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日,中州王原靖宇與易王妃在榮陽郊外王陵被襲失蹤,生死不明。裕陽衆臣與原宜安王衆臣之見發生分歧,險些動亂。
四月二十五日午後,河西王孟祺瑞被刺於宜安王王府貴賓院。
四月二十六日,中州王近衛終於在王陵附近的一個山洞中找到重傷昏迷的中州王原靖宇,而王最寵愛的易王妃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四月二十七日,河間王離開榮陽返回河間。
五月初四,河間王徐芝壽在中州玉陽城(中州與河間邊境)被刺身亡。
五月十八日,河西向中州宣戰!
五月二十二日,河間向中州宣戰!
五月二十六日,燕王向中州宣戰!
天下大亂自此伊始——
中州王府內,原靖宇真正是忙得焦頭爛額。他和輕顏還是想得太簡單了!孟祺瑞不是逸飛殺的,徐芝壽的死更不關他們的事!所有的一切都只證明了一件事情,有人在算計中州。
可能是南王,也可能是燕王的人!
雖然裕陽與中州合併之後實力大增,但河西河間與燕王聯合出兵足以讓他手忙腳亂。如果這個時候南王再來插一腳的話,加上輕顏手中的義軍中州也沒有勝算,最多與各方打個平手!而且,他深深知道,事已如此,解釋是沒有用的,所以他先下手爲強了!在河西河間正式向中州宣戰之前,他已經令邊關守將主動出擊了。目前看來他這個決定還是很明智的,至少在中州的突然襲擊之下,已經順利拿下了河西河間的三座城池。
只是想不到燕王竟然也停了內亂向中州宣戰了。看不出來這位年輕的燕王還是有些能力的,腦子也不算太笨!
危急時侯,原靖宇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安插了許多親信在原來的中州臣子手下。他本來沒打算這麼急切的。
蕭逸飛坐着輪椅過來看他。
“你怎麼來了?”原靖宇皺眉,一邊罵,一邊趕人,“你自己身體如何心裡清楚,還來擔心這些做什麼?自己回去好好休息!我得空就去看你。”
蕭逸飛不爲所動,徑直問道:“你有幾分把握?”
看着蕭逸飛神色肅然,原靖宇也知道不讓他安心他是不會回去的了。“就目前來說,有七分勝算吧!孟祺瑞死了,他最大的兒子也才七歲;徐芝壽的兒子雖然年紀不小了,膽子卻不大,優柔寡斷;燕王內戰初平,卻只是表象,私底下誰都不服氣,雖然出兵了,卻各有打算。”
“表哥擔心南王出兵?”蕭逸飛也知道這些。聽着原靖宇雖然憤怒卻依舊冷靜的分析,他也逐漸放下心來。
“是。”原靖宇老實地點點頭。
蕭逸飛卻搖搖頭道:“南王不會出兵的。”
“逸飛何以如此肯定?”原靖宇忽然笑了。南王如果長了腦子這個時候就不會出兵,而是等他們與河西河間燕王三家打得一塌糊塗的時候再參進來。可實際上這南王的腦子還真不好說,有時候吧他好像精明得很,有時候卻也蠢得只顧眼前利益。
“據說南王病了,這個時候是王妃代政。”逸飛道。
“我知道啊。”原靖宇頷首。南王王府中有凌霄閣的人,他的消息是最靈通的,這樣的消息如何會不知道?
蕭逸飛繼續道:“這位王妃雖然不怎麼樣,背後卻有一個強大的家族,裡面不乏有腦子的謀士。這個時候正是剷除義軍,掃平內亂的最佳時期。”
原靖宇點頭,所以他才擔心啊!
“所以南王暫時不會出兵的。表哥只要將燕王的大軍打敗,南王也會投鼠忌器。”逸飛認真地分析着。
“可是南王境內的義軍是我的人。”原靖宇冷靜地陳述。
“什麼?!”蕭逸飛大吃一驚!但隨即便想通了。“怪不得……”他就說嘛,他的表哥怎麼可能寵一個女人寵到那份兒上?如今人失蹤了,也不見他心痛着急,原來是去江南了。
“所以,即便南王出兵,我也有五分把握打贏這場仗!”原靖宇忽然豪情萬丈地說,雙目熠熠生輝,渾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種強大的自信。而後,他又低頭對蕭逸飛道:“所以逸飛你完全不必擔心,回去休息吧!”
蕭逸飛點點頭。既如此,他就真的不擔心了,不過,他還要爲表哥做最後一件事情。雖然這些天他的身體看似起色不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昏迷,但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第二天,蕭逸飛召集原本的中州衆臣覲見,讓他們務必完全聽令於中州王,說生死存亡的時候到了,大家必須不計個人得失,有什麼不滿有什麼要求等仗打完了再提,若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鬧事,他就讓蕭元直接處理了。
衆人一聽蕭元,均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他們還沒活夠呢,纔不想招惹那個閻王!不,就算要死也絕不能死在蕭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