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怎麼感覺不對,原來是帶了人殺回籠來了。”科林?克魯奇看着那爲數不少的人羣,頗有感嘆的發表了一句。
漢斯?朗茲剛纔躲他們都躲不及,現在倒好,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找上門來了。
“這麼短的時間,他怎麼召集到那麼多人的?”
這是白莫寒最爲關心的,他們幾乎是在漢斯?朗茲前腳剛走,後腳就追上去的,如此急迫的時間裡,漢斯?朗茲如何召集來其他小隊。
“也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花凜箏看了眼趙盡琨不躲不閃,就這麼看着那幫來者不善之人,便也挺直了背脊隨口道了一句。
“他們人好多,目測也有十幾二十人吧?我們就六個人,這差距這麼大,我們怎麼幹的過他們?”
最爲關心人身安全的哈里?奧爾丁頓,在細心的衡量了一番利弊後,心有不安的看着其他人,特別是多看了幾眼趙盡琨挺拔的背影。
漢斯?朗茲顯然也看到了等在前方的趙盡琨,腳步依舊不緊不慢的行走着,絲毫不擔心趙盡琨趁這個時間偷溜走。
邁克?貝耳看到兩百米多處的趙盡琨等人,視線不由得的瞥到了漢斯?朗茲身上,也明白了漢斯?朗茲想幹什麼。
在趙盡琨不進不退的呆立下,他們等來了敵意不小的一波人。
漢斯?朗茲一直走到,趙盡琨十米前的距離才停下腳步。
如此近距離的看着趙盡琨,漢斯?朗茲不由得想,他上一次跟趙盡琨以這麼近的距離面對面,是多久以前了。
“琨,好久不見。”漢斯?朗茲看着趙盡琨那張面無表情的硬朗臉龐,就跟好朋友見面聊天一樣,打起招呼來還挺隨口挺開心的。
“好久不見。”趙盡琨嘴角微微一勾,看不出來是真笑還是假笑,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漢斯?朗茲。
“五年了,我很想你,你知道麼?”
漢斯?朗茲看見趙盡琨對他笑,他綠眸一眨似乎恍惚了一瞬,隨即勾着既優雅又高貴的笑容,一步步的走向趙盡琨。
看着漢斯?朗茲那太過真摯與溫暖的笑容,花凜箏眼一眨黑瞳瞬間放大。
她,她看錯了麼?
漢斯?朗茲竟然是真的在笑,還笑的那麼招人那麼開心?
而且,聽着漢斯?朗茲說想趙盡琨的話,花凜箏不知爲何就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視線偷偷的瞥向科林?克魯奇,花凜箏這腦中瞬間就浮出一個驚人的念頭。
難道說,漢斯?朗茲的某方面其實跟科林?克魯奇一樣,然後,他喜歡趙盡琨?
花凜箏被自己的想法給震驚到了,眼珠子一轉,視線就來來回回的在趙盡琨,和漢斯?朗茲的臉上轉悠着,想要找出點蛛絲馬跡來。
“嗯,我知道。”面對漢斯?朗茲看似熱情的笑容,與曖昧的話語,趙盡琨點了點頭,聲音雖然不大,卻肯定的回答着漢斯?朗茲。
漢斯?朗茲那種想人的方式,趙盡琨想,估計全天下也就只有漢斯?朗茲會那麼做了,他就是想不記得都難。
“知道。”漢斯?朗茲在趙盡琨身前一米處停下,點頭重複了一句趙盡琨的回答,隨即又異常認真的直視着趙盡琨道,“那你想得怎麼樣了?”
看着漢斯?朗茲認真嚴肅的眼神,趙盡琨緩緩一笑,對於漢斯?朗茲的鍥而不捨,似無奈,又似不解,堅定回道:
“五年前我就跟你說過,不可能。”
“你也說了是五年前,五年過去了,難道你的決定就沒改變麼?”
漢斯?朗茲說完後,不等趙盡琨回答就繼續道:
“現在的格局,我相信你很清楚。現在的你跟三年前的你有區別麼?在部隊,你再呆十年也還是這樣。死水般一成不變的生活,太委屈你了,你的生活不該是這樣的,你應該有更宏大的理想,你也有那個才能本事,你就不想要改變麼?”
漢斯?朗茲有點越說越激動,有種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感覺,但他看着趙盡琨的炙熱眼神,更像是恨鐵不成鋼一樣。
聽着漢斯?朗茲那番話,除了他和趙盡琨,在場的二十幾人貌似都有些不解。
黑蟒蛇的傭兵戰士,之前見漢斯?朗茲那副恨不得殺了誰的氣勢,以爲他會一上來就動手的,誰曾想到,漢斯?朗茲卻跟老戰友見面一樣,聊起了天來。
花凜箏等人更是訝異,聽他們的對話,怎麼也不像前一刻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惡戰敵方。
“委不委屈,不是你說了算,我該有什麼樣的理想,漢斯,貌似也用不着你操心吧?”
趙盡琨並沒有否定漢斯?朗茲的那番話,只是雲淡風輕的反駁着漢斯?朗茲,似乎在怪他多管閒事了。
“FUCK!你難道不懂我這是爲你好麼?”對於趙盡琨比驢還倔的死腦筋,漢斯?朗茲不是第一次領教,但他還是被氣到了。
他漢斯?朗茲何時這麼用心的對別人過,爲什麼趙盡琨就這麼不領情,難道他給的誘惑還不大麼。
“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漢斯你有沒有想過,你所謂的好,只是你漢斯?朗茲認爲的好,卻不是我趙盡琨想要的。”
趙盡琨知道漢斯?朗茲對他並沒有多大的仇恨,只是漢斯?朗茲有點太自以爲是,太愛操心,還沒眼力太固執了點。
“那你說,你想要什麼?我給!”
漢斯?朗茲就不明白了,他說的有什麼不對麼,趙盡琨非要這麼不配合,氣極的漢斯?朗茲便脖子一橫,一雙綠眸既堅定又霸氣的看着趙盡琨。
對於漢斯?朗茲孩子氣般的行爲,趙盡琨不由得好笑起來,這麼多年了,爲什麼漢斯?朗茲還是一點都沒變。
“不,漢斯,你不明白,我想要的,你給不了,你也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
雖然趙盡琨笑,但他還是非常肯定的拒絕了漢斯?朗茲。
不論站在什麼立場,從哪個角度看,他都不能跟漢斯?朗茲站成同一條戰線,他是軍人,跟漢斯?朗茲是敵對方。
就算有一天他不當兵了,也不可能跟漢斯?朗茲成爲盟軍。
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