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還有十天,悠然已經停了所有的工作,安心做個新娘。..
婚禮的地點就選在B市,十月的B市也很美,不冷不熱,而且也不用那麼遠麻煩。他們兩個的朋友也大多都在B市。
小高已經醒來,根據小高的描述,那些人並不是本地人,小高昏迷過去的時候聽到他好像說了句什麼,但可以肯定,不是B市人。
許南山皺眉。許家和方家的勢力大多在B市,這樣的小事方柔真不至於大動干戈的從別處調人,那樣反而更容易引起他的注意,而且做這種事的都是心腹,方柔沒那麼傻,選擇自己不容易控制的人。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傷了小高的人並不是方柔派來的人。
又是衝着悠然來的,除了許家,還有誰這樣煞費苦心的給她這樣一個警告。
悠然也去醫院看小高了解當時的情況。她和許南山的想法差不多,不是方柔,那就是她曾經得罪過的人。
還有誰這麼恨她?
甄愛肯定排除,若是她做的,那一刀不會扎進小高身體裡,而是直接扎她,甄愛恨的人是她。
不是感情上,那就是生意上?
悠然看了許南山一眼,“許叔叔,你當時怎麼把華宇的股份賣給向先生了?”
“他一直想來內地發展,就算不通過我,也會用別的方式,我當時在香港正好有事需要他幫忙。就當還人情!”
步青雲不會不知道向先生想要收購華宇股份,可是還是要逼許南山離開,許南山也不是個好惹的,既然這樣。不如給他個燙手山芋,看他以後怎麼引火自焚。
步青雲現在已經被逼出華宇,向先生隱隱有獨霸內地娛樂圈的想法,只是這裡不是香港,也不是十多年前,這裡的規則不是他說了算。
他想用那老一套,只怕會水土不服、
“你懷疑他?”
悠然點了點頭,她在這個圈子裡很少樹敵。再加上她公司最近勢頭很足又和歡騰有不少合作。
可謂是在這個圈子裡走的順風順水,畢竟她鼎盛老闆娘的身份是妥妥的再加上歡騰提攜,悠然的公司發展迅速,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小作坊了。
“公司最近籤的幾個藝人都是華宇那邊合約到了的,而且鄭德凱也打算合同到期之後到我這邊!”
鄭德凱早就有這個意向,步青雲現在不行了,自然鄭德凱也跟着一起遭殃,早在靜姐還在公司的時候他就和靜姐商量過,條件差不多都談好了。
也就下個月和華宇到期之後就可以和這邊簽約了。
許南山不動聲色,“這件事你不要管,我來處理!”
悠然想了下,還是答應許南山去處理,他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而且,向先生和黑道有關聯,論手段實力,她都差的太遠。
若是她出頭,有什麼危險反倒許南山擔心,倒不如安分點,別給他添麻煩。
許南山的速度夠快,這招雖然有點缺德,但確實夠有說服力,這些視頻和照片曝光後,她倒是要看看,以後還有沒有人敢再簽約華宇,現在華宇當紅點的女明星簡直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但這種事確實又不能跳出來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看來她猜的沒錯,小高的受傷這件事確實是向先生的手筆,不然許南山不會用這招逼的他毫無退路。
悠然心情不錯,喝着孫姨鮮榨的果汁,一邊盯着電腦屏幕。
“這是華宇的向先生我的天”
“真的是太勁爆。”
“這女的不就是前段時間華宇那個小明星,臥槽,那麼清純的一張臉,居然”
“我要去洗洗眼睛!”
“下面那個你往下拉,真的是禽獸啊,已婚的都不放過。”
“早就聽說他在香港那邊風評很不好,混不下去纔來內地,看來是真的!”
“以後凡是華宇的電影都不看”
“對,抵制這種人渣,畜生!”
這簡直是掀起了新一輪的潛規則,甚至網友紛紛猜測,都還有哪些女星被他潛過。
甚至還有人想把這件事往她身上引,畢竟悠然也是從華宇出來了,若是她不自立門戶,那絕對是華宇的一姐,唐琳已經完全不能給她比。
她手指往下滑,一路快速的瀏覽到最後,果然看到有個熱火朝天的帖子在討論會不會有她。
不過呼聲不高,畢竟誰都知道她現在是許太太,許南山和向先生比,只要不是個瞎子就都能看出來,那完全沒有可比性。
最重要,悠然的粉絲髮出重要證據,在向先生接手華宇之前悠然已經離開,時間完全對不上。
悠然知道這帖子鬧騰不起來,索性也不關注了,若是大家一起抵制,那麼娛樂圈裡就真的少了一隻大蛀蟲。
其實向先生潛女明星的事她早就聽說過,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這次欺負到她頭上,就該想想後果。
他是失心瘋了不成,在B市還敢用他以前那套。
內地怕是他待不下去了。
接下來很平靜,許家大宅那邊也一樣,季靜文出院後,方柔主動的交了一半的管家權,推說自己身體不適,讓季靜文幫忙打理。
季靜文不知道方柔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自然是不肯答應,這次的事足夠讓她長記性了。
她堅持不肯,倒是老爺子出來說話,季靜文這才應了下來,不過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拿着雞毛當令箭,循規蹈矩的很。
方柔面上不顯,心裡卻冷笑,還不是這招最管用,她就不信她不是個怕死的,有時候說一百句,都不如這樣來一次有效果。
方柔看了看錶,已經快十一點了,他還沒有回來,外面又下着雨,她這心裡不安極了。
今天晚飯聽老爺子的意思,小源下個星期就回來了,她總算鬆了口氣,她兒子回來就好,做事也好有個可以商量的人。
許南山半夜的時候接到了董旭的電話,悠然最近睡得淺,也被鈴聲驚醒,這個時候打電話,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怎麼了?”
“程怡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了?”
“你先睡,我和董旭一塊出去找找,放心!”
悠然點頭,也不在這個時候和他鬧,畢竟撇去那一層關係,他們曾經是同生共死的戰友。
“好,你小心點!”
外面下着雨,雨夜茫茫,許南山剛出門久踩了一腳的水,褲腿也沾上了幾滴,不過這個時候,他真的顧不上。
程怡的身手好,一般人根本不是她對手,一旦出事,那就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況,若不是情況嚴重到董旭解決不了,他也不會大半夜打電話給他。
他和程怡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了些,雖然並不詳盡,但也能猜出來,無非就是男人女人那點事。
現在已經快凌晨四點了,董旭肯定着急的很,纔等不到天亮就給他打電話。
董旭着急的要命,他追出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下這麼大的雨,她能跑到哪去。
他開着車子沿路尋,他住的這個小區通向主道的路只有一條,她一雙腿不可能走得多快,所以,董旭猜,她肯定是上了車,可是,這個時間點,出租車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不是出租,那就是綁架。
董旭車速開的很快,雨刷不斷晃過,眼前閃過她晚上和他吵架時瞪着眼睛和他吼,卻又咬着脣瓣不肯讓自己哭出來的樣子。
董旭一隻手掌控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馬上調幾個人出來!”
他的嗓音冷沉而緊繃,除了冷漠又不見任何其他的情緒,“程怡剛剛在我的小區附近失蹤,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裡知道她人在哪裡。”
可是兩批人都出去了沒有程怡的消息,他們都是特種兵出身,反偵察能力很強,他和許南山的一些戰友現在不管是在部隊還是警隊都算是身居高位,找一個人出來並不難,可問題是,董旭現在着急的沒了方向,連許南山都驚動了。
許南山趕到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下雨天,路並不好走。
“怎麼回事?”許南山聲音低沉,眉頭皺着。
董旭知道,許南山不喜歡程怡,但拿她當妹妹,若程怡真是在他這裡出了事,雖不至於影響兄弟情分,收拾一頓那也是少不了。
“我們睡了!”
“我知道,我他媽是問你,她爲什麼大半夜跑出去!”
“我想娶她,她不肯!”
“就這麼簡單?”許南山顯然不信,而且,他猜,他們兩個吵架,說不定和他有關。
果然,董旭眸光閃了閃,卻是不肯再說。
這次不止是董旭的人,許南山的親衛都派出去了。
到上午九點的時候,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大半,腦袋低得快要垂下去了,“對不起許總,我們還需要點時間。”
董旭從外面進來,頭髮被淋溼了他也沒擦,換過的襯衫有兩顆釦子也沒有扣上,整個人狼狽的不像樣。
“她手機都沒有帶走,身上也沒什麼錢,不可能離開B市,而且,大院那邊我也派人守着,她並沒有回程家。”
“也許她只是找個地方想靜靜,你冷靜點。”許南山看董旭着急的跳腳的樣子。
董旭的反偵察能力是他們所有人裡最強的,若是他冷靜下來好好想想當時的情況未必就沒有一點線索可尋,可是,現在,她冷靜不下來。
下過暴雨的天空乾乾淨淨的,湛藍無雲,秋高氣爽,天氣似乎不錯。
“她有沒有其他朋友,一般女人吵架了就會躲去朋友家。”
董旭像是想起了什麼,對着下面的人吩咐,“你們繼續找,她的朋友那裡我會親自問。”
平常有人失蹤需要48小時才能立案,許南山上午就直接託關係動用了警方的力量,依然直到晚上都沒找到。
看來他們兩個真的不是簡簡單單的吵架了,吵架吵成這樣可是少見,而且,程怡並不是衝動的個性。
要麼就是她刻意躲着,要麼就是出了意外,許南山倒是希望是前者,那麼至少她還是平安的。
和程怡有關係的基本上董旭都親自上門,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直接就往房間裡闖,看程怡在不在裡面,只可惜,讓他失望了。
董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誰跟他說話都覺得像是在地獄裡走一遭似的,他那副模樣,除了許南山,根本沒有人敢靠近。
董旭手裡捏着兩隻手機,一隻是他的,一隻是程怡的,黑色的的手機,也沒有手機殼,簡簡單單的,完全不像是女孩子用的。
“繼續找,找不到不用睡覺。”董旭是許南山的人,可他有自己的兄弟,這些人是他親自挑選的,雖然是爲許南山辦事,但平時也最聽他的話。
許南山回去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快十點了她還沒睡,躺在牀上看劇本。
聽到腳步聲音擡起頭,首先看到的是男人修長筆直的長腿,許南山也沒睡好,白天又折騰一天,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憊,“找到了嗎?”
許南山搖了搖頭,如果是被綁架,那這麼久應該送消息出來,可是按現在的情況看,多半是程怡躲着他們不肯出來。
程怡是老旅長最傑出的作品,若是她刻意躲着,除非她自己願意出來,不然誰也找不到她。
“你們女人是不是特別喜歡玩失蹤?”許南山捏了捏眉心,歐陽靜是這樣,現在又來了個程怡,悠然可千萬別跟着他們學壞了。
“你怎麼不說你們男人把他們逼的走投無路?好了,你也別擔心了,說不定程怡只是想找個地方靜靜而已,等她想出現自然就出現了。”悠然主動的幫他按摩頭。
細嫩的小手穿梭在他黑色的頭髮裡,男人閉目享受,過了半天幽幽的來了句,“你倒是瞭解的清楚?”
“大家都是女人嘛!”
許南山正享受按摩的時候手機響了,下面的人打過來的電話,說有人看到程怡上了一輛出租車,也查到了那倆車租車的司機,剛從監獄裡面出來,他那天晚上是替他姐夫的班。
“我還要出去一趟!”
“有消息了嗎?”悠然仿若無事的問了句。
“嗯,有人看到她上了一輛出租車,我現在出去一趟,你在家別亂跑,別再讓我擔心你!”
“我知道,你放心去吧!”
悠然待許南山出了門,打了個電話給琳達,“琳達,你讓程怡接電話!”
琳達過去把手機給程怡,示意是悠然打過來的。
“悠然,謝謝你!”程怡的嗓音有些沙啞,身上有傷,又淋了雨,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
更何況,這幾年她退役後,身體比不得前幾年了。
“不用,既然你找我那就說明信任我,不過,許叔叔那邊查到你上出租車的消息了!”
那天早上程怡打了電話給悠然,悠然看到又是個陌生號碼本來是不想接的,可是對方打了三遍,悠然纔不情不願的接下,倒是沒想到是程怡。
她那時候已經知道她失蹤了,卻沒想會找她幫忙。
悠然在B市也並不認得多少人,最信任的也只有琳達了,便讓琳達過去接她,程怡現在就住在琳達的小區。
不管董旭和許南山的人再厲害也不會想到這裡。
“他們沒那麼快找到這裡!”程怡也沒想自己藏在這裡能瞞一輩子,那太小看許南山和董旭兩個人的智商。
“嗯,我是想讓你有個思想準備!”找到程怡是遲早的事、
雖然她並不明白程怡和董旭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猜,一定很嚴重。
“不好意思,連累到你!”
悠然笑,“其實你能找我,我很開心,放心,程姐姐在那裡安心養病就好!”
許南山看董旭男人一貫冷硬的眉目透出濃濃的疲倦,認識這麼久,除了他哥去世很少見他這番模樣,皺眉出聲,“你是不是沒吃東西我讓人準備點吃的,馬上就會有那個司機的消息,你先彆着急。”
“我還不餓”董旭現在別說吃東西,喝口水都沒心情。
“先吃東西,你的手下跟我的手下都在查,你總得留着你這條命向她賠罪,她看到你這樣也不會心疼,你在作踐誰。”
許南山吩咐人叫了外賣,都是董旭喜歡吃的菜。
捉一個有過前科的司機本來不算難事,可那個傢伙警覺性很高,居然在他們的人找到他家之前給溜了,現在許南山和董旭的人都在找,只要他還在B市就能給他逮出來。
不過,也足足用了一晚上時間,董旭兩天兩夜未閤眼,眼睛裡都是紅紅的血絲,站在一旁看着他手下的人審訊。
三十出頭,小平頭,一身的肌肉,看樣子身手不錯。
審訊的人拿了一張程怡的照片,很嚴肅,“昨晚凌晨大概三點五十到六點之間,你有沒有再過這位女士。”
司機看了一眼,很快道,“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你他媽說什麼?”董旭冷冰冰的聲音,若不是人攔着,他想直接踹人。
“已經有道路監視器拍到她上你的車了,昨天早晨下大雨,那個時間點那個地段,有沒有人上你的車你說不記得了”
那司機慢吞吞的,又再看了董旭一眼,“可能吧!”他道,“我真的不記得,那個時候最容易犯困,可能真的有吧,我是真的沒什麼印象了,也沒注意長相。”
“剛纔你說沒有,現在又說可能有,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大哥啊,我昨天白天本來就開了一天,晚上又替我姐夫的班,我真的是累的要命,怎麼可能記得這個又記得那個,還要記得在哪裡上的車下的車什麼時間,我問你你也不記得啊。”
董旭知道這個人在耍滑,就算是他和程怡失蹤沒有關係,可也一定知道些什麼。
男人筆挺熨帖的西裝褲下是擦得鋥亮的黑色皮鞋,已然看似不輕不重的踩在之前被保鏢踢到跪在地板上的司機的手腕上。
董旭的臉上除了冷漠沒有其他任何的表情,“我沒那麼多的耐性,也不會跟你講人權,你如果說的廢話太多,今天運氣好可能就殘了,運氣不好,也可能死了。”
讓一個人消失,他們有的是辦法,只看他要不要配合。
許南山坐在旁邊,全程不說話,看董旭審問這個司機,點了一根菸,抽了口,然後把煙盒扔給董旭,董旭也點了一根,不耐煩的望着地上因爲慘痛而面目猙獰的男人,“昨天早晨上你車的女人去哪兒了,現在想起來了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司機在地上痛得打滾,抽着虛弱的口氣斷斷續續的道,“她讓我隨便開,然後我就隨便開,那時候天都亮了,讓我停車,我就停了,然後就回家睡覺了。”
那個司機滿頭是大汗,不斷的從額頭上滾落。
“在哪裡下車?”
“真的不記得了!”司機搖頭,
董旭那隻穿着皮鞋的腳再度踩了上去,他甚至沒換地方,依然是手骨斷裂的那處。圍在叉扛。
骨頭裂開的聲音,在場的人大概都聽到了,只是都面無表情,像是已經司空見慣一般。
董旭從手下那裡接過一把刀,看着司機的眼睛,雖然在笑,可是笑容卻令人發抖,拿着刀子在他手腕上有意無意的划着,“這好像是你出獄的第三個月,上個月有個高中小女孩就是坐你的車出的事吧,還有這個月,有兩名客人丟了東西,再加上之前你說,這些夠不夠你回去再住上幾年?”
董旭的手一下輕,一下重的,像是稍微一個力道控制不好,他這隻手就要被廢了。
司機這才害怕,確切的說,他昨晚確實生了歹意,可是那個女人是有功夫的,他不是對手,反被她捏住了手腕差點捏殘廢了。
一看這些人找上他,就知道他攤上大事了,這件事是抵死都不能認的,萬一鬧大了,可沒有他好果子吃。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路過這裡然後看見她急急忙忙的攔車,她上車後就一直捂着臉在哭,問她她去哪裡她也不說,後來天亮的時候她叫我靠邊讓她下車,我就停了。”
“她身上沒有錢。”董旭盯着他,一下找出他話裡的漏洞,“你肯放她下車!”
“她把她的項鍊給我了。”司機額頭和背上的冷汗已經在地上留下了一片水漬,“我看那條項鍊挺值錢的,就收了。”
程怡確實有條項鍊,確切的說,那天項鍊是許南山的。
程怡過生日,許南山忘記了,程怡就說自己看上了一條項鍊,可是沒錢買,讓許南山買來送她,許南山沒有隨便送女人這樣禮物的習慣,但當時答應了又不能反悔,所以,那條項鍊還是他去買的。
程怡一直很寶貝那條項鍊,那是許南山留給她的唯一念想了。
“我真的沒說謊,我只拿了項鍊,她身手很好,我打不過她,所以,根本不敢有別的想法!”
“給你一分鐘時間好好想想,她在哪下的車!”
“我真的記不得了”話還未說完就是一聲慘叫。
“你是想以後爬着走路?”
“我真的不記得了,但下車的地方好像離地鐵站不遠,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了!”
“我看你是真不想走路了!”董旭作勢過去挑他的腳筋,逼得急了,他就不是嚇唬他了。
坐在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許南山這時出聲,“我看他也不像說謊,可能是真的不大記得了。”
他連自己最不堪的想法都透露了,沒必要在這些地方撒謊。
董旭是關心則亂,聽許南山如此說,想想也是,這才起了身,朝着候在一邊的手下吩咐,“按照他說的條件,去找。”
“是!”
所有地鐵口附近的監控都找了出來一段一段的排查,眼睛都快盯瞎了,這樣時間就又倒了第二天下午,可惜,還是沒有消息。
到現在爲止,程怡已經失蹤兩天了。
董旭不敢讓這消息讓老旅長知道,甚至連部隊上的朋友都沒敢直接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