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掐死你!”
裴堇年扣緊她的手,不是很大的力道卻足以讓人心膽懼顫。
童熙一愣,眼神落在他的手上,骨節分明的手掌似乎真能在剎那間捏死她,她垂了垂眼眸,微微一笑:“不信。”
他薄脣輕抿:“挑釁我?”
童熙在他高壓的眼神下收斂了骨子裡顫慄的因素,強裝淡定的點頭:“是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不是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麼。
裴堇年薄脣抿成一條直線,剛毅的輪廓線條越發冷硬,黢黑的眼眸微眯,好似攫住獵物的豹子。
他怎麼就這麼賤呢!
偏偏就喜歡她這副氣死人的小個性。
“想好下場了?”他冷聲問道,俊美無儔的臉上閃過一絲要笑不笑的戲弄。
童熙背在身後的手握成拳,內心早已打鼓,面上卻依舊微微的笑着,她很想點頭,卻深知裴堇年的性子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再進一步的挑釁他。
哪怕他再寵愛,底線也碰不得。
“三爺向來憐香惜玉,我只不過是碰了碰你,還罪不至死吧。”童熙聲音輕柔,不慌不亂,“不過,你真想做什麼,難道我還能反抗麼。”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
居然三言兩語把他定義成心胸狹窄的小人。
憐香惜玉?
還不夠憐她惜她嗎。
“是,我是打算要對你做什麼,只有你,才能讓我舒服。”他面色沉冷,眼神清冽,太過於波瀾不興的模樣不見絲毫情慾。
卻看得童熙心內抽緊。
他越是平靜,於她而言越是危險。
當即一言也不敢發,燈光下的肌膚緋紅如玉。
稍有薄繭的指腹點在她下巴,裴堇年只用了一點力,輕鬆的將她緊咬着的下脣解救出來。
“說吧,你需要多少錢?”
童熙遲疑,反應過來之後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恥辱感。
“我說過了,我很貴,三爺可能付不起價錢!”
她深吸一口氣,仍然壓抑不住胸腔內翻涌的羞憤,“還有,我沒有那麼賤來賣身!您有錢,您收好,出了夜總會的門,我們誰也不認識誰,不用拿你的錢來羞辱......”
“童氏集團岌岌可危,陸川收集了所有零散股東手上的股份,整個童氏,他佔百分之三十八,而你,只有百分之十二,可惜你那點股份卻還壓在他手裡,當初你父親死前,將他手上的股份託付給了陸川,規定在你大學結束之後纔給你。”
“現在看來,他是想要獨吞了,你拿什麼跟他鬥。”
他每說一句,童熙的吃驚便多一分,直至臉色蒼白如紙。
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自己卻只在昨天才從爺爺的律師口中得知實情。
臨城那裡,有她的家,可是在那個家裡,她已經身無分文。
“你......”
“我可以幫你。”
見她遲疑,裴堇年絲毫不掩飾野心,“條件,回到我身邊。”
“休想!”她緊緊抿着脣,不讓自己露怯。
“由不得你。”
他託在她腰後的手忽然下滑,摟住臀往上用力一拋。
男人的力氣本來就大,童熙九十多斤的重量輕易的落在他掌控當中,還沒反應過來,身下忽然一陣冰涼的刺痛。
眼前天旋地轉,驚呼過後,才發現被他按坐在了盥洗臺上,側開叉的禮服裙襬遮掩不住大腿,雙腿被他兩手撐開,強制性的勾在他身體兩側。
裴堇年上前一步,站在她的兩腿之間,小腹下的某物侵略性的抵着她,童熙剛要掙扎,腰肢被一隻大手困住。
一動,也不能動。
她只能茫然的將兩隻手搭在他的肩膀,渾身瑟瑟發抖。
“你,你別瘋,你想要做什麼!”
咬了半天人後,終於是知道害怕了。
裴堇年的臉近在咫尺,呼吸就在她一釐米之外,過近的距離使她無法完整的看見他臉上的神情,只能從那雙黢黑幽深的眸子裡看見一臉驚慌的自己。
他是認真的!
童熙一下子心跳加速,混入鼻腔的呼吸被他身上的淡淡菸草味佔據得滿滿當當,她單手後撐,想要往後挪,剛一有動作,便感覺到身後的手收得更緊。
“裴堇年!”
“我更喜歡你叫我三爺。”
很顯然,裴堇年興致高昂,表情不再是剛纔嫌棄她髒時的譏諷和冷漠。
“怎麼,這就怕了?”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顎,好像在把玩什麼珍奇的物件:“我象徵性的給了你一次選擇的機會,無論你的回答是什麼,結局都不會變。”
“這個世上,唯一瞭解我的女人,只有你。”
“你很清楚我的脾氣,想要得到的東西從沒有得不到的。”
“童熙,你逃不掉了。”
她是這世上唯一瞭解他的人。
這一點,童熙承認,也正因爲自己太過了解這個男人,才越是不可能逃得開。
外界傳聞的裴三爺,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對於任何人,從不留一點情面,嚴謹果決的手段遠近聞名,裴氏集團在短短的十年內坐大,不曾流露出一點內部機密。
而能距離他最近又瞭解他的童熙,除非死,永遠也擺脫不了他。
禮服撕裂的聲音乍然響在耳際,童熙一慌,想要伸手去遮,雙手竟在眨眼間被他反剪到身後。
她張口欲喊,身下忽然一陣被貫穿的疼痛......
凌晨三點,夜總會華燈初上,徹夜笙簫。
童熙一身狼狽的從門口走出來,禮服下襬被撕裂,曳地長裙變成超短僅僅包裹住臀部,反而更加勾勒出玲瓏秀質的身材,髮髻散亂,兩頰垂下的碎髮遮住半張臉。
即便如此,依然掩飾不住驚爲天人的美貌。
她沿着路邊緩步行進,每走兩步,扶住樹幹稍微借一點力,才能繼續支撐着渾身的氣力。
否則,她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倒下。
腦中一直回放着剛纔洗手間內被裴堇年要了一次又一次的畫面,他很粗暴,捏得她渾身痠疼。
完事之後,像丟物件一樣將她丟下,兩分鐘後又返回,捏開她的嘴巴,強行將半瓶白蘭地灌進她嘴裡。
喉管被酒精灼燒刺痛,她扶着脖子,嗆咳不止。
耳邊,他最後說的那句話——
“童小姐,服務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