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用水擦拭身體,看着一面牆還掛着十幾件皮草。
我就直接把披在身上的皮草當成了毛巾。
這裡有厚重的衣服,就能說明這裡本來就是天寒地凍的地方。
我想起了我是中國人,此刻我難道在東北?或者哈爾濱?
將全身上下清洗了一遍,脫下來的死皮猶如小山堆在木地板之上。
再度喝了幾口冰水感覺人都活過來了。
隨後肚子叫了一聲,我知道我是餓了。
我下意識地喊道:“小愛?”
期待這裡也能有智能設備的回答,女聲淡淡地傳來:“在。”
“這裡是哪裡?”我說道。
“這裡是中國駐南極科考站,長城站。”女聲說道。
本來只是身體感覺寒冷,此刻的我心裡涼了半截。
“電量低,請充電。”女聲再度說道。
“小妞,幫我報警可以嗎?”我說道。
“您是要發送求救信號嗎?”女聲說道。
“是是是,發送求救信號。”我說道。
“網絡未連接,已用衛星電話向外發送求救信號。請耐心等待回電。。。量低,準備關機。”女聲說道。
“小愛?小愛!”我大喊道。
整個房間沒了迴應。
我試着換下了一件新的皮草披在身上,從窗向外眺望。
白茫茫的一片,遠處幾百米的地方似乎還有一個鋼筋混凝土的工程站。
我試着打開了門,一股寒風吹入房間。整個人凍得哆嗦,往外踩出一腳。
腳瞬間就沒了知覺,無奈只能收回腳關上了門。
我從廚房的桌上找到了剁骨刀,看了一眼牌子是雙立人的。
將當毛巾的皮草一分爲二,隨後包住了雙腳。
再度開門,這才能踩在小屋外面。
走了幾步,腳上包的皮草凍上了一層碎冰開始變得奇滑無比。
我轉身看了看,身後的小圓房子此刻被雪堆砌着。
從這裡看只能看見一個小屋子,並不能看見下方的實驗室。
之後我朝着遠處更大的工程站走去,來到了工程站下。
肚子又不爭氣地叫了,無奈的我抓住了門把手。
門是帶把手的閥門,全力擰開之後一股腐爛的味道傳了出來。
用皮草捂住了口鼻,我前行在工程站內。
此刻白天,能看見微光從窗戶內照亮走道。
地上到處都是骸骨和皮具,每具骸骨之上都有手電筒以及手槍設備。
但手電筒全部沒電,擰開才發現手電筒和認知的不一樣。
沒有電池,只有一個細長的管道。
仔細一看連手機設備也與我認知的完全不一樣,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了一張廣告紙。
完全發黃的KFC打折券,上面模糊地寫着二三三四年過期。
我記得記憶破碎之前的年代,依稀是二零四六年吧。
腦子裡思考着我是二零四六年左右的人,眼前死去的則是二三三四年的人。
我與他都相差兩百多年,所以我對他設備一竅不通。
但此刻又距二三三四年多少年了呢?而我距離這個世界又相差多少年呢?
試着逛了逛,整個工程站幾十具骸骨。
沒有一個活人,也無法確認他們都是怎麼死的。
一扇閥門後面,半個工程站【救助站?工程站?前文寫的是工程站】可以看見殘破的天花板。
似乎是被導彈轟開的樣子,而這裡也有爆炸過的痕跡。
思考着可能就是災難的起始點,而且這裡也已經斷電多年的樣子。
說真的感覺這裡還不如自己來的小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