬了。
他找的那些人都是幾個不久於人世的癌症患者,到時候,他做的這些事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其實秦卓遠能醒來,他也是鬆了口氣,他其實也有些後悔,不過,幸好死的是那個阿姨,他以後會加倍的對他好,算是補償吧。
秦卓遠醒來了,頭部有嚴重的腦震盪,腹腔當時出血嚴重並不適合移動,右腿也粉碎性骨折,醫生不建議轉院,蘇心甜告訴了秦國峰,說自己明天回去。
她打聽過了,許南山經常會來這家酒吧,老婆被當做頭號嫌犯抓了進去,心情也不好受吧。
不過,她的心情可真好,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這麼好過,對於那些頻頻向她示好的男人們一概視而不見,她心裡只有許南山一個。
她的酒量一直不錯,高中的時候經常和許南山一起偷偷喝啤酒,後來這幾年,她和秦國峰一起,開始的時候如果不把喝點酒,完全接受不了。
她等了半天許南山都不見過來,難道今晚不來了。
便找了吧檯的調酒師問:“許總今天沒來嗎?”
“來了,許總有自己的包廂,他今天過來的比平時早些!”
“他在幾號包廂?”
蘇心甜剛走到門口就聽服務員說許總喝醉了云云,心想許南山的酒量一直都很好,不會輕易醉酒的。
她來到一號包廂,看到許南山倒在沙發裡,茶几上有幾個空酒瓶。
蘇心甜秀眉緊蹙:“怎麼喝這麼多?”
許南山其實並沒有喝醉,稍微多喝了幾杯,靠在沙發上,一閉上眼睛,眼前全都是悠然的容顏,笑的,鬧得,傷心的,當然,最令他心痛的是她現在的眼神。
帶着絕望,才幾天的功夫,整個人更瘦了。
聽到好像是蘇心甜的聲音,許南山咻的睜開眼睛,滿是不悅:“你怎麼在這裡?”
“過來喝酒,沒想到你也在這裡。”蘇心甜坐在邊上,盯着他泛紅的眼睛,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蘇心甜去扶許南山手臂的時候被他一下甩開,男人的力道自然比女人大很多,蘇心甜一下子被推到沙發上,頭重重的撞在上面,雖然不痛,但讓她心痛的是他的態度。
“南山,你就非要這樣對我嗎?蘇悠然她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你難道就一點不心痛!”
許南山的目光陡然變冷,上前一下揪住蘇心甜的衣領:“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
悠然這件事一直是秘密調查,她是怎麼知道的?
蘇心甜自知失言,可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就不怕他知道。
“我從一個朋友那裡知道,放心,我不會亂說,我相信法律會還小遠一個公道,警局的人已經有了新的線索,相信很快會有定論,南山,這樣蛇蠍心腸連孩子都不放過的女人她配不上你,南山,我纔是最愛你的人!”
許南山冷冷的鬆開蘇心甜,她身子跌在沙發上,許南山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即便沒有她,你也不配!”
“許南山,我是你孩子的母親,我才該是你的妻子!”蘇心甜被他的態度刺激到不行,明明蘇悠然已經出事,他爲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蘇心甜,那個孩子怎麼回事,你該比我清楚,你不覺得自己很噁心!”
蘇心甜整個人從沙發上滑落下來,他,居然知道了。
可是,那件事能怪她嗎?她是被逼的,從始至終她愛的人就只有他!
“許南山,我有什麼錯,我最大的錯就是太愛你!”
許南山眼中滿是蔑視,蘇心甜被那個眼神刺的要死過去。
她從地上起來,盯着許南山一字一句道:“許南山,你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我會讓你求着娶我!”
“是嗎,那你就慢慢等着!”只是等到死都不會有這樣一天。
許南山說完,冷冷的轉身,不帶一絲的情義。
蘇心甜看着他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大喊:“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許南山出了包廂,眸子裡冷光盡現,哪裡還有半點喝醉的跡象。
那天從醫院出來之後,他本來消除了對她的懷疑,可是現在看來,如果不是她做的,那她就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她說他會求她,難道她手裡有對悠然不利的證據?
他已經讓人去調查他的情況,只是現在也不知道進行的怎麼樣了。
不管這件事再複雜,他一定要調查清楚,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傷害悠然。
市著名的星級酒店,裝修富麗堂皇的如同皇宮。
秦國峰在這裡訂了酒店,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還是心甜想的周到,讓他提前訂了這裡的酒店。
如果他們兩個在家裡慶祝的話,難免會刺激到小晴,到時候鬧得不高興,反倒是不好。
秦國峰進去的時候看到蘇心甜牀上的玫瑰花,浴缸裡也是,果然,她最能做的出這種浪漫的事。
畢竟五十出頭了,不想讓蘇心甜覺得自己老了,所以悄悄的吃了一粒藥助興。
洗完澡後就在房間裡一邊喝酒一邊等蘇心甜,他很喜歡喝這個牌子的紅酒,還是她瞭解他。
過了會,酒喝了大半,蘇心甜卻還沒到,他打了個電話催她。
“國峰,路上堵車,我已經到酒店了,你等我五分鐘,馬上就到!”
秦國峰聽到她說五分鐘後到,便把提前準備好的助興藥吃了,既然是結婚紀念日,那一定要讓她難忘些。
而且,最近的事也有些多,現在差不多快要結束了,他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畢竟這個世界上,誰都想做好人,不想做壞人。
秦國峰聽到門卡開門的聲音,然後房間裡的燈一下子滅了。
“心甜,搞什麼,怎麼把燈滅了!”
“這樣纔好玩嘛!”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帶着幾分魅惑。
秦國峰覺得今天蘇心甜的聲音怎麼有些怪怪的。
還沒等他想完,人已經朝他撲了過來。
這麼熱情,看來他吃藥是吃對了。
春宵苦短,紅綃帳暖。
在酒店不遠處的酒吧裡蘇心甜早就準備好了,等下她就可以過去抓姦了。
既然他先對她不仁,就別怪她不義了。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大家誰也別怪誰!
她不能去的太早,總得把這件事給做實了。
她正準備過去抓姦的時候,手機卻響了。
“請問你是秦太太嗎?”
“我是!”蘇心甜口氣有些着急,覺得這個電話真是耽誤事。
“秦先生心臟病忽然發作,救護車過來之前,人已經去世了。”
“什麼?!”蘇心甜眼睛瞪的圓圓的,表情吃驚,手裡的包包掉在地上。
這不可能,秦國峰怎麼可能突然死了。
“他現在在萬達酒店A201號房,請您馬上過來!”
“我,我馬上過去!”蘇心甜簡直無法相信,她只是想要抓個奸而已,怎麼就死了呢。
許南山是在新聞上看到了秦國峰心臟病突然去世的消息,許南山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麼會這麼巧。
他那天突然想到秦國峰也有很大嫌疑,已經派人去市調查,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死了?
“消息確鑿,秦國峰昨晚心臟病發,搶救無效,已經死亡。”
聞言,許南山眼神瞬間沉下去,“消息確定?”
“絕對!”
“怎麼回事?”許南山坐在轉椅裡,問道。
“具體原因還不清楚,”孫秘書站在辦公桌面前,表情嚴肅,畢竟是市的消息,具體死因,一下子還查不到,不過已經讓人去查了,很快會有消息。
“秦國峰的女兒請了國內最著名的律師團,一口咬定秦國峰的死因跟蘇心甜有關,這會兒警察已經過去了。秦氏現在亂成一鍋粥!”
許南山半晌不說話,孫秘書一時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許南山的手指輕叩在桌面,眼神陰霾,最近什麼巧事都被他趕上了。
這個秦國峰死的恰是時候啊。
“據說秦國峰死的太突然,並沒有立遺囑。”
許南山失笑,深邃的雙眸輕眯:“原來是這樣。”
秦國峰的女兒和蘇心甜爭家產,這倒是挺有意思。
下午的時候,市那邊的人傳過來消息,秦國峰死在酒店的牀上,服用了過量的助興藥,誘發心臟病,猝死!
猝死?
這世界上碰巧的機率有多大?
許南山冷笑,拿着孫秘書送來的另一份資料若有所思。
秦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居然對這個繼母一點不瞭解,她請了國內最好的團隊,可是蘇心甜毫不示弱,從香港那邊請了律師團隊。
據說那個團隊,最擅長打的就是這種遺產糾紛官司,而且,從來沒有敗訴的經歷。
這個蘇心甜肯定有姦情,若是沒有,她秦字倒過來寫。
她的卡上並沒有多少錢,有錢請這麼好的律師?
笑話!
她就跟她死磕到底,反正她賬戶上的錢多的是,名下的房子也有不好,她比她年輕,耗得起。
不過,她的情況也並不容樂觀,蘇心甜是父親的妻子,按着繼承人的順序,配偶,孩子,父母,她拍在她的後面。
她正在和她的團隊商量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並不是本地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我可以幫秦小姐,不知道秦小姐願不願意和我合作?”
“你是誰?”
“自然是能幫助秦小姐的人!”男人聲音低沉,帶着一種莫名的威嚴感,讓人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