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水煙跑回來,大家都沉默了下來,全都看着她。
水煙臉上的淚水已經抹乾淨了,只是一雙眼睛還紅得很,還有些腫。
“隊長,我想跟你談一下。”
水煙其他人誰也不看,兩隻眼睛直接看向趙盡琨。
“嗯。”
趙盡琨不疑有他。
“單獨談,我要和你單獨談。”
水煙見趙盡琨答得如此輕鬆,便點明瞭重複道。
這一下,衆人的視線有些異樣了,有看趙盡琨的,也有看花凜箏的。
趙盡琨也看向了花凜箏,花凜箏回視着趙盡琨,一雙明眸無波無瀾的特別沉靜。
她還是相信趙盡琨的。
“可以。”
趙盡琨見花凜箏沒什麼反應,便點頭道。
水煙今晚這事比較特殊,要求單獨談也合理。
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只是花凜箏的感受還是要照顧一下的。
“你跟我來吧。”
趙盡琨走出司馬衍的房間,朝走廊盡頭拐去。
發生今晚這樣的事,他也真的覺得水煙的思想,需要好好的開導教育一翻。
水煙不想去看其他人,或者說沒臉,不敢去看其他人,低着頭就默默跟上趙盡琨。
然而。
他們兩人前腳後拐進另一條走廊看不到人影后,一直目送着他們的花凜箏,一收回視線就猛踹了一腳司馬衍的房門。
‘嘭!’一聲響,司馬衍的門板又一次撞擊上牆壁。
幾人驚異的看着花凜箏,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就發火了。
“該死的!看到她跟着趙盡琨走,我怎麼這麼不爽呢!”
看着司馬衍的房門又反彈回來,花凜箏擡腿又‘嘭’踹了一腳。
“你不爽也不能拿我的門出氣啊!”
花凜箏踢得夠狠的,門板都快變形了,司馬衍頓時心疼起自己的門了。
好傢伙,他到底招誰惹誰了!
花凜箏火氣略大的盯了司馬衍一眼,轉身就走。
凌清瞅了眼門內外的司馬衍和寧宇,她轉身也跟着花凜箏進了隔壁趙盡琨的房間。
“水煙喜歡你,你怎麼不看好她?整的她老想爬我的牀!”
門外就只剩寧宇一個人了,司馬衍看着他也沒什麼好口氣。
寧宇要是當初收了水煙,也不至於弄出這麼多事情來。
想得他頭都大。
“她喜歡我是她的事,我犯不着管她,而且她現在未必喜歡我,她可沒爬過我的牀。”寧宇解釋着,語氣不算好也不算差,走前又道,“還有,我喜歡的是花凜箏。”
“……”司馬衍沉默了一瞬,繼而追出房間,看着寧宇的背影道,“花凜箏是我小嫂子,你小子沒戲!”
寧宇想撬趙盡琨的牆角?
想撬也得先問問他!
寧宇正好走到趙盡琨房門口,他看着花凜箏和凌清穿過浴室進了花凜箏的房間。
原來花凜箏和趙盡琨真的住在一起了。
寧宇的眼神更深沉幾分,眉宇間的陰鬱也更多了一分。
“一輩子很長,你別太早下定論。”
緩緩回頭,寧宇看着司馬衍,微勾着脣想挑釁一笑,勾起的脣角卻有一絲苦澀。
“……”
司馬衍看着寧宇落寞的身影一步步走遠,看得他桃花眼眯了又眯。
他又發現一個癡情種。
但寧宇這情明顯錯放了呀,花凜箏都已經和趙盡琨在一起了。
司馬衍不知道的是,寧宇將這份情放在花凜箏身上時,她和花凜箏之間,還沒有一個趙盡琨。
所有人都走後,司馬衍看着被花凜箏踹了好幾腳的房門,猛一下關上:
“媽的!我要跟上級申請,宿舍要換指紋鎖!再不濟也得換密碼鎖!這破鎖誰都能撬門進來!老子還有沒有點隱私了?”
花凜箏回到房間後,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牀上。
“老趙有分寸,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凌清拉過椅子坐下,揶揄道。
趙盡琨那個男人,身上有一種特別奇怪的魅力。
連她這個局外人,都莫名的相信他。
“我不是擔心,就是突然覺得水煙怎麼那麼噁心呢?”
花凜箏只要一想到水煙坐在司馬衍的牀上,轉瞬又想到她默默跟着趙盡琨走的身影,她這火氣就抑制不住的往上冒。
水煙不是說喜歡寧宇嗎?
怎麼一轉眼就跑到司馬衍的牀上去了?
末了,還要拉着趙盡琨單獨去談話?
談什麼談!
有什麼好談的!
“我也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或者說,她以前僞裝得太好。”
凌清靠在椅子上,一沒外人,她這二郎腿就自然而然的蹺了起來。
水煙跟寧宇之前,她真沒覺得水煙怎們樣。
那次之後,她能感覺到水煙在提防她,所以她也有意無意的在疏遠水煙。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她從不勉強自己或者別人合羣。
聊得來就當朋友,聊不來當不成朋友也沒關係,誰也不缺誰。
“操蛋的!我現在想想就生氣!”
花凜箏低咒一聲,一下後倒在牀上。
水煙說要單獨談,趙盡琨看她時,她當時真沒覺得有什麼。
但是。
一看到趙盡琨領着水煙走,她心裡的火氣就莫名的往上竄了。
“我看你就是太閒得慌,水煙充其量就是清秀了點,就那姿色還不至於讓老趙動搖。”
凌清知道,其實花凜箏心裡是在意的。
自己男人和其他女人單獨談話,再加上是水煙那種不自愛的人,不論是誰,再相信心裡也會有些不舒服的。
“你說,水煙找趙盡琨談什麼,還非得單獨談?”
花凜箏眼睜睜的盯着天花板。
是她的愛情來得太一帆風順了嗎。
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嫉妒,媽的,太氣人了!
“反正私事,估計會解釋一下她爲什麼會對司馬衍的牀有興趣,又或者她有什麼隱情?”
凌清一想到司馬衍那雙桃花眼,還是不信水煙會無緣無故去爬他的牀。
十之八九是司馬衍做了什麼讓水煙誤會的事情。
和凌清聊了大半個小時後,凌清就先回去睡了。
花凜箏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沒點睡意,又躺了半個小時後,她躺不住了。
一個挺身而起,花凜箏穿過浴室就從趙盡琨的房間走了出去。
走到司馬衍門前,花凜箏擡手也不客氣的‘嘭嘭嘭’拍門。
“幹什麼?”
司馬衍剛準備睡,一開門看到花凜箏,裸着上半身的他,連忙躲到了門後。
“副隊,帶我去找趙盡琨!”
花凜箏張口就道,司馬衍一定知道趙盡琨會把水煙帶到哪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