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熱烈的氣氛像是對蔡子清最大的打擊,她告訴秦母這件事可不想看到現在的狀況。雖然她也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卑鄙,可那堵在心頭的怨氣着實無法散去。
她恨秦炎柏,可是更恨夏悠草。這種與世無爭的樣子,就是故意裝出來的。現在網上經常見到有人說白蓮花,沒想到自己就遇到這樣個極品。
她就是要讓這朵白蓮花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揭穿,看看她的背後到底有多少見不得人的過去。
但是沒想到,最終的情況似乎根本沒改變,夏悠草依然利用自己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達到了迷惑別人的目的。
想到這裡,蔡子清就恨得牙根癢癢。
“坐牢的事你知道是誰告訴我的嗎?”蔡子清必須當着秦母和秦炎柏的面再次揭開她的瘡疤,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舒服些。
秦炎柏警惕地看了眼母親,想要制止蔡子清。沒想到悠草倒沒有尷尬,反倒落落大方:“雖然這件事秦警官是知道的,但我明白絕對不是他告訴你的。”
這話讓蔡子清更有些氣堵,彷彿那意思秦炎柏根本就是站在她那邊的。
“當然,我得到信息並不非得通過他。”蔡子清鄙視地看着悠草,“你在這醫院裡有獄友啊,那個李巧玲可是很熱情的把你的情況都告訴我了。”
原來是她,悠草雖然嘴上說相信秦炎柏,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疑惑。現在真相大白,李巧玲原本就是個家庭主婦,做過幾年牢出來性格仍然沒改變。
爲人熱心、喜歡嘮家常,所以把悠草的事告訴蔡子清完全不稀奇。
蔡子清兩隻手交叉在胸前,望着悠草額頭上的那道疤痕:“你們知道她那道疤從哪兒來的嗎?在監獄裡跟人家鬥毆,讓人給打的。別在這裝得楚楚可憐的樣子,根本就是個女流氓。”
悠草看着蔡子清,臉色變得很難看:“李大姐真的這樣跟你說的嗎?因爲你是醫生,所以我一直都特別尊重你。可沒想到竟然會隨便拿人編故事。”
這道疤是悠草心裡的痛,是讓她一顆青春的心迅速蒼老的標誌。
記得剛進監獄的時候,被欺負總是每個新人的必修課。尤其像悠草這樣長相稚嫩且又明媚動人的女孩,簡直成了女囚的眼中釘。
她遭受了各種欺辱卻無處訴說,終是忍無可忍情緒爆發後,她打了那個帶頭的犯人。最後的結局是被一羣彪悍的女人打得鼻青臉腫,尤其是額頭上這道疤堅持差點要了她的命。
“你們認爲坐過牢的人是敗類,卻不知道呆在監獄裡會是怎樣的艱難。因爲這道疤我在醫院裡住了半年,從那時我發誓出來後一定珍惜自由的生活,珍惜愛我的人。”
說到這悠草看着蔡子清,眼中是令人害怕的敵視:“當然我也告訴過自己,絕對再不會被人欺負。”
蔡子清有些膽怯,不由自主向後退了退:“怎麼?你還想打我?”
“我只想告訴你,不是我不敢做你的情敵,而是從沒這個想法。”