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但是不能放你走。”
這樣的答案無疑是讓華箏的精神狀態一次次處於更深的崩潰當中。
聽到後,眼淚瞬間滾落,滴在她的手上,地上。
讓她絕望地生不如死……
在華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親眼目睹了那一場血腥的畫面,還是真實存在後,整個人就更不愛說話了。
發呆的時候更多,時間更長。
經常是前一刻還在那裡發呆,後一秒就睡着了,睡在客廳沙發上,然後詹艋琛將她抱回*上。
只是剛落在*上,華箏也會驚醒,然後看到面前的詹艋琛嚇得整個人往後縮……
“睡在沙發上會不舒服。”詹艋琛說。
但是,華箏不會聽他的解釋,還是防備的模樣。
詹艋琛直起身體,離開*,就去洗澡了。
華箏的神經才緩緩地放鬆,但她已經沒有了睡覺的心思……
在詹艋琛洗完澡尚了*後,就更不願意躺下睡覺了。
“不想睡了?”華箏不說話,將視線望着別處。
現在她什麼自由都沒有。
她不願意和詹艋琛同*共枕。
就算睡一個*,她也只想離他遠遠的,可是,詹艋琛不會同意那樣做。
讓他離她那麼近。
可是對於華箏來說,那就是和惡魔睡覺。
半夜也總是會被噩夢驚醒。
殺人的畫面總是會浮現在眼前,揮之不去……
詹艋琛沒有再說話,而是反身將華箏壓在身下。
“你,你要做什麼?”華箏有了激動的反應。
“我在想,是不是隻有這個時候你纔會有不一樣的反應?”詹艋琛的臉龐遮蓋着上方,氣勢逼人。
“不……你不可以這樣對我!”華箏驚恐地搖頭。眼淚從眼角滑了出來。
“爲什麼不可以?我覺得做這種事的時候,應該可以減少你的痛苦。”
詹艋琛強勢又適中的力度扯下她的睡衣。讓她如白瓷的身體,露了出來。
“不……”華箏雙腿在*單上無力地蹬着。
“或者你也想念那種感覺。”
“詹艋琛,不要……啊!”華箏身體緊繃,叫了出來。
讓她無法承受。
“沒關係,過一會兒就適應了。”詹艋琛還在那裡不斷地安慰她。
那種感覺就好像拿着刀子去殺人,然後一邊告訴被殺者這根本就不痛的殘忍。
華箏痛苦的哭叫着,在身下掙扎着。
她渾身顫抖,喉嚨叫得幾乎沙啞。
而詹艋琛注視着她的表情,眼神裡有着狠。
就是不願意放開她一分一毫……
華箏又彷彿回到了從前,被詹艋琛一遍又一遍的折磨,就好像永遠都沒有盡頭。
不過確實,留在華箏內心深處的噩夢陰影,已經漸漸的開始褪色。
取而代之的,是有如,比關押在黑暗深處的寒冷。
包裹在身體四處的就像冰窖。
已經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溫暖。她想自己已經是被扔到了十八層地獄。
再無陽光可視……
她也對一切外界的變化,沒有任何興趣,就像跟她沒有關係一樣。
房間門被敲響,他也好像聽不到。紅玉和另外一個女人抱着孩子走進臥室,靠近*沿。
“詹太太,我把孩子抱來了,你看看他們啊!他們都長大了許多了。”紅玉說。
華箏緩緩的轉過臉,看向那兩個孩子。
確實如紅玉說的那樣,比上次在醫院裡看着,確實長大了很多。
臉上黑黢黢的眼睛,只盯着華箏看。
雖然她從來沒去看過他們,卻好像是認識的一樣。
“詹太太,你抱抱他們吧?重了很多呢,身上都是肉,肉乎乎的可愛極了。”
華箏收回視線,低落地說:“有什麼可抱的?等他們長大之後,總會離我而去,他們的成長,也和我不再有關係。既然到最後依舊離不開分離。又爲什麼走得那樣近呢……”
紅玉吃驚到發愣:“詹太太,你……你說什麼呢?這是你自己的孩子啊……”
紅玉被她的話嚇到了,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出去吧,別再抱孩子進來了……”
紅玉的心思是好的。
華箏從將孩子生下來之後,心情就一直不好,甚至特別的憂鬱,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風采和精神。
最近幾天好像比以前更嚴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所以她纔想將孩子抱過來,想用這種方式喚醒她的母性本能。
可是好像並沒有效果。反倒讓她更不安了。
只好又將孩子抱了出去……
就算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華箏依舊覺得這個世界不是她的世界。
她想要尋找光明,尋找到能夠讓自己解脫的方式。
所以華箏下了*,在臥室裡四處走動着,然後走出臥室進了客廳。
一直在尋找着一個出口。
她不知道那個出口是什麼形狀?
圓形,正方形,長方形,還是有很多邊邊角角的形狀?
不得而知。
但有一點很肯定,它不是那麼容易尋找……
華箏走到沙發處,站在茶几旁邊,視線一下子落在那水果盤裡的刀上面。
那寒光太亮了,就像黑夜裡的一盞明燈,指引着她。
讓她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吸引了她所有的意識。
除了那感到溫暖的寒光,沒有什麼值得她去關注了。
華箏靠近茶几,伸出手,將那把水果刀攥緊在手中。
她激動地幾乎顫抖,那種感覺,就好像抓住了她整個世界的入口。
是的,人終究一死。
既然是那麼痛苦,爲什麼不去找一個能夠讓自己更快樂的地方呢?
她已經看開了,生離死別是每個人都要經過的。
不管別人怎麼想,都和她沒有關係。
她只是想尋找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
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當堅硬的刀刃劃過手腕動脈的時候,她居然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痛。
已有了出口,鮮紅的血爭先恐後地涌了出來。
就像從上而下的瀑布,那麼的急不可耐的想要得到自由。
華箏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眼睜睜的看着屬於自己的血慢慢的流盡。
沒有恐慌。
沒有痛苦。
只有解脫的塊感……
詹艋琛坐在長廊上,剛好和從華箏房間出來抱着孩子的紅玉碰上。
“二少爺。”
“二少爺。”
詹艋琛看着孩子那雙潔淨的眼睛,說:“詹太太現在如何?有沒有說什麼?”
“詹太太……什麼都沒有說。”
紅玉撒謊了,她總不能將詹太太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二少爺聽吧?
那些話可是不能聽的。
“下去吧!”詹艋琛沉默了一會兒,說。
紅玉和女傭便半抱着孩子下去了。
詹艋琛向房間走去。
然後推開了房門。
只感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了過來。
華箏就站在前方茶几處。在她的腳邊幾乎全部是血。
還有一把掉落在地,沾着血跡的水果刀。
“箏……”詹艋琛一個箭步地衝了過去,一把抱住華箏。
此時的華箏血已經流了不少。
她跟沒有生命的雕塑站在那裡,其實只要一陣很輕,很輕的微風,就能將她吹倒。
所以詹艋琛一碰,她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華箏手腕處血肉磨糊的刀痕,刺痛了詹艋琛的雙目。臉上有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立刻拿過一旁的毛巾,將她的手腕用力紮緊,然後抱起華箏就衝出房間,向醫療室跑去。
華箏已經昏迷不醒。手腕上的白色毛巾已經被血染透。
血溢了出來,一滴滴地滴在地磚上。
沿路都是。
這動靜場景可嚇壞了一路上的女傭。
膽子小的,有的甚至嚇得哭了起來。
詹艋琛抱着華箏衝進了醫療室。
裡面的程十封被嚇了一跳。
在看到華箏手腕處的血,立刻明白了,不敢有一絲絲的怠慢,立刻開始搶救。
“不能讓她出事,明白嗎!”詹艋琛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